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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药
留在原地的子桑臻起身查看四周,牛牛住的地方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转身询问狱卒,得到的也是普通的回答。
“小孩进来就蜷缩在那地,几乎没有挪动过。”狱卒指着前方的地区,“诺,就在那个角落里一直蹲着。”
顺着他的指向,走过去,发现地上写着蟾,还有一个字尚未写完。
蟾?
子桑臻并不明确是何等物品。
-
与嵇绣一同离开后的皇甫藤突然口吐一口粘稠的黑血。
“你怎么了!”嵇绣吓得生意都变了,连忙揽过她,“你做什么了!”
哪知皇甫藤只是张开嘴,勾出一抹笑意,“自然是让她愧疚难安,去找瑾瑜。”
既然没有猜错,那就必须要去瑾瑜那边露面。
正在外面整理东西的瑾瑜,又看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怎么来了?怕人没死成,再来一刀?”瑾瑜对皇甫藤的态度实在是不算很好,张口就是一句搪塞。
嵇绣倒是懒得深究,而是扶着皇甫藤移到旁边的椅子上,将她放下。
“先别笑话她了,你快看看她。”
瑾瑜这下才瞧见眼前之人面色蜡黄,唇色惨白,虽然还在调侃般地笑着,但是肉眼可见已经是进气多过出气,也不敢过多思考,直直地朝着她的鼻息探去,这一探不知道,吓得瑾瑜心一惊。
连忙将她的左手拉起,朝着脉搏上把着。
只见她的三脉沉浮在低,甚至出现了更加虚弱的消失之感。
瑾瑜不敢怠慢,连忙从自己怀中掏出一颗药丸,给她塞进去。
“小祖宗啊,你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若不是臻儿,你死了我都懒得管你。”口上是这样不饶人,可实际行动上却是一边施针放毒,一边点穴挡住毒性入肺腑。
皇甫藤被这么一个折腾逐渐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
只有嵇绣在一旁着急忙慌,一边掐抱着她,一边紧张的看着瑾瑜,害怕她一个冲动就不救了,虽然若是子桑臻对她不在意的话,或许真的会直接把她丢弃。
可他掐着皇甫藤的脉搏,逐渐从微弱的沉脉慢慢浮起,而且逐渐有力,担忧的心终于还是压下。
“多谢。”
瑾瑜冷笑一声,“谢什么,又不是为了你。”
“无论如何,都很感谢。”嵇绣扶着皇甫藤的身躯,将她放在身后的床上。
“……”瑾瑜感到一阵无语,“你倒是很不客气。”
嵇绣自然知道她就是口是心非,也没有过多去反驳,只是一味地笑着,“那以后,你让我作甚,我听你的就是。”
瑾瑜看着他,不知在思考什么,半晌只听到一句,“好。”
“她这是中了什么毒?如此突发。”嵇绣询问。
“很强的毒性,你不说我都想问你,她怎么接触到蟾酥的。”
“蟾酥?”
嵇绣摇了摇头,并不知晓其中的详情,他来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皇甫藤在旁奄奄一息的样子。
“蟾酥剧毒,且几乎无药可救,但她好似不同,”
毒性并不强,但也伤了个根。
瑾瑜仔细端详方才她的淤血,腥臭味伴随着一丝不觉察的苦涩,“不仅仅只有蟾酥,还有一昧药,我尚且不知。”
随后想到徐太医,“你待会看着她,若是起了烧,就用酒酿给她降温,若是一直不降再给她吃这药。”随即将手里的药瓶丢给了嵇绣。
瑾瑜不敢多耽搁,这事关解药,手里用丝帕截取了一丝血迹,立即赶到他的住所。
流浪好些日子的徐太医,现在终于有了落脚地,能够修整自己一番,现在勉强能看得出一个人样,乱糟糟的胡须也梳了开来,凌乱的发梢也工工整整修剪。
正当他欣赏着铜镜前的自己,瑾瑜突然闯入,“老头!快来看!”
“......”
徐太医险些没能喘上气,被一个小差不多三十岁的小女孩喊老头!?
但瑾瑜的面色着实紧张,扭头询问,“何事,如此慌张?”
瑾瑜也是一时情急,口无遮拦,连忙将怀里的包裹着的血迹递到徐太医面前,“这里还有一昧药,或许就是解毒的关键!”
瑾瑜既然来询问了那必然是有了新的发现,事关百姓,徐太医也不怠慢,立即接过手,低头嗅,很是轻微的苦涩感,很明显的剧毒。
“蟾酥?”
很明显的苦涩酸感,瑾瑜点头,但随即又摇头,“不止,还有一味药,应当是加强剂,与你之前的方子可以相辅相成,只需要加大一些药剂。”
“你的意思是说,可以相互解毒制约?”
