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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柳家
柳湘莲随着石成勋读书,刚刚吃了饭正巧要去睡中觉,便有下仆报有两个不认识的约莫十一二岁人的一对主仆来找二爷,石成勋奇道:“你何时交了朋友,连家仆都不曾见过了?”
柳湘莲未见到人,也不知道是谁,便问:“细细说说是什么样子的。”
那仆人道:“回二爷,脸圆圆胖胖的,眼有些狭长,鼻子也小巧,衣着贵重,我见着便请了他去了花厅。”
柳湘莲脑内浮出水晋的面庞素日的打扮,倒也是有八分像了,便向石成勋告了罪,疾步往花厅过去,石成勋原想问一句是谁都来不及,只好摸了下下巴优哉游哉的往花厅去了。
柳湘莲一进花厅便听着水晋正在那里评论厅中的对子,水晋很是赞了一番,柳湘莲倒是不好意思,直道谬赞,又小声吩咐人重新沏了茶。
两人分了主客之位坐下,清韵仍旧立于水晋身后,家仆欲要请他下去吃茶饮酒的他也不去,柳湘莲摆手示意家仆退下,问:“郡王,今日怎么到了我家来,你娘娘也允了你出宫不成?”
水晋笑道:“一别半年,你也不曾入宫去看我,自然只能我来找你顽了。”
柳湘莲道:“皇宫与别处不同,哪里能随便进的去的,况且我师父也不在宫中当值,我哪里有什么理由必去那地方的。”
水晋叹了声道:“亏我惦记着你,私自出了宫,原你竟是不想见我的,白白妄作了好人。也是,我也并非什么要紧的人,我不在,你自有人顽,哪里还能记得我。”
柳湘莲脸色一僵,只胡乱道:“不是这样的,郡王。”
水晋挑眉道:“那是如何?”
柳湘莲想了下道:“我师父去了金陵,进宫越发没了理由,我又年轻,并不好出入宫廷。”
水晋出宫本就是要找柳湘莲顽耍的,并不在这事情上纠结,柳湘莲又问了可曾用了膳,水晋答了未用,柳湘莲正吩咐让下人备饭,石成勋悠哉的逛了一圈到了花厅,一眼瞟见水晋便道:“好漂亮的娃娃,哪里来的。”
水晋听的这话便不想理他,清韵要呵斥他无礼也让水晋拦住,柳湘莲向着石成勋一作揖道:“师父,这位是太子的嫡子尚郡王。”
石成勋一惊,理了下衣袖便作揖道:“见过郡王。”
水晋原想颔首示意自己受礼,又想到这人是从小带大柳湘莲的师父,不是陆昌那半路出家的能比的,便道:“石先生不必多礼。”
石成勋见他并不在湘莲面前拿乔作威,心中欢喜,道:“湘莲父母早逝,宫中诸事还望郡王多担待些。”
水晋颔首道:“湘莲原就是个好孩子,在宫中照顾他是自然。”
石成勋并非有疑于他对柳湘莲不好,只是作为一个家长,惯常的担心,爱与孩子身边的人打交道时为孩子谋些事罢了。水晋在宫中应酬甚少,并不知这样的习惯,认真的答了,反而弄的石成勋不晓得该说什么了,一时间有些尴尬的沉默了下来。
柳湘莲见状,便邀水晋一起往偏厅用饭去。
东宫里到晌午该用膳的时候也不见水晋遣人回来说是在哪宫用了膳,备了膳人也不见回来,堪堪过了时间,悄悄的找遍了东宫也是没找到水晋,连带发现水晋的近侍清韵也一同不见了,一时间六神无主便找了尚欣,尚欣一听也急了,盘问侍奉水晋的小太监们,他们也是一问三不知,折腾了两三个多时辰,终于有一小太监依稀记得水晋与清韵俩人谋算过要出宫的事情,尚欣经这一说也记起水晋求过要出宫找一个什么人玩耍的事情,连忙派人去柳家去接人回来。
水晋用了饭与柳湘莲一起睡了中觉,两人闹了一个中午,也没睡着,石成勋见了也没好说什么,水晋身份贵重,柳家凋零,此时两人结交,对湘莲自是有益无害的,复又想起前几年愉王兵反,京都动乱才结识的陆昌,陆家得太子青眼,陆昌为三卫的教头,为教导方便才带得徒弟柳湘莲进的东宫,进而湘莲才认识水晋,石成勋有些不确定自己当年的的做法,让湘莲拜陆昌为师是否错了,太子已壮,皇帝身体更佳,只怕会有什么事情,万一湘莲搅了进去,怕是落得粉身碎骨。兀自担心了一会子,也没打搅那两人叙旧。
且说水晋回了东宫,尚欣先是训斥复又搂着他哭,说些什么没了你她该怎么活之类的话,水晋莫名,见她那般伤心,满面泪水,自是无法开口问,暗暗打算与水昊考量下,何人惹得她这样,口上仍旧称着臣儿不孝之类的话。
尚欣哭了一会子,女史劝了一会子,便放开搂着的水晋,着人打水洗脸匀面,水晋见他缓了过来,说了一会子话,便退了下去。
水晋出了尚欣的殿,便立刻去找水昊去了。
见到水昊劈头盖脸便问:“谁给了我娘娘委屈,我只不在半日,怎么就那样了!”
水昊不明,问:“娘娘怎么了?”
水晋道:“才将搂着我哭的那般悲凉,你今日尽在宫中,可知晓何人得罪了娘娘。”
水昊想了下才道:“娘娘早晨起来给那宫里问安,后来处理了些杂物,再后来便是遣人接你,应未见什么人,怎会受什么人的气呢?”
两人合计许久也未见其果,还是水昊年长,派人请了尚欣的女史,奈何那女史也不知尚欣这般为何,今日里尚欣并无何事特别。
太子虽专宠娈童,仍旧几日便过来见一回尚欣,也不曾怠慢了她,自然,这话女史是不会对这两人说的,只隐晦的表明太子并未削待尚欣罢了。水昊水晋百思不得其解,便用了惯常讨尚欣开心的法子。
水晋将从柳湘莲处得了的小玩意找了几个灵巧的大约得女子喜欢的捡了给尚欣送了过去,水昊则亲自去与尚欣说了些话,再谈些水湜的事情,倒是未再见尚欣有何不愉快的表示,无法,便罢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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