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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看戏
后面几日萧凝一直都在院中养伤,齐贺钰的事情急不来,还需得慢慢筹谋。
当然这几日萧凝除了养伤也没有闲下来,毕竟看望她的人多到都快要将门槛踩坏了。
开始萧凝还都见一见,但人真的太多了,裴敬舟见她太费心,之后就不再让她见客了。
但像是同萧凝交好的她还是会见一见。
齐元舒来后知道萧凝脚踝骨折了简直快要心疼坏了,陪了萧凝好久最后还是被裴敬舟轰走的。
这个刚送走,那边姜沐和陆时安又来了,对于陆时安的到来裴敬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但看到姜沐的那一刻裴敬舟心中警铃大作,本都不想让姜沐进门,但奈何这小子跑的像兔子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跑进了颐香院。
攥了攥拳头强忍住火气,裴敬舟大步流星赶回颐香院。
一进门看清眼前的场面裴敬舟简直火冒三丈,“姜沐你个畜生!你当我是死人吗!”
听到这声暴怒姜沐和萧凝都被惊呆了,姜沐更是吓的从萧凝怀中起来,站在萧凝身边当鹌鹑。
都怪她大意了,她满脑子都是萧凝受伤了,相处这么久了,萧凝在她眼里一直都是无所不能、武功高强的,她也一直没见过萧凝受伤,如今一听萧凝受伤了整个脑中都被这事占据了,因为太过于担心萧凝,所以一进门看到躺在榻上、一脸虚弱的萧凝她脑中一片空白,哭着冲到萧凝怀中抱紧了她,全然忘记了她在外人眼里的身份。
萧凝还没回过神呢,下一瞬裴敬舟就快步走上前,像是拎小鸡崽一样将姜沐拎了起来,眼见拳头快要砸在姜沐脸上萧凝终于回过神了。
顾不得骨折的脚踝,萧凝急忙上前握住了裴敬舟的拳头,“不能打她!”
裴敬舟满眼不可置信,看着萧凝的眼神很是受伤,“你是我夫人!他个畜生敢对你动手动脚我凭什么不能打他,我今日非打的让他竖着来横着走!”
萧凝刚想解释,但是脚踝一阵剧痛传来,疼痛席卷大脑,萧凝整个脸都白了起来。
看着萧凝脸色骤变,裴敬舟也顾不得姜沐了,当即松开姜沐抱起了萧凝,“为了他你就这么心急,全然忘了自己的脚踝骨折了吗?”
裴敬舟看着满头冒冷汗的萧凝所有脾气都没有了,言语中除了担心便是无奈。
听到争吵声赶来的陆时安一进门就看见萧凝皱着一张脸,急匆匆跑过来也不管有礼无礼,直接把裴敬舟推开了,“不是说了这只脚不能用力吗,别乱动我给你看看。”
即便陆时安医术再好,这阵疼痛萧凝也得自己咬牙撑过去,好在陆时安想了法子儿没让她疼太久。
“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要好好照顾她吗,怎的还在她养伤时吵了起来,好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郎,怎的不知半分包容。”陆时安一边替萧凝上药一边没好气道,亏她还觉得裴敬舟这人是个良人,如今看来到底还是配不上她的凝凝。
听到陆时安的话,裴敬舟简直要被气笑了,这畜生都如此光明正大对他夫人动手动脚,结果到头来倒成了他的不是,好一个他不包容,不过一想到刚刚萧凝疼痛难忍的样子他也没说什么。
疼痛缓解,萧凝这才终于得以开口,“别说他了,不是他的错,都是姜沐捅出来的篓子。”
原本心底委屈的裴敬舟在听到萧凝为自己辩解后,顿时心情回升。
“姜沐,你来好好解释一下罢,现如今对左御史中丞大人不必有所隐瞒。”萧凝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许心累。
“那啥,我是女子。”姜沐尴尬的挠了挠头,用着自己原本的声音开口。
女音一出裴敬舟怔在原地,想到先前和刚刚自己那副模样,裴敬舟极其不自然的做了一系列莫名其妙的动作,然后就自顾自走开了。
看着裴敬舟的背影陆时安终于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一个没忍住便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那我刚刚还说他不够包容,这事谁能包容的来啊,哈哈哈错怪他了。”
见陆时安笑起来姜沐也尴尬的干笑了两声,随后在萧凝一记冷眼下端正起来。
颐香院中裴敬舟正暗自骂着自己呢,一道令他厌烦的声音由远及近,“小妹就在这里是吗,怎么能从山坡上摔下去呢,真是不让人省心。”
话落一脸焦急的周屹出现在裴敬舟视线里,看着裴敬嫣还给周屹匆匆指路裴敬舟简直要吐血。
心梗了一瞬来不及喊住快步走开的周屹,但他还是抓住了慢走一步的裴敬嫣,努力扬起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裴敬舟咬牙切齿道,“怎的把他带来了?同我说过吗?我允许了吗?”
