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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下的试探与破绽
酒吧里的音乐震耳欲聋，彩色的光束在人群中扫来扫去，将每个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林菲羽坐在角落的卡座里，面前的苏打水几乎没动过，指尖无意识地在杯壁上画着圈，目光却始终锁定在吧台附近的赵磊身上。
赵磊今晚喝了不少酒，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正搂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说笑，手不安分地搭在对方腰上。他身边的几个跟班也各自找了伴，卡座里散落着空酒瓶，气氛奢靡而混乱。
林菲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赵磊说话时喜欢拍桌子，笑声格外刺耳，提到“项目”“竞标”时会下意识压低声音，但眼神里的得意藏不住。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被簇拥的感觉，一杯接一杯地灌酒，嘴里时不时蹦出几句吹嘘的话。
“……那老东西（指霍父）还想跟我爸斗？”赵磊又喝干一杯威士忌，舌头有点打结，“科技园那项目，早就内定是我们赵家的了，他霍家就是垫脚石……”
旁边的跟班连忙附和：“还是磊哥厉害，听说霍家那边连保证金都快凑不齐了？”
“那是！”赵磊得意地翘着腿，“我爸早就让人动了手脚，他们的资金链断了，现在就是强撑着……”
林菲羽悄悄按下口袋里的录音笔。这东西是周明给的，体积小巧，藏在袖口完全看不出来。赵磊的话虽然没什么实质证据，但至少坐实了赵家在暗中破坏霍家资金链的事。
她正想再靠近些，看看能不能听到更多细节，赵磊忽然朝她这边看了过来。他的眼神带着酒后的浑浊，在林菲羽身上扫了一圈，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推开身边的女人就走了过来。
林菲羽的心瞬间提了起来，手悄悄放在桌下，做好了随时应对的准备。
“哟，这不是下午那个野丫头吗？”赵磊在她对面的卡座坐下，带着一身酒气，眼神轻佻地上下打量她，“怎么？跟踪小爷到这儿来了？想通了，想跟小爷认识认识？”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跟了过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周围有几道目光投了过来，带着看热闹的意味。
林菲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脸上挤出一个疏离的笑：“赵公子认错人了。我就是来喝杯东西。”
“认错人？”赵磊嗤笑一声，伸手就想去碰她的头发，“下午在美术馆护着霍云儿的不就是你？怎么，霍家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当她的保镖？”
林菲羽头一偏，避开他的手，眼神冷了下来：“赵公子请自重。”
“自重？”赵磊被她的态度激怒了，酒劲上头，说话也没了分寸，“一个穷酸丫头，跟霍云儿混在一起就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了？告诉你，霍家马上就要完了，到时候看谁还能护着你们！”
他的声音很大，周围的音乐似乎都被压下去了几分。林菲羽注意到他提到“霍家要完了”时，眼神里除了得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赵公子这么有把握？”林菲羽故意激他，“万一霍家没垮呢？万一你们赵家的竞标出了问题呢？”
“出问题？”赵磊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拍着桌子大笑，“不可能！我们的标书做得天衣无缝，就算霍家没垮，那项目也只能是我们的！”
“哦？是吗？”林菲羽挑眉，“我听说这次竞标查得很严，要是有什么违规操作，被查出来可就麻烦了。”
赵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闪烁：“我们赵家做事光明磊落，怎么可能违规？”
“那可不一定。”林菲羽端起苏打水喝了一口，慢悠悠道，“我前几天听人说，有家公司为了竞标，偷偷改了项目预算，还买通了评审团的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这话是故意编的，想试探赵磊的反应。果然，赵磊的脸色变了，虽然很快掩饰过去，但放在桌上的手却下意识攥紧了。
“你听谁说的？胡说八道！”赵磊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点色厉内荏。
林菲羽心里有了数。看来赵家的竞标文件确实有问题，而且很可能和预算、评审团有关。她见好就收，站起身：“赵公子慢慢喝，我先走了。”
“站住！”赵磊也跟着站起来，拦住她的去路，“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他的眼神带着怀疑和警惕，酒似乎醒了大半。林菲羽知道不能再纠缠，万一被他看出破绽就麻烦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随口乱说的。”她侧身想绕开他，赵磊却伸手想抓她的胳膊。
就在这时，酒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壮汉走了进来，为首的刀疤脸扫了一圈，目光最终落在赵磊身上，脸色不善。
“赵少，欠我们的钱，该还了吧？”刀疤脸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说好上周还，这都拖到什么时候了？”
赵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酒意彻底醒了：“豹哥？你怎么来了？再宽限几天，我马上就有一笔钱到账……”
“宽限？”豹哥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赵少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树！今天不还钱，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
周围的人吓得纷纷后退，赵磊的跟班也不敢上前。赵磊被吓得魂飞魄散，挣扎着求饶：“豹哥放手！我爸是赵天成！你敢动我？”
“赵天成？”豹哥像是听到了笑话，“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护得了你？我告诉你，这片区是我罩着的，欠了我的钱，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说着，他一拳打在赵磊肚子上，赵磊疼得蜷缩在地上，哀嚎不止。跟班们吓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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