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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以身饲鬼了
好不容易打发走学长,时悯“砰”地一声把门关上,蒸腾的水汽瞬间模糊了隔间门上的玻璃。
正当他要继续对希约法三章时,希又上前一步,把他逼近了墙壁。
时悯的后背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身前是希散发着森森鬼气的躯体,冷热交替的刺激让他浑身战栗。
“我刚才说了,不许动不动就亲我。”时悯还想挣扎。
希淡然回复,“好,我动一动。”
时悯:?不是那个意思!
骂骂咧咧的细碎声音被冰冷的唇舌堵回喉咙,尖锐的犬齿碾过的唇瓣,带来细微的刺痛与麻痹。
黑雾般的鬼气从希身上溢出,如同活物般缠绕上时悯的四肢,将他牢牢固定在墙上。
时悯浑身被水打湿,想要伸手推开希,掌心却只触到一片湿滑的冷意。
希的黑色长袍不知何时已经消失,露出惨白如大理石雕塑般的躯体。
时悯赶忙闭上眼睛,却被趁机侵入喉咙的鬼气呛得咳嗽。
水珠顺着希的身体滴落,在时悯锁骨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属于鬼怪的眸子在雾气中格外妖异,像是两滴晕开的血。
冰冷的雾气顺着喉管下滑,在体内横冲直撞,激起一阵诡异的感觉。
时悯的腿开始发软,全靠希抵着他的膝盖才没滑下去。
“放开……这姿势太奇怪了。”时悯用湿漉漉的脑袋去顶希的胸膛。
希好像被时悯这个举动可爱到了,变本加厉地咬上他的喉结。
尖锐的牙齿刺破皮肤,却没有鲜血流出,只有一缕缕金色的阳气慢慢渗出,又被吸食。
时悯仰起头,喉结无助地滚动,四肢无法动弹,只能被叼住要害。
淋浴的水声掩盖了细碎的呜咽,雾气越来越浓,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
时悯恍惚看见自己的影子在玻璃的倒影上扭曲变形,被黑雾缠绕着做出各种不堪的姿态。
希的低笑声在耳边响起,同时有什么冰冷坚硬的东西抵上了时悯的后腰。
“别用锁链!”时悯不喜欢,赶忙制止。
“不是锁链。”希开心地蹭了蹭。
时悯还想说什么,脸却先一步红了,手指无意识地抠抓着瓷砖,在表面留下几道水印。
淋浴间的水声哗啦作响,时悯双手勉强撑在湿滑的瓷砖墙上,声音害怕地颤抖,“隔壁还有其他上课的人,会听见我们说话。”
希低笑一声,修长的手指从后绕到前面,“那就请这位同学,上课时小声一点,可以吗?”
就在希的手指即将摸上时,淋浴间的门突然被敲响。
“时悯?”林光明的声音穿透水雾,“你没事吧?我好像听见你在说话。”
时悯浑身一僵,死死抓住希缠绕在他腰间的手臂,“没事!林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刚好想来游泳。”林光明的影子映在磨砂玻璃门上,正不安分地来回走动,“我听别人说你没游泳一会儿就出来了,又听见你这边动静有点大,担心你是不是需要帮助?”
“我,是有点不太舒服。”时悯艰难地组织着语言,同时还要抵抗希越来越过分的动作,“今天就不再游了。”
“要不要老师送你回宿舍?”
林光明的语气明显带着别的意图,“你不会低血糖了吧?把门打开,我可以进去扶着你。”
“不用!”时悯声音陡然拔高,又立刻压低,“我洗完就会回去,林老师,你先帮我去向游泳课老师请个假吧。”
门外沉默了几秒。
“好,有事随时叫我。”终于,脚步声渐渐远去。
时悯长舒一口气,整个人脱力般向前倒去,被希一把捞回来按在墙上。
希的眼睛里翻涌着醋意,苍白的脸上水珠滑落。
“回答地这么熟门熟路,他之前经常这样在你洗澡的时候关心你?”
