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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蒜大王诞生ing
“对啊!”纪觅依理直气壮的回应道,手猛地一拍桌子,毫不心虚,“我们家族就这个传统,吃面不吃蒜,味道少一半!”
“您的家族,真是有意思。”阿斯莫德在纪觅依注视下将蒜瓣放入盘中,拿起叉子,卷起几根意面和蒜瓣一起送入口中。
随着他的咀嚼,纪觅依仿佛从他眼中看出了他未说出的那句——
您更是有趣。
阿斯莫德以极慢的速度咀嚼着,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看着她。
纪觅依感觉对方想把她当做蒜瓣,咬的粉身碎骨。
恰在此时,阿斯莫德吞咽后动作一顿,吓得纪觅依心跳一滞,左手立即摸上暗兜里的银刀。
他的脖子一下涨得通红,红晕一路蔓延至耳后,青筋微微暴起。
这是......要变身了?
纪觅依吞了吞嘴中分泌过快的唾液,左手将刀柄攥得发热。
如果管家暴起了,她就第一时间拔出刀,再不济还有桌子上的餐刀。
既然他对大蒜有反应,那银制餐刀肯定有用!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阿斯莫德带着椅子猛地向后一退,纪觅依几乎是从椅子上蹦起,右手指甲死死扣住桌面。
而阿斯莫德弯下腰,控制不住地剧烈咳嗽起来,肩膀剧烈地抖动,仿佛下一秒要将肺都咳出来。
他抑制不住咳嗽,抬起头时,本就冷白的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凸显,发丝在晃动中露出额头上那块疤痕,长期古井无波的眼眸泛着泪花,如同一圈圈涟漪漾开。
纪觅依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阿斯莫德,原本那个充满攻击性的管家在此刻,更像是残缺且濒临破碎的瓷器。
这应该不是演的吧?
看着他一只手紧掩口鼻,另一只手颤抖着去拿空茶杯,纪觅依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咳成这样,如果还是伪装,那自己也认了。
她将刚抽出一角的小刀又塞回兜里,端起空茶杯,倒满水递到阿斯莫德嘴边。
对方无暇接过水杯,颤抖的唇挨上杯缘,微微张开,任由水流涌入。
在此刻,纪觅依既是他的救命稻草,又是他的操控者,一切都掌握在她手中。
可纪觅依没有这种恶趣味,她的手腕缓慢且平稳地倾斜,留意着阿斯莫德的脸色。
他小口吞咽着茶水,紧蹙的眉头慢慢展开。等缓过来后,阿斯莫德向后退去,刚好躲开了纪觅依本想拍拍他后背,帮他顺顺气的手。
要是别人,纪觅依肯定就要开始嘲讽了——吃的时候那股狠劲呢?结果呛成这样,还以为多牛呢!
但这个人是阿斯莫德,纪觅依憋到嘴边就只剩下一句:“没事吧?”
阿斯莫德的手指抹去眼角和嘴边的水渍,双唇抿起。
他会生气吗?毕竟逼着他吃的是自己......
一向本分老实的纪觅依,难得做了点坏事,心中忐忑的不得了。
阿斯莫德清了清嗓子,声音仍然略微沙哑:
“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好意。”
嗯?
???
他是说——对不起?
看着满脸歉意的阿斯莫德,纪觅依恨不得大声求他骂自己,而不是一句真挚的“对不起”。
“您愿意和我分享,还亲手剥好,这已经是我的万般荣幸。”阿斯莫德低垂着头,开始反省自己,“可我辜负了这份好意,还在您面前失了态。”
面对他这副可怜模样,纪觅依的良心作痛。
她心虚到有些结巴,道:“没......没关系。”纪觅依几乎是手忙脚乱地将那杯水又往他面前推了推,“你,你再喝点水。”
阿斯莫德没有立马端起茶杯,只是用那双被水汽侵润的眼睛凝视着她。
“您不必担心,请坐下继续用餐吧。”他用手握住杯柄,递到嘴边轻抿几口,“我去收拾一下就回来。”
纪觅依坐回到位置上,她望着阿斯莫德背影消失在长廊入口,发了会呆才拿起叉子。
她表面上毫无波澜,手上机械地卷起意面,往嘴里送。
内心却万般挣扎,她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试探,看着阿斯莫德的那副样子,总感觉自己是在为难他。
不行,不行,不能就这么轻易动摇!
必须要得到准确的答案!
纪觅依控制住了疯狂泛滥的道德感,在心里对自己呐喊道:
“清醒点,纪觅依!万一他是装的呢?”
“不管怎样,都要确认这个传闻的真实性。别心软,他只是个NPC,你可是要回家的!”
想到这里,她重新振作起来,用力叉起盘子里最后一口面,塞进嘴里的那一刻,阿斯莫德出现在长廊入口。
他扯了扯手套,优雅地走到位置前,脸上又是熟悉的笑容。
阿斯莫德从暗兜里掏出一封平整的信,信封上缀着一枚暗金色的火漆。
信封被轻柔地放到纪觅依手边,她拿起信看了看,上面用花体写着——“致亲爱的伊拉”。
“这是?”
