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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
行业峰会后的慈善晚宴，淮楚原本是不想来的。直到赵明宇在电话里神秘兮兮地说：“致远那边放出风声，王泽要带余廿出席。听说今晚有个重要合作要宣布。”
淮楚几乎是立刻让助理调整了行程。
此刻，他站在宴会厅入口，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余廿穿着一身午夜蓝西装，衬得肤色愈发白皙，正与王泽并肩站在香槟塔前谈笑。王泽微微侧头听余廿说话，手自然地搭在他后腰，姿态亲昵得刺眼。
“啧，看来传言是真的。”赵明宇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顺着淮楚的视线望去，“王泽在追余廿，追得全公司都知道。”
淮楚没说话，径直朝那个方向走去。
“余总监。”他在两人身后站定，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余廿转过身，眼中的笑意还未完全褪去：“淮总，好巧。”
王泽的手依然搭在余廿腰上，笑着举杯致意：“淮总也对这个慈善项目感兴趣？我还以为淮氏从不参与这种‘形式主义’的活动。”
“偶尔也会改变主意。”淮楚的目光始终锁定在余廿身上，“余总监今晚这身很特别。”
“谢谢。”余廿礼貌地点头，转向王泽，“我们该去和李总打个招呼了。”
“等一下。”淮楚上前半步，恰好挡住去路，“听说致远在竞标城东科技园的项目？”
王泽挑眉：“淮总消息很灵通嘛。不过这个项目由余总监全权负责，我不便透露细节。”
“正好，”淮楚盯着余廿，“我对这个项目也很感兴趣。不如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聊聊？”
余廿还没回答，王泽已经笑着接过话头：“淮总，这不合规矩吧？竞标期间，竞争对手私下接触项目负责人？”
“只是叙旧而已。”淮楚寸步不让，“还是说，余总监现在连和老朋友喝杯酒的时间都没有？”
周围已经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暗流涌动，窃窃私语声隐约可闻。
余廿轻轻碰了碰王泽的手臂：“没事，我和淮总聊几句。”
王泽担忧地看他一眼，低声道：“需要我的话就叫我。”
看着王泽不情愿地离开，淮楚才稍稍缓和了脸色。他递给余廿一杯香槟：“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这个牌子了？我记得你以前只喝气泡水。”
余廿接过酒杯，没有喝：“人总是会变的。就像淮总以前从不参加慈善晚宴，现在不也来了？”
“我是为你来的。”淮楚直白地说。
余廿轻笑出声：“淮总说笑了。您是为科技园的项目来的吧？听说淮氏也很需要这个项目来提振股价。”
“我需要的是你。”淮楚向前一步，几乎要碰到余廿的鼻尖，“回淮氏来，条件随你开。”
余廿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淮总，我记得您说过，我只是个‘习惯’。现在这个习惯改了，您的生活即使收到了些许影响，但也逐渐回归正轨，不好吗？”
“我错了。”淮楚的声音低沉而急切，“这三个多月，我……”
“淮总！”一个清脆的女声打断了他。林氏集团的千金林薇端着酒杯走过来，自然地挽住淮楚的手臂，“找你半天了，原来在这儿和余总监聊天呢。”
淮楚皱眉想抽出手臂，林薇却挽得更紧，笑着对余廿说：“余总监在致远做得风生水起，真是让人刮目相看。说起来还要谢谢你，要不是你离开淮氏，淮楚也不会答应和我试试看。”
余廿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礼貌地举杯：“那恭喜二位了。”
“你们在聊什么这么投入？”林薇故作天真地问。
“淮总在邀请我回淮氏。”余廿坦然回答。
林薇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更加灿烂：“余总监说笑了，你现在在致远发展得这么好，怎么会回淮氏当个小助理呢？”
“不是助理。”淮楚终于抽出手臂，“是副总裁。”
林薇倒吸一口冷气：“淮楚，你……”
“淮总厚爱了。”余廿淡淡打断，“不过我在致远很好。王总答应下个月成立数字科技事业部，由我全权负责。”
就在这时，王泽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自然地递给余廿一杯：“聊完了吗？该我们上台致辞了。”
淮楚看着那杯鲜榨橙汁。这是余廿最爱的饮品，加一勺蜂蜜，不要冰块。这些细节，他花了三年都没记住，王泽用了三个月就了如指掌。
“淮总，失陪了。”余廿礼貌点头，接过果汁抿了一口。
王泽朝淮楚笑笑，伸手替余廿整理了一下本就不乱的领带，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紧张吗？待会儿可是要面对全场嘉宾。”
“有你在，紧张什么？”余廿回以微笑。
两人并肩朝主席台走去，王泽低头在余廿耳边说了句什么，余廿轻轻点头，侧脸在灯光下柔和得不可思议。
林薇看着淮楚铁青的脸色，小声说：“淮楚，你何必呢？他都……”
“闭嘴。”淮楚冷冷打断她，目光始终追随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
赵明宇不知又从哪儿钻出来，拍拍他的肩：“看到了？人家现在过得好着呢。王泽把他当宝贝供着，事业爱情双丰收。你就别去打扰了。”
主席台上，王泽正在致辞。说到一半，他自然地转向余廿：“这个项目的成功，还要感谢我们致远最年轻的总监，余廿先生。”
追光灯打在余廿身上，他从容起身，接过话筒。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在发光。
淮楚站在台下，看着那个曾经只为他一人展露温柔的人，现在对着全场微笑。看着他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般配得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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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是……有那么一点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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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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