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生命盛海

作者:庭哥姓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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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泪唤生


      “我叫祁竽烁。”五岁的小孩在父母面前介绍自己,他的眼泪充满无奈和不甘。
      在刑睿三寸不烂之舌的说服下,祁北秋和解之雨以养子的身份把祁竽烁带回了家。
      “看什么看,快走吧。”刑睿漫不经心地挥挥手,算是和这个“儿子”告了个别。
      在摘青岛的袁起心急如焚,刑睿带祁竽烁也就是她目前思想观念里的儿子离开了很久,却到现在依旧杳无音信。
      她带着赵起擅诠和赵起擅梨来到阳城;据赵起擅诠所说:阳城是祁竽烁常来的地方。袁起也觉得奇怪,赵起擅诠怎么会认识祁竽烁呢?一个带着妹妹流浪的孤儿怎么可能认识她一直陪伴长大的独子呢?
      赵起擅梨拉不住袁起,也阻止不了哥哥要说的话;她不能确定祁竽烁再次回到摘青岛是否会分散袁起注意力,她和赵起擅诠可讨不到好。
      “人贩子!放开我儿子!”袁起飞奔过去一脚踹开抱着祁竽烁的解之雨;怜爱地抱着五岁小孩的解之雨被踹了个措手不及,要不是被旁边的丈夫祁北秋护着,恐怕要因为被踹膝盖导致站立不稳,从而倒在地上。
      祁北秋一把将妻子护在身后,解之雨因为袁起的冲动反而把祁竽烁抱得更紧了;事件的主要起因祁竽烁在中间左右为难,袁起的爱子心切他能理解,却也为亲生父母护着自己的举动而感动。
      就是这么可笑,赵家兄妹又和转身准备离开的刑睿碰上了;他们之间那可是赤裸裸的血海深仇,无论如何都不能和平共处。
      在前两次的生命中都在互相伤害:一次刑睿灭赵家门,只留赵起擅梨一个独苗苗,最后还要逼她把领地权拱手相让;一次赵起擅诠忽悠刑睿长眠不醒,最后一件封喉,把孤儿寡母的白霁和刑雾天彻底逼疯。
      “你们妈妈不要你们了。”刑睿一脸冷漠地说出嚷小孩都能心碎的话,指了指在后方冲锋陷阵的袁起,看着俩小孩看着自己生气。
      “丑八怪!你等着!”赵起擅诠放下一句狠话转身去支援自己的亲生母亲;赵起擅梨冷哼一声也追了上去,她讨厌这个玩笑话!
      赵起擅梨是被袁起宠爱着长大的,她不同于哥哥赵起擅诠,将来不需要为家族担起光耀门楣的责任,也不需要接受太大恶意。
      她只需要做自己,武器是自己选择华丽漂亮的血鞭,学习的法术也全凭她心意来;但这不意味着她可以为所欲为,她毕竟还是赵家的女儿,一举一动言行举止都关乎着赵家的颜面。
      “这是我的亲生儿子!”袁起冲两人恶狠狠地咆哮,趁两人愣神把祁竽烁抢过来;祁北秋当仁不让,他不能接受这个可怜的小男孩有这么一个凶狠、甚至不讲道理的母亲。
      “做事要讲证据!”解之雨紧紧皱着眉头,不甘示弱道:“你叫他名字,孩子认你吗?”
      “妈妈,妈妈!”赵起擅诠带着赵起擅梨匆匆赶来,到了也是气喘吁吁的;他们没有了成年人的力量,只能小孩样地不停喊叫。
      当然,他们还有成熟的智慧,但许多计划都无法践行,也没有合适的经济能力和条件。
      “这两个更像你的孩子。”祁北秋指着袁起身边的一对兄妹,“眼睛鼻子嘴巴都像你。”
      “是啊是啊。”解之雨点点头,又把祁竽烁的脑袋转过来看看,“这娃娃一点都不像你。”
      “胡说!”袁起怒目而视,把赵起擅诠和赵起擅梨推上前让他们看仔细,“他们是我收养的孩子,祁竽烁才是我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孩子!”
