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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硬上钩
想要找火灵树,必须从跟它有接触的人查起,张留浑身的血肉被一点点烧干,仅仅只是因为挖了火精石?
穆姝不信,如果火神娘娘真的发怒,张留不会死在昨晚,应该死得更早,在挖出火精石的时候死,而且死的不止他一人,还有镇长一家子。
绝对还有别的原因,并且跟火精石有关系,事到如今,只能慢慢排查张留最后接触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丁二柱疯狂摇头,“他见完元空派的长老后,又跟我们喝了一天酒,之后,他又去哪里我们真的不知道。”说到此,他有点委屈,他们又不是张留的小厮,必须时时刻刻跟着他。
眼看问不出更多的信息,穆殊只好让谢蝉之放了他们,走前,谢蝉之悄悄在他们身上施加印记,如果火神娘娘要害这几人的性命,方便他们能随时感知到。
事情陷入僵局,火灵树生出自我意志,勇极其残忍的方式把人折磨致死,并且享受镇上人对他的惧怕,惶惶不可终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行事作风显然与得天地造化的天地灵物相悖。
本想找到火灵树就离开,现在看来,恐怕还要耽搁一段时间,穆殊长叹一口气,提起脚边的篮子,“我们快回去,这天好热。”
谢蝉之追上她的步伐,夺过她手中的伞,把自己的手递过去,穆殊嗔他一眼,无奈地把手放在他掌心,“也不嫌热。”
伞面紧紧笼罩在头顶,挡住灼热的阳光,借着若影若现的伞面,穆殊瞥见难得的幸福,二人手拉手回到杂货铺,把借来的篮子还给掌柜,又续了三天房。
“只有慢慢等咯!”穆姝伸了伸懒腰,“希望火灵树快点漏出踪迹。”
谢蝉之从后方环抱住她的腰,“不要提这么扫兴的事情。”穆姝听出他话中的不满,顺势转身回抱住他的腰。
“还好有你。”她的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听着心脏加速的乐声。
张留的命不值钱,不过短短一上午,就成了小小的一座坟茔,甚至都没有人提出要找真凶,她的命也不值钱,否则江渔得知她得到菩提莲那刻,下意识想法是杀人灭口。
乾坤界人命如草芥,对于有能掌握生杀夺于势力的人而言,她和张留并没有区别,只是她运气好,遇到谢蝉之。
谢蝉之任由她紧紧搂住,“别怕!”主动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头发不长,但是很顺滑,与她这个带刺的个性截然相反。
“我们一定可以逃过天道的算计。”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轻易不露出的温柔,穆姝不算一个是敏感的人,但在此刻她感受到承诺的威力,像股清泉闯入心间,缓解了她连日的不安,滋生出浓厚的安全感。
对啊!她不是单打独斗,她有谢蝉之,她们是被天道算计好的牺牲品,都必须去摆脱掉设定好的命运。
“谢蝉之,我好想回家。”她的脑袋在他怀里蹭蹭,回到那个出租屋内的小小房间,做一个天天骂老板,骂领导的卑微打工人,还要把谢蝉之也带回去,让他去搞直播擦边,养活她,以谢蝉之的颜值,她下辈子都不用看人脸色打工上班。
思绪逐渐飘远,缓和掉死亡对精神的冲击,涌出的无限爱意,大脑神经元不断产生的多巴胺,放大人的胆量,她的手不知不觉死死缠住他的脖子,顺着脖颈往上,攀上谢蝉之的后脑勺,绿色的发带随窗外的清风飘扬,来回骚弄她洁白的手腕。
我在干什么,激素淹没的理智突然回笼,心中有千百只土拨鼠在咆哮,她有点想打退堂鼓。
但箭在弦上,容不得后退,短短一息之间,激素再次淹没她的理智,她心一横,垫起脚尖吻上谢蝉之红润的唇瓣。
而后又抽身离开,谢蝉之微微一愣,脸上泛起红霞,手迅速从她腰间离开,掌住她后撤的脑袋,逼近回吻,两片唇瓣再次相贴相近,很柔软,像软软的果冻。
穆姝瞪大了眼睛,感受谢蝉之一时研磨她的唇珠,偶尔又轻触她的唇角,来来回回一次又一次,直到门外掌柜媳妇来敲门,两个人才迅速分开。
难得生出一丝羞怯,穆殊背过身不敢看他,任由谢蝉之把人打发走,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招呼她吃饭。
她低着头狂扒碗中的饭粒,不敢去夹面前的菜,怕一抬眼会对上笑意灼灼地桃花眼,谢蝉之看在眼里,低头闷笑,刻意夹菜放她碗里,不允许她退缩。
穆殊默默吃掉放在碗里的肉,同时自我洗脑,这是她男人,她男朋友,只是亲一下而已,想霸王硬上钩都合法!
