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页的秘密

　　阳光如同融化的蜂蜜，透过米色窗帘的缝隙缓缓流淌进来，将整个卧室染成温暖的金色。温霜言整个人陷在蓬松的羽绒被中，脸颊还贴着周昭槐的颈窝，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掌心贴在她的后背，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传来，让她不自觉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周昭槐早就醒了，却闭着眼睛装睡。他能感觉到温霜言的睫毛在他颈侧轻轻颤动，像蝴蝶振翅般挠得他心头发痒。她的发丝散落在他的手臂上，有几根调皮地钻进了他的袖口，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摆。

　　“咚咚咚——”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打破了卧室的宁静。
　　“咳咳……阿槐，言言，出来吃早饭了。”白素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带着几分笑意，又刻意压低了音量，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她站在门外，手里还端着刚煮好的豆浆，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白雾。
　　“嗯，好的阿姨……”温霜言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带着浓浓的睡意。她下意识地翻了个身，想要逃离周昭槐的怀抱，却被他一把捞了回去。
　　“知道了妈。”周昭槐闭着眼回应，手臂却收紧，将温霜言重新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的指尖在她腰间轻轻点了点，像是在弹奏一首无声的钢琴曲。
　　温霜言挣扎了一下，无果，只好闷闷地抗议：“走开……要起床了。”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听起来更像是撒娇。
　　周昭槐低笑了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震得她耳根发麻。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知道了，霜霜。”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
　　温霜言瞬间清醒了大半，耳尖“唰”地红了起来。她猛地抬头瞪他：“别这么叫我行不行……”她的眼睛因为刚睡醒而水润润的，瞪人的样子毫无威慑力，反而让周昭槐心头一软。
　　周昭槐挑眉，眼底带着戏谑：”那叫什么？小冰块？言言？还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称呼几乎是用气音说出来的，却让温霜言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
　　“闭嘴！”温霜言一把捂住他的嘴，羞恼地瞪着他。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贴着他柔软的嘴唇，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
　　周昭槐顺势在她掌心亲了一下，吓得她立刻缩回手，整个人往后一退，差点摔下床去。周昭槐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腰，将她重新捞回来，无奈道：“小心点。”他的声音里带着宠溺，手指在她腰间轻轻摩挲了一下才松开。

　　温霜言红着脸推开他，迅速爬下床，抓起一旁的外套裹住自己，头也不回地往浴室走去，只丢下一句：“赶紧起床！”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慌乱，连拖鞋都穿反了。
　　周昭槐靠在床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低笑出声。他慢悠悠地起身，随手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相框上——那是高中毕业旅行时在海边拍的合照，温霜言站在他身边，海风吹起她的裙摆和发丝，她笑得眉眼弯弯，阳光在她的睫毛上跳跃。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照片，低声喃喃：“早啊，霜霜。”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相框上，将那个笑容映得更加灿烂。

　　餐厅
　　白素琴正端着刚煮好的豆浆从厨房出来，热气腾腾的豆浆散发着浓郁的豆香。她看到温霜言红着脸走进餐厅，忍不住笑道：“言言，睡得还好吗？”
　　温霜言点点头，乖巧地接过豆浆：“谢谢阿姨，睡得挺好的。”她的声音还有些不自然，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碗沿。
　　白素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又瞥了眼她身后慢悠悠走来的周昭槐，笑眯眯地说：“那就好，快坐下吃饭吧。”她转身去厨房端小菜时，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周昭槐拉开温霜言身边的椅子坐下，顺手给她夹了个虾饺：“多吃点。”他的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虾饺稳稳地落在她面前的碟子里，晶莹剔透的皮包裹着粉嫩的虾仁，看起来格外诱人。
　　温霜言低头喝豆浆，假装没看到白素琴含笑的目光。豆浆的温度刚好，不烫不凉，甜度也恰到好处。她能感觉到周昭槐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让她握着勺子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窗外，阳光正好，雪后的空气清新而冷冽。树枝上积攒的雪花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偶尔有麻雀落在窗台上，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室内温馨的一幕。
　　虽然盐罐子因为要打疫苗没能接来过年，但这个早晨，似乎已经足够温暖了。温霜言偷偷抬眼，正好对上周昭槐温柔的目光，她迅速低下头，却掩饰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许宅花园，订婚宴现场
　　一个月的时光如流水般匆匆而过，转眼间便到了许景恩与何秋妍的订婚宴。
　　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许家别墅的花园里，香槟色的玫瑰与白纱交织成梦幻的帷幕。温霜言挽着周昭槐的手臂走进花园时，恰好一阵微风拂过，樱花树簌簌落下几片花瓣，飘落在她淡粉色的裙摆上。

