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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某袖终于生了
～～～～～～～～～～～～～～～～肉团水水诞生记～～～～～～～～～～～～～～～～
原著精神暗示我说她已经Game Over了。
只有阿飞知道她的“下落”。
遗体的下落。
单鹗狐疑地看着我：“师叔是否有难言之隐？”
“嗯，也许吧。”我含含糊糊地道：“若遇上你师父，就告诉他。费心思去找一个执意要隐居的人，不若先找到林仙儿，兴许收获更大。”
说到林仙儿，单鹗双目之中又燃起熊熊怒火。
我微微皱眉，略一思索，从袖中掏出四张人皮面具递给他。
单鹗一怔，几步上前，双手接下，听我说着人皮面具的使用方法。
末了，我道：“你找个旅店休息一宿，明日就去关外找你师父，这四张人皮面具且给你们应急。他那相貌，怕是会惹来许多麻烦。”
“可是师叔……兴云庄……”
“兴云庄的夫人是我家亲戚。”我笑道：“我绝不会有事。”
“是。”单鹗垂头一礼，恭敬地退出屋子，带上门。
哎！
跟这种人相处久了会越来越像老太婆的。
他比我大很多很多岁，居然喊我……师叔……呃……
已经派出两只救援队分别赶往人贩子处解救受困少年，我于是心安理得地关上门睡大觉。
宝宝宝宝，你在这里的Daddy今晚一定睡得很沉很沉，你可要健健康康地长大，然后有一天快快乐乐地跑到他面前要他抱抱，Mommy不想你以后学得像你小葡萄哥哥那样小大人样……
清晨。
兴云庄的院子。
“宝宝宝宝，今天Mommy讲的事，是发生在一个名叫北京的城里发生的故事。说是啊……有一家人家，姓狠①……”我慢慢雕着小木块，打算拼接起来弄个小摇篮，却瞧见回廊边露出一角青衣，我叹了口气：“你看你小云哥哥，总是喜欢藏在一边偷听，就不能光明正大地走进来听么？”
小葡萄垂着头，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冰姨……”
我笑眯眯地继续讲那个故事——
“说是在北京城里有个一家人家，姓狠。老爷子呢，叫狠老头。老太太呢？叫狠老婆儿。仨儿子一个姑娘，狠大、狠二、狠三，狠老姑。家里有钱，有房有地，钱庄里还存着多少多少钱，不敢说富可敌国，起码在那片地区来说，称得上是首屈一指②……”
菊花盛放的九月，我由于说了一个单口相声，导致宝宝撒娇捣蛋，非要提前十天出世。
诗音美人隔着一扇门愤怒地训斥小葡萄，责怪他在这个时候缠着我讲故事。
我疼得扭曲了冰冰脸，咬牙道：“不、是、小、云、的、错！”
总的来说，我会这样痛不欲生，是阿飞的错。
当然，帮凶是我叶红袖。
我继续切齿：“稳、婆、来、了、没？”
门外传来小葡萄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声音，紧接着，他居然咆哮起来：“林管家！你死到哪儿去了！”
……
稳婆来了俩。
其中一个嘴角带痣的居然是宝宝他舅老爷——
中年祸水王！
“你……”我瞪圆了眼，“你……”
“夫人放心。”媒婆脸的稳婆王笑得很是慎重。
“宝、宝、若、有、了、差、池、你、会、后、悔！”
“那民妇尽量不让自己后悔。”中年祸水王表情严肃起来，“也请夫人不要放弃。”
他严肃的神情让我想起电视剧里戴着金丝边眼镜和大口罩的妇产科主任。
……
我咬着诗音美人卷好的丝绢，尖叫、颤抖，再尖叫、再颤抖。
果然，言情小说是骗人的。
生孩子除了痛不欲生希望那个肉蛋快点滚出来之外，不可能有时间去回忆什么酸甜苦辣爱恨嗔痴。
在生孩子的漫长过程中，自顾不暇的我没有书上说的那种幸福感觉。
我面上糊作一团，汗水、泪水、鼻涕、口水……还有化妆品……
当那个跟着我一起尖叫的诗音美人被另一个正宗稳婆搀扶出去的时候，中年祸水王狐疑的目光紧盯着我的脸。
我已无心思再去考虑他的想法，挣扎着要把那个肉蛋挤出来。
三个时辰之后，我浑身透湿，奄奄一息，一颗皱巴巴难看极了的肉团子终于滚出来了。
我恨恨地瞧了那小肉团子一眼，晕了过去。
诗音美人剥夺了我儿子的取小名权，我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抱着肉团水水水水地叫开了。
我叹了口气，有这些个祸水姨妈、祸水表哥、祸水Daddy、祸水舅老爷，不变成小祸水看来是不可能了。
～～～～～～～～～～～～～～～～爬窗的舅老爷～～～～～～～～～～～～～～～～
为了就近照顾我，诗音美人让我搬到她隔壁的房间。
据说，这屋子林大妈住过。
说实话，我比较觊觎李叉叉住过的那屋。
那位会享受，屋子连外头小院设计好、光线好、摆设好、还有很多books可以解闷，无聊时看看花看看鸟看看鱼……
无奈我不是主人，不能强求诗音美人跟我一道搬去她初恋情人那屋睹屋伤情。
……
水水出生的第三天夜里，他舅老爷就来瞧他了。
走的是窗门。
“你自己进来。为什么大侠们都喜欢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跑来找人聊天呢？”我窝在被窝里，怀抱着熟睡的宝宝轻轻摇啊摇，“大白天光明正大写拜帖走正门不是更好么？”
