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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穷水尽逼入断崖处
无心追查毕竟这些都是小事,赚钱才是大事。
一天过去近黄昏。
她辗转在大街小巷寻觅,也没找到工作,被人轰出来时都带上一句:“不买东西就滚蛋”就业压力在古代竟然也如此。
却也不是无功而返毕竟也听到不少重磅消息,那便是青楼死了不少人!
年淮安心里发慌,才过去几日,就出现这种事情,担心不会自己真的弄死柳娘了吧,真杀人了?!
有道声音回答了她:“前几日那柳娘还跳脚说要抓一个人,今日就惨死楼中,啧啧。”
众人唏嘘不已。
路人走远年淮安松下一口气,不是她就好,更没有圣母心去惋惜害自己的人,至于凶手到底是谁,只听闻应是仇家上门,杀人手法残忍,不甚了了。
一连几日过去年淮安已经是:山穷水尽,山穷水尽!
唯剩三个铜板了,一大早又一次被轰出来
“没钱住什么店”这次问的是这么一句话
“狗眼看人低!只是暂时没钱而已。”可惦着三块铜板还是叹息一声,想着该如何发挥极大价值,当然她还有一个贝壳项链,是她在海边捡的一个指甲盖大小却非常精美的贝壳,串上银链做成的,但不准备再当掉,如此坐吃山空根本不是办法。
烈阳当空已是中午,年淮安用两个铜板买了七个粗粮野菜窝窝头,吃一口淡的可以,合着根本没舍得放盐!
奸商
再次变成游荡的孤魂野鬼,却不知接下来怎么办,兀的一阵尖锐的叫声刺入耳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抬眼看去有一团人型马赛克大叫乱跑,周围人吓的乱叫。
而年淮安第一时间却是欣喜,出现马赛克代表什么?自然是这世界出现了BUG,自己貌似快回家了。
可欣喜没存留多久,随着马赛克越来越近,年淮安才彻底看清,唇角慢慢敛下,这哪里是一团马赛克,这分明是一个人,光着个膀子,只不过浑身上下甚至眼球里面都似乎蠕动着什么,一寸寸皮肤下皆是,因着这密密麻麻的蠕动才远看像一团马赛克。
街道上的人群皆是惊叫跑开,唯独年淮安久久没从着恶心场景缓过来,还呆愣站着,直至马赛克,哦不应该是那个倒霉的人,抓住她,近乎疯狂的掐住她的肩膀,嘴中胡乱的说着什么。
近看更是头皮发麻,不是脸上有虫子而是虫子外裹着人的皮囊!年淮安仿佛能感觉到抓着自己的那手底下也有密密麻麻的蠕动,眼球蛄蛹什么即将破土,年淮安吓得大叫。
“放开我!”
“求你了救救我,救救我!”
这一张嘴不要紧,但嘴里更是令人发麻的场景,那人惊恐不已,紧紧抓着年淮安,仿佛年淮安能治好他似的。
完全将眼前人当作唯一稻草,死死抓着不放,死马当活马医。
好在远处官兵追过来了,用带圈的长棍套住他,三五壮汉合力撤开他俩。
那些人注意力全在马赛克人身上完全没注意年淮安。
少女已经被这个场景吓傻了,生理性的呕吐将本就空荡荡的胃,吐了个干净,浑身似有千万条虫子也在她身上蠕动。
没等她缓过来更多惊恐呼,乱叫声音爆发,更多的马赛克出现,不同的是他们只露着脸,因此视觉冲击力较小,但这么多人疯狂乱跑也足够令人惊悚了。
现在人越少的地方反而越安全,好在这几天年淮安到处逛,对地形也熟悉了些许,跑至一个桥头下的一个人工挖掘的洞,忙钻进去,也是她偶然发现,还准备今夜勉强过夜的宝地。
人群疯跑的身影一直不断,惊恐尖叫充斥着这个天仙镇,持续到晚上仍有人惨叫。
脑海里挥不去那愕人的场景,担惊受怕的这几天,让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爸妈,姐我想回家呜呜呜”无人的角落,无人在意的少女
此刻思念达到顶峰。
即便桥底有堆积的柴火,但心底恶寒加上天气使然也是差点将她冻死。
持续到两日后的傍晚,声音才依忽小了不少
年淮安犹豫几番,还是探头探脑的走出桥底,街道上人群稀少,商贩的物品被打落在地,使得街道狼藉不堪。
“跟我们走”远处传来一道声音。
“我又没得病,凭什么抓我”
两个官兵将男人再次从屋门中拽出来。
“你脸上已经有了青斑。”
再看那男子脸上的确大块大块的青斑,好不骇人。
男人死死抓着门栏不服:“有青斑又如何,我呆在家里又不传染别人,放开我!!”