胆子大一点,没什么大不了!而且长得好看,实力又强的男人,她可以直接上,吃亏的不是她!
好吧,她承认她想一口一口吃掉谢蝉之,想起第一次见他变作人形时,衣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借着昏黄的夜色,能看见腰间若隐若现的腹肌,引起的无限遐想。
想通一切后,她不在纠结,反而主动出击,“你要不要再找老板开间房?”
谢蝉之夹菜的手顿住,“吃干抹净不认账?”
“咳咳。”穆殊一口水呛在喉间,“那你今天晚上打地铺,不准偷偷跑我床上。”
昨晚某人答应得好好的,睡地上,结果第二天早上,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她床上,手还搭在她腰间,怪不得她晚上后背很热,后面又觉得很凉快。
谢蝉之轻嗤一声,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行。”先答应再说,反正地上是不可能睡的。
可惜事与愿违,不等到深夜,他设下的禁制便偷偷被触发!
谢蝉之支起身子,点燃床边的灯笼,轻轻推醒穆殊,“丁二柱死了!”
“什么?”穆殊含糊不清地问,声音软绵绵的,谢蝉之凑到她耳边,再一次重复,这一次彻底吓跑周公。
穆殊手脚并用,“去看看!”
丁二柱三人竟然死在张留的墓地旁。
谢蝉之和穆殊赶到的时候,三具被烧的黑黢黢的尸体,源源不断地冒出白烟,成川字形摆在墓碑前,像在墓前燃烧的一炷香,烟气不断向上,与空气中冥币燃烧后的灰烬交缠,形成诡异的一幕。
“小心呛住。”不等靠近,谢蝉之用宽大袖角捂住她的口鼻后,才蹲下身子查看蛛丝马迹。
穆姝定定地站在他身侧,望着盘旋飞舞的灰烬,猛吸一口气,下定某种决心,低头打眼一看,尸体被烧得得黑黢黢的,像一具人性焦炭,撩开残留的衣服,还能看见皮肤上的红斑和水泡。
“怎么样?”穆殊翁声翁气地问,尸体被烧焦的焦香味,四处弥漫,透过布料传入口鼻。
“不是火神娘娘发怒,是人为。尸体周边的泥巴地上没有挣扎的痕迹,三人是被杀死后,才带到此处焚烧泄愤,体内甚至有凶手的灵力残留。”
谢蝉之拍拍手上,退到穆姝身旁,“凶手虽然放了火,但是这三人烧死后的模样和张留烧死后的模样区别很大,张留是由内向外,先烧干内脏和脂肪,而皮肤因为高温失去水分,被烘干后紧紧贴在骨头上。”
“这三人是纯粹的火烧泄愤,或者说想嫁祸给火神娘娘。”穆姝听后,下了结论,“是镇长?”
谢蝉之嘴角扬起一抹笑,“不笨嘛。”
收获她的一枚无情白眼。
“要不要去镇长家看看?”
穆姝摇摇头,“还是算了,不用想也知道,火精石掉包被发现,现在镇长说不定又上山挖火精石。”
镇长家修为最高的是他大儿子——筑基中期,他的功法和都是元空派教的,说不定来的金丹期长老,还曾经教过他,修为本就差一大大截,功法和套路又如初一则,对付他不是错错有余。
现在镇长赌得就是元空派要脸,抓紧时间把10颗火精石凑够,再把这件事情闹大,联合镇上的人倒逼元空派的长老,让他放过他们。
不过这样也同元空派撕破脸,以后梧桐镇只能自生自灭,或者重新寻求管辖此地的宗门庇护。
“想太多没用。”谢蝉之牵起她的手回去,“不用可怜他们,是他们作恶在先。”
她看着地上的尸体发呆,他以为她又“物伤其类”。
“我想的不是这个。”怕他误会,穆姝主动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会,他们会主动奉上火精石,并且承诺以后每年上供。”谢蝉之提出另外一种可能性。
不是没有道理,可惜最后的结果,都不如二人猜测的那般,因为镇长连同他两个儿子被发现死在了家中,发现这件事情的人,是镇长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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