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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北人貌似不友好
赵诓简闻事赶出来,看见燕轻尘匆匆道了句轻尘啊,来都来了进府杯茶。
“好的。”
赵诓简引顾羡知和叶安、燕轻尘三人进门,燕轻尘走在赵诓简身旁问了他身体是否安康,赵施施这么多年身子骨还没好吗?
赵诓简告诉他,“自己身子还算硬朗没什么大问题”,拖着腿迈一步,后脚跟上,“只是腿脚不好,一直以来的老毛病了。”
“那赵伯伯我送您的那些药泡了吗?”
“泡了,只是还是这样。”
“那我在寻些其它的药试试。”
“费心了。”
“赵伯伯不必客气,你同我爹如轻兄弟般。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一直以来待我也不错的,晚辈对您好是应该的。”
顾羡知、钟离流风背着赵施施、叶安跟在二人现在赵施施屋门口,钟离流风放下赵施施,她身躯要往前到他拉住让她靠住自己肩头。
“女子闺房我一个外男就不便进了。”
赵诓简有一丝惊异,挑起的左眉余光看向他,缓缓转头看他道:“好,有劳你背我闺女回府。”将靠在钟离流风肩头的赵施施拽向自己扶住,燕轻尘轻车熟路往回廊前面走,寻了府里的两名丫鬟来将赵施施扶进屋躺下。还找了照顾往日照料她病的医者来榻前医治。
赵诓简将燕轻尘喊进屋在左边坐下,丫鬟依照赵诓简要求给他斟茶,燕轻尘喝了杯茶便同顾羡知、钟离流风、叶安离开赵府同驾车的马夫会合。
顾羡知和燕轻尘走在前面进了马车,钟离流风、叶安紧随其后,马车一拉缰绳车轱辘缓缓前进。
一袭红衣,红唇、红色胭脂抹在眼周,英姿飒爽的女子同一群健硕的男子站在草原的高坡土上,她站在中间。
雁恴尔看雁塔雅因二哥雁薄暮死去一直怏怏不乐,有时会情绪不稳定时屋内穿出器皿摔落在地清脆的啪塔声,或者从桌上滚落的砰砰声,而这次他提议出去赛马放纵一下,希望她能舒缓心情,至少那时她时快乐的。
一个扎着脏辫,刀削般有棱的下颚,骨节分明纤长的双手握着缰绳,一身紫衣的男子,露出一颗虎牙,“我数三个数就开始。”
众人凝神异口同声道好。
“一”
“二”
男子架着马首当其冲冲出,将其他人甩在身后,“跑!”
红衣女子追在身后,怒道:“雁恴尔说好的不耍赖的!”
男子回头,眉飞色舞,舌头抵在左侧的上牙,嘚瑟道:“雁塔雅先追上我在说吧。”
草原内回荡着他的爽郎大笑和几声肆意地呐喊,发吹在身上鲜活,而肆意地纵马,逆着风,舔着上齿张扬地笑是可羁可狂。挥起的手像是挑衅,在告诉她终点见。
“幼稚。”雁塔雅双腿夹紧马腹,“驾!”马儿跑得更快了,嘴角荡起一个肆意的笑,直朝着雁恴尔奔去。下坡的路很斜,马儿跑得更急更快,雁塔雅勒紧缰绳稳稳坐在马背上,风吹着她的衣裳乱飞,由一个发簪盘起全部挽起的长发,碎发飞起贴着脸颊飞舞。雁塔雅感觉脸上挠的痒痒的,歪嘴吹了吹贴在头上的碎发,仰着脑袋甩了甩碍事的头发。
雁恴尔回头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雁塔雅,不敢懈怠低着身子,马腹一紧,继续往前冲。听见不远处小道上传来几个陌生人的声音,听着不像是雁北人。
“吁。”雁恴尔嘞停马,看着远处。
雁塔雅看他突然停下,以为他是认输了,将马靠近他的马,拍他的肩头,笑道:“你这是认输了?”
雁恴尔转头一本正经道:“中原人来到我们的底盘了。”指着一个方向。
后赶来的男子围在二人身旁看向他指的一个方向,有人道:“大世子、五世子、四公主,那我们现在怎么做?”
雁塔雅张口正要说话,身旁的雁恴尔仰头看着小道的方向,喝了口不知何时从腰间拿下的那个黑漆漆外面镶着金的圆形水壶,抢先道:“怎么做,自然是全部抓起来带给父王。”
此时小道上,一辆马车陷进路上的坑里,马车内包括驾车的马夫都试过弄不出车轮。
四人一筹莫展时,一名男子趴在地上听着声起身提醒同行的三人,“有很人驾着马朝这边赶来,怕是来着不善。”
“确实,我们都到人家的地界了。在这说就那二王子的事怎会以礼接见,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见机行事。”
而马夫听见人是冲他们来吓得拔腿要跑,顾忌缶拉住他将他拉到自己身旁揽肩压住他,“你一个人跑好意思吗?”
暮地围上一群异装的男子,里面有三名女子,而其中一名女子看着不善,不是好说话的主。
女子摸上腰间的鞭子,甩出的鞭子甩在地上,啪啪作响。
“你们是中原人?”