“不错,正是如此,但我一时半会想不出这一剂药。”
“若是你说习性的话,伴随着苦涩感的毒药,那只能是马钱子。”(作者不懂医药,这两个都是搜出来的,不对不要骂我呜呜呜)
瑾瑜眼睛一亮,正是如此!!!
若是马钱子的话,那就没错了,两枚毒药以及一堆解药,只要量剂不高,合理的范围内,靠着人体的自身免疫,也能慢慢消散!
“徐太医可谓是神人,但是用毒依旧是太过于冒险,可以先给百姓们先试试......”
瑾瑜如是说道,但徐太医持有不同看法。
“重病的人不免也有懂的人,隐瞒只会让人更加气愤,这不利于太子登位。”徐渭自然是考虑到了子桑臻的处境,她此次回来这儿只能成功。
瑾瑜自然知道要他们自己试药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这是毒药!方才皇甫藤的样子自己是见过的,但......
瑾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敢,明明当初子桑沐在自己面前鲜血不止未曾出现这种情感。
徐太医上前一步,拍了拍瑾瑜的肩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以后要走的是君王之路,不是住在家中的鸟雀。”
如同春风唤雨一般,她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忧虑,那是自己的君王,不是孩子,不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她要走的路,不能有意外,即便是赌上所有人的性命!
“我明白了。”瑾瑜笑着回答徐太医,只是这一句话,徐太医就明白她想明白了。
都是聪明人,没有必要长篇大论去思考。
瑾瑜从徐太医那琢磨出来了药方后,立刻就找到子桑臻,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子桑臻这会也急着找瑾瑜,从地牢中发现了一些事情,她的本能反应就是去找瑾瑜商谈。
哪知道瑾瑜也这么顺手过来这头。
“瑾瑜!”子桑臻很着急,想要跟她说自己的发现,但瑾瑜比她速度更快一步。
“我们研发出来解药了。”
“最关键的一昧药——蟾酥和马钱子。”
子桑臻本是很惊讶,竟然真的知道了,那个蟾,说的就是蟾酥!
“我正要与你说这件事来者,竟然如此便知晓了,怎么得知的?”
“是皇甫藤。”瑾瑜低着声音说。
这事徐渭都不清楚,毕竟她含糊了来处,但这竟然是皇甫藤!?二公主!
“二公主!她,她现在还好吗?”
说到底还是毒药,徐渭无法就这般毫不在意地不在乎,子桑臻根本不清楚这味药有什么作用,但看两人的神情恐怕不乐观。
“她如何了?”
声音里满是担忧,毫无表面上看起来这般自如。
“中毒而已,”瑾瑜摆了摆手,“已无大碍。”
话是如此,但子桑臻已然后悔起来,方才不应当如此待她,可说出去的话语,无法收回。
“我待会去看看她。”
瑾瑜不曾阻挠,只是眉头紧皱。
“来此并非说这事,而是解药的问题。”
子桑臻正视她的话,问道,“如何?”
“药性有毒,但着实有效,我信自己和徐太医,只不过这终究含毒。”
子桑臻并无丝毫犹豫,她知道瑾瑜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来试药便是。”
如此干脆利落的应承,到显得方才她的犹豫不妥帖,反倒是自己像个小孩一般不成熟。
自己眼睁睁看着长大的孩子,已然出现了一丝帝王之象,仿佛只有自己还停留在原地。
瑾瑜自嘲一笑,“那我便去准备一番,晚些将皇甫藤带走,离开营地太久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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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和徐太医去改着药方,看着火候,子桑臻一人到皇甫藤身边。
熟睡的皇甫藤闭着双眼,眉头紧锁,不安又丧气,一旁坐着假寐的嵇绣听到动静,瞬间起身,瞧见是子桑臻反倒放下了紧张地情绪。
“你怎么来了。”嵇绣又是惊又是忧。
“莫要责备她了,她知错了。”
子桑臻看着熟睡的她很是不忍,她明明知道她是假的,这都是在欺骗自己的,可是一次又一次地心软。
当初那个妹妹自己救不了,只能想方设法的补偿这个妹妹。
她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不对的,但就是忍不住。
想到此处,子桑臻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你干嘛!”嵇绣忽然喊出声来,但随即又将声音压下去,生怕吵醒刚睡醒的皇甫藤。
可是是故意的又如何呢?也是自己惯出来的,她并非愚昧之人,并非不清楚自己的态度。
“不做什么,带她回去。”说完自己弯下腰将她拦腰抱起,“并非是原谅。”说完还要嘴硬一下。
嵇绣也被子桑臻这种态度给气笑了。
但那又能怎么办呢,她可是君主啊。
“别把她弄醒了,我好不容易哄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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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真的不懂药,药名是搜出来的,确实是有毒的,也不会解求求不要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