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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接下来,在狼女离奇故事的想象中,我休息了几天,然后队里和二叔家的自留地都开始割麦了。虽然,二叔、二婶不让我去地里,但我岂能看着他们忙而我闲在家里呢!在这龙口夺食的季节里,就连三岁的小孩都在地里拾麦穗呢!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坚持每天给他们送两趟水,时常也帮他们搂搂麦子,递个绳子什么的。农民的辛苦我算是尝到了,难怪古人有“粒粒皆辛苦”之说,实在是一点也不假呀!
有一天傍晚,我和二叔收工时,看见狼女和她爹还在地里拾麦子,就担心地问她家是否有人帮她家收麦子,直到二叔说,她家的地已经让给人种了,每年只要给些粮食够她父女俩吃就行,我才放心下来。不过,我又不放心地问为什么狼女和她爹还在地里拾麦穗?二叔看了我一眼,只得解释说,地里的麦子总有收不干净的时候,狼女和她爹在这个时侯拾些麦子也可以多一些口粮呀!
看来狼女家的日子真是不好过呀!想想在大学里,每次食堂开过饭,总能看到餐座上大块大块的馒头和一堆一堆的大米和剩菜。而在这里,却有人为着一口饭而在地里一穗一穗的往回拾麦穗。现在想想,扔掉的那些馒头不知要拾多少麦穗磨成面才能做成那么多馒头呀!现在让我说,什么是犯罪?我肯定会马上说:“浪费就是极大的犯罪!”
麦子收完了,村里人又忙着在麦场上打麦子、晒麦子。那丰收的景象真是热火朝天!虽然很辛苦,但农民们还是个个喜笑颜开。有人在场上挂了十几盏大马灯,农民们则是不分白天黑夜地甩开膀子干活。没几天,麦场周围就堆起了几座小山似的麦蒹垛,而麦穗就变成了一颗颗饱满地麦子。
在那几天的打麦场上,我也刻意地去寻找狼女和她爹的影子。老人虽然有病,但也时常能看见老人带着草帽坐在场上指挥狼女晒麦子、装麦子。我知道肺癌虽然短时间不是很疼,也不一定马上致命,但它消耗人的糖元,它会一点点地把这个老人吞噬掉的。想想这位老人成了这个样子,还不得不为生活劳作,再想起狼女的离奇经历,我不由得为这父女俩心痛了起来。那几天,只要一有空,我总是要过去帮他们一阵的。每次狼女的爹总是很客气地说声谢谢,而狼女也总是不多说话,默默地配合我晒麦子、装麦子。
麦子打完了,就只剩下晒了,我便消闲了。
一天,在村里溜达,就看见有人打杏,我很高兴地跑了过去。
以前,在北京吃到的所谓的新鲜杏儿也无非是从很远的地方运到北京,再批发到摊上或市场上我们才能看到。而在这里,不需掏钱,你就可以尽情地吃上你亲手摘的新鲜的杏儿,这可真把我高兴坏了!
因为我个子高,又是几个老太太和小孩中唯一的男人。所以,树的主人一位大婶就让我拿着杆子打或干脆上树去摇杏。第一次干这样新鲜有趣地事情,别提我有多带劲了!虽然我从没上过树,但这树杈不高,我迈了个箭步上去一摇,那金黄色的杏儿就像下雨般地撒了一地。看见孩子们高兴得哇哇乱叫着抢着拾杏儿,我高兴得直想在树上吹口哨。正在我摇得起劲时,就听见树下有人“哎哟,哎哟”的叫了几声,我赶忙停住问:“怎么了?”
树下一片笑声。大婶就说:“不要紧,你摇吧!是狼女的头被杏打了几下。”
我往下一看,果然看见狼女正皱着眉揉着头,于是就说:“喂!狼女!没事吧!”
这是我第一次叫狼女名字。狼女惊讶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赶紧低下头拾杏了,她没说话,也没有像一般人一样,向关心她的人投以微笑。
大婶看我在树上发呆,以为我不了解狼女的情况,就说:“没事,你摇吧!这孩子就这样不爱言语。”
等摇完了,我就跳下来帮大家拾杏,我故意一边拾杏,一边走到狼女身边说:“还疼吗?”
狼女看我了一下,摇了摇头,就赶紧转到别处拾杏去了。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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