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立松梢月

作者:曾小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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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卷


      纪无佲励志习武,他令人拿来剪刀将自己长过膝的头发剪短,他似乎也在提醒自己,留着舍不得的东西只会让身上的包袱越来越沉重,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

      纪无佲修剪好头发后,一内卫进来汇报,“王爷,西门少主求见!”
      纪无佲迟疑了下,最后还是说道,“让他进来吧。”
      内卫,“是,王爷!”

      西门达和手下许易彬进到纪无佲的书房,跪了下来。
      西门达,“在下西门达,”
      许易彬,“在下许易彬,”
      “见过绮王!”
      纪无佲,“免跪,西门公子,你们所来何事?”
      西门达和许易彬起身,西门达说道,“王爷,您亲自安排衙府释放我和我爹,今日特地前来谢恩,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日后我局一定誓死追随王爷,王爷若有需求,我局一定为王爷两肋插刀!”
      纪无佲看西门达作派,没有多想,“那日后,就与我府多多往来吧。”
      西门达眼里看到了希望,“多谢王爷!”

      纪无佲开始练站桩了,两手还提着装满水的桶,在木桩上宽距深蹲。
      曾舜站在下边问,“王爷,您为什么这么快就接纳镖局的人过来投靠?”
      纪无佲,“看不出对方是个有私心的人,仅此而已。”
      “镖局被封,他们一定想方设法重新开业,我助了他们一把,他们即使是狡诈之辈,也不会出卖本王。”
      “少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纪无佲深思了下,说道,“他们想重振江湖,估计还得靠本王。”

      曾舜想起了件事,问,“王爷,您之前去定州那次回来遇袭,就没有怀疑咱府内部有奸细?”
      纪无佲很淡定,“现在府里哪有什么奸细?刺客都是在门外。”
      曾舜若有所思。
      此时纪无佲发觉手臂有些麻了,他叫曾舜接下水桶,休息会儿再重新练。

      练舞如往常进行,张鹤姿和教坊司的舞姬们排练得很顺畅。

      午间用过膳,大家都回房里休息了,张鹤姿决定外出去趟药铺。

      张鹤姿走到街上,听见有叫卖的人吆喝,“快来看啊,路过的都不要错过,绮王发明的牙刷,老少皆宜,瞧一瞧看一看啊!”
      那商贩的摊子围了很多过来看货的人,商贩忙招呼道,“新出的牙刷,清洁户门的,可方便了!”“价格不贵,十文一只,二十文三只,嘿嘿!”

      张鹤姿远远听到“绮王”两字,她努力憋住内心的怒火,可是她听到“发明”这词,脚步就开始不听使唤了,好奇心让她忍不住走到摊前。

      张鹤姿看着那一只只长得像方形人身雕塑的小刷子,她拿起一只瞧了瞧,看见了牙刷柄中间刻的字,“一吻定情”,她心里暗暗嫌弃道,“哼,定什么情?滥情…”

      今日宫里氛围死气沉沉,似乎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谢公公脚步匆匆带着口谕去了光禄司。

      谢公公站在台阶上,光禄司的所有人包括伍长官都跪地听旨。
      谢公公,“在座的各位都听好了,皇上口谕,贵妃殡天,即日起,戒荤三日,宫内不得喧哗,膳食方面,以素为主,在场的每位,必须谨慎,各司其责,不得有误!”

      … …

      晚膳过后,张鹤姿特地去了伶舟嫚的房间,她在门外轻轻敲门喊道,“司乐?”
      里边伶舟嫚问道,“哪位?”
      张鹤姿,“我,张鹤姿。”
      伶舟嫚,“哦,进来吧。”

