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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内的合欢宗主
玉卿走进灵泉殿,熟悉的温热雾气丝丝缕缕钻进他张开的每个毛孔,带来丰沛的湿润感。
浓重潮湿误让玉卿以为他的衣衫也湿了,鼻头不开心地皱动。
上次跌进池中后,衣衫能拧出一滩小池水,带着四肢沉重下坠的感觉仍历历在目。
白茫茫中,玉卿如同盲人,脚步缓慢移动,估算着到池边的距离,边试探:
“仙君?”
白雾吞吃了声音。
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玉卿竖起耳朵听周围的一切动静,谁知道相岩会不会故技重施,等着他傻子似的坠进池中成落汤鸡。
殊不知他身上的蛇类气息霸道,早已玷污纯粹雾气,随着流动的潮湿水汽扑向池中心。
唰!正襟危坐,在泉水中打坐调息的相岩睁开犀利眼眸。
强健身躯搅乱池水,晃荡出哗啦啦声响。
找到了!
声音从前方3米左右传来,玉卿有底气地大跨步几次后,定在池边。
他蹲下身体,手摸到地面,鹅卵石滑溜溜的触感让他振奋,这下相岩可出不了阴招把他拉下水了!
纤细、指节蒸腾出粉色的手指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鹅卵石,在倚靠着池边的结实腰背边缘游走,若即若离的触感带来羽毛搔弄般的痒意。
而作乱的人还不自知,相岩通红的眼眸燃烧着怒气与压抑的欲,再一次被搔弄后果断抓住了手腕。
细细的一把,两根手指就能圈过来,轻易就可以折碎。
惊悚瞬间从温热指尖流淌,遍及玉卿所有神经。
“啊,woc!”他无声尖叫起来,猛地退后,半个屁|股已经挨到了冰冷地面。
眼见就要重重摔个屁|股墩……手腕上粘的手猛然一扯……
噗通!
哗啦!
灵泉溅起巨浪,玉卿猝不及防倒栽葱,淹在水中,咕噜噜被迫喝了几口水。
水面不断冒泡。
幕后黑手很快将他捞了上来,赤红眼眸讶异,捉弄意味十足,“原来灵泉里还养有鱼啊。”
“呸,咳咳,噗……”
“你是鱼,你全家都是鱼!”玉卿咳得眼尾绯红,伏在池壁上呕出几口蓝色泉水。
扭过身,看到相岩的模样,瞳孔骤然紧缩成小小一点。
他无法形容相岩此刻的气质,或许,该称为阴邪?
手臂自然舒展的相岩半个身体都泡在灵泉里,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块垒分明的肌肉,虽然相岩身材的确好也就是了。
玉卿嫉妒地嘀咕着,眼眸扫视过相岩。
他黑发半湿,脸好像又帅气、精致了很多。
健硕的肉身不断冒出丝丝缕缕,状似黑雾的气息,像是有什么引力一般,下坠着被吸到灵泉里。
周而复始,灵泉水却一直湛蓝。
“呕”,想起刚才被迫吞咽的水,玉卿胃部又是一阵痉挛,忍不住干呕。
相岩似是很满意他狼狈的样子,用灵力缚住玉卿的脖颈,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
“谁准你带一身没脚东西的腥气来到本君面前?”神情恣意张狂,说着又把玉卿上下往泉水里摁了几次。
“本君最讨厌自己的东西被人碰,看来你还是不长记性。”
好似变成了被涮的肉,玉卿不断淋湿,出水,再湿透。
玉卿头脑发昏地仔细咀嚼相岩的话,两三次后才想到鄂闻。
没脚,大抵就是说他了吧?
衣衫滴下的水溅到水面,荡起涟漪,但吸足的水分更多。
被泡发的感觉实在不怎么样,他已经感觉全身的皮肤都变得无比光滑,也许也会肿胀。
东西?他玉卿从来都是个有自主意识的人!
玉卿放弃扒拉脖颈,手抖动着撇开挡视线的鬓发,报复性地看着又发疯的仙君璀璨一笑,说出最讨厌从鄂闻嘴里听到的轻佻话语。
“不仅碰了,还睡了呢!”
“仙君不再仔细闻闻我身上的味道吗?我们可是整天粘在一起,这样恐怕洗不干净呢。”
“连别人身份都不知道的,蠢货。”
灵力骤然紧缩,玉卿胸腔内的氧气越发稀薄,笑容却更大了。
脸颊泛着病态的红,睫毛上挂着的水珠越来越沉重,四肢绵软无力,玉卿黑漆漆的眼眸静静地看着相岩。
古井无波的神色好似在看无理取闹的孩童。
对方越生气,他心里就越熨帖,看到相岩怒不可遏,马上就要走火入魔,他更开心了。
这样,他的身份应该很快就能暴露了吧,意识遁入黑暗的最后一秒,玉卿这样想着。
谁让相岩自以为是,他也要给他个好看……
耳边传来半声急促,似野兽的怒吼声,玉卿彻底闭上双眼,四肢软软地耷拉着。
平静的灵泉忽然炸开极强波浪,飞溅到殿内各处,所有桌椅都变得湿漉漉。
灵力与顽强的魔力紧紧缠绕,扭曲成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把玉卿身后强硬的池壁轰开一个大洞。
哗啦,池壁承受不住倒塌,鹅卵石骨碌碌四散滚动。
灵泉池水哗啦啦往外泄,殿内所有东西都浸在了浅滩里。
“本君还没原谅你!”
