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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轮回6
又到三年一次的武举会试,各省武举人明日寅初便要到考试地集合点名,因此魏刘与会云今日都不授课,令武举人李化仇养精蓄锐。
今日雪薇准备的早膳也比平日里丰盛,不仅有枣泥糕、蒸饺、玫瑰酥,还有糟鸡、酱肉及盐焗蛋等,魏刘笑道:“我寻思着这天也没黑啊就吃上晚膳了!”一旁的会云也道:“今儿个有口福了。”
雪薇道:“这才哪到哪儿?晚膳等着瞧吧你们。”
魏刘道:“好嘞!我就好那大鱼大肉。”说罢瞧着神色寡淡的李化仇道:“明日就是你大鹏展翅之日了,怎可死气沉沉?”
李化仇却将手中筷子一摆,道:“我吃不下去了。”
雪薇明了,道:“道长这阵子忙于修炼后日便来了。”
魏刘道:“是吗?这阵子没见她来过,她走之前说估摸着一旬后便来,这都……”他还未说完会云便去拽他衣袖,“你记错了老魏,我记着道长走之前也说的是后日,等化仇考完会试便来。”
魏刘会意,点头道:“是是是,是我记错了,看我这脑子!”
李化仇沉着脸道:“别骗我了,她肯定出事了。”
雪薇道:“道长神通广大能出什么事?你就别瞎操心了,耽误了会试等她来了你才是真的出事了。”
李化仇扬声道:“你们难道丝毫不担心她吗?”
雪薇笑得伶俐,“她哪用得着我们担心,她上次走之前说要试着做炒田鸡跟着我一起去集市买菜,有个色鬼想非礼她,她一抬手那色鬼就摔了个鬼朝天,那色鬼还不知自己为何就摔了,你说谁能惹她?”
会云亦道:“是啊,我也见过几个修仙者,都没有她这样的本领,化仇你也不必太担忧。”
李化仇低喃:“原来那次的炒田鸡是她做的。”那天李化仇对雪薇喊着要吃炒田鸡,但那盘炒田鸡端上来后,他吃了觉得味道平平就没再去夹它了。
李化仇埋怨道:“雪薇你之前为何不说明那炒田鸡是道长做的?”
“哎哟这话怎么说!还需特地说明吗?且不说我给你做了这么多年菜你都吃不出来那炒田鸡不是我做的我还没跟你拉扯,我雪薇每次做好菜也不会特定说明那菜是我雪薇做的啊。”
魏刘笑道:“化仇你这话问的可让雪薇寒心了啊。”
雪薇道:“可不是!”
李化仇仍旧不罢休,“那为何咱们每次吃饭都只有我叫道长,你们都当她不存在?不是都说她对你们有救命之恩吗?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雪薇道:“之前不是问过吗?问了她也不吃啊,后边自然就不问了。再说了,道长修仙之人,想必比我们扛饿多了。”
李化仇道:“万一她哪次想吃呢?扛饿和口欲不是一回事。”
魏刘假正经道:“化仇你这就无理取闹了啊。”
“我不吃了。”李化仇说罢站起身就走,魏刘道:“你去哪?”
“出去散散心。”
魏刘追出去拦他,“这明日寅初便会试了,你瞎跑什么?”
会云道:“你让他去吧,他心里有数。”
被一支致命利箭追着,一只赤狐死命奔跑,二者距离越来越近,眼看那只利箭将要刺中那赤狐时,又一支利箭飞来,轻巧地将那只危箭别开。
“好身法啊化仇!”
“看来明日武会元非你莫属!”
几个少年对着李化仇赞叹,李化仇道:“我也摸不准只是侥幸罢了,是这赤狐命不该绝。”
一个少年搂着李化仇的肩笑道:“谦虚什么啊兄弟?”这少年叫韦契秋,是刑部侍郎韦奉闵的儿子,是个小公子哥儿。
另一个少年又搂过韦契秋道:“秋儿哥,我倒觉得这武会元非你莫属,韦大人都给你打点好了吧?”
韦契秋沉着脸道:“拿开你的脏手!”