      张鹤姿进了房间里,她轻轻把门关上,伶舟嫚看见张鹤姿手里提着三个药包。
      伶舟嫚就直接问道,“张姑娘,你有何事?”
      张鹤姿,“我拿东西给你的。”
      伶舟嫚看了看,“是药?”
      张鹤姿,“对。”“司乐,您可知,您的脚为何一直有异味?”
      伶舟嫚无奈叹气,“好长时日的事了,一直这样,很尴尬很揪心!”
      张鹤姿立即解释道,“您这是脚气病,可以治的!”
      伶舟嫚没听说过,不知道这是病,她有点担心,“我这病好久了的,您说,这病常年久了会不会影响身子?”
      张鹤姿,“不会,就是味大,会熏到别人。”
      伶舟嫚听到后心里舒坦了些。
      张鹤姿说道,“这药一日泡脚一次,最好是睡前热水泡,三日后改换清热水继续泡脚三日,您的脚就会自然脱掉层皮,这样,脚气就治好了。”
      “不过您得换新的鞋子和布袜了。”
      “最好不要穿别人的鞋子,会被重新传染给自己的。”
      伶舟嫚疑惑,“这药,如此神奇?”
      张鹤姿,“当然,给!”
      伶舟嫚高兴地接过了药包,“多谢!不过您帮我找着了方子,我得拿银子答谢你!”说着要去拿银子。
      张鹤姿制止了,“哎,司乐不必,这药花不了多少银子,咱们是同僚,相互帮助而已,这点举手之劳的事,不必记心上。”
      伶舟嫚看着张鹤姿如此有心,非常感动,“张姑娘,您心地真好,那就先谢谢您了!”
      “以前,我总担心,左韶舞会不会嫌弃我的脚…”
      张鹤姿,“对你无意的人,你对他再施好,他都觉得那是叨扰。钟意你的人,在他眼里,你的缺点都是优点。”

      张鹤姿告诉伶舟嫚,其实左韶舞是喜欢她的,如此提示,伶舟嫚受了不少鼓舞。

      纪无佲带班五车去了沧州城外的临时军营,那里扎住着之前调来的五百精兵,他让班五车看了一样东西,铁火炮。

      炮车上有一麻袋,里面装有五六枚炮弹,班五车取出一枚炮弹,瞧了瞧后问纪无佲,“就做这个?”
      纪无佲,“对。”“不过,这炮弹射程不够远,都是百米范围,你弄个两百米以上的,如何?”
      班五车想了想,“我尽量尝试!”
      纪无佲,“威力大写,最好能炸出三十米宽的巨坑,行不?”
      班五车对这条要求倒是有信心,“没问题!”

      纪无佲练功夜以继日,非常刻苦,他剑术进步极快,这日曾舜陪他练剑,他的右手掌心意外受伤,被绑上了纱布。
      曾舜好心劝道,“王爷,您得休息了,等伤口愈合才行,不然伤口还是会裂开!”
      纪无佲,“手不能动,那练其它部位,行不?”
      曾舜拗不过,“那改练腿力和腰力吧。”
      纪无佲,“那下午就开始吧!”
      曾舜,“…”

      这天一大早,绮王府门口来了一辆皇家级别的马车,还有几百个护卫军,排场极大,谢公公拿着圣旨站在王府门口等候。

      丘管家匆忙跑进纪无佲寝室喊他快点起身更衣。

      纪淑妃在两位女婢搀扶下走下马车,她双眼还蒙着布条。亲娘终于得以出殿,纪无佲喜极落泪,急忙上前迎接。

      母子还没来得及嘘寒问暖,谢公公道,“绮王和纪氏请听旨。”
      纪无佲和纪淑妃及府内下人都立即跪下。

      谢公公对着谕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纪氏秉德恭和,素娴仪矩。久简宫闱,动循礼法。历夙夜以宣劳,兼肃雍而著范。聿焕丹青之采,丕扬金石之光。兹以册印,复淑妃之位。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
      他合上谕旨接着道,“皇上说了,夫孝,天之经也,地之义也。今纪氏恢复原位,进住绮王府,绮王要尽孝道,对慈母纪氏要做到冬温夏清,菽水承欢。”

      “儿臣遵旨!”

      明宪宗没有提前告知纪无佲把纪淑妃送到绮王府,纪无佲临时把淑妃安排住在了之前公皙艳住的那座侧院,丘管家匆匆安排工匠,在院子正房门口弄上牌匾“祥和苑”。

      纪无佲和淑妃坐在床前,他着急问道,“娘,你的眼睛怎么了?我现在就令人叫来大夫!”
      纪淑妃,“无碍,就是刚出大殿,白日见着光觉得刺眼,晚上正常,过些天就好了。”
      纪无佲,“娘,我还是习惯这样称呼您!”
      纪淑妃语气平和,“佲儿,你喜欢怎样叫就怎样叫,我永远都是你亲娘。”
      纪无佲看着亲娘一脸幸福开心。

      伶舟嫚轻轻地把脚底的皮撕去了一层,她感慨道,“嚯,张姑娘的药真是神奇!”
      她的脚褪去了一层角质皮,脚闻起来还有股清香味,嫩白嫩白的,她暗暗自喜。

      张延龄得知班五车回到了沧州,他迫不及待地骑马到城外的灰火屋找他了,他下了马就兴匆匆地跑进门。

      “五车哥,我想死你了!”

