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覆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帘，在地板上洒下细碎的金斑。季思雨醒时，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他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纯棉被单滑落至腰间，露出后腰一小块淡粉色的胎记。楼下传来轻微的煎蛋声，混着黄油融化的香气飘上来，他勾了勾唇角，赤脚踩在铺满全屋的米白色毛绒地毯上 —— 地毯是季思江特意选的，3cm 厚的绒毛踩上去像陷进晒过太阳的云朵里，连脚步声都被吸得干干净净，连墙角缝隙都铺得严丝合缝，就怕他光脚时蹭到凉地板。
　　季思雨轻手轻脚溜进衣帽间，打开最里面带锁的柜子，拿出一套黑色短款女仆装。领口缀着奶白色蕾丝花边，袖口是蓬松的泡泡袖，裙摆刚到大腿中部，衣摆处还绣着小小的金色猫咪图案。他对着镜子换衣服时，指尖不小心勾到蕾丝花边，轻轻扯了扯才理顺，又低头看了看裙摆，确认没有褶皱后，才踮着脚往楼下走，走两步还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松紧带，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
　　厨房的玻璃门半掩着，季思江穿着灰色家居服，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腕骨，正站在灶台前煎鸡蛋。阳光落在他宽肩窄腰的背影上，把家居服的布料都染得暖融融的，锅里的鸡蛋滋滋作响，金黄的蛋液边缘微微卷起，油星偶尔溅起，被他抬手用锅铲轻轻挡开。季思雨悄悄绕到他身后，双臂从腰侧环过去，手掌轻轻贴在他温热的小腹上，脸颊埋进他后背的布料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鼻音：“老公，早上好呀。”
　　季思江手里的锅铲顿了顿，侧过头看他时，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反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指尖顺着发梢滑到耳后，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醒了？再等三分钟，鸡蛋就好了，别闹，灶台烫，小心蹭到。” 指腹蹭过耳垂时，能感觉到季思雨的耳朵瞬间热了起来。
　　“不要嘛，老公” 季思雨不依，脑袋在他背上轻轻蹭了蹭，像只黏人的小猫，鼻尖还蹭过他的肩胛骨，“你回头看看我嘛，我今天穿了新衣服…… 你不看，我就一直抱着。” 说着还故意收紧手臂，把脸贴得更紧，能清晰闻到季思江身上淡淡的雪松沐浴露味。
　　季思江无奈地笑了笑，手腕翻转，握住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乖，等我把鸡蛋盛出来好不好，不然等下焦了就不好吃了。你要是急，就站在我旁边，让我看见你好不好？”
　　季思雨撇了撇嘴，却还是乖乖松开手，挪到他身侧，双手背在身后，像个等糖的小孩。阳光落在他身上，黑色衣料泛着软光，蕾丝领口蹭着他精致的锁骨，偶尔抬手理头发时，泡泡袖会往下滑一点，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季思江余光瞥见，煎蛋的动作都慢了半拍，直到鸡蛋边缘煎得金黄酥脆，才赶紧盛进盘子里。
　　转身要去拿吐司时，视线终于落在季思雨身上 —— 黑色女仆装衬得他皮肤像刚剥壳的荔枝，锁骨陷下去一小片阴影，蕾丝花边蹭着皮肤，连呼吸时胸口的起伏都变得明显。季思江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手里的吐司袋 “哗啦” 掉在台面上也没察觉。他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季思雨的腰，指腹轻轻蹭过他腰侧的松紧带，稍一用力就把人打横抱起，转身放在厨房外连接的吧台台上。吧台是冷白色大理石材质，却被季思江提前铺了块米白色绒布，绒布边缘还绣着小碎花，怕冰到季思雨的腿。
　　他双手撑在吧台边缘，把季思雨圈在怀里，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额头，能清晰看到季思雨眼尾泛着的红。手指轻轻拽开他领口的蕾丝，露出光洁的锁骨，低头在锁骨凹陷处轻轻咬了一口，力道很轻，却还是留下一圈浅红的印子。