      此话一出,赵起擅梨可伤心了,过去她可能还能忍住,但幼小的身体早就经历过流浪的饥寒交迫,还被亲生母亲弃之如敝履,所以这会儿怎么也不能忍了,哇哇大哭着。
      “你孩子都哭了……真狠心。”解之雨啧啧称奇,把祁竽烁让祁北秋抱着,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心疼地拿手帕给赵起擅梨擦眼泪。
      “爸。”祁竽烁轻声喊道,他不知道会不会因为一个称呼唤醒祁北秋沉睡不醒的父爱;前两次生命里他感受得不多,所以他喊的声音又弱又小,想被听见又不想被听见。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祁北秋像是被唤醒般浑身充满力量,他对怀里年仅五岁的祁竽烁说:“我有一个孩子,他也和你一般大。”
      祁竽烁闻言心跳漏了一拍。他知道刑雾天和时北凛不可能,而面前的赵起擅诠和赵起擅梨也不可能,他对将要问的问题十分恐惧:沈醉生?云桀?时瑜知……还是其他人。
      时北凛和刑雾天待一块,居然不和有血缘关系的时瑜知一起出现,这就很稀奇;赵起擅诠倒是和赵起擅梨一同出现……按这个推断,沈醉生和沈祈暮这对亲姐弟也未必待着一块了。
      “沈醉生倒是个生疏名。”海妖和白霁面面相觑,最后摇了摇头;沈祈暮把脸都快要哭花了,她现在也是个半大的十几岁小姑娘,根本不同于祁竽烁他们那个年龄阶段了。
      按年龄来说,沈祈暮叫白霁一声姐姐不为过,她只能昧着良心改变自己的行为方式和思想观念达成目的;沈醉生在什么时候都是她最牵挂的存在,她可就那么一个弟弟。
      “我们会尽力而为的。”海妖叹了口气,立马召集一堆虾兵蟹将前来;他们生活在海洋就注定世世代代都离不开水,到陆地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沈祈暮长时间泡在水里会不舒服,他们也没意识到这个女儿和他们的不同;仿佛被设定成这样,他们的程序固定运行就是颠倒是非,把闺蜜和爱人再此刻视为亲生骨肉。
      “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沈祈暮看向海妖和白霁问,她必须要找到这场混沌形成的原因和漏洞,也相信不对应的个人信息就在其中。
      海妖和白霁像机器人那样僵硬着肢体不动了,连发丝和眼睫毛都不会被风吹动
      “啊!”沈祈暮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全世界仿佛就她一个还在活动,和都在静止的事物相比,能活动的她反而像个异类那般。
      与此同时,诡异的事情在阳城出现。
      “怎么可能?”祁竽烁看着他和袁起相溶的血液震惊不已,赶忙反驳:“没有科学依据!”
      “怎么可能?”赵起擅诠看着他们兄妹俩和袁起没有相溶的血液震惊不已,赶忙附和祁竽烁:“没有科学依据!”
      “这就对了。”袁起满意地点点头,清了清争辩沙哑的嗓子;祁竽烁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抱到赵起擅诠和赵起擅梨面前;祁北秋和解之雨在袁起的胡搅蛮缠之下放弃了抚养祁竽烁,他又要跟着袁起这个母亲回摘青岛了。
      “时瑜知到底在哪啊……”解之雨抹泪,她又沉浸在孩子失踪的痛苦中了;看着袁起带着三个孩子离开,她的心里真的又嫉妒又恨啊:凭什么这种泼妇能有三个可爱的娃娃。
      “喂!你怎么带着他回来了?”刑睿指了指袁起带回来的祁竽烁,刚花重金把两个小孩放到游乐园,这会儿“老婆”找上门来了。
      “你什么意思?这是我们的孩子!”袁起生气地叉腰,指了指游乐园门口,“你哪里来的那两个杂种,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了人?”
      “这俩才是你的。”刑睿啧了一声,明显不想跟意识不清的女人计较,接着再次花钱把袁起带的仨小孩也放进游乐园,“离婚吧。”
      袁起也变成了机器,像触碰到了某些关键词一般,此刻她和周围的空气也不动了。
      “叶溯,你怎么又用技能了?”曲优不悦地站在那位冲动的朋友旁边,“快点变回来。”
      “嗯嗯,变回来。”卜蓝绮赞同,她看着自己短胳膊短腿的很不是滋味,“不喜欢这样。”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叶溯挑眉,他翻翻魔法书告诉大家:“这是我叶溯独有的技能。”
      “烦死了,排队吃饭都拿不到。”向珩峪围着叶溯转圈,一圈又一圈,“快点补偿我们。”
      “既然你们都这样说了……”叶溯叹了口气不舍地翻了翻魔法书,“纠正一下,我现在才刚学会时光倒流,现在这次不是我操作的。”
      “那我们找到回溯的时间点可以吗?”卜蓝绮大胆地提出自己的猜想:“就到那个点。”
      “怎么找?谁在现场?”向珩峪摇摇头,苦口婆心地开始哀叹:“那天我们四个要值班。”
      “我们去找找绯亦觉他们吧。”曲优回想了一下跟大家提议:“他们当时好像在现场。”
      “走吧走吧。”叶溯带头走在前面,他从来不怕事,任何事不论什么他都会走在前面。
      莫铠给他们开了门,六人齐齐在文化课的座位上坐好;这会儿下课了,其他人该走的都走了,只剩他和绯亦觉还在做值日。
      “我从来不觉得枪重!”绯亦觉看到四人先诉了一通苦:“这几天我和莫铠堪比牛马!”
