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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章
不过小黑屋最后还是没能成功启动。
除夕夜的餐桌上看起来比平时要丰盛许多,饺子和火锅都有,而且饺子是他们现包的,皮薄馅儿厚,也非常好吃。
正式开饭前,陆柿接到他父亲的电话,对方似乎只是客套一下问他回不回家吃年夜饭,得到答案之后也就很爽快地挂了电话,没有多一秒的犹豫。
“我看你爸的魂都被小三勾走了,亲儿子在外面那么多天就打了这么一个电话过来。”秦谆唏嘘道。
“要不说小三有本事呢,”陆柿苦笑一声,再转头看荀聿,试探地问,“师尊今天除夕夜,餐桌上不能没有酒吧?”
“你还小,不宜饮酒。”荀聿说。
“你们喝酒,我喝饮料。”陆柿也不是非要喝,但是怎么也是个除夕夜,三个男的一桌就这样干巴巴地吃也太没趣了。
“你早说你愿意喝饮料啊,我都备好酒了就怕你缠着要喝都不敢拿出来。”秦谆开心起来,边说边起身去开电视柜,果然藏了瓶酒在里面。
“你什么时候藏的?”
“就前两天……”
陆柿“哦”了一声,荀聿替他倒好了鲜榨的橙汁儿,酸甜可口。
秦谆拿过来的是一瓶洋酒,度数还挺高,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混着饮料喝个开心。
不过看他们没有要混饮料的意思,秦谆先倒了半杯给荀聿,自己那杯比荀聿的还多一点。
陆柿好奇味道如何,顺手端起荀聿那杯凑近闻了闻,酒精味呛得他直皱眉。
秦谆见状便笑道:“只能成熟男人才能接受它最原始的味道。”
陆柿抬了下眼皮:“我看你又欠骂了。”
“好好好,我闭嘴,”秦谆只好把话头转向荀聿,“师尊,您尝尝?”
荀聿脱去一次性手套,在两个徒弟的注视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表情不咸不淡看不出好坏。
“好喝吗?”
“味道如何?”
两位徒弟异口同声道。
“能将就。”荀聿说。
“这么贵也只是将就啊,”陆柿吃着刚才荀聿替他剥好的虾肉,好奇起来,“那师尊你一定喝过很多好酒吧?仙人是不是都喜欢下棋、喜欢喝酒啊?”
“有人喜欢,亦有人不喜欢。”
陆柿吃了虾又吃饺子,他碗里的烫好的菜一直不断,每吃掉一些荀聿就会给他烫一些新的再夹到碗里。
秦谆坐在他们对面,感觉到陆柿和荀聿之间有种不一样的亲近,虽然一直以来荀聿对陆柿都是宠溺有加,但今天这样的举动在他看来有点超乎寻常了。
荀聿这样厉害的仙人,辟谷一事暂且不说,居然还愿意像个凡人一样亲自为陆柿剥虾。
偏偏陆柿还很习惯且享受这种待遇。
陆柿中途休息了会儿,和荀聿闲聊:“那师尊有没有收藏好酒的习惯?”
荀聿答:“目前没有。”
“那师尊以后收藏一点,度数不要太高的,有果酒花酒就最好了,收藏个几百年上千年。”
“好,师尊听你的。”荀聿把陆柿面前的碗筷拿走,去厨房把水果端过来。
“你吃饱了?”秦谆觉得水果上得有点突然了,这一桌子几乎没怎么动。
“师尊不让我多吃,怕我胃不舒服。”陆柿美美地吃起了草莓,也让荀聿尝了两个。
“……你又不是小孩了。”
“我看你们喝酒啊,你的酒都还没动呢。”
“……”秦谆狠狠地抿了一口,心说他们不吃我吃,这一大桌子不能浪费了。
他毕竟更加高大,胃口比陆柿好上百倍,陆柿以前就比喻他饿得狠了那胃口大得仿佛都能吞下一头牛。
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最后这桌菜都进了他的肚子,他也没觉得难受。
因为除夕夜要守岁,吃过饭没多久他们就洗澡去了,然后穿着睡衣在一楼客厅打牌。
荀聿的睡衣跟他们的不太一样,而且这种时候他也恢复了往日的装扮,长发只束起上半部分,另一半自然散着。
陆柿最喜欢荀聿这幅打扮,尤其喜欢玩他的头发还有衣袖,玩着玩着,陆柿突然问秦谆:“你以后也要留长发吗?”
秦谆说:“以后,不一定吧,你忘了我要做大生意吗?”
“做生意跟留不留长发有什么关系?”陆柿不以为然,“师尊现在也是做生意啊,我打算高中毕业后也要留一个长发!”
“你留啊?那我也留。”秦谆也改口。
“你已经是个半仙了能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
“我不需要自己的主见,你们都是长发,那我也必须是,这不是必然的吗?”