一名握着折扇的白衣男子,浅浅笑道:“对,我是中原人。做点卖茶生意某活计,在们三人中我是三弟,我叫顾小隅。”介绍着身边的两位,“这位穿着殷红色袍子的男子是我二表哥顾偏安。”指着额前两侧留着两缕短须,翩翩公子白脸小生外穿青色褙子,白色兜领手握折扇不停扇风的男子,“这位是我的大表哥,顾忌缶。”
青色褙子的男子用扇子遮住脸,低下头在顾小隅耳边道:“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你忘了那几个大木箱?”
“想起来了,现在我放一半的心了。”
雁塔雅凝眸,问道:“茶商?是与不是一搜便知。”
雁恴尔俊脸一冷,吩咐道:“搜!”
几名壮汉拥上前围着马车里里外外搜了个便,向二人禀报说马车内出了细软就只有几个大箱子,而箱子里装的都是茶。但发现了一柄剑。
雁塔雅听见有一柄剑,邪魅一笑,心底盘算着什么,“哦~茶商带武器?”
顾小隅解释道:“那是因为我二表哥最近同别人那学了点剑法,他说是这一路上怕遇到劫匪劫物杀人,想着自保的。”
雁塔雅眼神犀利打量着四人,显然是未相信他的措辞,“不管是何理由先通通带走!”
三人包括马夫被带走了,还有那马车内的东西被压下。
被压着的顾偏安愠道:“我们的包袱给我们。”
调转马的雁塔雅冷冷撇了一眼顾偏安,“多事。”示意下属把东西给了他们。
顾偏安得了细软还要求把他们的茶叶也还给他们,却从雁塔雅嘴里得了一句想都不要想,包括那柄剑。雁塔雅一踢马腹跟着雁恴尔浩浩荡荡离开,而四人被压在身后,绳子绑在他们身上一段被人坐在马上的人拽着。
雁塔雅看着走在前面的被绳子束缚的顾偏安警告道:“顾偏安,现在你在我手上不要想着耍什么花招。”
顾偏安双腿难敌四腿,上半身被绑着不能动,走在前面没好气道:“瞧着你穿得像个公主竟这般粗鲁,来者是客的话你不懂吗?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我本来就是公主。我是雁北的四公主,是雁土鲁,雁北王的女儿。而你脚下踩的草原就是我雁北的。入了这雁北,可不是你们中原,而你们得听我们的。”
“你好意思提客,我二哥来你们中原没曾想就死在你们这晋安。二哥他尸骨未寒,我常常想到或者梦到他死前该有多痛苦,身上遍布淤青,还重了毒。他对我疼爱有加,我捅娄子大部分都是他帮我解决,我想要什么”落泪,哽咽隐忍着不哭出声,“他便派人去寻亲自送到我眼前。”
雁塔雅红着眼怒瞪着他,怒目嘶吼,“你叫我怎能对你们没有敌意!”到最后竟破了音。
顾偏安倒着走,身为晋安人,自知理亏,这雁北与晋安已是隔着血海深仇,嘴上劝着但心底对她多少有怨气,“你能不能先冷静下来,人死不能复生。我觉得……你二哥希望你活得开心。”说出后面这句话自己都觉得不现实。
“别同我打感情牌,没用!死了就是事实!”手握成拳锤了锤胸口,声音沙哑又怕哭出声,泪水在眼眶打转,“我这,难受,难受!”
“真劝不了你一点!”
“不需要你劝!”雁塔雅说了声驾,握在手上的缰绳一甩马儿快马起来,前面的顾偏安感受到往前冲的力,而身子不自主地往前倾,唉了几声差点跌倒从走变成跑,马跑到他前面。
见识到这位四公主嚣张跋扈的样子,这要是在晋安,那早就臭名远扬,没几个人敢娶她。
顾偏安跑得双腿互相打架,踢到什么倒在地上,可这雁塔雅往后仅瞧了一眼继续骑着马并没有管他。
顾偏安背靠在地上一路弯弯折折,摩擦着草地,绿色被压弯,把地上蹭出一道黄绿分明的道,他咬着牙忍受着屈辱和疼痛,仰起脖子瞧着坐在马上的红色背影,气得面色涨红,青筋从下往上爆起,忍无可忍道:“四公主你停下!”