他好似清楚被官兵抓走的后果,不断挣扎。
年淮安见此匆忙拐进一旁墙角处,她没镜子,也不确定自己脸上有没有那可怖青斑,欲盖弥彰的围上披风,闪身离去。
这个镇子显然是得了某种怪病,官兵还在到处抓人,再呆下去绝不是正确选择,年淮安选择跑路,有天仙镇就有别的镇,不能再留下去了。
既然她能想到这一点别人自是更早明白,因此城镇的大门站满了官兵,当然更多的是拿着大包小包家当的城中百姓,还有不少人陆陆续续向这里走来,有的徒步,有的乘坐马车,有的粗布烂衣,有的绫罗绸缎,身份天上地下,但现在却也都被堵在城镇大门,也都在求一份活命的生机。
厚重无人清理的余雪,此时被踩的乌黑,一脚下去呲的腿脚浸湿。
虽然年淮安装扮的偷偷摸摸的,但在人群中却不是最显眼的一个,因为比她严实的大有人在。
孩子哭闹声在年淮安耳边响起,急促的快要震碎她耳朵一般。
她抬眼看去,是一个三岁孩童,被母亲抱着,趴在肩膀上大哭不止,也是被捂得严实,只不过透过衣衫能看到脸上斑斑点点的青。
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年淮安拿出怀里仅剩的半块窝窝头,轻轻在手中晃了晃,孩子被吸引,哭声减弱,伸着小手想要去够。
几乎快要拿到时,孩子的母亲察觉异常,转身看来,见是一个蒙面的人,手中拿着东西,显然将年淮安当成害自己孩子的坏人,气急伸手狠狠打在少女的手背,食物随之掉落。
“你想干什么?”质问
背上的孩子被这尖锐的声吓得再次放声大哭
年淮安刚准备开口解释,城墙上传来声音:
“大家都冷静,受病的人已经被抓住,城中医者也在制作医治之法,相信过不了,我们天仙镇又可恢复往日生机!”
说到冠冕堂皇,却不足以服众。
几乎下一秒就有人反驳:“姜镇长你说的容易,咱镇子都啥情况了,还能治好?恐怕您是舍不得你刚得来的镇长之位吧!”
有人附和
“就是!谁人不知你为了这镇长位子入赘王家?!”
“怕我们都走了,人走镇空,你没官威再使了?”
“大家冷静!”胖镇长还想挽救
“我去你的!”一个石头被用力砸上去
“快点打开大门!”
“打开大门!”
.........
更多吵嚷声音皆起
年淮安被后面的人簇拥着向前挤,那些官兵即将抵不住疯狂的百姓。
再看那城墙之上,哪还看得见那位主持大局的镇长?
即使官兵再多也挡不住浩荡人群,那最后的人墙被抵开,冲在最前面的那些人,解开重重枷锁,更多的人加入其中,大门被人缓缓打开,镇外景色一览无余。
人们兴奋欢呼,仿佛看见生的希望。
直到第一个人踏出大门
他被一道无形的屏障弹了回来,第二个人不在意仍向前跑去,接着更多,可无一例外。
人们这才恍悟,这里有个屏障,他们好像被困死在这里了。
后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不满的大声叫嚷:“前面的干嘛呢?还走不走了!不走滚蛋”
前面隐约传来:“走不了”之类的。
而年淮安还更靠后些,前面的声音根本传不过来多少,更不知道情况,只知道前面不走了,半炷香后,靠后的人才从前面人的传话得知,门口似乎有个什么屏障。
后面的人不信邪挤到前面,结果自然是无一类外,任何人都走不了。
从中午到接近半夜,见仍没有什么进展一部分人索性离开了,人走了大半,年淮安看到了,最前面的一些人都拿着锄头工具在挖洞,一旁还有气喘吁吁休息的人。
见此,年淮安也果断选择离开,再次返回镇中,镇中不似往日繁华,人人闭门不出,夜晚安静的可怕。
“看小说时,不是这么一回事啊,不都是醒来看见主角团,然后跟着走剧情吗?为什么到我就要么被拐要么疫情的?”年淮安低低嘟囔着。
街道上掉落很多东西,从中她看见一面被才踩得稀巴烂的铜镜,拿起就着月光看了看,好在自己脸上没有那些青斑,欣喜过后年淮安感觉自己饿两眼泛光,远远瞧见远处地上的很多馒头,心道幸运,几步走近便蹲下身捡起。
扒了皮准备吃,没等送入口中手腕被抓住,动作被人拦住,年淮安早就是惊弓之鸟,此举无疑是吓得她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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