李化仇对那吃了冷脸的少年道:“无昕,你还不知道契秋的性子?要是他爹私自给他打点他非离家出走不可!”
赵无昕讪笑道:“是是是,我就这么一说。”
脱险的赤狐跑了一小会,又躲在林子里探着李化仇的方向,李化仇见了向它招手,它扑腾地向他跑去,眯着眼用脸在他脚边蹭,他将它抱起,韦契秋打趣道:“你这是英雄救美啊,小狐狸爱上你了。”
李化仇带着笑意看小狐狸,“我自小爱狐狸,觉得好生亲切,就像是同类。”
另一同伴道:“那以后便叫你李狐狸了。”
赵无昕笑道:“你这不是说化仇老奸巨猾吗?”
李化仇将那赤狐抬高,笑意盎然地看它,“谁说的?狐狸最忠诚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踏马而来的是另一群衣着锦绣的少年,面色不善,在李化仇那群人面前停下,为首的那少年道:“把那狐狸给我。”若说韦契秋是小公子哥儿,那这为首的少年便是正儿八经的公子哥儿了,他是户部尚书郭符的儿子郭承瑜。
赤狐在李化仇手里低低地叫唤似在乞求,李化仇道:“恐怕不能给你,它似乎不太愿意。”
赵无昕低语:“化仇你就给他们吧,没必要为一只狐狸得罪他们,我们得罪不起。”李化仇似未听到,仍维持着笑容,他身后便是密林,他转身将赤狐放下,小狐狸长“呀”一声,飞快奔进密林里。
“找死是不是!”郭承瑜将箭矢对准李化仇,与他同伍的一个少年劝道:“承瑜,明日便是武举,多少双眼睛盯着京城,别在这节骨眼上生了事端。”
李化仇对郭承瑜道:“我和狐狸投缘实在忍不下心看他去死破坏了你野猎的兴致,我李化仇向你道歉。”
郭承瑜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笑话一般,“跟我道歉?你配吗?你算哪根葱?”
李化仇道:“那你待何?”
郭承瑜旁边那鼠眼少年笑得猥琐,“当然是跪下给你爷爷承瑜公子磕响头啊!”
李化仇道:“我罪不致此不能从命,这样吧,我与你们五人空手肉搏,若是赢了此事一笔勾销如何?”
郭承瑜并不搭理他,对着韦契秋道:“契秋,你怎和他们那伙人混到一起了?你父亲不管你吗?”
韦契秋只道:“与谁交友我自做主,不必他管。”
郭承瑜将手冲着李化仇那道人方向,“上!”
见对面五人纷纷下马而来,李化仇对自派的人道:“按先前说的,你们不必动手。”
五人将李化仇缠住,李化仇行动如风,左右腿接连一扫将二人踢飞,一人掏出利刃直刺他胸,李化仇身体倒仰,拧住那人持械的手,利刃“咣当”落地,那人麻得直甩手,一个过肩摔又将一人弄得倒地难起。不多久,与他打斗的五人都被他打趴下了。
一把利箭直直向他心脏刺去。
李化仇侧身一闪,利箭直插在他身后之树。
放箭之人是郭承瑜,他并未下马,而是旁观这场打斗。
李化仇冲郭承瑜道:“此前说的是肉搏,你们又是出刃又是放箭的,够了吧?”
郭承瑜阴着脸道:“这事没完!”说罢转驾而去。
那五人好不容易站了起来,见郭承瑜自顾走了急着要上马去追,却又难以上马。
“我这腿抬不起来了。”
“我们抬着你。”
“咣当!”
“妈的!疼死我了,你怎么松手了?”
“我这手使不上劲儿了!”
“咣当!”
“你怎么摔下来了?”
“我这屁股坐不了了。”
“那你趴马上啊!”
场面实在滑稽,李化仇那伙人都忍不住笑了,韦契秋道:“化仇,咱继续打野去!”
李化仇道:“不了,我要回家看看。”
一个少年道:“这才出门没多久你就回去多没劲儿!”
李化仇轻声道:“去看看有没有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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