　　“唔……” 季思雨闷哼一声，指尖抓住季思江的家居服领口，指节都泛了白，脸颊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着粉，“老公，你、你刚才为什么不立马转过来看我…… 是不好看嘛？” 声音带着点委屈，尾音还轻轻颤了颤。
　　季思江抬起头，眼底满是笑意，指腹轻轻摩挲着他锁骨上的牙印，蹭得季思雨轻轻抖了一下：“好看，老婆你最好看。” 他低头在季思雨耳边轻语，温热的气息扫过耳廓，“怕一回头就忍不住把你抱起来，谁还管鸡蛋糊不糊？你看，现在鸡蛋都凉了。” 说着还故意用指腹蹭了蹭他的耳垂，看着他耳朵尖红得要滴血。
　　“那、那现在看够了吗？” 季思雨的声音越来越小，却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手臂环住他的脖子，指尖轻轻勾着他的头发。
　　季思将的手臂收紧，把人更紧地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滑，指尖轻轻蹭过裙摆边缘，触到他温热的皮肤：“没看够，想再看会儿。” 他低头吻了吻季思雨的唇角，力道很轻，像羽毛拂过，“让我再咬一口好不好？就一口。”
　　季思雨的耳朵尖都红透了，却还是点了点头，微微仰起头，把脖子露出来一点。季思江低头在他颈侧轻轻咬了一下，又用舌尖轻轻舔了舔，惹得季思雨发出一声细碎的 “嗯……”，指尖攥着他头发的力道又重了点，呼吸也变得急促，胸口起伏得更明显。
　　“轻点…… 痒……” 季思雨把头靠在季思将的肩膀上，声音软得像棉花，“老公，别在这里…… 等、等吃完早饭……”
　　季思江低笑一声，吻落在他的耳垂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好，听你的。” 手指却没离开，依旧轻轻蹭着他的腰侧，“不过得让我抱一会儿，抱够了再去热鸡蛋。”
　　两人在吧台前腻歪了好一会儿，季思雨的脸颊一直红着，指尖还勾着季思江的衣服不肯放，直到窗外传来邻居家小狗 “汪汪” 的叫声，他才猛地回过神，红着脸推开季思江，伸手理了理凌乱的领口和裙摆：“鸡、鸡蛋都凉透了，快去热一热…… 不然等会儿该不好吃了。”
　　季思江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在他唇角啄了一下：“好，你先去客厅沙发上等，我热完鸡蛋就来。” 看着季思雨踮着脚往客厅走，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他才弯腰捡起地上的吐司袋，嘴角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住。
　　而另一边，素覆正在家里收拾行李。他把叠好的衣服放进一个米白色的行李箱里，里面有几件纯棉衬衫，还有两件厚厚的毛衣 —— 都是妈妈白琳之前给他寄来的，毛衣领口还绣着他名字的首字母。他一边收拾，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歌，手指偶尔会碰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黑色礼盒，礼盒表面的丝绒蹭过指尖，想起里面装着要送给妈妈的礼物，忍不住笑了笑。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他的小卷毛上，泛着淡淡的金光，每一根卷发都透着软。他拿起一件米白色的毛衣，贴在脸颊上蹭了蹭，想起妈妈电话里说的 “回来让刘姨给你做你爱吃的糖醋排骨”，嘴角忍不住翘得更高：“等收拾完行李，就回老宅看妈咪，顺便让她看看我的新发型，肯定会说好看。”
　　他把毛衣放进行李箱，又拿出一双新的白色帆布鞋 —— 不是之前那双 Gucci，鞋头还印着小小的卡通图案，想着回老家穿起来更方便，还能在院子里跑。收拾完行李，他把行李箱立在门口，贴了张便利贴在上面，写着 “别忘了带礼物”。然后走到阳台，趴在栏杆上看着外面的天空，秋日的天空很蓝，飘着几朵像棉花糖的白云，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带着桂花香，心里满是期待 —— 既期待回老宅吃妈妈做的菜，也隐隐期待着下次见到钟伶楚时，对方看到他新发型的反应，会不会说 “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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