      “你们怎么回事啊?”向珩峪问,他给自称“牛马”的两人展开课程表,“不都是文化课?”
      “哎……”绯亦觉摇摇头,稚嫩的脸庞紧紧地皱起沧桑,叹息:“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有病。”叶溯冷冷打断,把魔法书推到中间的桌子上,“快点说时间点,我有办法。”
      “你不行。”莫铠看着叶溯认真地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那怎么办?我不想现在这样。”曲优不高兴地伸伸她的小手,又抓起卜蓝绮的小手。
      “我们什么都愿意帮忙。”卜蓝绮信誓旦旦地紧紧反握住曲优,“没戴眼镜都不习惯了。”
      “这可是上天的恩赐。”向珩峪惊呼,也活动了一下自己,“之前的创伤没有了,怀念。”
      “对我来说都一样。”叶溯看了看相继都在活动手脚的同伴,“现在,你们谁有法子啊?”
      “没有。”绯亦觉说,她这些日子一直在配合石霍等人努力,“我们还在慢慢想办法。”
      “沈醉生姐姐的婚礼还有什么人?”曲优拿出不知道谁抽屉里的笔记本,“我们挨个找。”
      “上万人。”莫铠否认了这个意见。
      “我有什么办法……”祁竽烁看着和自己一样能动的三人,“袁起怎么了?怎么回事?”
      “赵家触犯天条了。”刑睿带着三个小孩走了一路又一路,“怎么全部人都动不了?”
      “你去亲一口赵起擅梨。”祁竽烁拽了拽牵着时北凛的刑雾天说:“说不定能唤醒她。”
      “别乱出馊主意!”刑睿很生气,并评价了一下他的行为:“你这纯属于病急乱投医!”
      “哥哥你去哪?”时北凛惊讶,刑雾天已经松开了自己的手,他本能去拉刑睿的裤脚。
      “等等我!”祁竽烁跟上,他惊讶对方这该死的执行力,也后悔刚才说出的那一句话。
      刑睿抱着时北凛慢慢地跟上,他对自己的亲生孩子可有信心,祁竽烁就不一定了。
      “活了。”刑雾天得意地看着祁竽烁,后面站着看向袁起的赵起擅梨,一脸殷切紧张。
      “妈呀,你快把所有人亲一口。”祁竽烁目瞪口呆,即便没亲眼见证也惊得瞠目结舌。
      “没亲。”刑雾天皱眉,他指了指还在禁止的赵起擅诠和袁起,“不信你试试。”
      “那你做了什么?”祁竽烁问,他走到赵起擅梨身边,牵牵手又抱一下,确认没事就被人一把拉开,他被对方狠狠地瞪了一眼。
      “你注意点。”刑雾天威胁道,接着还补充了一个理由:“不要以为年龄小就可以放肆。”
      “他们怎么办?”赵起擅梨问,她已经围绕着赵起擅诠和袁起看了很久,“都不动了。”
      祁竽烁和刑雾天束手无策,毕竟刑雾天确实什么也没做;赵起擅梨开始流眼泪,思念的泪挨到了哥哥的肩头和母亲的衣摆。
      “活了。”祁竽烁再次回神,全世界的人都开始动了起来,他抽了张纸递给赵起擅梨,“你的眼睛红了。”印象里,对方一直在哭。
      沈祈暮被吓晕了,再次醒了白霁和海妖给她端来了蛋糕;他们一边给她道歉说不好意思忘了她的生日,一边唱起了生日歌。
      “没关系,祝我们生日快乐。”沈祈暮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她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也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我爱你们,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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