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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
中午吃完午饭等大多数同学都回教室了，顾知洛站在讲台上指挥着大家粗略地将教室布置完全，考场教室名单也一并贴在了黑板边上。
下午的考试只有一场，因此桌子里的书不需要完全搬到走廊上，只需要把桌子表面清空就可以了，午自习铃声响起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布置完全。
趁着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午休时间，许多同学也就都不再强撑着写作业了，趴在比平时大了一倍的桌子上午休，小部分同学还在对着数学书翻看知识点或者错题册。夏余舟将外套团成一团放在桌面，两只胳膊叠成一个遮挡光线的黑洞，然后把头埋了进去，额骨碰着桡骨有些痛，他不舒服地左右转了转脑袋，直到找到了一个舒服的睡姿，才染上了些睡意。
宋子渊脑子里有些乱，枕着右手臂看着似乎已经睡着的夏余舟，他还在想着昨天未说出口的话。
他实在没有把握俞适会干什么，他不想自己的母亲被打扰，他其实有一股冲动想告诉她，又怕她接受不了，强硬让他们分开。可他又不甘心，凭什么俞敬衡要一而再地来烦他。
音乐声提前响起，吵醒了夏余舟还没做完的梦，把外套胡乱地套在自己头上，试图阻挡一些声响。
“夏余舟，醒醒，去考场了。”宋子渊摇了摇他的肩膀，不小心碰上了夏余舟被薄外套包裹住的耳朵，忍不住又碰了一下。
“知道了。”强制开机的感受并不好，夏余舟感觉自己的眼睛看地板都晕乎乎的，迷迷糊糊地带上了笔盒跟着宋子渊进了考场。
夏余舟用笔戳了戳宋子渊的后背：“我感觉我肯定没睡醒，我感觉我又看到老段了。”
“你醒了，他就是老段。”
“怎么哪都能看到。”夏余舟嘟囔着接过试卷，开始填写姓名。
两个小时的数学课可能很难熬，但两个小时的数学考试就过的相当快，感觉刚拿到卷子就又上交了。
“根本来不及，我最后一题还只写了第一小问。”
“别说了，我数列都写了好久。”
“多选12题是ACD吗？”
“我就选了AC。”
“啊？我算的时候B是对的啊。”
回到教室的走廊里来回穿行着学生，讨论着这次的数学题目。
“老段，你这题目不厚道啊。”夏余舟跟在段江后面，吐槽着，“计算量比上次月考大了不止一点。”
“这次是比较难，锻炼下你们的计算能力嘛，填空都写出来了吗。”段江问道。
夏余舟一说到题目就来劲了：“16试了两种算法都不通，不过还好没放弃，第三遍出来了。”
宋子渊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算出了结果。
段江：“这题我到时候得好好讲讲，回去上课吧。”
夏余舟：“好嘞，老段再见。”正好到了教室前门，两人就一同走了进去。
“你们好慢啊，桌子都给你们复原了昂。”顾知洛还在发着练习本，对着两人说道。
夏余舟：“顾大班长人真善良。”
“停，别这么说，有点恶心。”顾知洛将手上的作业本放到夏余舟桌上，无奈地对他说道。
“？”夏余舟疑惑。
不是联考试卷的改卷效率就是高，考完后的第二天成绩就已经出来了，段江的电脑前一时间围满了前来看分的人，自然也包括了来凑热闹的夏余舟。
“我靠夏余舟，你他妈138。”第一个在电脑前守着的同学点开了成绩名单，发出一声惊叫。
“喔，还挺高。”夏余舟还没挤进去，就先听到了自己的分数了。
“我上125了！我的天，我最后一题全空白啊。”
“你看完了快让我来看看。”
“好好，我出去了。”
夏余舟还没看到宋子渊的成绩呢，背后就被人轻轻拍了拍，夏余舟疑惑地转头，是段江。
段江：“夏余舟，你去叫一下宋子渊。”
夏余舟从人群之中脱身而出：“奥。”离开了办公室，一路小跑跑回了理科一班。
“宋子渊？宋子渊！”
“怎么了？”宋子渊还在复盘着昨天的练习题，听到夏余舟的声音缓缓抬起头。
“老段叫你过去一下。”绕路走到了他桌旁，顺手从他桌角拿走了一颗柠檬糖。
“好。”宋子渊起身后夏余舟直接不客气地坐在了他的椅子上，拆开了那颗糖的包装袋，“等你回来哦～”
顾知洛突然回头：“夏哥，你说话怎么gay里gay气的？”
“哪有？我这叫同桌之间情谊深厚。”夏余舟反驳道。
“好好好，对了，让你帮我看分，看到了吗？”
“还没碰到鼠标就被段江遣送回来了。”夏余舟遗憾的摆摆手，“你放心，小白会帮你看的。”
“哦哦，那你自己的看了吗。”
“不小心听到了。”
顾知洛好奇地问：“多少？”
“138。”
“我c？”顾知洛大叫一声，“不是，这张卷子？你不是说难吗？”
夏余舟拨了拨耳后的碎发，冲他笑笑： “对啊，不是扣了12分吗？”
“夏余舟我服了你了，你这嘴是真不可信。”顾知洛朝他竖了几秒钟中指，转了回去。
宋子渊走进办公室看了两圈没看到段江，便出了门，才发现他在花坛边和理科三班班主任聊天。
段江看见宋子渊来了：“我找学生有点事，一会聊哈。”
“好，你先忙哈。”
段江： “小宋来啦。”
“嗯。”
“最近心情不好？”段江猜测性的问道。
宋子渊：“嗯？”
“我看你试卷好几题计算都有些失误，不像是你会犯的错啊，不是说不可以犯错，当然可以犯错，只是老是觉得这不是你的水平。”段江慢慢向他解释道，“嗯？”
“最近家里有些事，我会尽快调整好的，您放心。”宋子渊说道。
“哈哈，没事，段老师对你还是很放心的。”段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回去。
“谢谢段老师。”
直到卷子放到宋子渊的桌上，宋子渊才看清了他的分数-130。老段将他们的答题卡一一挑出来写好分数又叫课代表发了下去。
这个分数或许并不低，但对于宋子渊来说并不是他的水平。
他展开试卷和错题册，将草稿纸一并放在边上，重新演算着错题。直到算出的答案同参考答案一样才仰起头活动了下酸痛的脖颈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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