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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意外来临
因为GLAM的失败,公司背上了不小的财政负担,公司的注意力都在防弹少年团这个企划上。全公司铆足劲头想背水一战。
出道筹备的日子里,训练强度陡增。为了《we are bullet proof pt2》的舞台效果,成员们需要露出腹肌,所有人都开始了严苛的减脂计划,每天只能吃鸡胸肉和西蓝花,盐都要数着放,连喝水的量都有严格规定。
单调的饮食和高强度的训练让大家的情绪都变得格外敏感,一点小事就可能引发矛盾。
凯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会在大家的鸡胸肉里加一点点自己调制的酱料,辣酱、蒜香、椒盐等等让味道不那么单调,训练结束后,会给每个人准备温热的蜂蜜水补充能量,晚上回到宿舍,还会主动给大家按摩放松肌肉。
“凯安,有你在真好。”郑号锡躺在沙发上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感慨道,“感觉再苦再累都能坚持下去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郑教练,您辛苦了。”凯安立刻进入了角色,语气带着几分夸张的恭敬,“我们家的孩子们都很难教吧,让您费心了。”号锡是成员们自己开展的“舞蹈教室”的教练,经常放着音乐让大家随意“跳跳看”,大家都开始感受到了舞蹈的乐趣,不完全是枯燥的重复。
“哪里哪里,都是好学的好孩子。尤其是闵玧其同学,态度很好,说要从隔壁Hiphop教室转学过来不要说rap了要来学跳舞,Breaking跳的很好,我很欣赏。”号锡也配合的演上了。
正好闵玧其拿着水杯路过,听到这番对话,毫不客气地送上一个白眼,连吐槽都懒得开口,径直走开了。旁边的金硕珍则被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表演逗得笑出了声,练习后的疲惫仿佛也消散了几分。
一天晚上,凯安准备洗澡,却发现自己的内裤不见了。他在衣柜里翻了半天,又去阳台找了一圈,甚至扒着栏杆看了楼下也都没有找到。
正拿着浴巾和睡衣纠结要不要直接洗澡出来直接挂空挡,闵玧其刚好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
“玧其哥,你有见到我新买的内裤吗?”凯安问道,脸上带着一丝困惑。
闵玧其眼神闪烁了一下,语气有些不自然:“没有。”
凯安盯着闵玧其看了一眼,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紧张的情绪波动。
他心里有些奇怪,玧其哥平时很少有这样的反应,但他还是选择相信闵玧其:“可能是晒在阳台的时候被风吹跑了吧,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他之前出公寓也会在街边的路上看到不知道谁家被风吹下来的内裤。
“啊,我还有一次性内裤。”突然想到这个事情,他拍了一下手。
他回去衣柜翻到了之前来首尔那次买的旅行用的一次性内裤,因为很快就回去济州岛了并没有用完又被他一起带回了首尔。
他没有多想,准备今天先这么对付过去,明天去超市多买几条干净内裤备用。
而闵玧其看着凯安的背影,悄悄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腰,这条丢失的内裤正穿在他的身上。
他还以为是田柾国这小子黑色内裤破洞之后终于买新的呢,刚才被凯安突然一问,难免有些紧张。
第二天下午,金凯安提着购物袋走在回宿舍的人行道上,购物袋里装着三条纯棉内裤,前几天晾在阳台的那条内裤不知被风吹到了哪里,连续两天只能穿一次性内裤的窘迫,让他趁着放学后的空隙,绕路去超市补了货。
凯安踢着脚边的小石子,脑子里还回放着下午练习课上闵玧其纠正他rap咬字的模样。
途经一条巷子时,身后突然传来“砰”的一身巨响。
凯安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他下意识地回头,视线瞬间锁定在不远处的巷子口:一辆卡车歪歪扭扭地撞在护栏上,前挡风玻璃裂成蛛网,而旁边的摩托车侧翻在地,车轮还在徒劳地空转,一个熟悉的黑色身影蜷缩在摩托车旁,在勉强挣扎着从卡车轮子旁出来,左手死死捂着左肩,指缝间似乎渗出血迹。
是闵玧其!
凯安的心瞬间揪紧,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他快步冲了过去。购物袋掉在地上,内裤散落出来也顾不上捡。“玧其哥!”
他蹲下身,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指尖碰到闵玧其手臂时,只觉得那片皮肤冰凉得吓人。
闵玧其的脸色白得像纸,额头上布满冷汗,顺着下颌线滑落,砸在柏油路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他艰难地睁开眼,看到是凯安,嘴角扯出一丝极淡的笑,想开口说 “没事”,却因为剧痛倒抽一口冷气,话没说出来,反而呛出了一声咳嗽。
凯安能清晰地尝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情绪,强烈的痛苦像尖锐的冰碴,扎得人发疼,还有一丝不甘,混着对出道将近却突遭意外的绝望,像浓稠的墨汁,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这种情绪能量远比平时吸收的 “开心”“好奇” 更浓烈,却让凯安的心脏跟着抽痛。以往他会本能地靠近、吸收,可此刻,他只想让这痛苦停下来。
他慌乱地摸出手机,手指因为紧张而打滑,好几次才按对急救电话。“喂!119 吗?在弘大附近的巷子口,有人被车撞了,左肩好像受伤了,快来!”