我得感谢祸水王。
因为在古代顺产生孩子的女人要愈合□□的伤，起码要养上一个多月。这种伤不比一般皮外伤，并非金疮药云南白药就能解决的问题。祸水王给我用的伤药不知是什么成分的，效果惊人，令那些被诗音美人请来服侍我坐月子的大姐大妈们惊讶不已。
今天中年祸水王打扮成个翩翩佳公子。
我心下狐疑——
又一个《罗密欧与朱丽叶》Chapter爬窗？
“在下是一个已经隐居了的人。”他解释道：“况且白日里正门进来，难免会有人闲言碎语说些诋毁夫人清誉的话。”
清誉？我有么？
我皱眉：“诗音和小云……”
……还有睡在外间的丫鬟婆子……
“他们睡了。”
“你下药？”
“普通迷药，就三个时辰。”
我瞪眼，拢手入袖。
中年祸水王凤目一眯，右手食指中指微微并拢。
“王公子有三个时辰时间，请提问。”
圣人曰，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中年祸水王笑得很是温和，一挥手，用不知什么特异功能移来一张椅子，坐下。
“夫人认识在下？”
“您不是那与沈浪隐居海外的洛阳公子王怜花么？”我很惊讶，“莫非冰冰判断错误？”
“正是。”中年祸水王面露得意之色。
“只是冰冰从未没听说过隐居的人会三更半夜跑到他人家中爬窗的。”
“呃，在下与沈兄不同，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例如祸水宝鉴。
再例如他在各地的产业。
王怜花是有身家的人，不像沈浪那样无事一身轻，带着爱妻去旅行。
“夫人的易容术是跟谁学的？”
“自然是跟懂易容术的前辈所学。”
中年祸水王的眼再次眯起，把玩起形状很漂亮的指甲来。
我弱弱地开口，道：“跟家舅学的。”
使毒我才学没一年，使不过他，波及宝宝就得不偿失。
“是么？”中年祸水王的表情很是疑惑，问道：“在下觉得，夫人对在下的手法很是熟悉。”
当然，我就是跟你学的。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不就怀疑我拿了你的怜花宝鉴么？
他似是猜到了我的心思，笑道：“倒不是怀疑夫人瞧了怜花宝鉴，在下那本册子，若有幸为夫人所用，也算得其所在。”
“你错了，冰冰有瞧两眼。”我点头，“公子学识渊博，冰冰望尘莫及。”
中年祸水王忽然厉声道：“你才到兴云庄不满半年，而你使毒、易容的熟练程度看上去至少学了有两年……”
呃，他对我评价蛮高的哦？
我这样蹩脚滴成绩看上去像“进修”过两年的？
“王公子，我确实在不久前瞧了两眼。”我打断他的话，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习炼药和易容术，与什么时候翻了怜花宝鉴没有什么分别。”
上回还指责我拿了他的宝贝，这回指责我没拿他的宝贝却乱承认拿了？
中年祸水王自尊心很强的嘛？
我确实练了他的宝鉴，他要晓得被我弄成《虫二宝鉴》，不知会是什么神情。
“那宝鉴，在下当年是想交给李寻欢李探花，托他寻找一个传人。”
呃……原著中有提到过。
我点头道：“当年发生了一些很不该发生的事情，诗音与她表哥产生了一些误会之类的事情。导致他们的婚事告吹，宝鉴也再没机会交给李寻欢。”
中年祸水王目光如炬，沉声问：“夫人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缩脖子，想到似乎多嘴说了些不该知道的事，于是垂头思索片刻，道：“知道得倒也不多，加上冰冰揣测的，却也不少。”
“说来听听。”
“冰冰听闻，王公子将宝鉴交予诗音当日，李寻欢外出未归。就是那次，他身受重伤为龙啸云救回这里——也是当时的李园。李寻欢很是感激，与龙啸云结为异姓兄弟，可龙啸云却因看上诗音而犯了相思病……”我轻轻将宝宝放到了身边，接着道：“李寻欢不忍见义兄一个大男人因犯相思而日渐瘦弱，加上龙啸云不断哀求李寻欢将表妹嫁给自己，最终，李寻欢决定让诗音自己做出‘选择’……”
中年祸水王凝视着我的脸上除了刻意的温柔，没有其他表情。
“……他于是流连青楼楚馆，醉卧温柔乡，美酒佳人侧……他学习吃喝嫖赌，为的是让诗音对他失望，离开他。”我摇头道：“我不知诗音是怎么想的，总之，她最终嫁给了龙啸云，李寻欢将这座李园和他的所有财产作为嫁妆赠与了诗音。远走关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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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
①②:引子郭德纲版的一个老相声段子——《化蜡钎》。感兴趣的童鞋可以听听。十分可乐。下面贴的这个是我找来的，前面略微有些杂音，但不影响整体效果——
小祸水出世了
——于 30/06/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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