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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将心事付瑶琴
洞宾连忙飞至紫衣少年身前,“师弟你何时回来的,我竟不知?”
紫衣少年看着微有醉意的吕洞宾,转而又看着台下痴痴望着自己的恒芜。对着洞宾无奈道:“灵宝天尊的法会即将到来,师兄既不打坐悟道,亦不勤练武艺。想来到时候师父见了定然不喜。”
洞宾对着紫衣少年摇摇头,“师父才不会在意这个,倒是师弟你天资聪颖,就是为人过于严谨,不够松弛,放轻松。”过了一会凑到紫衣少年耳旁,“你那相好的女仙我把她带来了,我不会同师父多嘴的。”
“我何时有的相好女仙?”
“呐,在那杵着那,人家千里迢迢的送扯坏的你的衣衫,礼轻情意重啊。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撤。”随即化为一缕青烟离去。
恒芜缓缓飞至观星台,“自我介绍一下,我其实不是什么仙君,是天姥山精灵,你可唤我‘恒芜’。”
“在下西府洞天陈抟。”
“你瞧我重新做了一身衣衫给你,同你身上这身很像,就是针脚不是很细,约莫也能穿。”
“其实不必如此麻烦,我说过我身上这身缝补亦可以穿。”
“总归不大,不大体面,再说你不是要去灵宝天尊大会,带上补丁的衣服不叫别的门派笑话?”
陈抟接过衣衫,施法换上。“这衣衫方得你穿上才合适,人称的衣衫都流光溢彩。”恒芜不免打趣。
“我瞧着你这洞府倒是冷清,不如我时常过来同你与洞宾兄做个伴,品诗论画,打坐修修禅,何尝不惬意?”
自此日后,恒芜便经常提着酒茶果蔬前来拜访,一周总会来个两日,风雨无阻。三人日渐熟络。
天姥山,夜晚,北风起,天气转凉。
恒芜无聊的翻着书籍典册,顺手将烛芯剪了一段。约莫亥时,阿宓姗姗来迟。
“我只道你今日不过来了呢?”恒芜合上书册。
“凡事绊住脚了而已。”阿宓慢慢走至榻旁坐下,看了一眼恒芜手上的书册,“《易经》?你何时对推演之术有了兴致?怕不是要去当算命先生了吧。”
“近日无聊便研习一番,陈抟对此颇研究,我总想着投其所好。阿宓你同土地说的对,我大约是真的心悦于他。只是我不晓得他对我是否心属?”恒芜托着下巴,心不在焉的说道。
“你是当局者迷,堕入爱河的人总是这样失了心智,你都不像此前潇洒了。”阿宓思索了一番,语重心长道:“这凡人话本上说,相恋之人乃是互相吸引。你须得将你本身的优异之处展现,这么自顾自的付出,向来无什么好下场。”
翌日,恒芜携了自己常用的一把焦尾古琴,前来西府洞天。
后山上,洞宾与阿抟正打坐修炼。感知到恒芜到来,洞宾开口:“你怎的今日还带把琴,莫不是要弹奏一曲?”正好我们亦放松一下。
恒芜席地而坐,对着洞宾而言“不如你舞剑一番助兴?”
“好哇!”洞宾将腰上悬挂的酒囊一扯,饮了一口酒,拔出剑,缓缓舞动。
恒芜根据剑舞节奏,弹奏一曲《水龙吟》,忽而阿抟变换出一把长萧,和着琴曲而奏。
白色芙蓉草漫天飞舞,乐声惊起一树鸟雀。
曲罢,太阳已隐入云端。三人步至偏殿,小童继而为三人奉茶。
恒芜道,“你二人修习辟谷之法,需少食,只是我还未修的仙体,实在顶不住,我自去厨房做些简单吃食。你们不必等我。”说着便拉着小童往厨房而去。
一炷香的时间,恒芜同小童端着四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上来。
“我厨艺不精,小风帮了我不少。”恒芜边说边将四碗面放至桌上。
“今日是阿抟生辰,少不得你俩也吃些,毕竟生辰之事一年也仅一次。这两碗分量少的是阿抟与洞宾的,分量多的是我同小风的。小孩子长身体,是需要多吃点。”
说完,恒芜便吃了起来。洞宾与阿抟闻言,亦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觉得鲜美异常。
小风一边吃一边说,“恒芜道君在这普通面里加了些自制的仙草调味,据说是可以延年益寿。”不久便把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打了个饱嗝。
“祝福阿抟长寿无疆,平平安安,此生所愿皆成。”恒芜默念。
四人吃完,洞宾与小风一起去收拾碗碟,殿中便剩恒芜与阿抟二人。
“今日月色甚好,不如你同我去院中走走吧。”恒芜嫣然一笑。
院中,月色如水,树影幢幢。
恒芜施法变出焦尾古琴,直视阿抟眼眸,“阿抟,下午那首曲子是弹给世间所有生灵听,今夜这首曲子,是我,单独为你所演奏。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顷刻之间,恒芜看到阿抟的眼中一瞬即逝的慌张无措。
一曲毕,恒芜道:“今夜亦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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