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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离开沉盐谷后,三人并未直接返回绝云间。归终用星图推演时发现,风元素的本源之地“风啸谷”近期异动频繁,那里的气流中夹杂着与深渊相似的混沌气息。
“风之神是位随性的老友,”归终展开星图,指尖点在西北方一片被气旋包裹的区域,“但他最护短,风啸谷若是出事,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赫乌利亚正坐在麟马背上梳理长发,发尾的粉紫色盐晶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听到“风之神”三个字,她粉紫色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暖意:“是温迪吧?我与他见过几面,他总爱抱着竖琴,说风里藏着全天下的故事。”
摩拉克斯牵着麟马走在一旁,白色战袍的金色纹路在阳光下流淌:“巴巴托斯行事看似散漫,实则对风之国土的子民护得紧。深渊若敢动风元素本源,必会先掂量他手里的天空之琴。”
三人沿着星图指引的方向行进,越靠近风啸谷,空气里的风元素就越发紊乱。原本该轻盈流动的气流变得狂躁,卷起地面的沙石,打在麟马的铠甲上噼啪作响。
行至一处风口,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明明被狂风裹挟,却带着一种穿透喧嚣的清澈,像山涧溪流淌过青石。
“是他的琴声!”赫乌利亚勒住缰绳,白色长发被风吹得向后扬起,发间的盐晶在风中闪烁,“但这琴声里……有一丝不安。”
琴声突然中断,紧接着传来一声清亮的呼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跳脱,却掩不住焦急:“哎呀呀,这风可真没礼貌,连客人都敢拦?”
一道青绿色的身影伴随着旋风气浪从天而降,落在他们面前。少年穿着一身翠绿色的短袍,帽子上的羽毛被风吹得歪到一边,手里抱着一把磨损的竖琴,正是风之神温迪。
他看到赫乌利亚时,眼睛一亮,随即注意到她发尾和裙摆的粉紫色盐晶,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哟,赫乌利亚,几日不见,你倒是多了些‘盐系’浪漫。”
赫乌利亚被他逗笑,粉紫色的眸子里漾起温柔的涟漪:“别取笑我了,温迪。风啸谷是不是出事了?”
温迪收起玩笑的神色,挠了挠头,指了指身后被黑色雾气笼罩的山谷:“那些讨厌的黑雾缠着风之种不放,我用风息吹散了好几次,它们总像黏人的藤蔓一样长回来。”他顿了顿,拨了下琴弦,琴音里带着一丝凝重,“而且我总觉得,黑雾里藏着什么熟悉的气息,像……像很久之前见过的‘老朋友’。”
归终走到黑雾边缘,宽大的袖口里探出指尖,星光落在黑雾上,竟被瞬间吞噬。“是深渊的混沌之力,但比沉盐谷的更狡猾,能模仿生灵的气息。”她回头看向众人,“风之种是风元素本源的核心,若被污染,整个提瓦特的气流都会紊乱。”
摩拉克斯抬手按住腰间的长枪:“先进去看看。”
风啸谷内部比外面更混乱。原本长满风之花的谷地被黑雾侵蚀得枯黄,中央那棵支撑着风之种的古树枝干上,缠绕着无数黑色的藤蔓,藤蔓上还隐约能看到一张张痛苦的人脸——都是被黑雾吞噬的风之魔物。
风之种悬浮在古树顶端,原本流转着青绿色光芒的核心,此刻蒙上了一层灰翳,像蒙尘的宝石。
“看到没?”温迪指着风之种,语气难得正经,“那灰翳每过一个时辰就变厚一分,再这样下去……”
他的话没说完,黑雾突然剧烈翻涌,藤蔓上的人脸同时睁开眼睛,发出刺耳的尖啸。一道黑色的旋风从黑雾中心升起,旋风里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绿色斗篷的身影,手里也抱着一把竖琴,模样竟与温迪有七分相似!
“是‘影’!”赫乌利亚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摸向胸口的盐花,“和地中之盐的阴影一样,是深渊复制的镜像!”
黑色温迪发出桀桀怪笑,拨动手里的竖琴,琴音尖锐刺耳,竟能直接撕裂人的神魂:“巴巴托斯,你守护的风之国土,子民们其实早就厌烦了你的散漫吧?不如让我来‘净化’他们,给他们一个‘听话’的神。”
“胡说!”温迪怒喝一声,举起天空之琴,青绿色的风元素之力如潮水般涌出,“风的自由,从不是谁能定义的!”