纪觅依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自己上午胡扯的话,真的被管家原封不动的传达给了维森吧......
“维森先生亲手为您写的信,请原谅我的疏忽,没有第一时间交给您。”
阿斯莫德的气息带着一股极强的薄荷味,浓郁到纪觅依心中一凉。
按时间来推,也就是在自己上午说完那番话,回到房间后,管家就转达给了维森,对方还给自己写了一封信,以慰藉相思之苦?
好羞耻啊!
上午那些话,纪觅依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一次,更不敢想在管家的艺术加工下,维森听到的该是多么腻歪的语句。
那如果以后真的见面?
纪觅依都不敢想下去了,自己要对一个陌生男子演出真挚的爱意会是什么画面。
这阿斯莫德也是的,不是说不怎么能见到维森吗!
阿斯莫德的格式化笑容此刻在纪觅依眼中,更像看热闹,期待着她读信的表情,之后偷偷告诉维森。
可她偏不如他的愿!
纪觅依将信封往胸口一捂,满脸娇羞:“谢谢你,阿斯莫德!”
她飞快地瞟了阿斯莫德一眼,随后转身快步向楼上跑去,看上去迫不及待想看到心上人会在信中对自己说些什么。
关上房门,纪觅依“啪嗒”一声将信丢到书桌上,蹲在床头柜前,推开底层的木板,掏出自己记挂已久的笔记本。
至于维森的信嘛,晚点再看也不碍事。
纪觅依翻开前几页,可里面的内容和她之前的猜测都不相符——
空白的纸张上一个字也没有。
她不信邪的从第一页快速翻阅到最后一页,可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是被撕掉了?
可哪怕她掰开每一处夹缝,也看不到任何被撕毁的痕迹,抚摸纸张,也全部都平平整整,没有书写过的印记。
不应该啊?放在这么隐蔽的地方,纪觅依不相信得到的就是一本空白的笔记本。
可现实如此,纪觅依不相信也只能暂罢,将笔记本放回去。
如果把这个世界当做解谜游戏来看,目前的状态,最有可能的就是,还没找到对应的关键性线索。
她将自己说服,走回书桌,掏出兜里的小刀,划开火漆,取出里面维森的手写信浏览。
信写的很长,字迹华丽,充满了贵族式的、毫无营养的客套与关心。而就连这层关心里,都暗含了对自己行为的掌控——纪觅依甚至能想到,在管家告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后,维森得意的神情。
这封信唯一有点价值的,只有坐落在飘逸的落款上的一句:
【我亲爱的未婚妻,一周后我将同你一起,看望你的父母......】
纪觅依无语,有用的线索就是空白的,无用的信息一股脑输出不带停。
她也知道埋怨无用,于是坐在椅子上,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让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着现状。
如果空白笔记本是在可以抑制,那也说明是在提示,一定有什么她还没有发现,或者没有解决的。
她脑海中第一跳出来的想法就是阿斯莫德的身份。
那双一直被皮质手套包裹的双手一定有秘密!
纪觅依握着手上的小刀发着呆,这件事一定要在今天解决,可用什么正当理由能将他喊来,又能在“无意中”试探呢?
她一狠心,握住小刀在右手手心一划,鲜血争先恐后地涌出。
纪觅依抬起右手,找到昨晚的摇铃,急切的晃动,大声喊道:
“阿斯莫德!”
她数了数,十秒。
阿斯莫德打开了房门,看到疼的咬嘴唇的纪觅依和她手心的鲜血,瞳孔一缩。
“等我一下。”
阿斯莫德留下这句话,大概又是十秒,他回来了,手中提着一个小木箱。
他径直走到纪觅依身边,单膝跪下,打开药箱,温柔地托起她的右手,对待珍宝般为伤口消毒。
“好痛!”纪觅依痛得咂舌,顺带着手离阿斯莫德更近了一步。
阿斯莫德眼神一暗,手上的动作却更加细致:“您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太激动了,划开信封的时候没注意。”
纪觅依还在观察着阿斯莫德的表情,但凡她察觉到一丝不对,就立马抽开手,左手紧握的银刀默默给她打着气。
而对方只是默默地包扎,如果说有什么情绪,那也只是关心。
纪觅依收回被包扎过的手,绷带从手腕到掌心缠绕得松紧合度,是管家的一贯作风。
阿斯莫德没有起身,只是仰头等待着纪觅依的评判。
“你包扎的真好,阿斯莫德。”
纪觅依的右手手指收拢又舒展,循环了好几次,伤口没有因为她的动作而更加疼痛。
她的视线转向管家的手,开口问道:
“阿斯莫德,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纪觅依继续说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一直带着手套?我之前遇到的管家可不这样。”
为了防止管家搪塞过去,她特地使了个小聪明,免得阿斯莫德以着装礼仪来敷衍。
“在回答您之前,我也有个问题。”
他以极慢的速度轻扯着指尖的手套,似乎不得到纪觅依的回答,就不立即脱下。
纪觅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
“伊拉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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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莫德:斯哈斯哈辣辣辣

家人们我刚发现我时间设置错了,应该是明天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