　　“紧张？”周昭槐察觉到她指尖微微的颤抖，低声问道。
　　温霜言摇摇头，却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衣袖。她今天特意将长发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和那枚霜花项链——周昭槐的目光在那里停留了几秒，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霜言！”何秋妍提着婚纱裙摆跑来，头纱在身后飞扬，“快来救我！许景恩他妈已经问我第五遍什么时候要孩子了！”
　　温霜言噗嗤笑出声，伸手替闺蜜整理头纱：“谁让你今天这么好看，让人看着就想催婚。”阳光透过她耳边的碎发，在脸颊投下细碎的光影，像是撒了一层金粉。
　　周昭槐站在一旁，目光始终追随着她。他今天特意选了温霜言最喜欢的那条暗纹领带——她曾说这蓝色像极了福则山的夜空。
　　“你俩要到什么时候……？”许景恩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白色西装衬得他难得正经。他用手肘撞了撞周昭槐，香槟杯里的气泡不断上升。
　　“什么？”周昭槐的视线仍黏在温霜言身上，看着她被何秋妍拉着转圈时裙摆绽放的模样。
　　“求婚啊！”许景恩压低声音，“戒指都买半年了吧？我都替你急。”
　　周昭槐沉默地抿了口香槟。那枚霜花钻戒就藏在他书房抽屉的绒盒里，内圈刻着“Z&W 2017.9.2”——他们第一次同桌的日期。
　　“再等等。”他望着远处盛开的樱花树，“等春分。”
　　许景恩翻了个白眼：“等个屁！你看那边——”
　　花园中央，温霜言正弯腰帮何秋妍整理裙摆，侧脸在阳光下近乎透明。一位年轻男士端着香槟走近，不知说了什么，惹得她掩嘴轻笑。
　　周昭槐的指节瞬间泛白，香槟杯差点被捏碎。
　　“先生们女士们，”司仪的声音适时响起，“请新人跳第一支舞！”
　　乐队奏响《A Thousand Years》的旋律，周昭槐突然大步走向温霜言，在众目睽睽之下伸出手：“跳支舞？”
　　温霜言愣住，脸颊瞬间染上樱花般的粉晕。她将手放入他掌心时，发现他的指尖冰凉，却在相触的瞬间变得滚烫。
　　“许景恩刚才跟你说什么了？”随着舞步旋转，温霜言靠在他胸前轻声问道。玫瑰与雪松的气息包围着她，让她想起高中时他校服上的洗衣粉味道。
　　周昭槐低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尖：“他问我……”
　　“下花瓣雨啦！”何秋妍的欢呼打断了他的话。只见她不知何时溜到樱花树下，正指挥园丁摇晃树枝。粉白的花瓣倾泻而下，落在温霜言的眼睫上，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唇边。

　　周昭槐抬手拂去她发间的花瓣，指尖流连在那枚霜花项链上。他突然想起春分的寓意——昼夜平分，阴阳相半，是万物复苏的日子，也是最适合重新开始的日子。
　　“周昭槐？”温霜言疑惑地望向他突然深邃的眼神。
　　“没什么，”他收紧搂在她腰间的手，“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觉得我该去买个更大的戒指。”
　　温霜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入下一个旋转。远处，许景恩对着周昭槐竖起大拇指，而何秋妍正偷偷用手机拍下这对璧人相拥的画面。
　　樱花依旧纷纷扬扬地落下，有几片沾在了周昭槐的肩头，像是春天给予的最温柔的祝福。

　　订婚宴结束后的夜晚，周昭槐和温霜言回到公寓。温霜言累得直接瘫在沙发上，高跟鞋踢到一边，白皙的脚踝上还残留着宴会上被敬酒时不小心洒到的香槟痕迹。周昭槐蹲下身，用湿毛巾轻轻擦拭，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累了吧？”他低声问。
　　温霜言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他衬衫的袖口：“你今天喝了不少，头疼吗？”
　　周昭槐摇摇头，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心里却在盘算着更大的计划。

