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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侠女5
东珠想尽快离开议事大典去确认华恒到底是不是活着。可殿中众人却正在聆听药王训诫,这令她极度不自在。
等到众人一一离去后东珠却被苏仲单独叫到一边。
“你是怎么了?如此心神不宁?”苏仲一句话道破东珠心境。
“师父,我……”东珠有些犹豫,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苏仲。
“你随为师过来。”苏仲带着东珠去了平日里无人问津的炼药房,这里是苏仲个人的炼药房,平时都有人把手,一般人是进不来的。
“我观你神色,似是从师尊手中拿下抽签之后,可是有什么不妥?”苏仲道。
东珠见苏仲这般问了,便知道不好再隐瞒,便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了。
“若当真如你所言,只怕兹事体大。”苏仲面色沉郁,陷入深思片刻后才开口说道。
“不瞒你说,为师觉得,师尊近些年来的作为,有些……叫人看不懂。”他中途换了种说辞,又斟酌再三才说完这句话。
东珠心里一咯噔,直觉这里头有事。
“师父,你抽到的签是什么任务?”
这次药王继任选拔方式需个人完成抽签任务后才有资格参加最终的大比,因此每人抽到的题目可能都会有所不同。
“你自己看。”苏仲将展开的纸团递给了东珠。
东珠一看,顿时白了脸。
之间纸上只写了两行大字:三天内提升药王金疮药的一倍功效,并研制出一种新的毒药与解药。
第一个要求就很难做到了。
只要是药王谷的人便都知道,药王谷里最出名的几种药中,便有一种是这个药王金疮药,对于疗伤止血已经是药中极品,可这纸条上却要求进一步提升功效,不是专门研究、专精此道者,短时间内要完成它何其艰难!
再看第二个条件,乍一看好似非常容易,只需要研制出一种新的毒药即可,可是东珠清楚,苏仲在研制毒药一道上浸淫不深,反倒是在针灸救人上更为精通,这两道题目,简直就是刻意刁难。
“你方才所言,我会去证实,今日我把你叫来,一是了解详情,而是要将第二题交给你。”苏仲道。
“交给我?师父,这,我怕是不行。”东珠连忙摇头。
苏仲挥手制止:“我已去过你的炼药房,这些年你做了什么我一直没有过问,但如今,怕也不是你能独善其身的时候了。”
苏仲的话意有所指,这令东珠头垂得更低了:“师父,我错了。”她干脆跪下来了,知道什么都被对方知晓,便打算彻底坦白了。
苏仲摇了摇头:“文云那事,我着实意外,但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便已有了那般悟性。”
东珠心下叹息,看来苏仲已是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她平利日炼药、读书、学习的东西都在苏文云那件炼药房里,若是苏仲刻意留意,怕是早就发现了,可他是最近才开始留意查看的,想来应是发生了什么事,才教他变得与往日有异。
“你放心,第一个条件我已经满足了,这些年我时常想着提升药王谷里灵药的属性,这药王金疮药正是已研究多时,制出来也不费什么事。但这第二个条件,我怕是没有时间去做,便需全权交给你了,你放手去做,为师相信你。”苏仲一直以来,都将东珠当做晚辈来对待,说话做事也都极为认真负责。
东珠见他神情肃穆,似有大事要办,便只点头称是。
苏仲又交代了一些改良药王金疮药需要用到的药材,命她在今日内为他准备妥当,这才刘下东珠一人,只身离开了,去了哪里却没有告诉东珠。
东珠只得在炼药房里安静地炼药。
说起毒药,这些年,她的确是有些心得的。一方面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另一方面也是想刻意锻炼自己制毒辨毒的本领,因此苏仲说她完全能够胜任,却也没说说错。
东珠在这间炼药房呆了一天一夜,终于把毒药和解药都研制了出来,她多留个心眼,把毒药和解药多制作了两份,贴身放好。
正当她把药打包好,准备放进柜子里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那是齐氏的声音,东珠太过熟悉了。
她立刻合上柜子扭身出了炼药房。
等她寻到人时,发现齐氏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东珠上前把脉,发现对方还有气,连忙给她喂了一颗保命丸,总算把人留住了。
齐氏是中毒了。
在药王谷中有一种野生菌菇名为曼陀,如果误食了便会七窍流血而死,死前患者会感觉到心脏绞痛,若是救治不及时,只怕挺不过一炷香时间。
这是药王谷众人都知道的一种毒物,齐氏自然不会误食,只可能是被人投毒了!
东珠小心地将齐氏安置在卧房的塌上,因方才齐氏的呼叫,已有几个仆从听风赶了过来,苏仲的其他弟子多半还都在自己家中干农活儿,远水救不了近火,东珠只能自己上。
她吩咐人照看好齐氏,这才往山谷外的小溪奔去。那里有一种草药,可以用来解曼陀的毒。
等她忙活儿一个上午,准备给齐氏喂下解毒汤药时,终于见到了一脸憔悴的苏仲。
“师父……”东珠苦笑。
“难为你了。”苏仲上前搂住齐氏,方便东珠给她灌药。
东珠小心地给齐氏把药灌了下去,这才喘口气道:“只怕那毒药和解药,已经出问题了。”
苏仲一愣,顿时明白过来。
等见到齐氏展颜睡去后,苏仲带着东珠再度进了炼药房。
包药果然被人动过手脚了。
“师父您看,这解药上裹了一层灵芝液,只怕药效要大打折扣了。”东珠说道。
苏仲神情已是难看到极点:“走吧,这解药不配也罢。”
东珠本想说,她这里还有备份,不妨事,可苏仲表情实在太过难看,她便只乖乖跟在苏仲身后,看他到底要去哪里。
苏仲带着东珠直接去了药王的居室,且他压根不让人通报,直直就闯了进去。
进到室内的一瞬间,东珠分明看见杜飞烟飞速从药王身上下来的举动。
可苏仲却好似什么都没有看见,直愣愣的跪在了药王跟前。
“师父在上,弟子辜负了师父的教诲,自愿退出药王比试,还请师父责罚。”苏仲双膝跪地,一脸憔悴之色好似是在告诉药王,他对那两道题实在无能为力。
药王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大不如从前了,如今进我的屋子,还敢硬闯了。”
苏仲委屈道:“实在是内子遭人投毒,差点殒命,情急之下这才跑来求见师父。门口那小童支支吾吾半天不肯好好说话,徒儿这才冲了进来,还请师父见谅。”
药王咳嗽一声,掠过这个话题,继续道:“你家婆娘中毒了?怎么回事?”