他报地址时,眼睛始终没离开闵玧其,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他没受伤的右手上,“玧其哥,救护车马上就来,你再撑一会儿,别睡。”
他的手真的是太冷了,害怕他失温,挂了电话,他脱下自己的外套,小心翼翼地盖在闵玧其身上。
闵玧其眨了眨眼,算是回应,手指却微微用力,攥住了凯安的手。那力道很轻,却像一根细线,把两人的情绪缠在了一起。
索性经纪人浩范哥很快赶到,留在现场和交警、司机交涉。
救护车的急促鸣笛声从远处渐渐逼近,巷子被那绿色的灯光所照亮。
当医护人员急匆匆地抬着担架跑来时,凯安赶紧闪到一边,却又紧随其后,一路迅速报告着闵玧其的基本信息。
凯安随救护车一同赶往医院。急诊、各项检查……一系列流程快得让人头晕。检查结果显示,闵玧其的左肩肩关节唇发生了撕裂,必须立即进行手术。
凯安立刻给方PD和硕珍哥拨打了电话,声音中透露出的焦急,瞬间让接听者紧绷了神经。
手术室的灯亮了三个小时。凯安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手里攥着被闵玧其血染红的外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上的褶皱。
金南俊、金硕珍他们赶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少年垂着头,额前的白发耷拉下来,遮住了眼睛,只有肩膀微微颤抖,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怎么样了?” 金硕珍走过去,声音放得很轻。
凯安抬起头,眼眶泛红:“医生说要手术,左肩肩关节唇撕裂,要尽快做。”
他没说的是,刚才医生让签字时,他毫不犹豫地刷了自己的卡,那是奶奶给的生活费,加上这几个月做兼职攒的工资以及没有花的练习生津贴,刚好够付手术费。他不想再打一个电话,也不想让闵玧其多等一秒。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非常成功。
然而,医生带来的后续消息却让所有人的心再次沉了下去:闵玧其至少需要三个月的静养和康复,这意味着,在出道前夕的准备期,他将无法参与任何高强度的训练。
当闵玧其被推出手术室,送至病房时,他的脸色虽依旧苍白,但相较于之前已有所好转,起码嘴唇多了一丝血色。
凯安搬来一张陪护椅,坐在床边,注视着输液管中的药液一滴滴落下,突然回想起小时候在济州岛,奶奶生病时,他也是这样守候在床侧。
那时的他还不懂得何为“担心”,只知道奶奶身上的“温暖”能量在减弱,他希望能将自己的能量传递给她。如今,他似乎明白了,这种希望对方康复的心情,便是“担心”。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凯安成为了病房里的“常客”。
每天清晨,他会提前半小时起床,精心准备清淡的蔬菜粥和蒸蛋,装在保温桶中带给轮值送餐的成员们带来医院。晚上训练结束后,他又会带着换洗衣物、一次性洗脸巾等赶来,给闵玧其擦拭手脸,整理床头柜,那里总是摆放着装满温水的吸管杯、用于缓解药味的水果糖,以及他每日更换的新鲜花朵。
成员们也制定了值班表,轮流前来送餐。金南俊会带来最新的歌词本,与闵玧其探讨歌曲创作;朴智旻则会表演新学的舞蹈片段,逗他开心;田柾国则分享学校里的趣事,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然而,负责送晚餐并陪护至深夜的,始终是凯安。
某天,凯安练完舞后赶来,疲惫得趴在床沿上便睡着了。
闵玧其醒来时,看到少年的头靠在床边,呼吸平稳,额前的白发轻触他的手。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那撮白发,宛如他以前在路边小心翼翼触摸的流浪猫的毛发,质感有点粗糙的同时带着柔软的温度。
凯安其实并未深睡,那触碰让他瞬间清醒,却不敢睁开眼睛。他能感受到闵玧其的情绪有所变化,痛苦减轻了些,增添了几分温和的“暖意”,如同冬日里的阳光,缓缓注入他的身体。
他在心中默念:再多一点,玧其哥,就是这样,再多喜欢我一点点,哪怕只是一点点。而在闵玧其沉沉睡去,意识放松时,凯安又会悄悄地将这些天收集到的、经过他身体特殊转化的、更为纯粹平和的能量,如同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缓缓地回馈给闵玧其。这些能量仿佛带着奇异的生命力,温和地滋养着受伤的部位,加速着细胞的修复与愈合。
医生有点惊奇,说可能是年轻身体好他恢复比预期的快的多,大概一周的时间就能出院,但还需要持续三个月每周三次过来康复科做康复训练。
目睹闵玧其逐渐康复,成员们纷纷松了一口气,训练也重新步入正轨。
出院结算时,公司出面承担了后续所有的医疗费用,方PD特意找闵玧其谈了一次话,明确表示公司会支持他直到完全康复,并会继续资助他的学业,鼓励他不要有后顾之忧,专心养伤,和大家一起再努力一次。
闵玧其在得知手术费是凯安垫付的后,专门找了一个机会,郑重地向凯安道谢,并表示一定会尽快把这笔钱还给他。
“钱的事情没关系,”凯安摇摇头,看着闵玧其的眼睛,语气认真而带着一丝恳切,“比起那个,哥,等你好了,能教我创作吗?我想和你学写歌。”
闵玧其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看着凯安认真的表情,他点了点头“当然可以。”
自那日起,闵玧其那间堆满设备、略显凌乱的工作室里,便多了一个安静而专注的熟悉身影。键盘轻微的敲击声、效果器的调试音、以及偶尔低低的讨论声,开始在这片狭窄的空间里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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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经过主角身体转换的能量回输能产生类似生长因子的效果具有促进伤口愈合和身体能量恢复的作用。
主角的身体不会有味道,因此衣服也是,大家的洗衣液用的是一样的,所以单纯靠鼻子也还是会找不到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