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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帆的咸猪手
晚宴的喧嚣渐渐散去,华灯初上之时,清濯跟随着李恩的脚步一同离去。而另一边,李彤如同一块牛皮糖般紧紧黏着,满心好奇地缠着敖慎,非要听一听赤霄城里那些鲜为人知的新鲜事儿,敖慎一时之间竟被她缠得脱不开身。就在这当口,李帆瞅准了这个绝佳的机会,不动声色地朝着紫妍靠近。
当众人下船之际,船上的老板满脸笑意地走到紫妍身前,双手捧上一只七彩灯笼。这灯笼造型独特,有着七个面,每一个面上都绘制着风格迥异、内容丰富的图案,仿佛是一个个独立的小世界。更为奇妙的是,每个面放射出的光彩各不相同,赤橙黄绿青蓝紫,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有趣至极。紫妍一下子就被这灯笼吸引住了,把玩起来爱不释手,这一玩,不知不觉就和敖慎隔开了十米的距离。
突然,紫妍感觉身旁有一阵微风拂过,紧接着一只手臂伸了过来。那只手极为不老实,竟妄图搭在她的肩上。与此同时,一个带着轻佻笑意的声音响起:“嫂嫂童心未泯呐,玩着这新鲜玩意儿连路都不看了。这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要是摔着哪里了,王兄怕是要心疼坏了。不如我拉着嫂嫂走吧,有我在,嫂嫂也能安全些。
紫妍心中暗暗称奇,这李帆胆子也忒大了,居然不怕敖慎,还敢公然来调戏她,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活得不耐烦了。她心里这般想着,身体却不露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李二公子,怎么一个人落在后面了?
李帆厚着脸皮,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们李家是主,嫂嫂与王兄是客,理应照顾好嫂嫂。嫂嫂如今身处危险之中,怎么能没有人守护呢。”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李帆见紫妍没有反抗,胆子愈发大了起来,说着又向前逼近了一步,竟然伸手妄图去搂紫妍的腰肢。
走在前面的敖慎不经意间回头,正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的脸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脚步也戛然而止。李彤还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问道:“王家哥哥怎么不走了?”顺着敖慎的眼神望去,正好看到自家那个不知廉耻、行为放浪的二哥。
紫妍看着李帆那愈发过分的动作,心中暗自思忖: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虽说她没有仙法傍身,但整蛊的小玩意儿可不少。她也不躲闪,任由那只咸猪手抚上自己的腰。就在李帆欣喜若狂,以为得逞之际,紫妍不动声色地将痒痒虫丢进了他的衣服里。这痒痒虫可是琉音特意从魔界抓来的,早就被紫妍调教得服服帖帖。平时它处于休眠状态,只要紫妍一声令下,便会将浑身的软刺立起来。那些软刺上都带着虫毒,一旦接触皮肤,便会奇痒无比,不挠破一层皮是根本无法停下来的,一会儿有他好受的。
紧接着,紫妍又悄悄拿出木浆叶。这木浆叶有着极强的粘性,紫妍还披着敖慎来时给她的外披,她趁着李帆不注意,将叶子小心翼翼地粘在外披与咸猪手衣服之间。
敖慎在一旁看着紫妍这些古灵精怪的小动作,只觉得她可爱至极,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王兄那性子清冷得如同冰山,哪里会知道疼人呢?嫂嫂平日里想必很是辛苦吧。弟弟我啊,最会疼人了……”李帆见紫妍没有排斥,胆子愈发肥了,顺势又把手往前一探。
“嗯,你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你再靠近些,我也好与你说说心里话。”紫妍狡黠地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趁着他靠近,紫妍用力一步向前,只听“撕拉”一声,外披直接被撕扯出了一个大洞。这突然的变故让李帆措手不及,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紫妍回头看了看被撕坏的衣服,又看了看一脸惊愕的李帆,故作惋惜地说道:“这下可糟糕了呢,李二公子,这可是我夫君最喜欢的衣服也只穿过一次,就这样被公子弄坏了呢。公子的手上莫不是有倒刺吧。
李帆哪里肯在美人面前丢了面子,虽然敖慎是王家的公子,但他早就听说王家并不怎么重视这个二儿子,便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心想一个不受宠的儿子能有多大能耐。于是,他强装镇定地说道:“一件衣服而已,又能值多少钱?明日我让人送一百件给王兄挑选,挑到王兄满意为止。”
紫妍故作愉快地感叹道:“不愧是丞相的二公子,这气魄、这底气真叫人敬佩。”就在李帆被夸得飘飘然,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时,紫妍继续说道,“也不用那么麻烦,一件衣服而已又何必那么劳师动众,二公子就按照原价赔吧。
“姑娘说个价吧。”李帆满不在乎地说道。“以二公子这等气魄,区区千金应该不看在眼里。”紫妍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是当然。”李帆顺嘴就说了出来,然而话刚出口,他就反应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什么?!一千金?!一件披风要一千金?”
紫妍一脸天真地冲着他笑,嘴角甜甜的梨涡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但那丝讽刺一闪而过:二公子刚刚还说不值一提,怎么一瞬间就改了口,二公子不会连一千金都没有吧?
“只是没想到王兄这件披风如此值钱。”李帆咬牙切齿地说道,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二公子不知也是常理,这布料是蚕妖才会织的彩丝锦,一米之下就要百金,别处是万万没有的。”紫妍开始信口胡诌,顺便还不忘嘲笑一下李帆见识短浅,“蚕修炼成妖本就难得,为人所用更是难上加难。我夫君得了这么件宝贝更是舍不得穿,正因为重视这次宴会才拿出来。二公子若是不信,不如叫我家夫君来对峙。
李帆心里虽然充满了怀疑,但听紫妍说得言之凿凿,不禁有些犹豫起来。他正想听听敖慎怎么说,就听到紫妍冲着远处驻足的敖慎喊道:“夫君,二公子好心地手扶着我的腰,却把你的彩丝锦弄坏了……”还没等紫妍说完,李帆就一脸黑线地拉住她,眼神中满是慌乱,示意她别再说了。
虽说敖慎不受宠,但好歹也是王家唯一的儿子,李帆也只敢在敖慎背后搞点小动作,哪里敢在老虎面前拔胡须啊。紫妍这一嗓子处处是坑又是摸腰,又是弄坏衣服,要是坏了父亲的大事儿,那可就真的要被扒皮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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