      班五车看见张延龄呵呵笑了。
      张延龄看见一袋炮弹,便问,“做这个?”
      班五车正在拆弹,“对,绮王托办的。”
      张延龄,“绮王要去打边塞吗?”说着拿起一枚炮弹,他用手掂量,感觉东西有点重。
      班五车,“没说,应该是机密!”

      已至九月下旬。

      段御景的马车来到了沧州城,他刚下马车就兴奋跑进了杰逊茶楼。

      段御景见着利夫人就道,“娘,我好想你啊!”

      利万佳拿着托盘收拾桌子,她看见段御景忽然到来,立即放下手里活,“哥,你怎么过来了?”
      段御景,“妹妹,咱寨里准备举行十年一次的开寨节,你来不?”
      利万佳听到是节日,好奇又迫不及待。

      段御景对利夫人说道,“娘,您就不能回趟寨里,我们一家四人吃个饭团聚一次?”
      看着利夫人没有答应,段御景摇了摇她的胳膊肘,“哎呀娘你就回去一趟嘛!”
      利夫人听着有些开心的,不过还是婉拒了,“娘忙着茶楼里的事,哪里走得开。”
      段御景,“娘,您这次不回趟寨里,我就不回去了!”“我就待在这里,做伙计!”
      利夫人看着段御景淘气样,不知说什么好。

      利万佳把段御景拉到一边,问,“哥,开寨节都有些什么好玩的东西?”
      段御景回应道,“好玩的可多了,还有很多好吃的,晚上寨里还有歌舞表演!”“总之,寨里很热闹!”
      利万佳听着,恨不得立马就出发。

      这日西门韵的丫鬟如莺在她耳边悄悄说话,告诉她段御景过来沧州了。
      西门韵问,“他什么时候到的沧州?”
      如莺,“小姐,就在昨日!”
      西门韵暗喜。

      内卫来报,“王爷,还焰门即墨阁主到访!”
      纪无佲听到还焰门,才想起之前定制了一把剑,“让她进来。”
      内卫,“是!”
      即墨绫一身华丽打扮,她和两位手下进了纪无佲书房,看见纪无佲,她一脸花痴,“见过绮王!”
      纪无佲,“即墨阁主不必多礼!”
      即墨绫,“谢王爷!”
      她令一手下把做好的剑呈上,说道,“王爷,您定制的无冥剑已做好,今日我还焰门亲自给您送来了!”
      纪无佲,“真是有劳您了,不过即墨阁主,其实本王可以安排手下到还焰门自取的,您不必亲自送来。”
      即墨绫面带笑意,“王爷你客气了,给王爷造剑是我还焰门的荣幸,我们还焰门有意与王府交好,你若有需求,随时可到还焰门坐坐,我们随时恭候!”
      纪无佲,“听说还焰门可是江湖中造剑的第一神户,那本王有机会,一定亲自拜访才行!”

      即墨绫听着赞美,脸上乐开了花。

      纪无佲没有注意到剑旁边还放着一个小盒子,他直接拿起无冥剑拔出了剑鞘,然后令曾舜找来一把普通的长剑。
      即墨绫见此状,她想,绮王应该接下来是试一试剑的质量。

      纪无佲剑往下一砍,“呯”地一声,曾舜手里那把普通的长剑被砍断了!
      纪无佲看了看手中的长剑,剑锋毫无破损,“嗯,好剑!”
      即墨绫,“绮王谬赞了,呵呵!”
      她胖脸乐得通红。
      纪无佲吩咐曾舜,“去账房取银子来!”
      即墨绫立刻制止道,“哎不必了,王爷,您之前给的定金已足够,嘻嘻。”

      西门韵和丫鬟如莺在用午膳之时故意去杰逊茶楼订了个台位,她吩咐马掌柜给她们上两碗羊肉面。
      面已出到了桌上,西门韵看见段御景在一处工作柜边整理客人用的勺子筷子,工作柜上还放着客人自取的辣椒粉葱花等配料。
      西门韵特地走上前,她拿起一味碟,取了些蘸酱和辣椒粉,还顺便取一只汤勺,她的手碰无意到了段御景的手,她转过脸看了看段御景,段御景侧脸顿时嘴角微扬,那一刻,西门韵怦然心动。

