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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的人生乏善可陈
白兰有一双漂亮的眼睛,眼中朦胧多情的淡紫,以及柔软蓬松微翘的雪白长发让他的气质存在着一种非常吸引翼枝的纯洁性。
在他的有意放纵下,翼枝也从来不会觉得长时间地欣赏他的眼睛很不礼貌。
倒不如说,如果翼枝主动移开了视线,这反而是异常表现。
疑惑......这段时间以来,翼枝积攒了前所未有的众多疑惑。
但理应是他身心主人的白兰却察觉到他的走神,热情的吻挤得翼枝口内鼓胀,舌头仿佛也被鸠占鹊巢,不由自主。
舌尖上的触感火热发烫,犹如被舔舐至敏感的心灵深处。
较于之前更大只的白兰自然带来了莫名的压迫感,翼枝很快被压倒在毛毯上,胸腹相贴,膝头挨着夹住对方的腰侧。
单薄的衬衣拢不住白兰身上的热气。他的手指顺着翼枝的肩膀轻轻抚摸下去,意图将对方手腕反扣住。
翼枝当然受不了这种被制服的感觉,一种森然的危险体感油然而生,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推搡。
意料之中,白兰轻易就被反推到地上,无比娇弱地讪讪垂着头,仿佛翼枝对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所以受到重大打击。
但很快,白兰又被拽住了头发,不得不把脸转回来:“?”
错愕的表情还没有从他脸上消失,记忆中的翼枝可从未做出这种粗暴举动。
可随着他颈边蜿蜒垂下的柔软白发像是一条小尾巴,现在已经被翼枝牢牢握在手心里。
翼枝俯视白兰的神情,看着他条件反射作可怜模样。成熟深邃的五官轮廓与以前的那张脸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装着可怜,可眼神却很炽热猖狂,四处试探触摸着翼枝的身体部位。
“是我太用力了?”
那点错愕从他脸上消失了,白兰笑着说:“没有哦~”
他扶住翼枝的腰,感受对方试探性抚摸自己的脸,他当然看见了翼枝眼中产生的疑惑,然而在触碰几次之后,那些疑问散去了。
白兰明显松了口气,身体也没有再紧绷起来。
他骤然有些失落。
翼枝把他的反应都看眼里,一边轻轻去蹭白兰他的脸,一边问:“你的心情好像一直没好起来?主人。”
其实不是一直没转好,而是似乎意识到什么,白兰的心情总会在雀跃之后跌落谷底。展现出来的态度就显得反复无常。
或许他真的应该偷偷尾随白兰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翼枝可不想天天看着精神堪忧的主人疯狂工作。
“因为又要分开那么久。”白兰被蹭着蹭着,忍不住凶狠地开始回击翼枝,“这可是足足六个月啊,才第一天,我已经开始在烦恼这件事了。”
这才是回来的第一天,就在思考离开的事情。他的吻落到翼枝的脸颊上,眼皮眼睫上,温柔,又像是已经克制不住要吞吃的欲望。
翼枝被亲着,却觉得似乎随时可能会被白兰咬上一口。
他不假思索道:“那就留下来。”
沙哑的声音勾动了白兰的心思,在几次意动之后,他还是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看来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翼枝没有得到回答,也不气馁,只能尽力安慰白兰,“但什么都有结束的时候。等你完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句话当然没有成功安抚白兰。
翼枝反而又被他掐着脸,打开了牙关,藏着的舌头也被勾缠出来极近亲密。
“唔……唔!”翼枝又下手去扯白兰的头发,但白兰毫无反应,只是微眯着眼,一副色迷心窍沉迷于亲密里的模样。
何况翼枝用的力气并不大。
等到这个漫长的吻结束,他立马从白兰身上逃离。
白兰也松开了手,任他惊疑不定地溜到床脚,还捂着嘴巴,脸上泛出一片浅浅绯色。
其实气氛恰好,但翼枝思维一片空白。他应该未雨绸缪做好准备,实际上却翻出一堆奇怪的数据。
翼枝面无表情地再次检索,终于确认他根本对此束手无策。
“白兰。”
“嗯?”
“为什么我储存的数据里面没有处理这种情况的办法?”
这还是翼枝委婉含蓄的说法。
白兰扶着下巴,笑吟吟地说:“因为这种事情只需要我来做就好了。”
“……”翼枝盯着他:“那‘如何防止人类恶意侵占军用机械’,又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存进去的?”
