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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连环杀人案(四)
司徒颜冷笑,“他凭什么以为,他能杀了我?而且,三起谋杀就会有六个人涉及,你就不担心静萱吗?”
杜衡理直气壮,“她是你的朋友,你不会不管她!”
“看来,你也觉得我的赢面大!但,诚如你所说,我赢了也跑不了!所以,我管她又能如何?!”
杜衡笑笑,“你还有骆少川!”
司徒颜注意到他说的是自己,而不是邹静萱有骆少川,看向他的眼神瞬间冰冷,充满杀意!
杜衡满不在乎,“我是戏子,更是名角儿!人生百态,见识的最多,静萱那个傻丫头,还觉得骆少川会吃醋,还是太年轻!你不用对我这么大敌意,放心,这一点我没跟任何人提过,所以静萱就拜托你们两位哥哥了!”
楼下,小六突然跑进来,“包警长,不好了,外面雪太大,把桥压塌了!我们走不了了!”
“什么?!走,去看看!”老包带了一队人出去查看情况。
司徒颜没开口,骆少川没有让任何人擅自离开,众人在楼下等着消息,戴隶明骂骂咧咧,金启明总结写新闻材料,“这还是不明白啊!为什么杜先生要杀方医生呢?”
骆少川刚才还在暗暗吃醋,和司徒闹别扭,也没太听仔细,听到这话问道:“司徒刚才没说吗?”
金启明以为骆少川在反问,不确定的开口,“司徒大哥,说了,吗?”
骆少川看周墨婉和金启明都在看着自己,有些尴尬,“啊!确实没说哦!”
金启明看着自己整理的,念道:“司徒大哥说杜先生是为了某一个人,然后看向了邹小姐,杜先生就突然认罪了。”
骆少川看了眼邹静萱,欲盖弥彰,“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董慈心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也许就是因为她呢?!”
白姗姗反驳,“我们家静萱年轻漂亮怎么了?什么意思啊?什么锅都往我们家人身上甩啊?!”
董慈心故意恶心人,“对,你们家闺女当人,不可能嫁给人做妾!杜衡想娶邹小姐,自然不能让,知道他娶过妻的方医生活着!”
邹静萱不满,“老杜早就告诉过我他娶妻了,我们只是朋友!”
董慈心酸道:“老杜,叫的够热络的!”
骆少川维护,“静萱说是朋友,那就是朋友!”
董慈心说不过她们一家,起身离开,白姗姗在后面骂骂咧咧,小六儿跑进来,和骆少川耳语了吊桥的情况,骆少川没有声张,跟他出去看看。
金启明找邹静萱了解情况,觉得在座诸位,他们二人最熟悉,也许邹静萱能知道些什么;邹静萱表示自己和杜衡认识时间不长,也不相信他是凶手,她告诉金启明他二人相识经过,还坦言杜先生对她真的很好。
楼上司徒颜看着窗外的大雪,“你真的觉得X会放你走吗?”杜衡默不作声儿,“如果,静萱这次平安脱险,你觉得日后她会怎么看你?”
杜衡自嘲,“日后!我这种人还有日后吗?绝对不能让静萱知道,我是她父亲!也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包括骆少川!”
司徒颜看着杜衡,“我答应你!”
杜衡点头,“谢谢。不是我不告诉你X是谁,是我确实不知情!我们都是上线向下线单线联系的!”
“总会有痕迹的!只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杜衡想了想,“你一定要答应我,保证静萱活着。”司徒颜点头,“即便她是凶手,你也不能揭穿她!”
司徒颜摇头,“你也太不了解静萱”,杜衡打断,“你先答应我!”
“好,我答应你!你到北京是去布置暗杀行动?”
“是也不是!清除异己是X在东北区的主要工作,我主要是为了寻找可用之人,之后,会有人接手吸纳培养。”
司徒颜想了想,“比如于大任?”
“骆闻声一向支持南方政府,他久居哈尔滨,背后势力复杂,日本人不愿如此,所以要于大任取而代之!”
司徒颜回忆,“骆会长之死、谢桦自杀、于大任取而代之、暴露后自杀、绑架日本领事、赵钱孙之死…这些,都是X的手笔?”
杜衡点头,“是的,但有些也是巧合。神谕的力量不容小觑,背后也许有日本天皇支持,他们的手段层出不穷,暗杀只是其中之一,马士英刺杀徐理事,就是X一手策划,而马士英也不能留,所以!”
“他能利用徐家惨案,将马士英和他的仇人,放在一节车厢里,利用人心达成自己的目的,从而将神谕隐藏,如果不是施春善自杀,这个案子根本没有疑点!”
杜衡犹豫再三,“其实,施春善是被你害死的!每一次计划失败,都会有一个人付出生命的代价!而这个人在组织里,地位是很高的,但尽管忠心至此,X也没有完全信任他们。”
司徒颜对此没有发表意见,“谢桦也是你们的人?”
