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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复现 中秋宴席2
阴森的大牢内,张云新端坐在龙椅上,眉毛竖起,眼神阴鸷。
皇后李嵘和三皇子张昭烨跪拜在阴冷潮湿的地上。
“陛下,求求你放过我和烨儿,峥儿定是被那奸诈的胡人所迷惑,他也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皇后穿着白色的囚服,上面沾满了乌黑的泥土,她的发髻已乱,有几根银色的发丝分外显眼,头发散落下来,粘连在了一起,散发着一股难闻的馊饭味。
曾经丞相府中的金枝玉叶,再是受万人敬仰的掌握凤印的皇后,现在却沦为了人人避之的阶下囚。
张云新眯起眼睛,“李嵘,你李家做了那么多滔天的罪行,你难道都不知道吗?”
张云新站立起身,轻蔑的看着眼前的母子。
“哈哈哈哈。”张昭烨仰面大笑,眼神尽是疯狂道:“父皇才是永朝最大的罪人,谋朝篡位,若不是外祖父,你一介匹夫怎么会登上皇位。”
张云新脸色沉了沉,一掌拍在了案板上,“烨儿,你干得不错,人在大牢,你的死士还能听从你的指挥。”
能拥有让手下人誓死追随的才华,运用在官场上可谓是如鱼得水,可惜心太狠毒,不能为他所用。
“可惜,你已经没有命见你那忠诚的部下了。”张云新道。
“陛下,求求你念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放过烨儿吧,他是你的孩子啊。”李嵘抱住了张云新的腿,苦苦哀求道,她不能失去她的孩子。
“夫妻情分?若不是李严以权相逼,我会娶你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张云新甩开了李嵘,李嵘好似一滩泥巴被狠狠甩在了地上。
自入宫以来,李嵘看着张云新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不是朝中官员的女儿,就是军中将领的女儿。
她从一开始的不屑,她是前朝丞相的女儿,谁能比的上李严对张云新的牵制,到后来成为了一个歇斯底里的妒妇。
张云新久不来她的寝宫,他的第一个孩子不是她所出,这狠狠打了她的脸,他怎能如此羞辱她?
宫中人人称道皇后宽厚,却不知她暗自处理了多少宫中女子和腹中胎儿,终于她生下了张昭烨,可是张云新迟迟不立下太子。
等到李严去世,张云新就迎娶了顺妃。若是官员的女儿,也就罢了,区区一个穷酸秀才的女儿,居然能得到张云新满心满意的真心和宠爱。
那她算什么?这后宫的女子都是他皇位的蹬脚石?
朝中布满了张云新的势力,她和李家已经无力回天。
“父皇别高兴的太早,史官会记载住父皇如何过河拆桥,杀妻杀子的丰功伟绩。”
张云新一脚踹在了张昭烨的胸口,张昭烨的身子犹如枯槁的树木,一阵狂风吹来,就向前倒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沾染了发黄的囚衣,血腥味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
“三皇子张昭烨大逆不道,意图谋杀皇上,秋后问斩。”太监冰冷的宣告了张昭烨的命运。
李嵘抱起张昭烨如枯叶般的身体,看着张云新无情的背影一步一步的远离,她的眼泪无声的落下。
快要临近中秋,宫中要举行中秋晚宴,皇亲贵戚都要参加。
这是城安自从赵世“叛国”以来,第一次进宫面见朝中众人。
之前还是口诛笔伐的罪臣之女,现在却是人人称赞的护国将军女儿,这其中的心酸和苦涩,城安都不忍想起,她连睿儿的百日宴都没有参与。
见城安对中秋晚宴兴致寥寥的模样,梁嘉裕从小桃口中得知了城安被瑶阳驱逐,城安因赵世“叛国”都不能参加睿儿的百日宴的事情,他万般心疼。
他和赵世在北城塞外出生入死,城安却受人轻视,即使是计划中的一步,他也不能原谅张云新的欺瞒。
“城儿,你若是不愿去,就回绝了,我和睿儿在府中陪你过中秋。”
城安不想理会宫中的勾心斗角,但是因为赵世”叛国“的原因,睿儿也饱受非议,她不能让睿儿受委屈,她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出现在中秋宴席上,睿儿是梁家未来的家主,是护国将军的后代,谁也不能看轻了他。
”不,我要去,要带着睿儿一起去。”城安眼神坚定,眼中跳跃着火一般的光芒。
中秋佳节已到,到处洋溢着团圆喜悦的氛围,因着梁嘉裕出征北城塞外的功绩,来梁府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听了一整天恭维的话,城安耳朵已经起茧子,这踩低捧高的人情世故,城安是确确的体会到了。
余晖洒落在梳妆台上,城安已经梳妆打扮好。
望着镜中艳丽的女子,小桃不禁怔了怔,她从未见过城安这般锋芒毕露的美貌,生下了睿儿之后,城安已经褪去了身上的稚气,充盈着端庄柔和的气质。
现在的城安,挽起额前的碎发,略施粉黛,只在唇上染了火红的胭脂,一种凌厉的美从城安脸上迸发出来,犹如一颗闪亮的夜明珠般,闪亮夺目。
