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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顶个的纯犟种
路鸣回到房间后,禹城还和离开时一样,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
独自一人的路鸣,眼里没了对路天纵的凌厉,更没了对禹城的刁难,双眼无神席地而坐,弓着左腿倚着床,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他的脸上,也不知是因为路天纵的话失了神还是因为身后的禹城。
身旁的手机“嗡嗡”响了多次,路鸣看着信息弹窗手却始终未动。
就这样静静坐了好久,直到身后的禹城传来声响。
因为背上的伤,这半天禹城都是趴在床上的,苏醒时身体各处都有些酥麻,动了一下腿便撞到了什么。
一分钟之后,禹城才彻底清醒过来。
一睁眼就看见路鸣坐在床底下歪着头看自己,就像早上自己那般守在床边。
这一眼让禹城瞬间清醒,赶忙要从床上爬起来,刚刚撑起一点,就又摔了回去。
路鸣也没拦着,自顾自起身整理衣服,“不想右手废掉,就给我老实点。”
禹城这才留意打着绷带的右手,手掌之下都被绷带固定着,只有手指还能活动一下。
“少爷....”他本想问路鸣这手什么时候能好,刚张嘴又咽了回去,起身掀开毯子要下床时,入眼就是自己的大白腿。
禹城只用一秒就接受了如此凉快的自己,以他家少爷的洁癖程度还给他留一条裤衩子已经手下留情了。
他就这样毫不避讳地从路鸣面前走过,路鸣则坐在沙发上把头扭向别处。
少爷回避视线不是因为禹城没穿衣服,而是因为禹城身上毫无遮拦的青紫。
伤痛让禹城的动作变得迟缓,磨磨蹭蹭半天才穿好衣服,看了眼时间就要往屋外走。
期间二人一句话也没说。
“咔哒”一声,禹城打开卧室门迈步朝外走,路鸣这才回过头。
“站住。”路鸣两三步窜到禹城面前,一巴掌把门拍了回去,随即拧上门锁,“我说话当放屁么?又要干什么去。”
禹城说,“书包在车上,作业还没写。”
“写个屁,你左手能写么?。”
说着,禹城作势要把右手的绷带拆下来。
“你拆一个试试。”
就知道禹城脑子里只有学习,就算给他说右手拿不了笔,他多半也不信。
禹城低着头刻意不去看路鸣的眼睛,反正少爷在瞪人,“已经高三了,没多少时间可以耽误。”
“你是把脑子撞了吗?现在不好好把手养好,你还学个屁啊。”
路鸣说完又把门打开,自己先一步出去,“你又不是不会,少写两天会死吗?”
指着外面的门说:“你敢迈出去一步,我就把你的书都撕了。”
不等禹城的回应,路鸣把门一摔气呼呼地下楼。
没一会,屋门在外面被敲响。
会敲门的,绝对不是他家少爷。
“这是……”
阿姨推着餐车进屋,把做好的饭菜挪到餐桌上,“少爷特意交代给你煲的汤,好好补补。”
“辛苦阿姨了。”
阿姨摆好两幅碗筷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把餐车推到门外便下了楼。
禹城转身回卧室拿手机,给陈朔发信息问了一下手腕的事情。
“嗡嗡~嗡嗡~”
安静的卧室传来手机振动声,禹城循着声音找过去,路鸣的手机孤单单的躺在床底下。
禹城担心是有事情要找路鸣,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堆积了数十条方晚晚发的消息。
从下午一直发的晚上,路鸣一条都没有看。
甚至连手机都没有玩。
屋门再次被打开,路鸣提溜着自己和禹城的书包回来,随手甩到沙发上。
禹城把手机递给路鸣,“晚晚小姐给你发了消息。”
路鸣看都没看,接过手机扔到桌子上,“发一天了,吃饭。”
禹城拉开椅子坐下的时候,路鸣已经把汤给他盛好了。
两个人对面而坐,吃着有些清淡的菜,依旧没人说话。
下午那顿饭路鸣还没有消化完,再吃这一顿时,明显优雅了不少,虽说无人说话,他的主意力依旧在禹城身上。
算上昨天晚上,禹城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一口汤下肚彻底开了胃。
可他左手的勺子,喝汤还可以,盘子里的菜,是一个都弄不起来。
路鸣见他一个劲的光喝汤,便主动往他饭里夹菜。
还是不说话,少爷不说话,禹城也不好意思开口,就这么僵着,直到碗里放不下才停手。
少爷都亲自夹菜了,禹城不能不吃,拿着勺子比划半天也没找到地方下手,没有右手固定的话他实在用不了。
禹城刚把右手抬起来,还没碰到碗,少爷一记眼刀刺了过来。
“你干什么?”
