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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8
古人云:雪天易晴。
第一缕晨曦慵懒的穿透了窗帘缝隙,追着太阳,斑驳一直向前蔓延,直至,洒在岑舒菱的脸上。
强光刺眼,一下就挥散了梦中的场景,她蹙眉,眉心动了动,悠悠转醒。
惺忪的睡眼勉强睁开,岑舒菱眼皮开阖几秒,一时对周围环境没反应过来。
头顶洁白的陶瓷圆顶吊灯,复古精致;衬着床头纯白飘逸的白纱帐,更添素雅。
意识逐渐回拢,她动了动。
腰上禁锢着的沉稳有力的手臂,颈窝处的炙热呼吸,视觉触觉顿时清晰的通过神经传输到了大脑,她侧过头,在光影斑斓的晨曦里,看到了身旁人孩童般的睡颜。
昨晚的记忆如洪水般全部涌现而来,她一时僵住,神经“突突”跳了两下。脸以迅雷不过掩耳之势从脖子而上下,红了个彻底。
身旁男人睡得很沉,脸朝着她的方向,呼吸平稳。
一夜过去,侧颜依旧完美无瑕,只是原本光洁饱满的下巴处,悄悄滋生了几撮小胡渣,这让他周身萦绕的少年感渐褪,却多了几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好像经过了昨晚,他正慢慢蜕变,让你不得不重新审视起他。
他身后稚嫩的羽毛正在脱落,转而换上了钢甲,男人的硬朗气质正在呈现,有他在,一切无惧!
岑舒菱这颗心脏蓦地触动,她伸手,食指指腹在他下巴处婆娑,感受着那细密的扎人触感。
她多幸运啊,霁雪过后的清晨,在心爱的男人臂弯中醒来。手脚不再冰凉,内心不再晃荡。
唇不由自主的弯了,岑舒菱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初阳闪耀,连带着她的心情,也豁然开朗。
她眉眼弯弯,轻手轻脚勾起一件浴袍套上,翻身下床。
***
十点刚过,床上的男人开始转醒,手下意识往身侧摸了摸。
空空如也。
眉心一跳,他眼皮倏然睁开,瞬间翻身坐起,视线在四周扫视一圈,空无一人。
“菱果?”项樾从床上跃然而下,轻声喊了一声,鞋也没穿,赤着脚往小客厅跑。
“在这呢。”岑舒菱听到身后的动静,就知道项樾醒了,没动地方,站在原位低低回应了一声。
项樾掀开纱帘,就看到了站在客厅落地窗前眺望的人。
悬着的心落下,他挠挠鼻尖,轻手轻脚的走近。
嗯,怎么说呢?昨晚刚经历那事儿,没经验,把姑娘弄得哭泣不止,最后还说胡话给他放狠话。
今儿醒来,瞧见姑娘不在身边,他第一反应就是生气跑了。
禁欲矜持二十多年,昨晚终于抱得美人归,第一次给人印象不好,这要是传出去,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岑舒菱以前真是受了一点疼都要哭鼻子哭好久的,这会儿,怕是几天都哄不好了,再怎么冷静自持,他心里也有点没底。
可见到整个沐浴在阳光下的女孩的背影,雪白的浴袍至脚踝,黑发彻底长长,垂落在背后,小巧的玉足像白玉盘似的,在深棕色的地板山白的发光。
那一刻,愧疚感又突然消失殆尽。
该怎么说,还是想要让她哭怎么办?
“脚不凉吗?”他走进,盯着她的赤脚看了一秒,喉结滚动,视线迅速移开。
“没事,有地暖。”察觉到他走进了,岑舒菱整个人彻底放空,往后仰,轻轻倒在他身上。
顺势揽过她被腰带束着的纤细的腰,他整个将她搂在怀里。
“你还不是赤着脚?”岑舒菱余光一扫,指着同样光着脚的男人问。
项樾挑眉,脚尖踢踢她,埋在了她颈间,有点好笑,“男人和女人能一样吗?”
“怎么就不一样了?”岑舒菱有点不服气,下意识的顶回去。
男人薄唇一勾,顽劣性兴起,“一样,你昨晚能哭那么狠?”
清晨的男性嗓音故意压着,如被细沙磨砺过般暗哑低沉,夹带着湿润的热气,一股脑全往岑舒菱耳蜗处钻。
一句有意无意的提醒,画面感十足,让人脑海不得不将昨天的一切联想。
岑舒菱耳根开始,肉眼可见迅速“煮熟”,一直蔓延到尾脊骨,被这句话挠的羞愤不已.
饶是少年时再怎么热烈大胆,不服输地将自己剐的精光跟林暮比胸,可也彻头彻尾的是一个纸糊的老虎,外面风光。
其实她内心保守胆小的要死,在国外学校的角落,碰到对把持不住的男女厮磨,她都要脸红好久,远远跑开的。
这会儿冷不丁的从项樾嘴里听见这一句,瞬间感觉血液倒流,整个人热的全身都要炸了。
这斯文败类,怎么变了面孔,什么都敢说?
岑舒菱垂着头,用手捂着通红的脸,转身拳头就开始往他身上招呼。
“说什么呢?”