裴敬嫣着急跟上周屹转动手腕将手抽了出来,随后用一脸莫名的表情看着裴敬舟,“因为他担心嫂嫂啊,还有为什么要同你说?他是来看嫂嫂的,又不是来看你的,最后家里除了你都允许了。”话落裴敬嫣就跑开了。
后退两步裴敬舟用手撑住身侧的石桌这才堪堪稳住身子,这对吗?那他现在算什么?
眼不见为净,裴敬舟坐在石凳上缓和情绪。
眼见着都快要过去一盏茶的功夫了还不见周屹出来,顿时裴敬舟又忍不住心急起来,有什么话能说这么久?他和萧凝还没说过这么长时间的话呢。
刚想去房中一看究竟周屹和裴敬嫣就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姜沐,见三人有说有笑的离开,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后裴敬舟心又一梗。
这边裴敬舟还在捂着心口大口喘气,那边又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行,你先退下罢”,听到声音后裴敬舟简直脑子都快要炸了,这到底有完没完!
而一踏入颐香院齐贺寻就瞧见裴敬舟背对着他弯着腰,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渡之兄这是怎的了?”
原本还想发作的裴敬舟在看清来人后难得感动,原来是齐贺寻,还好,还好齐贺寻还知道关心自己。
但不等裴敬舟再多感动一会儿,下一瞬他就感动不起来了。
“瞧瞧你这幅样子,陆时安每天要面对你这张死人脸也怪倒霉的,你要是不舒服快些去寻个郎中瞧瞧,别在这里影响陆时安休息。”
说完就走也不管心一梗又一梗的裴敬舟,刚走没两步齐贺寻又返了回来,还以为是齐贺寻是良心发现了,结果这人只是开口询问萧凝现在方不方便。
也罢也罢,裴敬舟失去了所有力气,平复好心绪便带着齐贺寻进了房总。
齐贺寻进来后先是一番客套,随后便坐在凳子上开始闲聊,聊着聊着就开始说起齐贺钰,听到这个名字当即齐贺寻翻了个白眼。
“他这人烦得很,仗着自己早产体弱处处装可怜,不过本王自幼聪颖……”
“你说什么?”
齐贺寻话还没说完陆时安就打断了他。
突然的打断让齐贺寻有的摸不着头脑,“啊?我说我自由聪颖次次都能看穿他的小把戏。”
“不是,前面一句。”陆时安表情严肃,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了一旁的裴敬舟。
而裴敬舟接过药碗后也很自然的代替陆时安给萧凝喂药。
萧凝一瞬间不太自在,但是裴敬舟动作强硬,那边陆时安还在问话,萧凝想了想也就没再拒绝裴敬舟。
“他这人烦得很?”齐贺寻摸不着头脑有些不太确定道。
“不是,你是不是说齐贺钰仗着难产体弱?”陆时安回忆了个大概。
“对啊,他这人就是仗着自己难产体弱处处装可怜,可烦了。”一说起这人齐贺寻语气就有些不好。
“不对,我替他把过脉,他身子的亏损不像是难产而至,倒是常见的早产而至。”陆时安回想起那日替齐贺钰把脉,满脸肯定说起这件事,她绝不可能搞错。
此话一出除了陆时安剩下三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全部都是一脸不明所以。
“我不可能会搞错的,他的体弱绝对不是因为难产,那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说他是难产导致的体弱,难产,难产。”陆时安绞尽脑汁想着这不合理的事情,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难不成是在篡改月份。”
此话一出四人神色严肃。
为什么要篡改月份,目的是什么,又是何人想要篡改此事。
四人冷静下来思考了一番,篡改有孕的月份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后宫的勾心斗角,而另一方面就可能是这个孩子来路不明。
后一个猜测过于大胆,他们四人互相对视一番谁也没有说出口,此事若是真的那牵扯甚广,这件事非同小可绝不是儿戏,他们也要为自己所言负责。
再度冷静下来萧凝和裴敬舟对视一眼准备同齐贺寻和陆时安说明他们现在已有的线索,毕竟人多力量大,能早日拨开这团迷雾只会对大家都好。
裴敬舟同齐贺寻和陆时安说起了私铸钱币、青山字迹以及玄鸟图案一系列事情,对于萧凝叔父一事裴敬舟特意隐去了,不是他不信任齐贺寻,只是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对于利用真假陆时安来引诱齐贺钰上钩一事,裴敬舟也只是告诉齐贺寻他已经安排好了,并没有告诉齐贺寻真假陆时安的真正真相。
听罢齐贺寻又又又骂起了齐贺钰。
待齐贺寻冷静下来,四人出谋划策好一番商量,最后把整件事情的大致方向彻底定下来,如此一来只剩引齐贺钰入局随后便可请君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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