“哪有这种必然关系?”陆柿便边说边把牌亮出来,点数最大,“你自罚吧。”
“师尊老人家都没亮牌,你怎么知道是我输?”秦谆使了个眼神,让陆柿去看荀聿的牌。
陆柿靠近荀聿,把他的牌翻了,没想到点数比秦谆的还小:“那师尊我就不客气了。”陆柿说完,在荀聿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嘣,得了逞后咯咯笑。
秦谆看着荀聿脑门的红印,心说还好赢的不是自己,他可不敢弹荀聿的额头。
几个小时的春晚就放着听了个响,牌局打到最后居然还是陆柿赢的次数最多,秦谆这家伙无论输赢都是喝酒,那瓶洋酒还真让他喝去大半瓶。
凌晨的钟声敲响,师徒三人互相说出简单的“新年快乐”四个字,荀聿把早已准备好的压岁红包分别给了他们。
两人收到红包是截然不同的反应,秦谆是受宠若惊,不敢揣测红包的数额,而陆柿则是当场笑嘻嘻地拆红包数钱,好话当然也没少说。
岁守完了陆柿仍不想睡觉,又缠着荀聿到房间里说话,秦谆只好自己回了房间,他这会儿觉得自己喝得有点多了,有点晕乎。
主卧和侧卧的门都没关严实,秦谆只能听到陆柿时不时发出的笑声,一阵阵爽朗的笑声飘进他的耳朵里,没多久他便不受控制地感到心猿意马。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次回来尤其在意陆柿对自己的态度,陆柿脸一冷他就着急。
秦谆翻开手机相册,里面大部分都是以前给陆柿拍的照片和视频,不管开心还是难过的时刻都被他用手机记录下来。
他一张张翻开,感觉身体逐渐燥热起来,已经十九岁的他对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当下没有丝毫犹豫一脚把被子踢翻。
次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安静下来,秦谆以前他们已经睡下,胆子也大起来,把手往下伸去。
他来来回回翻阅陆柿的近照,手上也不停地摸索着,正当他深深地陷入沉沦无法自拔时,卧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荀聿抱着陆柿出现在门口。
秦谆突然受到惊吓,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机从手里脱落屏幕朝上掉在床上。
他看到荀聿的表情冷了下来才急忙去遮手机屏幕,开口时声音都打起了冷颤:“师,师尊……”
荀聿没有说话,抱着睡着的陆柿回到次卧。
秦谆提起的心无法放松下来,他起来打开阳台的门通风,接着荀聿再次走进来,并且关上了门。
秦谆知道荀聿有话要说,规规矩矩地站着,荀聿看了他很久,最后揉了揉眉头,说:“陆宝知道吗?”
秦谆咽了咽口水,紧张又尴尬,脚趾头都忍不住曲起来:“他,还不知道。”
“这是你的私事我不会插手,但是在他成年之前我不希望他知道这件事。”荀聿用一句话表了态。
“我知道了。”秦谆点点头。
卧室里又安静下来,半响,荀聿又问:“什么时候走?”
“啊?”秦谆微微一愣,荀聿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很难不让人多想,“初三或者初四……”
“那便初四吧,这几天好好陪陪他。”
“好的,初四。”
荀聿没再说什么,转身开门,走出去后又回头说:“我离开几天,初四会回来,这几天就让他睡次卧。”
“师尊,您……去哪里?”秦谆下意识追问,“我怕明天小柿子醒了会闹。”
“神界,也是以后你会去的地方。”荀聿说完,关了门走回次卧。
陆柿抱着被子睡得正酣,一条腿翻出来压在被子上,荀聿把他的腿放回被子里,帮他盖好被子才离开。
秦谆总感觉就算荀聿走了也有一种眼睛在看着他,对方的强大令他无处遁形,如芒刺背,酒劲也早在刚才那一吓尽数吓退,最后是整夜辗转难眠。
倒是次卧的陆柿难得一夜好眠无梦。
大年初一,鞭炮声此起彼伏,还有震天响的新春贺曲,那朗朗上口的歌声如魔音入耳,竟有让人越听越清醒的本事。
秦谆顶着一对熊猫眼爬起来走到阳台上,发现是斜对面的影音店在放,他眯着眼睛抬手,散出灵力,几秒钟后歌声戛然停止。
他走回来时还能听到那老板疑惑的声音。
两人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陆柿连着睡了九个小时,精气神很足,他下楼找不到荀聿才去主卧找秦谆,得知荀聿回了神界,丝毫没有要闹的意思。
秦谆看到陆柿,脑子就不受控制地想起昨夜的尴尬,中午简单吃了午饭后他就提着礼回了福利院。
陆柿一个人在家里,和同学互相发送新春祝福,顺便抢了一些红包,当然都是小红包。
眼看着秦谆迟迟不回来,陆柿无聊地穿上新衣服出门溜达,最后溜达到了商场。
他把商场里的男装店都逛了一遍,最后提着一个小纸袋出来了。
前几天听秦谆提了一嘴雕刻伤手的事情,陆柿觉得荀聿迟迟不肯教他下一步多半是有这方面的原因。
所以他想来想去,最后给荀聿买了一副手套,尽管他知道在进行雕刻工作的时候是不能佩戴手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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