两道旋风在谷地里碰撞,青绿色与黑色的气流绞缠在一起,卷起漫天沙石。黑色温迪的琴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谷地边缘那些尚未被吞噬的风之魔物,眼神开始变得迷茫,竟朝着黑色旋风走去。
“不好,他在操控魔物!”归终袖中的星光化作锁链,试图拦住那些魔物,却被黑色琴音震得节节后退。
赫乌利亚看着那些迷茫的魔物,突然想起沉盐谷里被净化的残魂。她深吸一口气,白色长发在风中扬起,发尾的粉紫色盐晶发出柔和的光芒:“温迪,借你的风一用!”
温迪立刻会意,操控气流将赫乌利亚托到半空。她闭上眼,胸口的盐花绽放,粉紫色的盐晶粉末随着风元素扩散开来,像一场温柔的雨,落在那些迷茫的魔物身上。
“盐能凝固水流,也能沉淀喧嚣。”赫乌利亚的声音随着风声传遍谷地,粉紫色的眸子里映着魔物们痛苦的脸,“静下心来,听听风真正的声音。”
盐晶粉末渗入魔物体内,那些被蛊惑的眼神渐渐清明。一只风之蝶挣脱黑色琴音的束缚,振翅飞向青绿色的旋风,身后很快跟上无数跟风的魔物,像一道流动的绿河,撞向黑色旋风!
“该死的盐味!”黑色温迪被撞得后退几步,竖琴上的琴弦崩断一根,“你以为这样就能赢?”
他猛地撕开斗篷,露出里面布满黑色纹路的身体,那些纹路竟与风之种上的灰翳一模一样:“我可是用风之种的混沌之力造出来的,你的净化对我没用!”
他扑向风之种,想要彻底污染核心。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如长枪般刺穿黑色旋风,精准地钉在黑色温迪脚下的土地上!
“深渊的伎俩,就这么几招。”摩拉克斯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威严,白色战袍在风中美得惊心动魄,“复制镜像,操控负面情绪……却忘了,真正的力量从不是模仿来的。”
黑色温迪被金色光芒禁锢,发出痛苦的嘶吼。温迪趁机拨动天空之琴,最纯净的风元素之力如同利刃,斩断了缠绕在古树上的黑色藤蔓。
赫乌利亚落在风之种旁,抬手抚上那层灰翳。粉紫色的盐之力与青绿色的风元素交织,像两只温柔的手,轻轻擦拭着蒙尘的宝石。灰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风之种重新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谷地里的黑雾如同潮水般退去,枯黄的土地上冒出嫩绿的新芽。
黑色温迪在光芒中渐渐消散,消失前发出不甘的怒吼:“主不会放过你们的……七元素的本源,终将归深渊所有!”
风啸谷恢复了平静,风之花重新绽放,风之魔物们在谷地里欢快地飞舞。温迪抱着天空之琴,靠在古树下弹起轻快的调子,琴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赫乌利亚走到他身边坐下,白色长发与他的绿色斗篷偶尔碰到一起,发尾的盐晶与他帽子上的羽毛相映成趣。“你早就知道镜像的弱点,对吗?”她笑着问,粉紫色的眸子里闪着狡黠的光。
温迪挑眉,拨了个俏皮的音符:“风的本质是流动,模仿来的终究是死水。不过……”他看向赫乌利亚胸口的盐花,“还是你的盐厉害,连混沌都能沉淀。”
归终和摩拉克斯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相谈甚欢的模样,归终忍不住笑道:“真没想到,沉稳的盐之神和随性的风之神,能成这么好的朋友。”
摩拉克斯的目光落在赫乌利亚身上,她正侧耳听温迪讲风里的故事,粉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的笑意,发间的盐晶在阳光下闪烁,像撒了一把星星。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丝浅淡的弧度。
就在这时,温迪的琴声突然一顿,他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变得凝重:“糟了,岩元素那边……好像有麻烦了。”
归终立刻展开星图,星图上代表岩元素本源的“磐岩秘境”位置,正被一团浓重的黑色雾气笼罩,连星图的光芒都无法穿透。
赫乌利亚站起身,白色长发在风中拂动:“是深渊在声东击西?他们真正的目标是岩元素?”
摩拉克斯握紧了长枪,金色纹路在白色战袍上亮起:“磐岩秘境是璃月地脉的核心,绝不能出事。”
温迪将天空之琴背在身后,拍了拍赫乌利亚的肩膀:“盐和风,下次再一起听故事。我先去通知其他老友,让他们守好自己的本源。”
青绿色的旋风卷起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天际。
赫乌利亚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星图上那团浓重的黑雾,粉紫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坚定:“走吧,去磐岩秘境。”
白色长发与粉紫色盐晶在风中飘动,胸口的盐花轻轻颤动,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积蓄着温柔而坚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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