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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死亡之后
再见到凯特尼斯的时候,对方的精神状态不是非常的好。黑密斯看着凯特尼斯将脸埋在手掌里一个劲儿的说都是他的错,看着一旁伤痕累累胳膊上还掉了一块儿皮,正手忙脚乱哄着安娜的菲尼克,示意对方出去说。
“所以你差点儿就回不来了?”黑密斯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有些感慨。
“两次差点儿就回不来了好么!第一次多亏了盖尔让我们转移阵地,第二次则是多谢了维亚的护身符!不过说真的,你说这个护身符她是怎么想出来的!”从脖子上提出来了已经有些烧坏的布袋。
“里面是什么?”黑密斯瞅了一眼,不做评价。
“镭射激光!而且还是很神奇的不会伤到我的激光!”菲尼克耸了耸肩,“我到了后来都被那些奇形怪状的水怪扑倒了,马上看着就要死翘翘了!我都已经做好了大喊凯特尼斯让她引爆我身上炸弹的准备了,这玩意儿忽然发挥了作用!”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脖子上已经不能用了的挂坠。
“她一向很聪明!”黑密斯垂下眼睛对此没有再多说什么。
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戳了多年好友的伤疤,菲尼克搂住了黑密斯的肩膀:“别这样伙计,安娜刚刚发现自己怀孕了,我们都决定好了,如果是个女孩子的话就叫她Sylvia!”算是无声的安慰了。
黑密斯没有说什么,只是先一步推开了房间的大门,里面坐着皮塔、约翰娜、比特、伊诺贝利、凯特尼斯还有科恩:“哦,先生们就差你们了!”科恩看到最后两个人也走了进来,先行鼓了鼓掌可惜没人理她。
黑密斯看着这个攻于心计的女人,撇了撇嘴没理她,自顾自的走到了凯特尼斯身旁的空椅子上。虽然和那个小女人一样工于心计,可是黑密斯还是觉得科恩不如那个小女人来的更要圆滑,起码他现在就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了。
和往常一样科恩单刀直入:“我要你们来是为了平息一场争论。今天,我们就要处死Snow。前几周,好几百个和他一道欺压帕纳姆国人民的同党已遭到审判,现在正等待着被送上断头台的命运。”
说到这里,科恩脸上露出了一副得意的笑容:“然而,各辖区人民苦难深重,这样做似乎不足以平民愤。眼下的情况是,很多人要求将所有拥有凯匹特公民身份的人一律处死。然而,为了维持人口的平稳发展,我们无法这样做。”
黑密斯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水杯,抵着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讽刺的表情,静静地听着科恩和一个小丑一样自导自演:“因此,我们还有另一个选择。再象征性地举办一次饥饿游戏,选手就是那些原当权者的子女,而不是消灭所有的凯匹特人。”
“我们让凯匹特的孩子再举办一次饥饿游戏。”
这个提议掀起了轰然大波,皮塔第一个炸了:“您在开玩笑!”
“不。我还需要告诉你们,如果真的举办饥饿游戏,公众必须知道这是经过你们同意的。当然,对于谁投赞成票,谁投反对票,出于安全考虑,我们会对此保密。”科恩这么说着,完全是一副胜卷在握的表情。
“不!”皮塔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当然投反对票!我们不能再举办饥饿游戏了!”
“为什么不?”约翰娜反唇相讥,“在我看来这很公平。斯诺甚至还有个孙女。我投赞成票。”
“我也是。”伊诺贝丽紧跟着做出了决定说,表情很淡然,“让他们也尝尝自己酿的苦果。”
“不!”菲尼克叹了口气,“安娜有了孩子,我也不希望大家再这么仇视下去了!”
“这样就会开一个不好的先例。我们不能彼此仇视。目前,团结是我们生存下去的前提!”比特说,“所以,不!”
“那么就剩下凯特尼斯和黑密斯了。”科恩有些不满意当下平局的情势。
黑密斯闭着眼睛听着场中的喧闹,忽然笑了起来。他大概知道为什么维亚走的那么毫无眷恋了,因为这就是人心啊!明明之前是那般的厌恶这游戏,可是当你成为当权者的时候,却会忍不住步了前人的步伐。
真是……丑陋啊……
黑密斯觉得自己就好像是站在屏幕外面,看着一出搞笑的喜剧,他能够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相像的男人,平静的看着科恩声音狰狞:“他们害死了我的维亚,还有没有出世的孩子,他们要为此付出代价!”停顿了片刻,他看见那个男人的脸上带着一丝解脱,“所以我站在嘲笑鸟一边。”他说。
“很好,这样就有结果了。现在大家要各就各位,准备参加斯诺的行刑仪式。”科恩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的满意,她的脸上带了难得一见的真诚笑脸,“那么,我会在Snow的葬礼上,宣布知道要举办新的饥饿游戏这件事情的。”
黑密斯闭上眼睛靠在椅子背上,无视掉了几道灼热的实现,有来自于他曾经的学生凯特尼斯和皮塔的,也有来自于他多年相交好友菲尼克和比特的。只是那又怎么样呢,他没有说NO,也没有说YES不是么?
凯特尼斯,让我看看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吧!
如果你都已经不是最初的你了,如果维亚看好的那个小姑娘也已经不在了,那这场游戏就应该真正的结束了!之后做些什么好呢……
黑密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对方脏兮兮的小脸上有着一双灼灼生辉的眼睛。那双眼睛就这么盯着他,就仿佛他是整个世界一般,令人心醉。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思考那个小女人的眼底到底是不是真实的。哪怕她再怎么虚假又如何呢,起码她能够装作很爱自己,能够表现出一副以自己为首的样子不就已经够了?如果这样骗自己一辈子,也可以了。
可惜,他明白的始终太晚了!
黑密斯眯着眼睛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沉沉的叹了口气:“科恩,我想喝酒了!”他不想去看Snow的处决了,有什么意义呢?这么多年的游戏,真的都是Snow的错么?或许是,或许不是,可是这还重要么。
大约七十五年前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吧,一些人坐在桌旁为饥饿游戏投票,然后出现了意见分歧。有人要求赦免那些反抗者,而有人呼吁要以各辖区孩子的死来补偿。因为他们爱的人都已死去,于是便以减少生命代价为名,讨论举办另一届饥饿游戏。
一切都没有改变,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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