时悯喘息着摇头,水冲得他睁不开眼,“你之前不是已经吓过他了嘛。”
希在心里暗暗默念,不够,还不够。
林光明还不知道自己被鬼惦记上了,还在遗憾着越走越远。
“他碰过这里吗?”希还在吃不知道哪门子的飞醋。
时悯摇头瞪他,“有没有,你还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想听你告诉我。”希的手滑到腰侧,掐出红痕。
希的声音像淬了冰,“他是不是也想这样碰你。”
冰凉的掌心粗暴地抚过时悯,又在软肉上恶意拧了一下,换来时悯的闷哼。
“还是这样?”希俯身咬住他耳垂,“他刚刚敲门,要是没锁,他会不会看见你自己一人站在这间淋浴室里,被一团空气压在墙上,不知廉耻地贴着……”
“没有!”时悯知道再不制止希的瞎想,受罪的还是自己。
希突然将时悯转过来,冰凉的膝盖向前一顶,
“证明给我看。”希低头咬他,“证明我离开你的这段时间,你从头到尾,都只属于我。”
……
回到出租屋,时悯的腰后知后觉疼了起来。
他趴在床上直抽气,希就站在床边,一副担心被主人训斥的小狗模样,锁链在地上不安地扭动。
“让我看看。”希单膝跪在床沿,做错了事情,声音都比平时低柔许多。
时悯把脸埋进枕头里摇头,却被男鬼不由分说地掀起了衣摆。
后腰处一片青紫,在白得晃眼的皮肤上格外扎眼,全都是是希之前乱吃醋时揉出来的。
希的指尖悬在那片淤青上方,迟迟没有落下。
时悯能感觉到冰凉的鬼气在伤处盘旋,缓解了些许火辣辣的痛感。
“很疼吗?”希低声问。
时悯闷声道,“你说呢。”
希自知理亏,沉默地飘走又取来药油。
“别碰我了!”
“别动。”希的手掌贴上他的后腰,力道放得极轻,“这样好点没?”
时悯把脸更深地埋进枕头里,希的按摩手法意外地温柔,从腰椎到肩胛,每一处酸痛的肌肉都被照顾到。
“嗯,好点了。”时悯的声音闷在枕头里。
碰到需要用力气揉开的地方,时悯又化身成了一条乱蹦的鱼。
“再忍忍。”希的声音有些哑,“药油还没吸收完。”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揉按的细微声响。
时悯渐渐放松下来,眼皮开始打架。
朦胧中,他感觉希的手指在他腰窝处流连,比之前轻柔百倍。
“还疼不疼?”希又问了一遍。
时悯摇摇头,困得不想说话。
希慢慢俯身,继续手上的动作,药油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
“以后。”希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力气会轻一点。”
时悯翻过身,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还有以后?”
“那你就别让我抓到把柄。”
时悯撇嘴,“你说林老师?我毕竟选了他的课……”
“那我下次还这样干。”希突然打断他,锁链哗啦缠上时悯的手腕,但又补救了一句,“不过不用力揉你了。”
希此刻的表情是小心翼翼的,甚至有点委屈,也是真的在认错。
但这话说出来,还真不像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人言否?哦,他本来就不是人啊,那没事了。
时悯用脚尖蹭了蹭男鬼的小腿,“其实,偶尔这样来一次,还挺爽的。”
“再来一次?”希嘴上不饶人,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胆小鬼。”
时悯被他这矛盾的样子逗笑了,笑着笑着又嘶了一声,这是又扭到了。
希冷哼,却还是低头在那片淤青上轻轻呵气,“再乱动?”
“就怎样?”
“就给你机会,让你使唤我天天给你揉腰。”
时悯翻了个白眼,却悄悄往男鬼怀里靠了靠。
希的手臂立即收紧,身上的锁链自动缠上两人的腰。
窗外月光如水,照在相拥的一人一鬼身上。
时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希的身影忽然闪动了一下,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那张沉静的面容出现了细微的裂纹。
“希?”他困倦地伸手想去触碰。
希迅速握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回胸前,“睡吧。”
时悯强撑着眼皮,隐约看见希黑袍下的轮廓变得模糊,仿佛随时会消散在月光里。
他心头一紧,刚要开口询问,就被冰凉的指尖抚上眼睑。
“乖。”希的吻落在他眉心,带着安抚的力量,“闭上眼睛。”
时悯还想挣扎,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倦意席卷。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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