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改我恶女人设!

作者:糯米花生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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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姿势骤变!
      肆景双手被固于身后,双腿也没了支点。唯一还能动的,便只有嘴了。

      “本尊再说一遍,放、开、我!”她咬牙切齿道。

      褚洛白充耳不闻,换以单手抓住她双腕,腾出一手抚上她唇瓣,轻轻摩挲。

      “尊上赏的…”猩色自他眸中燃起,“远远不够。”

      “莫要得寸进尺。”肆景偏过头,想避开那灼人的碰触。

      他却轻笑着凑近,低声道:“贪得无厌,亦是魔的本能。”

      话音未落,他便捕获了她的唇,未再给她开口的机会。

      这个吻不同于方才,也不同于过往任何一次。虽带着明确的占有,来势汹汹,却在相贴的瞬间,轻柔了下来。

      他不断吮吸着她下唇,舌尖更是耐着性子,一遍遍描摹着她的唇线,诱哄她开启牙关。

      在这软磨硬泡下,肆景态度渐软,抵抗的力道也弱了下来。
      就在她心神摇曳,即将松懈时,却察觉到对方的视线,似乎越过她肩头,扫向了身后。

      他在看什么?

      肆景正要转头,脸颊便被一只手挡住。

      那道碍眼的白影已落荒而逃,褚洛白不由分说地将她的脑袋被掰了回去。

      “专心些。”

      他带着命令的口吻说着,再度吻住她,舌尖趁她愣神之际,巧妙探入,扫过上颚,纠缠住她的软舌。

      意识渐渐沉沦,思绪更是被他搅得一团混乱。所有感官,皆被这个吻所主宰。

      空气变得炙热而稀薄,粗重的喘息在殿中回响。

      不知不觉间,他松开了她。而那双重获自由的手,不再推拒,攀上了他的脖颈。

      感受到她的回应,他再难自持。
      嘴不再满足于唇舌,移至下颌,再至颈侧,啃啮着她跳动的脉搏。
      手也开始缓缓移动…

      娇媚的嘤咛自她齿间溢出。

      肆景一惊!
      这是她发出的声音?

      褚洛白可能也被吓着了,吻停在了她锁骨处。

      他埋在她颈窝,胸膛剧烈起伏,极力平复那几乎焚身的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那狂乱的呼吸才渐渐趋于平稳。

      他将她圈禁在自己滚烫的胸膛前,下颌抵着她发顶。

      “就这样…别动。”他声音沙哑地说。

      他让她不动就不动?
      堂堂魔尊,凭什么听他的?

      肆景想挣开他,然而一动,刚平复好的呼吸,又被她搅乱。

      她一抬眼,撞进了他猩红的眼眸。
      炙热,毫无掩饰,几近将她一并焚烧殆尽。

      褚洛白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声音更是紧绷到了极致:“你若再动…就莫怪我以下犯上。”

      他绝非虚张声势。

      肆景心头一凛,再不敢妄动分毫。她回忆着妖王教她的静坐方法,试图眼观鼻,鼻观心。

      可他的气息这么紧密地裹着她,他的心脏又在她耳畔跳得这么大声,别说静心,就连净心都做不到。

      于是,她索性换了个方法,把他想成床榻,把那覆在她背上的手想成锦被。
      虽不及床榻躺着软和,但至少挺暖和。

      就这么想着想着,假想逐渐成真。

      困意袭来,眼睑渐沉。
      肆景缓缓阖上了眼…

      ……

      待再睁眼时,时间已来到次日。她发现,自己真回到了榻上。

      昨夜的暖香散尽,空气中只剩下清冽的晨风。

      空气虽得到了净化,可肆景闻了闻身上,仍满是褚洛白的味道。
      她赶忙换下,彻底洗漱了一番后,方觉得舒坦了些。

      她掏出老丘给她种子。

      嗯,是时候正式开启她的栽培大业了!

      话…是这么说。

      她并未立刻去往寂渊,而是先在魔族晃了一圈。

      她的宠物…貌似不在。

      他去哪儿了?
      是去忙活她先前布置的任务了吗?

      肆景猛地甩了甩头。

      管他作甚!
      他爱去哪儿去哪儿!

      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身影一闪,来到了寂渊。

      寂渊深处,花木扶疏,秋意正浓。

      刚一站定,她还是没忍住,四处张望了下。

      她的宠物,也不在这里。

      一旁正在松土的玉折渊察觉动静,转过头,恰好将她一闪而过的失落收入眼底。

      “褚兄不在这儿。”他温声点破道。

      “谁找他了!”
      肆景迅速将手中的种子伸到他眼前晃了晃:“本尊是来播种的。”

      玉折渊笑意更深:“是,尊上说什么,便是什么。”

      有什么可笑的?
      这厉元的魔啊、妖啊、人啊为何都这么爱笑,莫不是都被那笑面虎传染了?
      真不知他们在笑些什么。

      肆景懒得理他,兀自走到早已备好的空地前,信手一挥,将种子撒入土中,随后哼起了小曲儿。

      奇迹发生。
      方才没入土种的种子于顷刻间破土、抽芽。
      枝叶舒展,繁花绽放。
      一曲哼毕,眼前已是一片生机勃勃的茂盛景象。

      肆景从中摘了几片草叶,来到了玉折渊面前。

      “把你的左手给我。”她不客气道。

      玉折渊转头,望见瞬间繁茂的花植,眼中难掩惊异:“尊上这便…种好了?”