“额...吃饭...”禹城比划着。
路鸣看着他的动作眉头一皱,“够费劲的。”
少爷嘴上吐槽着,人已经起身把凳子挪了过去,拿过禹城手里的勺子端起碗挖了一勺递到禹城嘴边。
这个动作是个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禹城不敢张嘴啊,这是中邪了吗?
眼前的少爷顶着一张不耐烦的脸,老老实实地等着禹城张嘴。
禹城看在眼里,引得心脏极具躁动,却分不清是心动还是心悸。
“嘛呢?张嘴!”少爷吼道。
禹城立马张嘴配合。
一勺一勺又一勺。
路鸣就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直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禹城也从第一勺的惊恐无措渐渐享受起来,给这本来就有些亲密的举动染上一丝暧昧。
就是少爷的“暧昧”有点撑肚子。
眼看着桌子上的菜下了一半,路鸣还是没有要停手的意思,禹城咀嚼的速度一次比一次慢,少爷也只是在一旁等着。
“少...少爷,你不吃点吗?”禹城委婉地提醒路鸣。
“我不饿。”
路鸣又喂了半天,禹城感觉自己胃里的东西已经到了嗓子眼,实在是吃不下去,把碗里最后一口塞到嘴里之后,赶忙抓住路鸣蠢蠢欲动地手。
嚼了半天最后一口也没咽下去,鼓着腮帮子摇头。
“吃饱了?”
饱?他都快死了。
禹城使劲点头。
路鸣这才把碗放下,瞧着每样菜都还只剩一点,便把剩菜都弄到自己碗里,三两下进了肚。
禹城则喝了口汤顺下最后一口,想要收拾碗筷时,又被路鸣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等少爷把碗筷放到屋外餐车上回来的时候,禹城提着书包去了书房。
“你又要干什么?”
“写作业啊。”禹城说。
“你!”饭都是他喂的,还想写作业,“没完了?说了不能动右手,陈朔没回你消息吗?”
禹城吃饭前拿着手机出来,路鸣便知道他会给陈朔发信息询问伤情。
想到陈朔发的信息,禹城有些迟疑,又止不住学习的欲望。
路鸣头要炸了,理解不了他抽什么疯,一次作业不写又不会死,果然是个麻烦事。
按少爷的脾气,早在他说第二遍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可到了禹城这里,说,说不听,打又打不得。
一顿暴躁地把头发揉成鸡窝,拿着禹城的书包去了书房。
一股脑把东西全倒了出来,“写什么!赶紧的!”
禹城拿出几套卷子,还没等去拿笔,卷子和笔就已经在路鸣手上了。
“你说我写。”
意义何在?
他是要做卷子,又不是罚抄写,重点在代笔吗?
路鸣单方面的以为禹城的重点在写完作业上交,唯一能想出的办法就是帮他代笔。
禹城揉着肚子叹气,坐在路鸣身边说,“少爷,你做吧,不会写我教你。”
“啥?”路鸣差点把笔扔出去,“谁说我要写了,我只是帮你写。”
“那算了,我自己写。”禹城说着要去抢笔。
明明旁边有一堆笔,禹城偏要去抢路鸣手里的那根。
自然是抢不到的。
“行了行了,我写!大爷的,真是欠你的。”
禹城往后一靠,躲在路鸣视线盲区偷偷笑了起来。
五分钟过去了.......
路鸣卡在第一个选择题上五分钟没有下笔。
禹城偷笑的嘴角只维持了两分钟,第三分钟嘴角便降到水平线之下。
路鸣在卷子上写了个A....
“少爷。”
路鸣划掉又写了个B....
“少爷。”
划掉写了个C....
“少爷。”
再次划掉,并且特别潇洒地写了个“D”,写到正确答案的少爷,高兴地扭过头向禹城邀功。
后者阴沉着一张脸,把少爷的笑脸打了回去。
堪忧啊!前路堪忧啊!
不是路鸣的,而是他的,就他家少爷这水平,别说高考了,什么考都白费啊。
他可不想跟着路鸣出国读书。
“就说了,让你自己做。”少爷嘟嘟囔囔的在第二题上写了个C,正巧是第二题的正确答案。
禹城收拾心情耐心给路鸣讲起卷子,这一讲就是一个小时,他是一个题都不会。
路鸣把笔一扔,突然起身:“哦,方晚晚的信息我还没回。”
某人已麻,试图逃离现场。
“写完再回。”禹城把人拽了下来。
少爷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笔拿起来。
禹城摇摇头,止不住纳闷,路鸣是什么时候脑子退化的?
记忆里,他家少爷的成绩还是能看的啊,如今怎么退化到小学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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