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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鸟
千钧一发之际,李好眠一把将林琛拽了进来关上门。
林琛打了个趔趄,好不容易靠在门上站稳了,定神之时发现李好眠额头几乎要碰上他的胸口。手撑着墙壁准备向两侧移时,李好眠仰头看着他,良久,“林先生,刚刚我的猫土豆要跑出去,情急之下...”
“咳咳”
她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向后退,弯腰抱起土豆做掩,土豆也配合地叫了一声。
“林先生,喝杯热茶暖一下再回去吧。”说着便转身去泡茶。
见林琛还站在原地,又等了他几秒,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不用了我,我先回去了。”
他走后,李好眠放下土豆,站在刚才林琛站过的位置像四周看去。
没发现什么问题后便向珍珠鸟说明情况。
“他是好色之徒,但找到他的居所暗地解决,没那么难吧。”飞鸟放下水杯,几滴水溅落在桌面,“你居然要一个女人去色诱。”
珍珠鸟低下头,继续以汇报时的音量回答:“这是最快速的方法。”
“所以你就用竹石的名义联系他。”飞鸟等着他的解释。
“是的。”珍珠鸟好似没有察觉他的表情一般。
飞鸟起身看向窗外双手撑着窗台,偏头下达逐客令:“出去。”
他倒也没说什么,径直走出门外。
飞鸟此次从一区来二区,他本想多汇报些近期情况,当下见飞鸟这般只能离开。
他走进一个房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冷、热兵器。
珍珠鸟从大腿旁绑带拔出短刀,拿出毛巾仔细擦拭放回刀架上。看向旁边单独放置的短匕——逐风。
珍珠鸟认识飞鸟的时候,他不叫珍珠鸟,是左钊。
左钊是个八岁小孩,是个大火来临跑不快的小孩。是幸运的小孩。
他用手指划过逐风,瞬间出现一条血痕。
珍珠鸟失神地望着慢慢冒出的血液,那场大火也是这样慢慢映满他的瞳孔。直到出现一道模糊的黑影单手将他抱起。滋啦滋啦的木头作响,他闻到了新鲜空气。
那人抱着他,衣袖早已破破烂烂。至安全地带放下他独自走着。看那背影失魂落魄极了。左钊一步一跟,偏偏他救下他之后就视若无睹,直到他跟到了家。
飞鸟也不管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左钊也像只小狗似得蜷缩在他房间墙角。
接连几天,维持着现状。
直到左钊实在饿得受不了了,又不敢在房间走,只蹲在他床前,就这样蹲了三个小时。飞鸟终于醒了,两人就这样对视,左钊久不开口,发现嘴皮因缺水早已黏在一起,喉咙嘶哑地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我可以去找点吃的吗?”
左钊说完发现飞鸟已经偏过头去,正踌躇着。飞鸟起身扔来一包速食,又闭上双眼。
饥饿让他再也顾不上其他。
吃完又缩回角落。飞鸟仍旧躺着一动不动。
左钊真怕救命恩人死了。摸索着去了厨房架起椅子煮了碗素面条,他再也找不到别的可以放进碗里的食物。
珍珠鸟用毛巾擦拭掉指尖的血。血小板已经努力止血。
左钊端着那碗面条去了床头,三十左右的男人,丧失精气神仿若垂垂暮已。
他叫醒他,飞鸟看了眼又闭目。
左钊自觉能做的已做,又蜷缩回角落。在他快要睡着之际,床上那人终于动了。
飞鸟吃下那碗坨了的面条,回了神。左钊这才看清那人原来五官锐利,身长八尺。“你家是不是被烧毁了”也不等他回答,“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吧,开春再走。”
说完就出门了,一走接连几天。
等到他回来时,房间已被左钊打扫得整洁干净,左钊看着他,他眼睛已经成了桃子。
珍珠鸟晃了晃头发。真是的,怎么又想起这个梦了。
与此同时,飞鸟正透过门缝看着他。看着珍珠鸟发愣,记忆回到十四年前。
心爱的女人死了。
飞鸟无论如何也不愿接受这个消息。可事实摆在眼前,他能做的竟只有为她安葬。待一切处理完毕,他乘坐飞艇去往二区。
脚踩这片土地,为何会生出近乡情怯之感。飞鸟双脚虚浮像踩在云端,只差一步便坠深渊。
前方天空如墨染般,原来是着火了。飞鸟没有多余的心力来关心,正准备走。脑海中浮现江典惨白的笑容,走了两步又安慰自己会下酸雨的。
等到发觉手臂受伤时,小孩已经被他就出来了。算了,不管他就是。
飞鸟看着小孩拿着扫把扫地,把自己弄得蓬头垢面。准备给他准备点吃食时,小孩倒下了,飞鸟一探额头,热得可怕。
待到烧退之后,只记得自己叫左钊了。
飞鸟看着房间内抚摸逐风的男人,如今他已茁壮成长,挺拔如青松。
“左钊,出来吧。”
左钊听见声音朝门外看去。“飞鸟,你不生气了?”
“嗯,说一下最近的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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