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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州混战(二)
弯弯见打斗中齐如虎虽然吃紧,却并不往门外退去,反而越战越勇,更加地往前冲去,不由暗暗恼怒,这家伙怎么这么好斗啊?
她心里一急,一道金光往黑衣女子那里飞去,“什么人?”眼前金光来势太急,黑衣女子躲避不及,只循着声音处也嗖地发出一道金光,又是她的金蚕,弯弯却嘴角勾了勾,正是要你如此。
只见“嘶嘶”两声,啪嗒一声,一道金光掉落下来,而另一道金光却划出一条更加绚丽的弧线,往黑衣女子身后的男子弹去,只听到“呀”地一声,他大叫起来。
听到叫声,场中打斗的两方身形都微微一滞,弯弯趁机大喊一声,“住手。”
清脆的娇喝骤然响起,又夹杂着那名男子的轻微的呼痛声,齐如虎自然听出弯弯的声音,心里叫苦不迭,这死丫头跑过来干什么?而与他对打的男子仿佛也担心同伴安危,两人俱不愿恋战,双双罢斗。
“蠢货”不知道黑衣女人和红衣男子说了什么,那红衣男子虽然虚弱,却仍然彪悍无比,一个巴掌啪地打在她的脸上。
“属下无能。”那女人丝毫不敢反抗,跪在他身边认错。
“不要怪你的属下无能,中了我的金鳞蛇毒,没有解药,活不过一个时辰的。”气愤地扫了一眼身边的齐如虎,弯弯冷冷地看着那红衣男人。
弯弯这一开口,众人再不可能不注意她,俱往这边看来,尤以黑衣女子的眼神恶毒,仿佛要放出利箭一样把自己刺死。
“巫银,杀人取药。”那男人本在闭目养神,听到这话,嘴角反而露出更狰狞的笑意。
“是”那名叫巫银的女子居然也不多话,立马快手往弯弯这里擒来,弯弯没有料到此人如此凶悍,心里一抖,“砰”地一声,巫银已经和齐如虎快速对了一掌。
手心里一阵刺痛,齐如虎痛的皱了皱眉,却没有喊出声来,却揉身上前,反击了回去,巫银诧异地看了一眼齐如虎,也不说话,两人又交手起来。
弯弯却紧张地盯着耶律恒,不知他们是否会下场夹攻,正好对上他若有所思盯着自己的眼神。弯弯无意探究他的目光,只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是齐如虎越来越沉重的步伐让弯弯心里渐觉得不对劲,“住手”弯弯压住自己内心的颤抖,厉声喊道,“否则我把解药吞下去了。”
听到弯弯的喊话,巫银担忧地往身后看去,却没有看到主子的首肯,齐如虎却对巫银笑了笑,先停了下来。
“哥,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原来正是当日闯进云来居的小姑娘,只见她俯身在红衣男的身边,担忧地看着他。
看到主人的妹妹,巫银松了口气,她僵硬地对着弯弯开口,“把解药给我?你要什么?”
见今日事已不可为,弯弯担忧地看了齐如虎一眼,说道,“我给你解药,我们两个离开。”
“不行”此前与齐如虎打斗的男子却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这位公子脚步虚浮,我看也中毒不轻,你凭什么和我们谈条件?”
“在下自有手段,不劳尊驾费心。”弯弯心里有些不确定,嘴上却硬,她担忧地往齐如虎脸上看去,却见他安抚地对自己笑了笑,也就把心一横。
“好,让他们走。”红衣男突然张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弯弯,却突然点了点头。那北国男人开口欲言,却被耶律恒用眼神制止了。
丢了一个瓷瓶过去,弯弯对巫银说道,“里面红色的药丸现在服,可以保他三个时辰的命,另一颗药丸我三个时辰以后派人送过来,不过这三个时辰你们不宜搬动他,否则毒液倒流,药效失效,我可管不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巫银接过瓷瓶,不甘心地问道。
“你只能相信我。”弯弯冷冷地甩了一句话出来,二话不说,和齐如虎一起出去了。
“主人,快服了这药。”巫银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把药给主人递上。“废物。”又是一个巴掌,红衣男恶狠狠地吞下药,低声道,“管不了父皇的责备了,调动司州所有太子府的暗卫,查一查那两人的来历,我要把他们挫骨扬灰。”
“放心吧,主人,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巫银虽然挨了巴掌的脸红肿不堪,却得意地笑了起来,“那个男人中了我的五毒针。”“还不算是个完全的废物。”红衣男子终于“正面”地夸奖了一下巫银。
这厢弯弯和齐如虎出得客栈,弯弯立刻翻开齐如虎的掌心看,果然已然黑了一片,弯弯匆匆地给齐如虎塞了几颗丸药,神色却不见轻松,外面乱哄哄的,也没有找到自己的马,只乱中随意牵了两匹马,齐如虎见弯弯神色不愉,心中也对自己的鲁莽暗暗后悔,路上更加一言不敢发,两人就这般急匆匆地骑回弯弯的住所。
翻身下马,弯弯吩咐一句,“阿齐,你待着别动,”人就立刻往屋里冲去,一阵“咣当”的响声,只见她手里捧着一个钵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阿齐,你把手伸进去。” 见弯弯神情严肃,齐如虎讪笑地看着她,战战兢兢地把手往坛子里伸去,“呃”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咬住了自己的手,齐如虎痛得一声闷哼。
过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弯弯没好气地看了齐如虎一眼,说道,“可以了,拿出来吧。”