“不是,神谕想拉他入伙儿,杀人是最好的把柄,可惜,你又坏事了!”
司徒颜疑问,“如果这一个人不愿意牺牲呢?”
杜衡摇头,“这根本由不得他们!其实,不只是因为你发现了真相,更多的是X最中意你,你可以取而代之这所有人,而你,是X这这里最后一个目标了!但你和X两人价值观不同,在你的影响力最大之前,如果无法招揽,X就会选择除掉你!就算无法杀了你,也会让你众叛亲离、逼走你!这些就是我所有知道的了。”
司徒颜陷入回忆,他来到哈尔滨所经历的一切,基本上,每一件事他们三人都在:骆少川、周墨婉、金启明,骆少川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但他绝不会是X,如果是,没有如果!周墨婉,金启明……
邹静萱来到大厅,她看到了《没人活着》这本书,有一页折痕写了这样的故事: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让你叫他叔叔吗?因为他是你的父亲,白芷在墓前哭了出来,她是如此的后知后觉,正是他用性命,换她活着离开这儿的!
邹静萱回忆起和老杜相识的一幕幕:不要叫我叔叔,叫我老杜就行!我带你在北京到处转转;你有事儿就来找我;傻丫头……原来,他就是我的父亲!
白姗姗等人无聊,聚在一起打麻将,骆少川查看情况回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打麻将呢!”
丁梦回答,“不打麻将干嘛呀?又不让走!”
骆少川笑笑,“走!进出山庄的吊桥都断了,往哪走啊?!”
众人惊呆,白姗姗满脸不高兴,“早上想走不让走,这下好了,让走也走不了了!”
周墨婉从骆少川口中得知吊桥被积雪压断,很可能短时间无法外出,她和骆少川找丁梦问话,想办法让所有人聚集取暖,并分配好现有的食物,骆少川让她俩看着办,然后去找司徒颜;周墨婉带人去厨房、地下室清点物资。
司徒颜排除骆少川是X,开始分析情况:X一直在我身边,对我了解颇深,想在这里收服或者除掉我,最先入手的就是骆少川,应该不清楚我俩的关系,所以为了不与骆家为敌,暂时不会动少川,想要动我,恐怕要从挑拨离间我二人的关系入手,不如将计就计!但X所说的三桩凶杀案,第三桩一定有我,不是死者,就是凶手,所以如果告诉少川……司徒颜还没想清楚,骆少川就过来了。
骆少川将现在情况告诉司徒颜,“吊桥断了,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
司徒颜知道,这是X先生准备实施计划了,匆忙下了决心,“你是不是神谕的人?你就是X吧!”
骆少川整个懵掉,“什么玩意儿?你疯了吧!X又是什么?”
司徒颜揪住骆少爷的领结,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为你所用,成为神谕的人!我现在还没什么证据,但我一定会抓到你的!而且,我看到了,你和邹静萱抱在一起,你从头到尾就是为了利用我!”
“哦!你吃醋了!不至于,你听我说,我跟静萱说了我们俩,”
“你闭嘴!”司徒颜打断他的话,“你把我们所有人困在这里,还有那所谓的三桩谋杀案,有我在,不会让你得逞的!”
骆少川抓到了重点:神谕还会在这些人里制造三桩谋杀案!立马明白了司徒颜心中的想法,暂时陪他演了下去。
“你发什么神经,少爷给你脸了是吧!”骆少川推推搡搡地把司徒颜带到书房,喊来小六儿,“你给我守好了,任何人不得靠近!可以开枪!今天非得让这孙子尝尝少爷的手段,我也是他能冤枉的!你也站远点!”说完关上了房门。
“说吧!你怎么了?”
司徒颜心虚,还是继续做戏,“我不懂你说什么!X,我不会再被你骗了,你省省吧!”
骆少川舔了舔后槽牙,“你才省省吧!说!你到底有什么危险?”
司徒颜自然知道自己藏不住,本身骆少川就十分了解他,加上他还没想好,就被骆少川打断,根本瞒不过他,索性将神谕事情以及自己的计划告诉骆少川。
骆少川先是叹了口气,“还真是让我说中了!早说老卢的事儿你不要管,现在你肯定让人盯上了,既然有人想要你的命,我得想想办法先弄死这些人!这样,从这里出去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你都不要再管了,我把你送出去躲一躲,等我解决了那帮人再接你回来!”
司徒颜心下感动,骆少川又笑了笑,上前逼近,贴着司徒颜,耳语道:“如果只是这样,你刚刚那出戏,应该演在告诉我之后,所以,司徒颜,告诉我实情,否则,我不介意现在就以身犯险!”
司徒颜叹气,把头放在了眼前的肩膀上,“X把我们所有人困在这里,是要和我赌最后一场:在第三桩谋杀案之前抓到他,我就赢了,不会死三个人;但如果没有,要么俯首称臣,要么,第三桩谋杀案的死者,就会是我!”
骆少川有些担忧,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儿!我还以为多大事,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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