      曾舜把即墨绫送出了王府大门。

      纪无佲此时才注意到即墨绫给他送的那只盒子,他打开瞧了瞧,里面放着一只手帕,上面绣有两只蝴蝶,还有两行字,“夜裁鸳鸯绮,朝织蒲桃绫”,纪无佲没看明白。

      曾舜进来了,纪无佲让他看看那只手帕,问道,“曾统领,您说这即墨阁主,她要表达什么?”
      曾舜看了看手帕,乐了,“呵呵,王爷,您没看出即墨阁主对您有意思?”
      纪无佲发现手帕上那个“绮”字和“绫”字特别显眼,这下才明白。
      曾舜,“王爷,这是一首杂曲中的一句唱词,唱词出自施肩吾大师的手笔。”
      纪无佲无奈笑了笑,没想到即墨阁主喜欢他。
      曾舜故意好奇的问,“王爷,莫非您也对即墨阁主也有感觉?嘿嘿!”
      纪无佲,“哎,别乱讲!”
      曾舜听着只好忍笑。

      这日晚上,千乘子序召集所有人在房里谈事,他把金山寨的布防图展示给每一个人看。

      千乘子序,“舞台表演,我们将在这间大堂前进行。”说着指了指布防图上的房子位置。
      千乘子序,“大家待我发出暗号,各位就从此处逃走。”“放出暗号烟花的方向,就是我所处的方向,我的马车就在那边等你们。”
      豆卢霜问,“左韶舞,我们不用跟寨匪交手吗?”
      千乘子序,“负责交手的只有张鹤姿姑娘,你们要和寨里的人打,是打不过的。”

      大家听着顿时面面相觑。

      千乘子序,“你们是舞姬,寨子的人不知道你们真实的身份,而且我们还是与唱曲的那班人马一起进寨子的,他们对你们不会有设防。”
      千乘子序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你们当中必须有个人给张姑娘传剑!”说着看了看在座的人。
      在场的似乎有很多人不乐意,千乘子序看了看司乐伶舟嫚,“就你了。”

      豆卢霜听到暗暗侥幸,“活该…”

      伶舟嫚似乎没有压力,“没问题,左韶舞!”
      豆卢霜心里暗道,“还故作逞强,呵!”
      千乘子序对伶舟嫚提醒道,“你给张姑娘传剑会被盯上,你得自己想办法脱身。”
      伶舟嫚有点心虚了,她只好勉强道,“好的,左韶舞。”
      张鹤姿安慰她,“司乐,我可以掩护你的,你放心!”
      伶舟嫚看着张鹤姿,心里踏实了些。

      豆卢霜看了下张鹤姿,此时她觉得张鹤姿是个很担当的人。

      西门达去上官府拜访上官正。
      西门达匆匆进了正门,看见前来的上官正,他行礼道,“上官兄,好久不见,我很早前就想拜访您了!”
      上官正有所意会,“咱们里面聊!”

      他们去了府里的后花园。

      西门达,“上官兄,自我同我爹获释后,我早应该过来答谢您的,多谢您帮我局协助查案!”
      上官正,“您客气,我爹和你爹本就是世交,哪来多谢!”
      西门达,“如今我局被皇上责令封停营业,恐怕也只有绮王能为我局说话了。”
      “之前我到绮王府道谢,绮王看似也没排挤我,叫我局与王府多多往来,可是,有时候却不知如何与绮王交道,也不见绮王拖我们协助办事。”
      “有时我在想,绮王虽然开了话,是不是说说而已,会不会很快就把我局给忘了…”
      上官正,“绮王不是言而无信的人,我也可以把你引荐给他的。”
      “若绮王有事吩咐我去办,我带上你,如何?”
      西门达,“那就先多谢了,麻烦日后您一定要在他面前提起我!”
      上官正,“没问题!”
      西门达,“敢问,您协助绮王查案,查到了是哪里的主谋?”
      上官正,“是金山寨的人,今日我透露给你,你一定要保密!”
      西门达脸上有些怒,“会的,您放心!”想起那晚被栽赃,他怒道,“没想到贼人如此狡猾,真想明日就去剿灭了他!”
      上官正劝道,“不必操之过急,绮王那边早就做好了准备。”
      西门达下决心道,“去的时候,您可不可以做个中间人,叫绮王也带上我?”
      上官正看了看西门达坚定的表情,应道,“一定!”

