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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一顿饭局下来，舒晚然就和储戈的朋友们熟悉的差不多了。
另外一个原因是学圳也在场，有了学圳的帮忙，熟起来自然也就快了。
在场的都比舒晚然至少大一岁，有的大上两岁，所以对这个妹妹还是很照顾。
吃完饭后，储戈便定了club，夜晚嘛，总是少不了蹦迪的。
储戈一行人有6个左右，储戈便订的卡座，到的时候，刚刚碰上开场，气氛一度达到沸点。
舒晚然倒没有去蹦台，没跟亦沅一起来，她总是有些不自在。
储戈去洗手间，学圳便坐到她旁边来，淼淼姐她们都去玩了，现在也就只剩下她和学圳。
“你怎么不去玩啊？”舒晚然略带惊讶地看着学圳。
学圳撇着嘴摇摇头，她一向不喜欢太吵，但今天是储戈生日，又不好不来。
舒晚然看储戈还没回来，急忙拉过学圳，道：“我先出去抽根烟，等一下储戈回来了，你就说我出去接电话了，不要暴露我哦。”
学圳笑着比了‘ok’的手势。
舒晚然刚走，储戈就回来了。
学圳刚想跟储戈说，储戈就站起来，道：“我先出去一下。”
哦豁，这下舒晚然没了。学圳眨眨眼，为舒晚然祈福。
舒晚然走到外面都还是找到一个角落坐下点燃烟，刚放下防备，舒晚然一抬头，就看见了储戈。
舒晚然拿烟的手微微颤抖，露出微笑。
站在舒晚然面前的储戈也报以同样的微笑，舒晚然觉得十分瘆人。
这怎么像初中生被父母抓到抽烟呢？
储戈走近，看舒晚然还愣着，问：“还没准备把烟掐了？”
舒晚然下意识地就准备丢掉手中的烟，但一愣，我为什么要丢烟？！
舒晚然抬头对上储戈的眼睛，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储戈叹了口气，道：“吸烟有害健康。”
虽然说这句话从小到大，舒晚然已经听过无数多次，也看过无数多次了。
但从储戈嘴里出来，就突然变得非常有理。
舒晚然最终还是丢掉了烟，虽然蛮不情愿的。
储戈摸摸舒晚然的头，道：“这才乖嘛。”然后好好牵起舒晚然的手，走进club。
舒晚然不禁撇嘴，怎么储戈的话，她就是抗拒不了呢？真是见了鬼了。
最欣慰的就是，还好刚才抽了几口，不然那根烟就是真的浪费了。想到这里，舒晚然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一晚，舒晚然是可谓真的坐了一晚。
坐到睡意朦胧，舒晚然打了个哈欠，看着玩得正嗨的储戈，也不好打扰。
旁桌来了新的客人，一个女生停住脚步，拍了一下储戈，惊喜道：“储戈！”
储戈抬头，看清来人，笑道：“琳琳啊。”
正是储戈高中的小学妹，她们认识也是因为梁殷。
王琳琳后面的梁殷一怔。
储戈看到梁殷后，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消失。
奈何舒晚然居然打起了瞌睡。
学圳也注意到了气氛突然的尴尬，急忙碰碰旁边快睡着的舒晚然。舒晚然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看着学圳，问：“怎么了？”
学圳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看旁边。
旁边的梁殷和储戈就像是画面静止般一动不动，直到过路的人不小心撞到了梁殷，梁殷没站稳，直直地向储戈倒去。
储戈没动，梁殷坐到了储戈的腿上。
梁殷与储戈对视，储戈没看梁殷，倒也没推开梁殷。
舒晚然愣愣地看着这一画面，然后转头迷茫地看着学圳，小声问：“这又是演哪一出？”
学圳真的是为这个学妹的智商感到着急，凑到舒晚然耳边，小声道：“这就是梁殷。”
听到‘梁殷’两个字，舒晚然身体是条件反射般一激灵。
舒晚然再皱眉看向旁边，这两人似乎还是没有动一下的想法。
舒晚然现在没生气，倒是想看储戈有什么反应。她们这桌的人都停下了正在干的事，望着她们仨。
舒晚然刚想转过头问问学圳的意见，却发现大家都把她盯着，舒晚然不由得一缩脖子。
淼淼吃惊的望着舒晚然，意思是：这你还不管？？
学圳也以同样眼神望着她。
舒晚然再转头，储戈和梁殷还是这个姿势。
“咳。”舒晚然尴尬的咳了一声。
在大家笑着欣慰的看着舒晚然，以为终于要绝地反击时。
舒晚然站了起来，笑道：“那个，麻烦让一下，我要出去。”
梁殷看着舒晚然，储戈也回过神来，回过头看着舒晚然。
储戈站起身来，梁殷也只得站起来，舒晚然笑道：“谢谢。”便走了出去。
储戈看着舒晚然的背影，却迟迟没抬脚。
学圳看不下去了，舒晚然走的方向是出口，这明摆着要走了啊，学圳拍了一下储戈，大声道：“你在干嘛啊？”
然后便追了出去。
王琳琳急忙打圆场，笑道：“学姐，我们等一下再过来敬酒。”
储戈也礼貌点头，王琳琳便急忙拉着梁殷回卡座了。
旁边桌的梁殷一直看着储戈。
刚刚她没有推开我，是不是，我们还有可能。梁殷低下头。
王琳琳在梁殷眼前挥了挥手，梁殷才回过神望着她，王琳琳叹了口气，道：“祖宗，你别搞事情了。”
梁殷道：“我没有啊。”
王琳琳翻了个白眼，道：“储学姐挺不容易才忘记你的，你别再搞些事情出来了。”
梁殷抿了口酒，小声道：“我没有要她忘记我。”
……
