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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网
与此同时,城市的另一盏灯下。
柯南躲在阿笠博士的地下室下,指尖飞快的敲击着电脑。那个小小的U盘里,藏着的并不是组织的秘密,而是一个更沉重更私人的病例。
里面详细记录了她精神病性重度抑郁的各种症状,以及,她对齐雅芳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女孩的愧疚与怀念。
最后是一行手打的小字:“如果我未能回来,请告诉世界,她来过。”
这不是情报,而是一个灵魂的托付。
柯南关掉文档,沉默了很久。他明白了理想的那句“找到我”的真实含义,不仅仅是要找到她的人,而且要理解并守护她为之战斗的理由。
他推了推眼镜,光芒掩盖了他眼底的沉重。
一个茶发少女走了进来,柯南抬起头,对着她说:“我们需要制定一个新的计划了。关于如何…接应一只潜入深渊的企鹅。”
几天后,我的“鸟笼”里。
那部黑色手机终于亮了。任务指令很简单:分析米花町近期所有金融异常数据流,找出三个最可能是FBI安全屋的地点。
这是一个典型的“投名状”式任务,旨在让我与官方势力直接对立。
我盘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四周散落着零食包装袋,平板电脑的光映在我脸上。我没有立刻开始,而是先拿出自己的设备,给“企鹅饲养员”发去了一条加密信息:
“乌鸦要求绘制敌对鸟巢地图。请求提供……无害的涂鸦样本。”
很快,一份经过中方处理、真假混杂、绝不会暴露任何真实安全屋,但看起来极具说服力的“分析报告”传了回来。
我花了点时间,将这份报告完美地“转化”成我的分析成果,发送给了贝尔摩德。
一小时后,回复来了。
“效率不错。继续保持。”
后面还附了一个地址,是一家高级甜品店。
“明天下午三点,陪我去喝茶。”
“好哦~最喜欢你啦~”
我看着手机屏幕,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
看,我的“推销”成功了。我从一个需要被评估的“候选人”,变成了可以陪上司喝茶的“有趣下属”。
游戏进入了新的阶段。
我既是组织的“特招生”,也是中方的“沉睡者”,还是柯南需要“找到”的盟友。
这三重身份如同三股丝线,在我手中编织。而我,将用这份混乱的丝线,为那个盘踞已久的黑暗,织就一张致命的网。
在安全屋里躺着,时不时又摆弄一下电脑。
如果连找人都这么费力的话,那一定是系统还没有进行有效的升级。
我的心里有了些想法:整合目标的消费记录,打卡习惯等,并按照一个大数据的思维模式来推测此人的行动是否有偏移。还可以分析步态和微表情。
像幽灵一样不主动入侵,但畅游在全公开和半公开的数据库里,专门找到那些最微小的联系。
这种想法让我泉涌才思,随即就投入到了这个有趣的项目当中。
时间过得很快,从漆黑无边的夜幕拉到阳光而温暖的清晨。
我才意识到,已经过去一晚了,不过软件有了一个不错的进展。
我缓缓的休息了一会儿,任由时间飞逝,在两点半的时候才堪堪穿完了适合去餐厅的休闲衣服。不慌不忙的卡着点到达甜品店。
温暖而充满欧式装修的甜品店像是人为精致摆弄的小模型,空气中弥漫着甜品的香甜以及咖啡苦涩醇厚的味道。
精致的古瓷杯镶着花边摆放在一个又一个精致的小桌上。小桌上还有摆的半干的干花,是淡紫色调的,温暖又和煦。
我和贝尔摩德显然都是卡点的老手,在时间到达3点前都精准的落座了。
精致的糕点被摆了上来。
“姐姐,你今天比昨天更好看了!没有说昨天不好看的意思~”我很开心的看着这精致又温暖的环境,又看着造型各异但透露出优雅精致的糕点,内心感到开心。
贝尔摩德没有什么明显的波澜,像是习惯了别人夸奖她的美貌:“嘴倒是挺甜,但在组织里光有漂亮脸蛋可不够。”
“所以说姐姐你超级有实力也超级好看呀~”我愉悦的笑着。
气氛在诡异的温馨中推进着事情的发展。
我和贝尔摩德有一搭没一搭的乱聊着,时不时蹦出几个黑暗帝王。
“你为何选择组织呢?”这看起来像是对我的考验,如果,按照真正的视角来的话…
“因为这里的乌鸦都比麻雀有趣呀…”
“而且,在这里能看到世界最真实的颜色,虽然绝大部分都是黑色。”我舔掉叉子上粘着的奶油,笑道。
贝尔摩德又兜了个圈子说了一些话,大致是问我想要什么。
“唔…想要一个更大的服务器。还有下次出任务的时候能不能别挑我看新番的时间。”
我无意识的将一个蛋糕上的樱桃下放到一旁,又后知后觉的插起来吃掉了。
贝尔摩德似乎很心细的发现了这一小个细节。
“我的朋友不喜欢吃樱桃啦…”
虽然我们现在不在一个世界里,找机会给她发发短信吧,就算哪一天都发不出去。
“话说我之前查到了一个FBI的大致动向…”我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下。
贝尔摩德的眉头微微簇了簇,看来他们现在对于这个FBI也有点头疼。
回到冰冷的安全屋,甜品店的暖意和香气像一场短暂的梦。我把自己扔进沙发里,摆弄的手机试图发发短信,向我那异世界的好朋友。
味觉似乎还在回忆那醇厚绵密的提拉米苏,以及贝尔摩德最后的那一个难以捉摸的眼神。
“今天我吃了好吃的甜品,有一个是你不喜欢吃的樱桃,但意外的还挺合口味的。你也许能试一试克服一下讨厌樱桃的感受?”
