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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许祈安争不过,缓缓阖上了眼,道:“随你要什么。”
听罢,方无疾直接翻过他身,随后抓住他的手,扣压在桌面上。
许祈安的半边脸都被埋在绒毛里,看不清什么,身后方无疾毫不留情地压着,以绝对的掌控地位肆意玩弄与挑逗他。
带着茧子的大手从胸口缓慢抚上锁骨,许祈安有些厌恶这个姿势,逐渐抗拒起来,突然,下颚被掐住,方无疾迫使他仰着头,接受着自己处于高位的凝视。
许祈安不堪忍受,闭上眼,唇齿轻颤。
“随我要什么?”方无疾眉梢下压,覆在许祈安耳边刻意将声音放低放缓。
许祈安强装着不在意,然身体的抗拒与颤抖已经将他出卖了个彻底。
在看不见的地方,方无疾轻声叹了一口气,慢慢地放许祈安转过身来,耐心地顺着背安抚。
“是我不好,我吓唬你。”方无疾俯下身。
许祈安紧闭的睫毛不断颤着,不久被濡湿,糊成了一团。
“别说那样的话,”方无疾见他哭还是不由地心疼,轻轻地擦着泪水,语气也不敢重了,“很多事都没有你的责任,凭什么你要为了那些不关你责任的事忍下那么多。祈安,你就是你,你就当大夏国的许祈安死了,中晋的宁亲王世子也死了,退出这漩涡中心,另寻个身份,去过不被牵制的生活。”
“若是不想再见我,我就尽量少出现在你面前,成吗?”
许祈安终是被他这一番话软下语气来,却坚定着自己的态度。
“不行的。”许祈安抓在方无疾的手心,摇头。
这个回答方无疾并不意外,他反握住许祈安的手,没有应什么,只是抱着他上了床。
放许祈安平躺下,他就欺身压了上去,一点一点吻着。
衣裳很快又被褪去,许祈安实在没有心力再继续昨夜的荒唐,方无疾却一言不发,动作不停。
几次晕过去再醒来,他有时是被方无疾抱在怀里,有时是甚至是被抱着坐在方无疾腿上,许祈安几乎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又昏了过去。
*
接下来的三天里,许祈安几乎没下过床,身上的红印还没消失又覆盖上新的,冷白的皮肤更是将这痕迹显露了个彻底,看着触目惊心,连穿上衣裳都掩盖不住身上暧昧的红痕。
方无疾只在放他见人的最后一天没碰过他,其余时候几乎都在床上纠缠,许祈安只要睁开眼,就是漫长的做.爱。
大夫每天在几个固定的时间点过来。不过很奇妙的是,这样高强度的床.事,许祈安的身体状况几乎没有出现什么异样,反而气色还比之前好了一些。
大夫没敢说方无疾谨小慎微的行为有些小题大做了,只劝解几句不宜太过,方无疾点头应下,然而大夫之前所说,方无疾都严格照着来,唯独这句不予理睬,整整四天,他才结束了这场各自心知肚明的疯狂。
方无疾重新安置了房间的器具,好让许祈安走一段路便能扶着器具,许祈安几乎是漠然于他所有的举动,只在方无疾答应让他见人的时候起了身。
门外方无疾并不在,只站着两人,脊背挺直。
许祈安脚步有些慢地走出来,张良和与面具人看见,立马过来扶他,然而在看到许祈安身上的痕迹时,两人齐声沉默。面具人当即跪下来,不敢抬眼,只低着头帮许祈安整理皱乱的袖口和衣摆。
张良和看见了许祈安这几天明显泪水不断的眼睛,有些不知所措,他弯着腰尽量将眼睛望向地面,道:“大人,宗人府的左右宗正都被派去北边的霖园了,下方的主事人无法接手我们的案件,不管是审问还是调查,现都被搁置了。”
明显是方无疾的手笔,不知动用了多大的劲才将这事压下来。
许祈安都有些疲倦了,不再执着于这事,而是问:“谁来找过我?”
“一些底下的官员,我留意着登记在了册子上,”张良和说罢,将册子递给许祈安,“高层的官员有丞相府和国师府两边,都派了人来。”
对于册子上的官员以及张良和所说的丞相府许祈安并不惊讶,国师府的来人许祈安却多问了一句,张良和说是南尘,许祈安沉默了片刻后,点头没再多问。
他现在要想出去,多半得和丞相府搭线。
丞相府早年不论是和宁亲王还是和庄亲王,皆有交情,也是因为这交情,先皇继位时,丞相府处处被打压,后来才被太尉府给压了一头。
许祈安有意去见丞相府的来人,面具人便起身去整理许祈安的衣襟,给他披上了一件遮住脖颈的绒毛氅衣。
“主人,丞相府特意留了人在前堂,等候与您的见面。”
许祈安动作一顿,眉眼低了些,“丞相府和宁亲王府是什么交情?”
“老王妃和相府夫人是年少的情谊,”面具人犹豫了一会,又道,“王府出事前,相府夫人与老王妃定下过一门娃娃亲,正是您与相府三小姐,出事后,王府退回了庚贴,但被相府拒收了。”
现如今许祈安若是拿回这世子的身份,那身上便是有一份婚约在的,相府从不曾否认过当初的娃娃亲,相府三小姐至今也未曾嫁人,就说明了相府一直在等着履行这场约定。
许祈安听清楚了来龙去脉,眼里闪过一丝苦涩,笑了笑问他:“这算什么?”
面具人很快低下了头。
“大人您……”张良和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只问出,“您还见吗?”
“见见吧。”
许祈安收了笑,转身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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