舒晚然并没有走得多块，到楼下的时候便停下了。
她没有把握储戈会不会追上来。
虽然她们没有吵过架，虽然储戈一直对她很好，虽然她们也互相见过朋友了。
但是她就是没有把握。
烦死了。
舒晚然站在路边点了根烟，学圳一下来就看到她，跑到她身边，道：“你跑什么啊？”
舒晚然错愕的看着学圳。
她也不知道她跑什么。
或许是觉得丢脸，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怕她那时候就不要她。
学圳看着舒晚然迷茫又惊慌失措的表情，搂了搂她，眉头微蹙，道：“你别多想，我了解储戈，她既然选择了你，肯定就是放下梁殷了。今天可能酒喝得多了点，脑袋转的慢了点，你别想多了。”
好像是感受到有依靠，舒晚然一转头就埋进学圳的胸膛，眼泪就掉下来了。
她真的怕极了。
学圳刚想抬手摸舒晚然的头以示安慰，微偏头，就看见了下来的储戈。
储戈慢慢走过来，却未开口。
“看谁来了。”学圳松开舒晚然。
舒晚然慢慢转头，看向旁边的储戈，却是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就捂住脸，转过身，道：“你别看我，妆花了，好丑。”
学圳拍拍储戈的肩膀，自己先上去了。
储戈将舒晚然转过来，轻笑道：“我看看，有多丑。”
然后轻轻拿开舒晚然的手，眼妆确实被她的眼泪弄得一塌糊涂，储戈索性拿纸给她擦干净。
舒晚然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像是要把储戈盯穿了。
储戈帮舒晚然擦干净之后，看着舒晚然的眼睛，笑道：“怎么这样看着我？”
舒晚然抿嘴，尽量控制住情绪，尝试开口：“我……”
结果一开口，声音就忍不住颤抖。
随之，眼泪就跟着下来了。
储戈的心似乎被人用力拉扯，狠狠的疼。
储戈一把拥她入怀，有些哽咽：“对不起。”
舒晚然彻底慌了，她这是要离开她了吗？就因为那一眼吗？
舒晚然立马紧紧抱住储戈，颤抖道：“你要，走了吗。”
尽管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对于储戈，舒晚然是没有一丁点把握。而对于梁殷，舒晚然觉得没有一点胜算。
储戈摇头，可是舒晚然看不见。
直到储戈准备放开她，她感觉到背后一空，不安的感觉立马席卷全身，舒晚然更用力的抱紧储戈。
她怕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抱了。
储戈像往常一样，摸摸舒晚然的头。这个动作每次都是以示安慰或者夸奖，可是现在，舒晚然感觉储戈在说再见。
储戈感受到舒晚然的用力，轻笑道：“我爱你，舒晚然。”
舒晚然愣住，手也渐渐松动。
储戈把住舒晚然的双肩，凑到舒晚然的眼前，看着她，认真的重复一次：“我爱你，舒晚然。”
舒晚然一时不知道，现在该说点什么了。
她该立马展露笑颜吗？还是该继续哭着撒娇？舒晚然现在只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
她刚刚那一段复杂又矫情的心路历程是喂了狗啦？
舒晚然愣愣的问：“你，什么意思啊，离开前的安慰吗？”
见舒晚然还没回过神来，储戈不禁笑道：“我没想过要离开你。”
“那你刚刚还让梁殷坐你身上。”舒晚然皱着眉望着储戈。
储戈笑道：“我那是没反应过来。”
舒晚然挣开储戈，怒道：“你那叫没反应过来？坐半天了，你是腿部没神经知觉还是脑残啊？”
此话一出，舒晚然自己都惊了，她现在是在对储戈发脾气吗？
储戈有些惊喜的看着舒晚然，以前就听曹舒说过舒晚然脾气不好，嘴不饶人，合着在一起将近5个月了，她也没看出来。
今天，倒看见了不一样的舒晚然。
舒晚然急忙挥挥手，道：“我不是，哎呀，我在说啥啊……”
储戈笑着看着舒晚然。
舒晚然反应过来，指着储戈：“欸不对啊，该你道歉啊，我道什么歉。”
储戈立马站好，90°鞠躬，道：“对不起！”
这一声道歉倒是吸引了不少路人，舒晚然急忙扶起储戈，道：“行了行了。”
储戈笑道：“那你原谅我了？”
“没有！”舒晚然翻了个白眼，“解释清楚之后再说，别骗我。”
储戈搂过舒晚然，道：“刚刚我确实是愣神了，没想过会遇到她。但是没让她站起来，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而且，想看看你的反应。之后没有立刻追出来，王琳琳还站在那，总得先打声招呼，免得别人尴尬。我全程真的是酒喝多了，脑袋有些迟钝。是我的错，没有做好。”
舒晚然佯装不信的看着储戈，道：“真不骗我？”
“真不骗我，”储戈重复一遍，“呸，真不骗你。”
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今天从吃饭开始储戈就一直在喝，到了club也是。而且，舒晚然从来都是，只要储戈愿意说，她就愿意信。
“回去吧，她们都还在，你这个寿星就跑不见了。”舒晚然道。
储戈摸了摸鼻子，憨憨的笑道：“她们都知道寿星追媳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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