      这日纪无佲收到上官正的请帖。
      纪无佲看着请帖,“柿子宴?”
      在旁的曾舜问道,“王爷,您喜欢吃柿子吗?”
      曾舜的意思是,去了好像也没什么意思。
      纪无佲说道,“这年的七夕节和中秋节都没感受过,难得轻松,就去一趟吧。”

      纪无佲到了上官府的后花园,那里有一宽大的水池,水池后边是石山,水池边还有棵六米高的银杏树,树叶黄灿灿的,那棵杏树左伸出了一长枝,似一位女子在迎客。
      微风拂过,几片黄色的叶子轻轻落到了池里,此景能让人感受到秋日盎然。
      上官正,“恭迎王爷!”
      王承裕,“见过王爷。”
      西门达,“见过王爷!”
      许易彬,“见过王爷!”
      纪无佲,“不必鞠礼。”
      上官正,“王爷,这次柿子宴,其实在下想给您引荐西门少主的,摆平匪寨,西门少主也愿意为此事出一臂之力!”
      纪无佲看了看西门达。
      西门达立即道,“王爷,在下希望能与您一同上阵,为拿下匪寨,我西门达万死不辞!”
      纪无佲,“那就,到时一同出征吧!”
      西门达笑了,“谢王爷!”

      纪无佲和上官正他们在池边的石桌前入座,桌上放有好些不同品种的柿子,有方形又大只的脆甜四周柿,有浓郁多汁的尖柿子,晶莹光亮的鸡心柿,还有果肉细腻的柿子饼,看着来食欲。

      纪无佲拿起一只橙红的尖柿子尝了尝,味道十分甜美,他忍不住赞了一句,“味道不错!”
      上官正高兴,“王爷,您若喜欢,尽管开吃!”
      纪无佲,“没想到你府上后院竟有如此可纳凉的快活地。”
      上官正笑了笑,“王爷过奖,再怎么快活都不如夏日在池里快活,嘿嘿!”
      纪无佲疑问道,“你这池还可拿来戏水?”
      上官正,“是的王爷!”

      此时坐在石山顶的许易彬脱去了上衣,他问道,“少主你要不要一起上来?”
      西门达,“我就不便了,你想开心,你随意,呵呵!”
      许易彬,“王爷,我给你们展示下,什么叫水花消失术!”

      纪无佲听着眼前一亮。

      许易彬说完蹬腿一跃,双腿曲到胸前,他左手抱着双腿,右手搂着脖子,看起来像只猴,“噗通”一声池里顿时水花四溅。
      王承裕苦笑,然后摇了摇头,曾舜在旁看着呵呵直笑。
      西门达,“彬哥,你这跳水的动作,真的是…,一言难尽。”
      许易彬从水里露出了头,“是不是非常的标准,嘿嘿!”
      上官正,“正是因为你的屁股先着的水面,别说洗手,那水拿来洗脚本座都嫌弃!”
      纪无佲破愁为笑。

      纪无佲吃着柿子饼,上官正问道,“王爷,这匪寨,咱们这次如何彻底剿灭?”
      纪无佲想起了第一次上朝前张鹤姿看他穿冕服时的情景,张鹤姿坐在椅子上笑得捂着肚子,说了一句 “改日,征服你!哈哈哈哈…!”

      纪无佲深思,“不,征服它!”

      西门达听得半懂,但不好意思追问。

      在场的王承裕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就是要把人活捉。

      许易彬自己玩的起劲,这后花园对他来说,是常来玩乐之地,他找来跟麻绳,拴上一根短横木,他要做个秋千。做好的秋千挂被在了银杏树的那横枝上,许易彬似乎对吃不感兴趣,而那池水对他来说极具诱惑力。

      那秋千离地面不到三十公分,许易彬圆胖的身子踩在秋千上,他两手抓着秋千两边的麻绳,回头道,“少主,能不能过来推我一把?”
      他要荡秋千,把自己荡到水池里。
      西门达笑着走上了前。

      西门达问,“你可扶稳了?”
      许易彬,“嗯,稳了!”
      西门达推了下许易彬,秋千刚荡出去的一瞬,西门达扯下了许易彬的裤子,顿时许易彬的屁股上现出了白色的裤衩!

      “哈哈哈哈…!”在座观看的人都笑了。

      许易彬的裤子掉到脚踝,身体跟着秋千荡到了水池前边,又荡了回来,他的头往后看着地面,他想下秋千,可是由于惯性,他身子还没稳,很快又跟着秋千左右前晃荡了出去,接着“噗通”一声人掉进了水里。

      许易彬被西门达捉弄,曾舜和王承裕看着笑得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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