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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饭【已修】
林予甜神色僵了僵,试图讨价还价:“一定要坐吗?”
司砚单手支着头,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你觉得呢?”
林予甜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深知今天要是不坐,司砚多半是不会放过她了。
她在摘抄十遍戒律、晚上被司砚屈辱对待和现在坐在她腿上为她吃饭三个选择中,咬碎了牙,选择了最后一个。
林予甜低着头走到了司砚身边,随后便张开了腿,轻轻坐在了司砚腿上跟她面对面。
弄完这些之后,她偏过脸,难为情的不敢看司砚。
就这还敢说自己身经百战?
司砚在心里觉得好笑,但是她并未说出来。
毕竟按照这家伙的性格,说出来怕是真的要羞死了。
“孤是让你夹菜喂孤,”
司砚悠悠开口,“你这样跟孤面对面,是想把什么喂给孤?”
林予甜呆了两秒,然后司砚眼睁睁看着面前的人从粉面团子变成了红苹果。
“我...我弄错了。”
林予甜说着就想站起来,但却被司砚攥住腰又摁在了腿上,司砚身上的兰花香霸道地窜进了鼻腔,两人之间的距离被猛然拉近,林予甜被吓得不断往后缩,“不行!”
“为什么?”
司砚语调轻盈,“林姑娘这勾人的技术怕是还得精炼。”
“你都知道我是故意勾引你的了,我还练什么。”
林予甜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写满了抗拒,不断寻找机会想逃跑。
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这么亲近过,完全不适应,两人紧紧相贴的地方又软又痒。
可她反抗的动作反而让司砚变得更加兴奋。
“表现这般差,没人教过你如何媚主吗?”
司砚轻轻在她耳边吹了口气,“要不要孤来教你?”
林予甜身子僵得像是钢筋水泥,她这下是真的知道怕了,赶紧轻声说:“陛、陛下,先吃饭吧。”
她杏眼带着祈求,“等下菜就凉了。”
也就只有在害怕的时候才叫陛下。
司砚本来也只是为了测试一下林予甜的态度,得知她很排斥这些肢体接触便愈发肯定昨晚的催情香多半不是林予甜刻意而为之。
那就更令人不解了。
既然如此,为何又乱点香?
但司砚可以确定,林予甜这样做的目的应该是为了激怒她。
可是激怒她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为何今天要在湖边试图跳河,不断挑衅她让她杀了她?
她敛去了探究的目光。
林予甜红着耳朵给自己调整了一个姿势。
司砚顺势用右手环住了她的腰,让林予甜的后背能够紧紧贴着她。
林予甜拿着筷子的手也不自觉收紧,她知道司砚是比她高一点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她才能真正感受到她们之间的差距。
她坐在司砚的腿上就像整个人被笼罩住了一般,脚够不到地,只能悬停在半空,无力地垂着。
紧接着,她就觉得脖颈处一样。
司砚下巴轻轻靠在她的肩上,懒懒道:“喂孤。”
林予甜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司砚一个冲动就有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正常点:“...你想吃什么?”
司砚只给了两个字:“随便。”
林予甜:“......”
她摸不准司砚的喜好,只能按照自己喜欢的来。
林予甜先夹了一块裹着浓郁汁水的酱鸭,脸颊绯红,忍着羞耻夹到了司砚的唇边:“这个你吃吗?”
司砚缓缓张开了嘴。
林予甜边暗暗腹诽她真难伺候边将酱鸭喂进了司砚嘴里。
如果林予甜有勇气,可以故意将筷子戳得深一点,弄疼司砚。
可是她的目光不知怎么的,只落在了司砚那张浅红色的唇上。
嘴巴长得很好看,怎么人可以这么坏呢。
她默默吐槽。
她带着怨毒的目光纷纷落在了司砚的眼里,她斯斯文文吃完后才气定神闲地说:“孤吃个饭你都不舍得移开视线?”
“孤的美色就这么让你着迷?”
林予甜这时才回过神,跟受惊的猫一样瞪圆了眼,“你别胡说!”
司砚舔了舔唇,“胡说?那你说说刚刚在看什么?”
林予甜眼见自己没理,她便开始人身攻击,“看了又怎么样,你也就那张脸长得很漂亮了。”
没有一个人能允许自己被人说成花瓶。
司砚肯定也是这样。
谁知司砚一点生气的意思都没有,她黑亮的眼珠紧紧盯着林予甜,“孤以前单单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不知道会让林姑娘这么痴迷。”
哪怕忘记了她,也会被她的这张脸吸引么?
林予甜真的不想再跟这个自恋狂说一句话了。
她干脆用菜堵住了司砚的嘴。
司砚吃了几口后便停了口。
“孤吃饱了。”
林予甜夹菜的手一顿,“你才吃了这么一点?”
司砚用帕子擦了擦唇,视线落在她脸上,“莫非你还想继续喂孤?”
林予甜冷漠:“你想太多。”
司砚轻笑了一声,“行了,你吃吧。”
林予甜瞪圆了眼睛:“我?”
她以为司砚让她在旁边只是为了折磨她,怎么会这么好心?
“这屋里还有别人吗?”