苏仲便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随后又把东珠拉到跟前道:“具体经过,是我的这个徒儿发现的,幸好她救治及时,这才没有酿成大祸。”
东珠被苏仲推了出去,不得已硬着头皮,把话又对着药王讲了一遍。
药王笑了起来,那声音听在东珠耳边阴恻恻地,好似下雨天树叶在泥水里被蹂躏。
“你是华浓吧,都长这么大了。”药王伸手来扶东珠。
东珠只感觉到手背一阵鸡皮疙瘩凸起,对方手指冰凉,一点不似活人。
“是的,师尊。”东珠只能做战战兢兢的模样。
“好好好。”药王轻轻拍打东珠手背,一下又一下。
“师父,有人胆敢在药王谷内随意动手,想来是平日里谷规太过松散所致,徒儿觉得此事必须查出真凶加以严惩,不然不足以正风气,扬德威。”苏仲道。
“那便交给你了,去查吧。”药王说道,还朝苏仲挥了挥手。
苏仲点头:“那徒儿先去了。”他站起身来,嘴上说要走,人却没挪动步子。
药王再度朝他挥手。
谁想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苏仲袍袖一挥,一股乌黑的粉末罩着药王兜头抛洒过去。
“尔敢!”药王一捋白胡子,拉过东珠挡在跟前,只吸食到了一丁点药粉,他口中不听:“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当真以为我会轻易饶了你吗!”
苏仲却是身形一闪,一把抓住东珠手腕,将她扯飞一旁。
东珠听见他对自己说了一句“快服解药”,然后欺身上前与那药王缠斗。
一旁的杜飞烟扭身来到她跟前,抛了个香包在她身上,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也飞扑进战团。
几个回合下来,苏仲不敌战败,胳膊也折了一条。
“师父,您太狠心了,为了让杜飞烟继承药王之位,竟然想要徒儿一家子的性命!”苏仲跪趴在地,被杜飞烟狠狠踩住脖子,一脸绝望道。
药王瞥了杜飞烟一眼,之间杜飞烟撅了噘嘴,把脸扭向一边。
他沉下声音道:“我原本以为你年岁最长,心性坚毅,不想你却这般受不得激,带他下去吧,好好关上几天,压压他的戾气。”
药王目送杜飞烟把苏仲压走。转过头来,室内一瞬间只剩下东珠与药王两人。
“知道为什么独独留你在这儿吗?”药王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了。
东珠靠坐在墙根,低眉敛目地不说话,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先前便同他说过。”药王悄悄靠近东珠耳边道:“只要他能让你心甘情愿走进我这屋子,药王之位便是他的。”
东珠猛然抬头,眼眶通红,脱口道:“这不可能!”
药王嘿嘿笑了两声:“看来他嘴上说是我害他全家,心里却还惦记着药王之位呢。”
随即一挥手,一团药粉撒在了东珠面门上,东珠瞬间双目无神起来,药王叫她站便站,药王叫她走便走。
药王从座位下摸到一处暗格,抬手轻轻一压,吱嘎一声,一处暗门被缓缓打开。
东珠被药王领着缓步走进了暗门之中。
她被药王带入到一处暗室中,虽是暗室,却有床有被还有一台梳妆镜,显见是为幽禁女子准备的,可见这药王没少干过此类龌龊事。
那药王将东珠推到床边坐下,伸手去解自己的衣带,看见东珠依旧双目无神地坐在床边,不由桀桀怪笑出声。
“好了,你可以醒来了。”他又对着东珠挥了一下手。
东珠再度恢复神智,见到当下自己所处的场景,不由惊声尖叫起来,可这般激荡的情绪下,身子却是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处。
“小美人,知道你是个精乖的,向来躲我躲地厉害,没想到最终还是要落到我手里吧!”药王原先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不见了,展露出来的嘴脸着实令人作呕。
“师……师尊……”东珠娇美的脸蛋上泪珠一颗接着一颗地滚落,人也开始抽抽搭搭地服软:“师尊饶了我吧,我会像飞烟师叔一样,乖乖听话的……”
药王俯下身子,冰凉的手指抚摸着东珠的脸颊,他那手指上遍布了皱纹与老人斑,与他那苍老的面容如出一辙。
“你可知,我用了多长时间才让飞烟如此听话?”
东珠使劲摇头,泪珠摔落在床沿边,碎成一瓣瓣。
“我把她连着关了半年,日日调教,你才能看到那样一个脱胎换骨的杜飞烟。”药王又桀桀怪笑起来:“不知道调教你,需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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