　　等温霜言洗完澡睡下后，周昭槐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掏出手机建了个新群。
　　结婚策划（26）
　　金融组的员工们陆续被拉进来，群里瞬间炸开了锅。
　　「许清嘉：我操这不对吧」
　　「纪云舒：周总这个群名，要干大事啊？」
　　「许悦：可以可以，终于。。。」
　　周昭槐嘴角微扬，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轻点：
　　「H7：嗯，春分求婚」
　　群里顿时沸腾了。
　　「叶听澜：记得请喝喜酒周总」
　　「H7：当然」
　　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弹出，大家七嘴八舌地出谋划策。许清嘉提议在家里布置，说温馨又私密；纪云舒建议去高级餐厅，浪漫又有格调；许悦甚至发来一连串的灯光秀方案，说可以包下整个京市塔。
　　周昭槐看着不断刷屏的消息，目光最终停留在自己早就想好的计划上。他缓缓打字：
　　「H7：在公司吧，24楼」
　　群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多讨论。
　　「陈欣怡：24楼？那不是……」
　　「许清嘉：我懂了！周总牛逼！」
　　周昭槐没有解释太多，只是简单安排了一下分工：许清嘉负责电力控制，叶听澜负责疏散员工，许悦则负责布置现场。最后，他补了一句：
　　「H7：谢谢大家，到时候给大家发奖金」
　　群里立刻被“周总大方”刷了屏。周昭槐笑着退出聊天界面，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卧室方向——温霜言正睡得香甜，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
　　他轻轻走回卧室，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心里已经想象到了春分那天，当24楼突然“停电”，灯光亮起时，温霜言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春分，
　　暮色渐沉，温霜言站在电梯里，余光悄悄打量着身旁的周昭槐。他今天格外安静，修长的手指松了松领带，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电梯按键上，24层的数字亮着幽幽的蓝光。
　　“不去地下室吗？”温霜言忍不住问。
　　周昭槐的指尖在西装裤边轻轻敲了敲，故作镇定：“有点东西在那。”
　　“哦……”温霜言将信将疑地应了声，总觉得他今天怪怪的。最近他不怎么黏她了，连午休时都不再借着送文件的名义来她工位转悠。工作似乎也不太上心，好几次她路过总裁办公室，都看见他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24层。门缓缓打开——
　　眼前是一片漆黑。
　　“停电了？”温霜言下意识抓住周昭槐的袖口。黑暗中，她听见他轻笑了一声，温热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
　　“别怕。”他低声道，牵着她往前走。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细微的声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雪松香，是周昭槐惯用的那款香水。突然，他停下脚步。

　　“周昭槐？”她小声唤他。
　　下一秒——
　　“砰！”
　　整层楼的灯光骤然亮起。温霜言被强光刺得眯起眼，等视线恢复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怔在原地。
　　24层的办公区被改造成了冰雪世界。无数盏星星灯从天花板垂落，银白色的绸缎缠绕在工位隔板上，地面上铺着厚厚的“雪地”绒毯。金融组的同事们站在两侧，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盏小小的雪花灯。

　　而站在最前方的周昭槐，不知何时已经单膝跪地。
　　他仰头望着她，眼底盛着比星光还温柔的光。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枚雪花状的钻戒，钻石的切面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像是把整个冬天的星光都凝在了这一瞬间。
　　“温霜言。”他声音有些哑，“从高中到现在，我所有的未来计划里都有你。”
　　何秋妍突然从人群里冒出来，举着手机录像，眼泪汪汪地喊：“答应他！”
　　许景恩在一旁起哄：“周昭槐你手别抖啊！”
　　温霜言的视线模糊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从小到大都护着她的少年，如今西装笔挺地跪在她面前，连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你最近神神秘秘的……”她声音发颤，“就是在准备这个？”
　　周昭槐点头，耳尖红得滴血：“李特助差点说漏嘴三次，许清嘉被叶听澜用文件夹砸了脑袋，盐罐子还挠坏了三米长的绸缎……”
　　温霜言噗嗤笑出声，眼泪却掉了下来。她伸出手，轻声道：“戒指给我看看。”
　　周昭槐小心翼翼地将雪花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内圈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母：Z&W。
　　“嫁给我，好不好”他说，
　　温霜言俯身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你早就知道答案——我愿意，周昭槐。”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欢呼。许悦抹着眼泪按下开关，无数雪花形状的气球从天花板飘落。叶听澜难得露出笑容，将早就准备好的香槟递给众人。