司砚反问。
林予甜咽了咽口水,她很有骨气地说:“我不吃。”
“现在你回去也吃不到饭,要饿到晚上了。”
司砚说,“孤这里的可都是上好的食材,你不想尝尝吗?”
林予甜是个意志力坚定的人。
“光是这鸡汤就炖了四个小时,软烂香咸。”
林予甜咽了咽口水。
不行不行,富贵不能淫——
“这么多菜,你若不吃,孤便只能让人倒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食物不能糜。
林予甜端着架子,用一种勉勉强强的语气说:“那好吧,但我可提前说明一下,我只是不想浪费食物。”
司砚抿了抿唇,努力让自己不笑出来,“嗯,孤这点还得向你学习。”
这话说得好听。
林予甜莫名很受用。
“本来种庄稼就很难,现在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呢。”
林予甜说,“你作为一国之君更应该做好表率。”
她说这句话还真的不是为了故意激怒司砚,纯粹是不过脑子说出来的,完全没有想过在司砚面前说这样的话不亚于指着她的鼻子骂暴君。
藏在房顶蹲守的暗卫都稍稍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要知道陛下胃不好,所以平日里基本都是粗茶淡饭,今日才吩咐人做了这些菜肴,明显就是为了招待她。
当着陛下的面这样说...
司砚听完后唇角的笑意更深:“阿予说得是,孤以后定然节俭。”
林予甜的注意力全在司砚的后半段话上,完全没注意到司砚的称呼。
她满脑子都是对这次扳回一城的窃喜。
在林予甜视线寻找的时候,司砚也顺势将旁边早就准备好的干净碗筷递给了她。
林予甜没被人这么照顾着,她挠了挠脸蛋,有点不好意思地接过了碗筷,“谢谢。”
司砚怎么忽然对她这么好?
...算了,不想了。
先吃饭再说,吃完了再跟司砚斗智斗勇。
林予甜的注意力已经分散在桌上的菜肴上了,她一开始还会矜持地小口小口吃,最后干脆放飞自我了。
形象什么的无所谓了,要是能让司砚反感赐死她也不错。
司砚则是单手搂着她的腰,没怎么动过,视线落在林予甜微微鼓起的侧脸。
林予甜对目光的敏锐度不高,被司砚这样盯了许久都没有觉察。
...笨笨的。
司砚有些好奇,她究竟是怎么走到了现在?为什么会忘掉那些事情?
她的右手掌心搭在林予甜的小腹,感受到那块的鼓胀,她才出声提醒:“吃不完不用刻意勉强自己。”
林予甜一脸担心:“可是你会倒掉。”
司砚这下才真的忍不住笑了:“食不过三,吃不完的会分给下面的宫女,再不济也会喂养给猪鸭,不会浪费的。”
她用干净的帕子替林予甜擦了擦唇,“这些规矩,你在宫里这么多年还不知道?”
林予甜的神情有片刻的怔愣,很快她就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当然知道。”
她立马给自己找借口:“只是...不管给谁,你这样都很浪费。”
司砚眸色渐深,轻轻一笑:“你说得不错。”
她拍了拍林予甜的侧腿,“既然吃饱了,能从孤的腿上下去了吗?”
“......”
林予甜这时才发现她正坐在司砚的腿上。
她立马双颊爆红挣扎着下了地,还没给自己找好借口就听见司砚说,“孤明白,这也是阿予计划中的一部分。”
林予甜:“......”
“不过又想杀了孤,又想吃孤的豆腐,阿予倒是贪心。”
林予甜弱弱反驳:“我才没有想吃你的豆腐!”
她又不喜欢女人!她跟金钱才是真爱!
林予甜不禁在心里懊恼,狠狠骂自己怎么刚刚那么不小心。
明明她从来不习惯跟任何人肢体接触。
怎么到了司砚这里就变了?
难道是因为司砚是古代人,所以她们之间有代沟?
“声音这么大,看来是吃饱了。”
司砚气定神闲地起身,“那去抄书吧,三天两遍,孤晚上回来后检查。”
林予甜瞪圆了眼:“三天两遍?”
“嗯哼?”
林予甜试图讨价还价,“这还是很多啊,我白天还要上工呢,熬夜写也写不完这么多。”
司砚轻笑了一声:“上工?谁跟你说还要上工的?”
林予甜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没有理解司砚的意思。
“不抄完,你休想踏出这个门槛半步。”
司砚浅笑。
林予甜懵了,她赶紧给自己找借口,“那不是给别人增加负担了?”
“你的那点活,宫里谁干不了?”
司砚歪了歪头,露出了那颗虎牙,“能够代替你的人太多了。”
林予甜气势汹汹地想反驳,可却发现好像真的是这样。
NPC就是NPC,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你这是监禁。”
林予甜依旧不死心。
司砚理直气壮,“你短短一天内惹了孤那么多次,孤罚你抄书就算监禁了?”
林予甜这时有些心虚了。
“晚上回来孤自然会检查。”
司砚眯了眯眼,“如果孤发现你没怎么抄,想偷懒,那....哼。”
“......”
明明只有一个字,但林予甜已经听懂了她隐藏的意思。
“你惹了孤那么多次,孤可还没向你讨回来。”
司砚低声说,“阿予可得思量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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