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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惊棠受伤
第五十九章
“大姐姐,你就真的不能给妹妹赎罪的机会吗?”说着就动起手来,抓着她的手哀求着。
叶惊棠嫌弃地抽回手,她算是知道了越是给她眼神,她越是演得起劲。
她直接朝面前的陈列的衣衫而去。
“哎,叶惊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静妍都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你了,你怎的还是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的。”
陌生的声音喊出她的名字,她步子一顿,回首瞧去,是个十六七的姑娘。
青云在她耳边低语道:“这位是英勇公家的五姑娘,爱慕梁家的那位,身后的那位是三公子。”
她先是震惊于青云怎会认识这些人,而后才注意那姑娘身边的男人。
与眼前姑娘那纤细轻薄身子相比,男人身材伟岸挺拔,一瞧便是个习武之人。
爱慕梁修文?
如今瞧来,怕是眼前这位三公子与梁修文是至交好友。
“这位姑娘,全程本夫人就只说了七个字,若是这都算咄咄逼人,那她算什么?你又算什么?”嘴角挂着笑,语气平平淡淡但饱含讽刺,“况且,你并未清楚我二人之间的原由,何必强出头,着急替她打抱不平。这般显得你有失偏颇。”
姜青仪被说得俏脸一红,咽了咽喉咙,“我就是见不得你叶惊棠欺负人,这满梁京你叶惊棠仗着身份欺负了多少人,你自己清楚。”
“污蔑修文哥,害他被责罚,还害得仙凝丢了和皇表哥的婚约,都怪你!”
短短半年不到,叶惊棠就将整个梁京城搅得翻天覆地,尤其是这些权贵豪门世家。
但还是有不信邪的想来招惹她。
听着她的话,叶惊棠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时未留意,还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
梁修文和梁仙凝的事情被梁家按得死死的。原本梁父梁母念在多年的亲情,打算将人送到庵子里去,奈何梁修文和梁仙凝纷纷以死相逼,二人心软了。
让他们发誓日后只是兄妹关系,不可再逾越禁忌,不然届时梁家会亲手了解二人。
随即对外统一口径,梁修文护妹不周被责罚,梁仙凝因失去婚约郁郁寡欢、避人不见。
自然,梁修文对爱慕自己的姜青仪便是另一套说辞了。
“呵,你真单纯。”
这赤裸裸的嘲讽,瞬间点燃了姜青崖那易燃易爆的脾气。
眼前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嚣张了,胡闹一通叫梁修文吃哑巴亏,如今又当着自己的面如此欺辱自己的妹妹。
姜青崖默不作声,直接一个飞跃,大手一挥就向叶惊棠劈去。
原本只是出门买衣物,叶惊棠便只带了云珠和青云出门。
青云眼疾手快一把拉开身边人,高举带着刀鞘的刀阻挡进攻。除开男女差异,最为本质的多年锻炼上的巨大差异之下,青云不及对方。
剑被甩飞一旁,青云整个人直接被打飞。
叶惊棠:“青云。”
只是瞬息之间,刚站稳的叶惊棠滑身去接住了人,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即便是两人身躯,依旧未减半分。
衣物散落,桌椅翻倒。
二楼其她几位客人见状,更是想减若自己的存在感,惹不起啊。
“砰——”
叶惊棠的后背撞在坚硬的方形柱子上,凸起的棱角直直插.入后腰,后脊痛麻交加。
面露狰狞,咬牙咽下了闷哼声。
云珠:“夫人!”
“何人在我擅衣坊闹事!”杨舒原本听说叶惊棠来了,正是欢欢喜喜往店里赶。
这一上楼,眼前便是一副衣物、桌椅、人散落一地的场景。
定情一瞧,那瘫坐在地面露痛苦的人正是叶惊棠,心底哪里还管什么。
“哪里疼?你先别动,我叫大夫来。”
叶惊棠瞧着怀中昏迷的人,“还是先瞧瞧我家青云,我问题不大。”
杨舒命令道:“快!”
待青云被人带走,她才在云珠和杨舒的搀扶之下忍着后腰那入骨髓的疼痛起身。
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白,额头冒起细细密密的冷汗,“云珠,给在场的贵客记个名,本夫人今日扫了诸位的兴致,改日备上薄礼致歉。”
人从姜青崖身边路过时,冷声道:“姜公子记得赔偿这擅衣坊的损失。”
“至于,本夫人的,明日单子便会送到府上。”
待人离开后,姜青崖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想想又觉得不过是小小武靖侯便无所畏惧了。
且不说他英勇公府了,就说他姑母乃是当朝皇贵妃,日后他的表哥也会继承大统,何须惧他。
瞧瞧眼前一片狼藉,甩手转身便离开,完全没有要赔偿的意思。
姜青仪见状后退几步,好像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但想想三哥这般,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
最惨也不过是跪祠堂罢了,何况又不是她干的,是三哥自己动手的。
想罢,提群便追上了离去的人。
其他客人见状也纷纷逃离。
最后,整个二楼只留下叶静妍主仆二人和收拾残局的伙计。
叶静妍紧攥着衣袖的手有些不情愿地松开,这姜青崖怎的不将人打死啊。
这样便可一石二鸟,既没了叶惊棠,又能斩断六皇子一臂。
好不容易今日叶惊棠出门,也不知下次机会在何时。
……
…
“这是怎么了?”