雁塔雅放缓马步停下,低下头摸了摸马头,马儿甩着它后面长长的鬃毛。聪耳不闻,也不理睬顾偏安对自己的控诉,瞧见他起身拍着拍身上,拿起掉在地上的包袱重新背在肩上,看了眼他自己身上和手上蹭的草和泥的污秽紧皱着眉,死死瞪着自己。轻蔑一笑,驾着马缓缓骑着。
雁塔雅和顾小隅身后是雁恴尔,雁恴尔前面是顾小隅,他也被绑着上躯走在前面,但好的一点是没有惨遭顾偏安那般摔倒在地上身子朝下,一路被拖着,整个人贴着草地、蹭着草地跑。顾小隅在后面看着想到四个字——自求多福。
而顾忌缶看见顾偏安这般惨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安安静静被绑着走在一名骑着马的男子前面。从前面同样骑着马的男子口中得知,那脏辫男子握着缰绳,神采飞扬,看着比那女子很善许多,同身后的男子时不时妞头笑着同他说话,从他口中得知牵着自己身上的绳子的男子叫雁呾捌,只是这男子不怎么搭理他。
自己一个劲的说要把这些中原人献给父王,让父王刮目相看。对着身后的闷葫芦说了一会,他这人太无趣就没在和他说话。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何时弯下腰扯下的一根草含在嘴里,驾着马继续往前走。略过顾偏安靠近雁塔雅的马,手贱地从下往上拨了下她盘起的乌发。被雁塔雅白了一眼,他讪笑道:“开心,一点。”
见她只盯着自己见不到半分笑和好脸色,斜嘴吹了吹额前的碎发,轻轻扬起又耷拉下来,顺带将嘴里的草瘪嘴吐出。识趣地骑着马后退两步。被他牵着的顾小隅被迫跟着他在他旁边往跑前又往后跑。
而那位马夫责被一名高大威猛、稳重的男子捆住上半躯手上转了几圈将尾端的绳子握在手中,他是雁北的大世子,雁严。而他走在最后面观察着这四位男子,一旦他们轻举妄动他就会将他们拿下,他武功高强,同样也是雁北的第一勇士。
四人被带到大殿见到了这里的王,他的臣民吩咐喊他王上,喊首当进来的人大世子、四公主、五世子。而六世子和七公主已经在里面站在下面听候王上的安排。
雁土鲁见自己的大儿子、五女儿、五儿子进来,身后还有下人压着四名异服的男子,问道:“这些人是?”
雁严右手搭在胸膛上方,弯身行礼,“回父王,这四名男子都是我们在草原不远处途经此地的小道上发现的。”
雁土鲁听见中原人情绪很是激动,蹭的直接站起来,丧子之痛她比雁塔雅更难受,更想要晋安给他陪葬,“中原人!竟送上门来,快!快!快!直接压入地牢!”
四人被绑着身后不知被谁踢了一脚跪在地上,顾忌缶道:“我们只是晋安的茶商,难道就因为我们是晋安人民就要被这般对待。作为王上是,公主是,世子奕是。自我们进入你们地界,你们就百般敌意。我国与你们雁北的事在下有所耳闻,但我们并未参与,常年做茶生意卖向外地不得已要四处奔走,一年大部分时间不在晋安。”
“还有我们的马车和那些茶都被你们扣下。”
雁北王沉默,雁恴尔抬头观察着父王正想着说些什么打破这诡异的安静。忽而雁土鲁终于开口了,说是把他们关起来,在证明他们目的是否纯之前派人严加看守。
话落,他的那些忠心耿耿的下属二话不说就压着他们离开殿外,带到一个还算整洁但简陋的屋子里,解了绳守在外面。
不过每天饭菜也是照常送,顾忌缶看着除了车夫的那三人,敲了敲眼前这碗饭,碗里放了土豆和南瓜,问起抱着碗埋头扒饭的顾偏安为何能吃下这寡淡无味的杂粮。
顾偏安告诉他这是自己偶然机会在营中呆过一段时间,同吃同住同训练,这吃食便同这相差无几,隔了几年在吃到好在能吃惯。
还未动筷的顾小隅道:“大表哥你还是吃吧,不吃可就没吃的了。要是你不吃就分我点。”说着就把碗挪过去,筷子伸进他碗里要把菜扒拉进自己的碗里。
顾忌缶按下自己的碗,将顾小隅的碗往他自己那边推了回去,不耐道:“我可没说不吃,我就一问。”说完低下头端起碗扒饭,含在嘴里食之难言,食之难咽。扒进嘴里除了饭反复咀嚼的一丝丝可以忽略的甜,就是南瓜的甜,这甜不够甜像没熟还是怎得,颜色也半白半黄,还软趴趴扒在舌头上。这冬瓜勉强能接受是他唯一能下咽的食物,导致他南瓜几乎没动,但又因路途奔波疲累、饿,其它的全吃了。
顾小隅和顾偏安及车夫吃完了没一会,雁塔雅和雁恴尔来着人闯了进来,顾小隅坐着撩了撩袍子,抬头看二人漫不经心开口:“公主、世子你们来此是做甚?”
雁塔雅道:“我在我们雁北的地界想去哪就去哪,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顾小隅浅笑道:“我只是在想公主是不是担心我们不安分,危害你们雁北。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公主提防是正常的。”
他这翻话倒是把雁塔雅说成多疑、狠毒。
雁恴尔瞧见身旁的雁塔雅气得面色铁青,攥紧的手痉软,成拳的手咯咯作响,摸上腰间的鞭子甩出,眼疾手快握住鞭子用力夺了去,示意她冷静。
瞧见她没在发作才把鞭子还给她,吩咐下人将东西拿进来,顾小隅瞧见几人端上好多个杯子,杯子里装了什么。近了才明白二人的来意,明知故问道:“这是?”
雁恴尔手环在胸前道:“这是你们的东西,喝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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