项樾低低的笑,边躲闪着她的小拳头,边去截她的手。
……
杂乱无序的拳头,最后在项樾不受安分的左手的淫.威下彻底停住。
随即空着的那只手顺势又将她揽进怀里,下了力箍着,彻底停歇这场闹剧。
“踩我的脚上。”他踢踢她,单手将岑舒菱整个人提起。
双脚瞬间借着力立在了男人宽厚的脚背上,她有片刻的怔忪,随即伸手,环抱住项樾的腰,头埋在他肩膀处,享受着他细心又周道的宠溺。
“阿樾。”她突然轻声叫他。
“嗯。”
“我刚刚还在回想,我们学生时的一幕幕,想起高三毕业后拾光六人组去云南旅游,洱海旁蒋竞增的钱包被盗,他那骚的发光的沙滩裤被划了长长一道口,花内裤亮瞎众人眼而不自知,事后羞得躲在酒店哀嚎了两天两夜;”
触及趣事,项樾忍俊不禁,“还不是嘚瑟显摆他新买的爱马仕沙滩裤。”
岑舒菱呵呵直笑,点头,“他那嘚瑟劲可焉了好久呢,不过……”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眉梢一挑,做生气状,掰起指头就翻起旧账,“项樾你说,那趟云南之旅我给你挡了多少个桃花,大理古城那女的胸都要挤出来了;还有胡桃林清吧那两个社会姐;酒店风情万种的长发妹;还有……”
越说越起劲,项樾觉得可不能让她这么喋喋不休下去了。
他果断低下头去,薄唇适时止住了她的愈演愈烈的势头;
岑舒菱果然噤声。
项樾右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下一秒张嘴就咬了她一口。
唇上蓦地一痛,岑舒菱呜咽一声,头往后仰,小声嘟囔,“疼,你是狗吗?”
项樾眼半阖着,淡淡一笑,没让她躲,唇追上去,试探进去,亲得她整个人开始迷迷糊糊。
再下去她肯定要被自己的回忆给气的够呛,祸及殃鱼连累到他。
那时她的心思没表露,心里再不爽也不会迁怒于他,虽说她在他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但毕竟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不是,不像现在,地位身份在那,她估计得把旧账翻得彻彻底底,一次性算个清清楚楚。
虽然他是当事人,但他也是无辜者不是吗。
目的达到的同时,不过他也成功让自己不好受了,人果断从她唇上退开,埋在她颈窝处,呼气声有点急。
岑舒菱晕乎乎下巴磕在他肩膀上,话题止住,意识成功被他搅散。
不过,这一茬是过去了,她想要表达的可没忘。
“有时我就在……在想,”岑舒菱气息不匀,接着说:“明明那些场景就好像发生在昨天,怎么一眨眼,像坐了一台时光机似的,场地变幻,斗转星移,今天这山上的酒店里,只剩下我和你了?”
身份也变了。
像是故意曲解似的,项樾低下头,唇一勾,颇有种痞性温柔之感,低沉着嗓音:“时间快了吗?”
“有点。”
“可是菱果,”项樾顿一秒,“但我不认为,就像此刻,在我脑海里早已被勾勒了无数遍!”
“……”
一缕阳光洒下,沿着窗帘的缝隙,落在他眼睛里。
他避开,眼眯了下,岑舒菱抬头看他,好像刚刚那几句是正常不过的聊天。
殊不知这话里投射的暧昧横生。
她红着脸,眼鼓鼓的,瞪他,唇刚被他采摘过,红艳艳的在发光。
此刻的样子,也像个张牙舞爪的小绵羊,项樾被她给逗笑,心里情绪涌上来,按捺不住般,他眼里沉了沉。
随即,身子一躬,将她轻飘飘拎起,往卧室走。
“哎哎,哎……”岑舒菱吓得双腿勾住了他的腰,“哪去?”
项樾仰着头,喉咙间几声低沉的笑溢出,那双眼睛有什么东西越来越强烈,像有一团火在眼前熊熊燃烧,那烫也触及到了她。
他没说话,头低下,看着她,目的明显。
岑舒菱霎时傻眼了,惊异的眸子里还闪烁着无措。
将她往上提了提,项樾的吻,落在了她颊边。
岑舒菱环着他的脖子,没拒绝,委屈巴巴在他耳边吐槽:“你昨天弄疼我了。”
项樾用脚踢开门帘,驾轻就熟的解开了姑娘的按扣,耐心安抚:“你乖一点,我保证,这次不会痛了。”
“昨天你难道没这样说?。”
“抱歉,菱果,昨晚没经验,”项樾手上动作没停,亲吻她的唇,耐着性子哄:“宝宝,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项樾低笑一声,嗓音穿透鼻腔传出,低醇暗哑。
“一回生,二回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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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最近工作实在是太忙了,有时间只想好好补觉,无瑕顾及到写文,导致停更太久,对不起大家。
但是,尽管没签约,尽管数据烂,尽管工作忙,但我一定不会坑的,再怎么样也会将这篇文写完,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结局。
一切有始有终,这也是我的座右铭。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机会看到,我会给你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昝语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