翼枝怀疑他是不是偷偷替换了自己的资料片。
白兰思索片刻,手指点点下巴:“看来我还没杀毒干净。明明是枝酱太爱乱吃东西了,经常吃坏脑子,虽然我会清理,但难免有没处理到位的时候。”
他拍拍大腿,示意:“过来让我检查一下。”
翼枝听话地靠了过去,小声道:“那你要给我有用的东西。”
“……没必要。”白兰的手落到他鲜红的发顶上,微卷的发丝挂到指尖,然后摸到翼枝柔软的脸颊,揉得那双银色双眼眯了又眯,“六个小时怎么样?小枝。”
“是不是有点久。”
“那就九个小时,刚好可以到明天早上呢。”
好吧,也不是不行。
翼枝缓慢点了点头:“你是在处理意大利那边的家事吗?”
“家事?”白兰的语调变得古怪,他闷笑几声,当翼枝枕头的大腿也抖了抖,声音里明显有了笑意,“确实也算是家事。小枝很一针见血啊。”
“难道我不可以去?”
白兰秒答:“当然可以。”
他说:“可是我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你该说‘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翼枝吐槽。
自信的白兰当然可以回答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可当很多个“什么问题都不会有”出现,那就是真正的大危机了。
他凝视着翼枝似睡非睡半阖眼的神态,若有所思道:“难道枝酱是想去见一见我的家事……”
翼枝微微偏了偏脸,去听白兰的分析。
“——还想要见我的父母?不过很可惜,这件事与他们无关。”白兰喃喃:“无论在哪……我都只有小枝了哦。”
平时见惯他乐呵呵的表情,乍然略显脆弱的神色十足令翼枝心生怜惜。
“再……!”翼枝还没开口,下颚又被从颈部旁钻过去的手捏住,他下意识吞咽了一下,说:“再多说一点我不知道的事情。”
白兰思索一番,不觉得有什么可值得提起的事情,所以还是用那个答案作为回答。
在多年以前,白兰自我介绍的时候曾经提起过的大概过往,此时他故作无奈,仿佛已经说过了很多遍:“我以前在意大利一个普通的乡镇上长大,后来考入美国的大学,然后结识了同一个大学的小正,最后,世界在我眼前毁灭了......我们沦落到那里,在那个被时间与空间放逐了的地方,一切都显得无比混乱。”
“小正……?”翼枝却抓住了这个重点,他灵光一闪,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一个问题:“那我们离开以后,小正怎么办?”
“好问题。”白兰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是自愿的。”
结果一低头,他就发现翼枝仰起的脸上满是怀疑:“你还要和我继续开玩笑吗?白兰。”
白兰知道翼枝快没耐心了,当翼枝特别看重一件事时,通常不会让他有太多机会继续插科打诨。
“可小正一直通过联络器和我们交流,我也不清楚他在哪。”
难道他还要找入江正一来配合么,这就有点伤脑筋了。
有些小正至少还会愿意虚与委蛇,有些愣头青脑筋转不过弯。其次真正的麻烦原因是白兰很难遇上合适的机会。
“我会找到入江正一,”他最终还是向翼枝承诺:“到时候带他来见你。不用担心,比起这个,不如考虑一下明天要不要去吃蒲烧鳗鱼饭?”
翼枝喜欢热乎乎的饭食、汤水,讨厌生吃的肉类。生鱼片更是一种忌讳。
白兰当然知道原因,所以这个问题一旦抛出,立即让他的翼枝露出了仿佛要踩雷的担忧表情。
但随即,翼枝也回想起来这个食物的外观。
“早上呢,要不要吃蘑菇奶油汤?”白兰又丢出个疑问。
翼枝继续思索,没有回答。
这其实是不感兴趣的意思。
翼枝问:“奶炖鳕鱼怎么样?我不想吃蘑菇。”
白兰毫不在意地颔首:“也可以,怎么突然想吃鳕鱼了?”
“那天和奈奈女士逛超市的时候看见有卖鳕鱼干的商品。”翼枝回想,然后表示:“不过我不会做。”
“嗯嗯,我会。”
说着,白兰的手抚摸到翼枝后颈。
他轻声低语:“这次要九个小时。做好准备睡觉了,小枝。”
翼枝对白兰不设防备,马上瘫倒在他的怀里,卷曲的红发随即铺散开来,一片非常艳丽漂亮的浓烈色泽。
这时,白兰又感觉九个小时也有点太长。
或许是因为如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呼吸花费的时间也仿佛是在浪费。
他没有立即把翼枝抱上床,而是借着台灯的光亮注视那张柔软漂亮的脸庞。
好似久别重逢,又像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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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开始准备下一本的资料收集了!
翼枝的故事大概会写50w的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