      “没错。”肆景扬起下巴,“侍花弄草,本就是本尊的专长。”

      玉折渊将沾着泥土的右手擦了擦,想去揭左手的纱布。

      “无需这般麻烦。”
      肆景指尖微弹,手上的污渍瞬间消失,纱布也自动散开,露出底下那道尚未愈合的伤口。

      看着她那举重若轻的姿态,玉折渊眼神颇为复杂。
      其中有惊讶,有恍然,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向往?

      “法力傍身,果真行事更为便利。”他轻叹道。

      肆景将草叶研为绿泥,敷在了伤口上。

      “你…”她动作未停,状似随意地问:“羡慕吗?”

      玉折渊眸光微动,故作平淡道:“羡慕谈不上,只是觉得若有法力,我种起花来,许能更省力些。”

      “怎么?”肆景抬眼看他,“后悔当初自断魔根了?”

      “择善而从,何悔之有。”
      玉折渊表现得云淡风轻,可那下意识蜷起的手指,却泄露其中的言不由衷。

      “有件事,我一直有些好奇。”
      肆景边调整着草药,边问:“做人和做魔,于你而言,有何区别?”

      “并无区别。”玉折渊不假思索道,“我,始终是我。”

      这句话,如此熟悉。

      曾几何时,她也总是想着做自己,然而,“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
      境遇会改变思想,而思想决定了“自己”的模样。
      此生未到尽时,便以“始终”下判,终究过于武断。

      “在你眼中,自己是什么样的?”肆景换了个问法。

      “我是什么样的…”玉折渊思忖片刻,苦涩道:“我的样子,从名字中便可见得。玉折渊,不过是折损在深渊的碎玉罢了,即便曾有幸得见天光,如今也只是捧无用的残渣。”

      “谁问你名字的寓意了?”肆景不明所以,“我问的,是你这个人。”

      “正所谓人如其名…”

      “我不认同。”

      玉折渊略显意外:“那尊上…有何高见?”

      “名字如何阐释,皆看个人解读。可以正着说,也能反着说。”

      “哦?”玉折渊饶有兴趣道:“那属下这名字,尊上打算如何正着说?”

      “玉不琢,不成器。而‘折’,何尝不能是一种打磨?至于‘渊’…”
      肆景顿了顿,声音清越道:“与之相关的词,又岂止深渊?还有善渊、渊博。依本尊看,你这名字的涵义是,一块璞玉历经磨练,终成学识渊博的珍宝!”

      玉折渊彻底怔住,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他垂下目光,望着自己敷着草药的手,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肆景见状,愈发得意,眉眼弯弯道:“如何?本尊这解释,有没有让你大开眼界,觉得整个人都得到了升华?”

      玉折渊回过神,对着她郑重地拱了拱手:“尊上妙解,别出机杼,属下…叹为观止。”

      肆景满意地哼了一声,下巴扬得更高了。

      她看向他的手:“你感觉如何?可觉得伤口处有些发痒?”

      玉折渊细细感受了一下:“似乎…是有一些。”

      “真的?!”
      肆景闻言大喜,立刻抓过他的手,凑到眼前观察起来。

      本来没觉得什么,经她一提醒,注意力全集中在伤口上,越注意,就越觉得奇痒难耐。

      玉折渊想挠又不敢触碰伤口,蹙眉隐忍道:“你方才…给我涂了什么?”

      肆景板起脸:“痒痒草。”

      “什么?!”玉折渊大惊失色,猛地抽回了手。

      “噗——哈哈哈!”
      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肆景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玉折渊心生恼意,将那药泥一抹,愕然发现,伤口竟已完全愈合。

      “方才骗你的!”肆景止住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那是专治割伤的草药,痒是因为新肉在长。”
      她凑上去瞧了瞧,不禁啧啧称奇:“恢复得真不错,不愧是我亲自种的。”

      玉折渊嘴角一抽:“看来尊上确实深谙此道。不知…对种植银麻草,可同样有独到心得?”

      他转向旁边一块光秃秃的空地。

      肆景顺着他目光看去:“你把银麻草种这儿了?”

      玉折渊颔首:“还望尊上不吝赐教。”

      “种银麻草啊…”肆景眼珠一转,摆出高深莫测的表情:“没有心得,用心便是。”

      玉折渊不解:“我每日悉心照料,从未懈怠半分。可为何它仍无半点生机?”

      “因为你仅是‘悉心’,而未‘用心’。”

      “敢问尊上,何谓…用心?”

      “别把他当草,你把他当作同类,同他聊天、谈心,试试。”

      “这…”玉折渊面露难色。
      谁知道这回她是不是又在捉弄他?

      “不信拉倒!”肆景袖子一甩,大摇大摆地走了。

      玉折渊对着那寸草不生的地,良久未动。
      他眸色沉沉,带着近乎怀疑人生的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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