“出个门,怎的就这样的了。”
“轻点,轻点,小心莫要弄疼了她1。”
原本在房中静坐的路宴清听着外头突然传来母亲和姐姐的声音。
猛地睁开了眼睛,在还未做出判断之时,心底迫切的担忧就驱使着他滑动轮椅出门。
掀开门帘,比起抽在脸上的寒风料峭,先感受到的是爱人那苍白痛苦的脸。
叶惊棠被几人搀扶着,双腿虚浮,面目狰狞,显然在忍耐着极大的疼痛。
“这是怎么?”路宴清质问道:“青云呢?她是怎么保护主子的?”
即便是双脚无力,脑子是一阵阵的疼痛眩晕,后腰像被铁锤一下一下又一下的锤击的情况下,叶惊棠为了不叫他们担心,努力强撑着。
原本以为不是什么大事,可越发疼痛。
她还是努力地解释,“不怪青云,她为了保护我,已经受伤昏迷了。”
众人快些将人扶到床上,叶惊棠直接趴在床上,动都不想动。
“平章,去请江太医!”路宴清瞧着格外冷静,但体内的血液早已沸腾。
“先去瞧瞧青云,她比我严重。”
他看着被疼痛折磨得面色惨白的人此时竟还是担心别人,叫他怎能不心疼。抬手擦拭她额间的冷汗,努力用尽量轻柔的语气说道:“叫平章多请几个。”
平章拿着武靖侯府的牌子很快边将太医请来了,在此期间,路宴清询问云珠发生的一切。
云珠一一复述。
路宴清咬牙沉下一口气,“好你个姜青崖!”
江太医一来,一瞧这伤在后腰,“还请夫人掀起衣衫,下官才好查看伤势。”
叶惊棠:“云珠。”
云珠站在原地,余光瞧瞧自家姑娘,瞧瞧侯爷,又瞧瞧江太医,一时间有些愣怔。
就在她犹豫的这一瞬间,路宴清已经滑动了轮椅来到床前。
十分自然又娴熟的褪去叶惊棠的外衫,随即双手环着少女那纤细的腰肢缓缓而下。
因叶惊棠是趴在床上,男人的双手完全就是贴着她腰腹。
叶惊棠憋着一口气,男人宽大的手紧贴着她的小腹,明明隔着几层衣服,那触感却似触及肌肤般,叫她一个激灵。
大气都不敢喘。
她原本就不在乎这个的,本就是看病救人,更莫说是她这个现代灵魂而言了,家常便饭罢了。
此时,倒是叫这家伙搞得她不好意思了。
路宴清很快便找到了腰封的绳结,凭着手感将其解开。
莫看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但手都在颤抖,耳尖瞬间一抹绯红。
随后,将上衣轻轻撩起,露出了那莹白如雪的肌肤。而他的目光被后腰三寸那脊柱上通红冒着血色的伤口所吸引。
心底想杀了姜青崖的心愈发坚定了。
随即又将被子盖住叶惊棠下半身,尽量只将伤口展露出来。
江太医上前查看一番,随即让路宴清将衣衫放下,下手直接朝受伤的地方按压而去。
“嗯,啊。”叶惊棠咬牙依旧咽不下去这些疼痛。
对方摸索了一番,清楚了问题,“夫人这是伤了天柱,若是这伤再往下一寸这下身便要患萎症,回天乏术。”
“还好,情况虽严重了些,但静养些时日便可。”
送走江太医后,叶惊棠差云珠去瞧瞧青云。
她叠着双手撑着下巴,心底想着要搞姜青崖的事,她这伤可不能白受啊。
想她上次这般还是初回叶府时。
好久没人敢动她了。
想着,转头看向路宴清,对方就静坐在床边,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
“疼吗?”
简单的两个字,轻柔关切的语气,叶惊棠鼻头一酸,努着嘴说不出半个字,只是含着泪点了点头。
他的手轻托少女的脸,大拇指摩挲着,“阿语好好养着,为夫明日便为你讨个公道。”
翌日,刚下朝还未褪去官服的英勇公变收到了皇帝的口谕。
张总全:“皇上口谕——”
满府人齐齐跪下,洗耳敬听。
“皇上口谕,叫英勇公和他家那三小子、五丫头来见朕!”
一家人想打听这皇上叫二人去所为何事,细想近日是否闯了祸事,或是私底下做的事被发现了。
待二人离去后,老夫人越想越心惊,叫人取了牌子便往皇宫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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