齐如虎如获大赦般赶紧把手拿了出来,正欲探头看看什么东西咬了自己,却听到“啪”的一声,弯弯又恶狠狠地把坛子盖上了。
把齐如虎的手拿过来,弯弯仔细地看了看,黑气已经消了,只有针孔大的眼,方自哼了一声,齐如虎喜笑颜开,只是带着一些讨好的意味,“丫头,已经没事了。”
“你中了五种毒,这五种毒又相生相克,不知道剂量,我没把握一定治好,我只是先用毒王把你手里的毒液吸出来,只不过压治十二个时辰罢了。”弯弯冷不住泼他一盆冷水,“之前白跟你交代了。”
“得得得,干脆把手剁了。”齐如虎见弯弯还冷冰冰的,赌气说道。
“你?”弯弯一下被他的无赖气苦,竟怔怔掉下泪来。“傻丫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见弯弯被惹哭,齐如虎终于慌了起来,手把她挽过来,拼命的认错。
“本来就是你的错”弯弯抽噎几声,听到齐如虎不停地“嗯,嗯,嗯”的认错,气才慢慢消了,她抬头看了看齐如虎萎顿的脸色,又觉有些羞愧。
“丫头,不要生气了,以后你让我朝东,我绝不向西。”见弯弯抬头,齐如虎可怜兮兮地举起自己的伤手,正儿八经地发誓。
“我不是生气,我是担心。”弯弯盯他片刻,轻轻地说道。听到这话,一直嬉皮笑脸的齐如虎也微微动容,他默默地把弯弯的手拿过来,捏在掌心里,放在胸口处,说道,“傻丫头,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不会再让你担心。”
“好了”被齐如虎的正经也弄得混不自在,弯弯站了起来,扭头对齐如虎说道,“我去换解药,你在这里等我。”
“好。”齐如虎嘴抽了抽,却没再提出异议,只点了点头,忽而又抬起头,轻声说道,“丫头,你可以叫上叶无伤。”
“放心,我一个人够了。”弯弯对他婉转一笑,只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再次来到福广楼,弯弯却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熊熊的烈火烧得哔叭作响,“走水啦,走水啦”附近的居民喊得声嘶力竭,纷纷涌过来,一盆盆的水浇过去,只有几缕轻烟冉冉冒起。
“发生什么事情了?”弯弯心里惊慌,赶紧抓住一个路人问道。
“不知道”那人惊慌地摆摆手,只知道一味的喊道,“走水啦。”
见问不出什么所以然,弯弯颓然地松开手,只拼命地挤进人群中,惦着脚往福广楼里面看去,可冒出的浓烟把人呛得厉害,要是那几个人还在里面,肯定必死无疑,想到齐如虎的解药,弯弯心慢慢往下沉去。
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弯弯不死心地往后巷跑去,却看到有三三两两的人步履匆匆,也在后巷经过,只不过瞟了三两眼,弯弯便觉出不对劲,这几人步履轻盈,身形笔直,分明就不是普通人。
见那几人用打量的眼神往自己看来,弯弯立马低下头,做惊慌失措状,直感觉背后像有刀锋一般,慢慢地挪到巷子中间,弯弯见前面几人越走越慢,仿佛要把自己包围起来,突然看到一间屋子门是虚掩的,就急匆匆地跑了进去,把门一掩。
紧紧地把背靠在门上,弯弯听到门外悉悉索索一阵响动,那几人仿佛在搜索什么,突然一人压低了声音道,“这里好臭,换个地方再搜。”
“好”另外几人应了,只听到几声脚步声响,渐渐无声,弯弯才轻轻地喘了一口气,悄悄打开门,往外走去,失望地扫了一眼巷尾,弯弯默默地回头,心里一时茫然,不知道要往哪里找去。
“汪汪汪”突然一阵犬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狗从巷子尾部穿了出来,嘴里叼着一根骨头,而巷尾那里也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屏住了呼吸,弯弯慢慢地往后走去,才发现有个拐角,一阵臭味扑面而来,原来这后面修有一个硕大的垃圾堆,福广楼的垃圾就放于此处,再一并拉走,刚刚那几人显然不愿意到这里来搜。
弯弯掩住了嘴,往垃圾堆里面走去,突然闻道恶臭中一股浅浅的血腥味,更加不死心地往里面寻去,只是越到里面,气味越大,弯弯直欲作呕,突然,脚下一阵冰凉,什么东西抵住了自己的足。弯弯朝下望去,正是那红衣男子,本来仪表瑰杰的他此时却像一团抹布一般蜷做一团,躺在垃圾堆中,手上却还捏着一把匕首,脸上晦暗,却仍对自己绽开一个阴狠的笑容,“贱女人,你果然回来了。”
弯弯无语地翻了翻白眼,低下身来,那人却一缩身,把匕首继续对着自己,另一只手艰难地举起来,“把解药给我。”弯弯见他脸色已经全黑,嘴角有咳出的血迹,手颤颤发抖,倒也敬佩他彪悍至此,只是想了想,弯弯丢给他一粒绿色的丸药,见弯弯如此轻易地丢给自己,那红衣男子艰难地抬起头,怀疑地看着弯弯,弯弯毫不客气地冷笑一声,“这个可以解毒,不过又会中另外一种毒,只不过你又可以多活两个时辰,吃不吃随你。”
“白痴女人” 那男人立即把丸药往下一吞,挣扎着坐起来,嘴却不闭着,还哑着嗓子骂骂咧咧,“快把我搞出去,这里臭死了。”
“闭嘴”弯弯恨恨地瞪了那人一眼,果然,那人“砰”地一下又栽倒到垃圾里去了,只是临栽倒之前恶狠狠地盯着弯弯,嘴里还有半个“你”字。
见这个大麻烦倒地,弯弯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现在只能拿这个人为质了,希望他的下属不要太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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