消息未发出。只有红色的感叹号。
“我想你了,我好想和你一起玩。就在我们的家里。”
消息未发出,只有冰冷的感叹号。
“我们什么时候能见面…我好想你…”消息未发出。
老朋友的声音适当的响起:“她注意到樱桃了。”带着一丝玩味,“你在他面前就像是一本被强行闭合但又露出标签的书。”
“那就让她猜。”我闭上了眼睛,“一本乱七八糟的书,才有一读到底的价值。”
我抚了抚老朋友那充满扭曲人脸的身体,假装我能碰到他,又安心的躺了回去。
就在这时,那部黑色手机再次颤动,屏幕亮起,内容却并不来自贝尔摩德。
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措辞冰冷的指令:
“明晚20:00,港口区3号仓库,验证你提供的FBI情报的真伪。行动代号:‘清道夫’。”
发信人编码,经过我脑中短暂的数据库比对,指向了一个令人脊背发寒的名字——琴酒。
我的心猛地一沉。
这不是贝尔摩德风格的、带着试探与玩味的任务。这是琴酒式的、赤裸裸的、沾满血腥的考验。
他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终于亲自下场了。他不仅要验证情报的真伪,更要验证我这个人本身的“纯度”。他不需要“有趣的下属”,他需要的是“有用的工具”或是“该死的炮灰”。
“看吧,”老朋友的声音低沉下去,“甜品时间结束了,小帝王。真正的猎犬,可没耐心陪你喝茶。”
我握紧了手机,指尖冰凉。
这是一个致命的陷阱。如果FBI在那里设伏,意味着我的情报来源(中方)可能暴露;如果FBI不在,琴酒会认为我提供了假情报,后果同样不堪设想。
我必须做出选择,一个关乎生死,也关乎我整个卧底计划存续的选择。
我走到平板电脑前,屏幕亮起,幽幽的蓝光再次映在我脸上。
这一次,我需要同时编织三条信息。
第一条,发给琴酒:“收到。”语言简洁,不带任何情绪。
第二条,发给“企鹅饲养员”:“乌鸦要求验证涂鸦。明晚八点,画室(港口区3号仓库)需保持‘整洁’。重复,需保持‘整洁’。”这是最高级别的警告,要求中方确保该地点绝不能出现任何FBI的痕迹。
第三条,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加密通道,发给了那个小小的侦探:“明日20:00,港区3号。危险。勿近。远观即可。”
我不能让他来搅局,但我需要一双来自光明世界的眼睛,见证即将发生的一切。我不需要他明白,我正在经历什么,但也可以有效的表达出自己只是在卧底。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椅背上,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
好麻烦又好刺激。
琴酒的亲自介入,将游戏瞬间提升到了地狱难度。
但不知为何,我内心深处,那股属于“炫彩黑暗帝王”的、荒谬的兴奋感,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对着空气,轻轻地说:
“来吧,让我看看,是你们的子弹快,还是我的‘网’织得快。”
我趁着三方都在处理消息的间歇,用了个虚拟号码买了一块草莓小蛋糕,地址订到毛利侦探事务所,用来偿还毛利兰那天给我的牛奶和面包。
又对企鹅饲养员敲敲打打:“无害化涂鸦保留部分,让乌鸦老巢内乱。”
处理完我想干的事情后,又开始对贝尔摩德敲敲打打,进行一个单方面的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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