自池内踏出一只泡得苍白的脚,往上则是不着寸缕,一时间,殿内唯有他胸口处灼热的呼吸声。
抱着玉卿的手青筋暴起,五指挤压弟子服的水分,粘湿,深陷在绵软肉里。
本欲在此消减心魔的仙人彻底与魔根共生,湿润的脚沉重踏在地面,啪嚓,脚底水花飞溅,他却毫不在意。
比原本更强的力量抹杀玉卿身上旁人的气息,妩媚妖娆的虞美人香瞬间侵占了整座宫殿。
据说,合欢宗的弟子具有勾人心魄的本事,每吸食一人的法力与精气,便作为纪念在宗门种上一朵虞美人。
花朵娇艳迷人,门内弟子皆以身上花香浓郁为荣,地位尊崇者多是惯会迷惑人心,容貌上佳的人。
如今铺天盖地的花香仿佛来自玉卿的整个灵魂。
究竟是勾搭了多少人,在合欢宗是什么地位,才能散发出这么浓重香气?
恐怕也得是合欢宗元老级别的人物!
相岩鲜血一样的眼瞳怒瞪着怀中人,却见玉卿的雪白小脸遍布红霞,安静酣睡。
“本君要不要把你交出去?”
合欢宗也是和魔族罪行不相上下的一丘之貉,低哑的威胁喷洒在透亮耳廓,只得到了稍显不满的呼吸声。
沉睡的玉卿自动在怀里找个更舒服的地方窝住,炽热唇息刻意似的,扑在坚实胸膛,带来阵阵战栗。
也罢,这段时间没作恶还能教导回来,相岩停顿的脚步骤然轻缓,快速离开。
一道结界阻挡了身后水流奔涌的灵泉殿。
外面逃难的弟子久等到半夜也没能见到相岩半个身影,纷纷拒绝厢房安排,问医掌门要说法,三人成虎地往清礼殿去。
“到底是怎样?!不见到仙君,我等岂能安心住下!”
“就是!不告诉我们,我们就自己去看!”
……
成功煽动众人的弟子悄悄往后退,他只是个抢占弋华宗弟子身体的普通魔族,可不想把命搭上。
万一相岩没事,大发雷霆之下把这群人处死,他死的也太快了。
乱糟糟的场景,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他。
沾沾自喜自己的小聪明,矮个弟子迫不及待从人群尾巴后溜出,这就要去给驰洪复命。
边取笑身后愚昧的人群边往前跑,忽然撞上了一堵透明的墙。
头疼得厉害,脑袋震荡,眩晕感随之而来,他紧紧抱住头,“该死!什么鬼东西!”抬眼却好似看到了比鬼还可怖的东西。
活生生,精神奕奕的前魔尊鄂闻正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脸上仍旧带着不正经的笑,仿佛只是在和朋友开玩笑。
但矮个知道并非如此。
魔族中笑话鄂闻没有威严的人大有人在,不是没人挑战过他的地位,但后来,头都被鄂闻踩在了脚下。
那时鄂闻也会露出这样看似和善的笑容,眼也不眨地挥动随手拿到的武器,可以是木棍,长鞭,剑……所有一切,边把人揍得像个血包,边用脚踢起不来的身体:
“啧,这血真脏。”
但鄂闻不喜杀人,敌意只针对先来犯的人。
驰洪竟然没能除掉鄂闻,矮个的腿抖如筛糠,拼命催眠自己是仙门弟子,而不是魔族,鄂闻在此不敢对他怎样。
刚想呼救,破开长空的白尾便把劈开结界,把他击倒在地。
那一下,足以让脑浆都跟着震荡。
在他反应过来时,尾巴已缠绕到了他全身,不断收紧。
其实只需一秒,鄂闻就可以勒碎他的骨头,鲜血会顺着鳞片滴在地上,不留下丝毫痕迹。
白尾仍旧干净。
鄂闻自身就是武器!
这是要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噗通一声,矮个弟子双膝着地,惊恐磕头,个个响亮,“对不起,魔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您放过小的吧!呜呜……”
“别废话,驰洪到底想干什么?他在哪?”鄂闻对不感兴趣的人向来话少。
矮个弟子磕红的脑门哆嗦抬起,刚张开嘴,“让仙门的人自相——呃!”
背后的利爪却已捅破他的喉咙,血液在空中飞溅美丽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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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衅夫夫,这一对

气气更健康,老公都被气冒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