城安身着红色的金丝绣牡丹衣裳,独独一朵牡丹,丰美的枝桠从城安的脚踝生长至腰身,缠绕至城安的胸前,绽放出绝世芳华,与城安的明艳的脸相得益彰。
纤细的脖颈上是一串圆润硕大的珍珠,每一颗珠子都是同样的圆润饱满,饱含天地的精华孕育而生。
越是简单的形制越是体现穿戴者独一无二的气质,城安的发簪是跟珍珠项链成套的,是梁嘉裕特意从南城寻来的珍珠打造而成的。
若是戴金,跟红牡丹相配,显得世俗;若是戴玉石,跟红牡丹相配,显的黯淡。
珍珠既有金银的光彩,又有玉石的温润,最是配的上城安艳丽美貌。
梁嘉裕先行进宫与张云新商讨国事,城安带着睿儿,还有梁太老爷和梁太夫人进宫。
明月悬挂在高空中,夜色中的皇宫庭院灯火通明,衣香鬓影,城安的出现引起了周围人的侧目。
镇定自若的接受着周围人的目光,皎洁的月光照在城安莹白的皮肤上,她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骄傲的接受着众人的赞美和艳羡。
张云新携顺妃来到庭院中落座,六皇子张昭瑾坐在他身侧,另一侧是梁嘉裕和城安,这已经明面上表明了太子之位的人选。
顾不得看天上的明月,梁嘉裕割舍不下对城安的迷恋。
他身着青蓝色的外袍,样式简单,却勾勒出他精瘦的身形,剑眉星目,有不少未出阁的女子朝他投来心悦的目光,看见旁边美艳的城安,还是赵将军的女儿,不得感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要另寻佳婿了。
“夫君,为何不瞧天上的月亮?”城安饮下了一杯果酒,她已经有些累了,眯起眼睛道。
“我的城儿比天上的月亮还美。”梁嘉裕目光灼灼道,他有多久没有看到这般肆意昂扬的城安了,是朝中的风云诡谲掩埋了城安的光华。
果酒清爽又不失香甜,城安又饮下了一杯果酒。
梁嘉裕被太监叫去内屋,跟一众官员商讨北城塞外胡人的安置问题,出来时,庭院中人已经散去,不见城安的身影。
睿儿已随梁太老爷梁太夫人回府,小桃在庭院中焦急的寻城安。
“姑爷,小姐不见了。”
“你随我一起找城儿,”梁嘉裕喊来侍卫,“你们分三路,快去找少夫人。”
漆黑的夜晚,只有侍卫的脚步声和来回移动的灯笼影子。
“小姐,应该是喝醉了酒。”小桃想起了城安手中的酒杯。
小桃被宫中婢女喊去了跟皇子公主玩游戏,一眨眼的功夫,城安就不见了,。
梁嘉裕知道城安的酒量浅,但中秋佳节,也不好拘着她,便随着她去,没有想到会在宫中走失。
梁嘉裕思虑着醉酒的城安会走向何处,庭院前方就是一处湖水,周边有许多的假山石,足以掩盖一人的身影。
“小桃,去看看假山处。”
果不其然,借着月色,梁嘉裕在假山下发现了正在酣睡的城安,她曲起膝盖,靠在上面睡着了,并未察觉朝她而来的脚步声。
梁嘉裕蹲下身子,轻轻的唤道:“城儿。”
城安呼出的酒气吹拂在他的脸上,带着一股甜腻的果香味。
他轻轻的抱起城安,拢起城安的衣摆,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沿着庭院的小路走出了宫门。
马车上,城安歪着头靠在梁嘉裕的胸膛上,她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梁嘉裕瘦削的下巴,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马车一路平稳,城安睡的香甜,梁嘉裕把她抱进了寝房,半抱着城安坐在床上。
”小桃,快去打水。”
感知自己落在了床上,城安就要从梁嘉裕身上抽身躺下。
“城儿,你发钗还没有摘呢。”梁嘉裕揽住城安的腰身,抽出一只手往城安头上去。
城安扭动着身子,要从梁嘉裕身上挪开。
“啊。”城安因发丝的牵扯发出一声惊呼。
“你干嘛?你现在还要欺负我。”城安双颊酡红,她大力拍开了梁嘉裕的手,双手护住头发,又胡乱的把满头的发簪扯下。
大小不一的珍珠散落在两人的身上。
有的珍珠落在床铺中,滚到了被子中,有的发钗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在北城塞外受到的伤害,城安一直没有揭过去,就像她脚上的伤疤,虽然不痛了,但是就此长在她身上了,时刻提醒着梁嘉裕对城安造成的伤害。
“城儿。”梁嘉裕声音低沉,迟疑道:“我......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城安坐直了身子,“不行,凭什么你扯我头发就可以重新来过,我也要扯你的头发。”
说罢,城安像只老虎般把梁嘉裕扑倒在床上。
夏日的床垫只有薄薄的一层软垫,梁嘉裕就这样往床头嗑去,发出了一声闷哼,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城安已经跨坐在他身上,紧紧的扯住了他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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