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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而又难熬,我完全不知道斯内普在想些什么。他依旧像往常一样接受着我的治疗,也像往常一样,每天与我一起进行着病菌的实验。但我们的交谈的内容除了实验的进程,也就这剩下客套的寒暄。
他的脸上总是不带着任何的表情,但有的时候,我能感觉的到他看我的眼神中带着一种我无法分辨的复杂情绪。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但我清楚的知道,我们现在之间的关系,就犹如初冬的湖水上面的冰层一样脆弱。稍有动作,就会产生无法预想的糟糕后果。我相信,这一点那位魔药大师先生也是十分清楚的。
这种僵局,终于在万圣节的前夜被打破。
没什么胃口的我,在万圣节晚宴开始的时候匆匆地吃了点东西,就回去休息了。直到魔药大师敲响我的房门时才知道出事了。
格兰芬多的守门人画像被撕毁了,小天狼星入侵了霍格沃兹。我一边听着魔药大师的叙述,一边穿着外套跟着他向外走。随口搭话道:“继逃出了阿兹卡班之后,又在摄魂怪们和邓布利多校长的眼皮子底下入侵了霍格沃兹。这家伙倒是一个了不起的厉害角色。”
魔药大师猛地停住了脚步,转过了身子,黑色的袍脚在空气中画出了一条平缓的弧度。他怒气冲冲的看着我,紧抿着的薄唇似乎在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咒骂。我不由得绷紧了身子,本能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魔杖。但他还是什么也没有说,紧咬着牙齿,转过身大步的向礼堂走去。
我不敢再多说什么,小跑着追上了魔药大师的脚步。当我们到达礼堂的时候,礼堂里已经塞满了各院的学生。
邓布利多校长站在礼堂的中间,镇定地对学生们说:“□□们和我本人将对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为了你们自己的安全,我想你们可能要在这里过夜了。我要求级长们在礼堂入口处站岗,男生和女生学生会主席留在礼堂里负责管理。出了任何事马上向我报告。”
礼堂的大门已经被教授们关上了,学生们的脸上都露出了焦虑的神情。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挤在一起窃窃私语,斯莱特林的级长卡罗紧锁着眉头来他们的院长身边,小声地询问着事情。
老校长挥了挥魔杖,地上被铺满了紫色的睡袋,我凑到麦格教授的身边,想要打听出一些更详细的信息。却被斯内普一把拽了回去,他紧紧地攥住我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说:“别乱跑,跟紧我。”
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快速的血液循环使得我的脸颊有些发热。我跟在斯内普的身后,听着老校长有条不紊地安排着工作,“。。。。。。米勒娃和艾瑞克,请帮我去禁林附近巡查一下,可以吗?”
“校长,”斯内普打断了校长的安排,接着说:“我想没有人比海格教授更加熟悉禁林的环境了,不是么?而艾瑞克可以和我一起去巡视4楼。”
老校长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西弗勒斯。”
我跟在斯内普的身后,走在空荡的走廊中,在荧光闪烁的蒙蒙亮光中,画像们正在四处游走。我心里翻腾的厉害,紧抿着嘴唇,害怕自己冲口而出的质问将我们之间的冰层打碎,将我淹没在无尽的懊悔中。
“艾瑞克,你在想什么?”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斯内普早已停住了脚步,他戒备着环顾了四周,最终将视线投到了我的身上。
我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忍不住的说:“西弗勒斯,请你告诉我,你,是在怀疑我么?”
“怀疑,”魔药大师细细地咀嚼了一下这个词汇,摇了摇头,“布莱克是一个卑鄙的叛徒,他害死了很多人,即使是他最亲密的朋友也会被他残忍地杀害。”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第一次在他的脸上看到了仿佛是痛苦的神情,即便是那样的表情只在他的脸上停留了一瞬间。
他继续说道:“我不清楚他是怎样从阿兹卡班逃脱出来的,但是我知道,如果他能闯进霍格沃兹那么一定是因为有人在接应他。”他盯着我的眼睛,“但是我相信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说完他开始一间接着一间仔细地搜查着教室,我松了口气的同时,不由得好奇地问他说:“你认为那个能在霍格沃兹接应他的是谁?”
“狼人卢平!”他咬着牙,从齿间挤出了一个名字,随后他转过头,紧锁着眉头,冲着我强硬地说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离他远一点。”
“所以,你今天和校长说要和我一起巡视,是想要保护我么?”我没有理他的话,而是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心事。
他没有回答我,继续一间接着一间地检查着教室。
我的嘴角却抑制不住的想往上扬,我握着魔杖,跟着这个总是沉默寡言,吝啬于表露自己想法的男人背后,继续沉默着搜查着黑暗中的城堡。
我们一直搜查到天色渐亮,依旧一无所获,没有任何入口有被入侵的痕迹。这也使我愈发相信斯内普的判断,如果没有一个人在内部接应,我不相信布莱克可以轻易地闯入霍格沃兹而不被人发现。但是,事实上我并不觉得小天狼星·布莱克是什么危险的人物,也绝对相信莱姆斯·卢平一直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可我不知道要怎么将这件事透露给这位怒气冲天的魔药大师。
按照校长的安排,我们回到了礼堂报告了搜查的结果。斯内普磨磨蹭蹭的留到了最后一个,轻声地与校长说着他的怀疑。
我注意到,我所站的位置睡着的大部分都是葛莱芬多的学生。我下意识地寻找着我最注意的面孔,发现救世主波特先生正眯缝着眼睛,看向正在对话的二个人。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发现斯内普正强忍着怒意,压低这声音说:“你记得我们的谈话吧,校长,就在——哦——学期开始以前吧?”
“记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说,声音里含有类似警告的意味。
“好像——几乎不可能——布莱克没有内部的帮助是进不了这所学校的,我的确表示过关注,在你任命——”
“我不相信这座城堡里哪一个人会帮助布莱克进来。”邓布利多说,他的声调清楚地表明这件事就谈到这里为止,因此斯内普没有作答。“我必须到那些摄魂怪那里去了,”邓布利多说,“我说过,我们搜查完毕就通知它们。”
“它们打算帮忙吗,先生?”斯内普说。
“哦,是的,”邓布利多冷淡地说,“但是恐怕只要我担任校长一天,就绝不许它们跨过学校的门槛。”说完,他就离开了礼堂。
斯内普盯着校长离去的身影,脸上带着无法再压抑的愤怒。格兰芬多的级长,退后了两步,也跟着离开了。
“我们还要继续搜寻么?”我放轻声音,向他询问。
“当然。”他带着怒气,踏着大步子走出了礼堂,向着格兰芬多寝室的方向走去。
我认命地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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