　　而在没人注意的角落，盐罐子蹲在李修远的肩上，得意地舔了舔爪子。
　　——本喵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车窗外的霓虹在钻戒上流转出七彩光斑，周昭槐的指腹一遍遍摩挲着温霜言无名指上的戒圈。铂金指环内侧刻着的“Z&W”字母已经被他体温焐热，钻石棱角在路灯照射下不断在他瞳孔里折射细碎星光。
　　“你干嘛呀——”温霜言曲起手指轻挠他掌心，“我感觉这钻都被你磨掉一层了。”
　　周昭槐突然扣住她的五指举到唇边，吻落在戒托上时声音发颤：“只是不敢相信，以后霜霜真的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了。”他眼底晃动着后怕的水光，仿佛刚才单膝跪地时冷静自持的人不是他。
　　“也不是非得一辈子~”温霜言突然歪头凑近他耳畔，呵气如兰。
　　“嗯？”周昭槐瞬间绷直脊背，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缩。
　　温霜言晃了晃左手，钻戒在车厢里划出银河般的轨迹：“还没领证呢，我要是反悔了，今晚就能收拾行李跑到国外。”她笑得像偷到奶油的盐罐子，甚至模仿猫咪舔了舔虎牙，“听说冰岛的极光特别好看……”
　　“不可以。”周昭槐突然摘下眼镜，长睫垂落投下阴影，嘴角委屈地下撇。这个表情温霜言太熟悉了——高三那年她拒绝去图书馆补习时，这人就是这样用睫毛在眼下刷出小片阴翳，让她鬼使神差改了主意。
　　“好啦好啦~”温霜言立刻缴械投降，整个人扑进他怀里。薄荷混着雪松的香气瞬间包围了她，西装面料下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她仰头啄了下他紧绷的下颌：“明天早上我们就去领证好不好？”
　　“好~”周昭槐收拢手臂将人箍在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闷笑。车窗倒影里，他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哪还有半点委屈模样。
　　驾驶座上的李修远扶了扶蓝牙耳机：“周总，民政局明早九点开门，需要我提前……”
　　“不用。”周昭槐打断他，指尖缠绕着温霜言的发梢，“我蹲过点，他们八点半就放号。”
　　温霜言猛地抬头：“周昭槐！你什么时候——
　　未尽的话语被吞没在吻里。后视镜里，李修远看着自家老板把老板娘按在真皮座椅上深吻的模样，默默升起隔板。窗外掠过的广告牌亮着“永恒钻石”的标语，光影掠过纠缠的指尖，那枚钻戒终于稳稳戴在了属于它的位置。

　　第二天上午，民政局
　　金色的阳光透过民政局大厅的玻璃窗洒进来，将红色的结婚证照得格外鲜艳。摄影师半蹲着调整相机，笑眯眯地对着镜头前的两人说道：“来来来，两位新人笑一下。”
　　周昭槐和温霜言并肩坐在红色背景布前，肩膀轻轻相贴。温霜言微微偏头，发梢扫过周昭槐的西装领口，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周昭槐的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眼底的宠溺几乎要溢出来。
　　“咔嚓——”
　　快门声响起，定格下这一刻的幸福。
　　前台的两个小姐姐凑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好久没看见这么登对的小情侣了，男方帅女方美，跟拍偶像剧似的。”
　　“胡说，二月份那次的不是也很登对？男方好像姓许，个子高高的，笑起来特别阳光。”
　　“那对是挺配，但跟这对比起来还是差了点感觉……你看他们俩的眼神，啧啧啧……”
　　温霜言听到只言片语，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她悄悄捏了捏周昭槐的手心，换来对方一个了然的挑眉。

　　民政局门口
　　两人拿着新鲜出炉的结婚证走出大门，红色的本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周昭槐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翻来覆去地看着结婚证，嘴角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下去。
　　“真好。”他轻声说道，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雀跃。
　　“幼稚。”温霜言嘴上嫌弃，眼底却盈满笑意。她伸手替他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领带，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珍宝。
　　周昭槐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霜霜，我这一辈子都栽你身上了，你可得对我负责哦～”
　　温霜言耳尖泛红，却故作镇定地推开他：“谁要对你负责。”
　　周昭槐不依不饶地晃了晃手中的红本本：“周太太，请多指教。”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交融在一起。温霜言看着眼前这个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终于笑着回应：“请多指教，周先生。”

　　还没等回到家，两人就迫不及待地发了朋友圈。照片上是交叠在一起的结婚证，配文简单却意味深长：
　　霜雪同昭·言槐共温

　　几乎是瞬间，手机就开始疯狂震动，大家都发来了祝福，
　　「李修远：恭喜周总！恭喜老板娘！」
　　「叶听澜：[红包]百年好合」
　　「许清嘉：我早就说过！我早就说过！」
　　「许悦：百年好合」
　　「宋司烨：恭喜」
　　周昭槐看着不断跳出的消息，笑着将手机放下。他牵起温霜言的手，十指相扣：“周太太，接下来想去哪儿？”
　　温霜言晃了晃两人交握的手：“回家，盐罐子还在等我们。”
　　阳光透过树荫，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两个红色的本子安静地躺在包里，见证着这段从校服到婚纱的爱情。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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