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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敌
“室友?”陆也皱起了眉头。
“对啊。她没有和你说过,我们两个正在同居吗?”白景挑了挑眉毛颇具挑衅的意味。
陆也的表情变得僵硬,他看向白景的眼神充满了警惕,双手渐渐紧握。
见对方脸色有些难看,白景有些咄咄逼人地问:“你呢?你和我家小怀是什么关系?”
我家小怀。瞧瞧这话说的。
白景已经摆明着宣示了对李桑怀拥有主权,这种霸道根本就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回旋的余地,摆明了是想让对方趁早了断不切实际的幻想。
话已至此,接下来就看对方怎么接招了。
陆也尴尬了几秒钟,仍不失风度地回答:“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昨晚上恰巧遇见,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个很愉快的夜晚。”
听到这里轮到白景的脸色不好看了。
白景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心中已经将面前这个男人捆到了火刑架上。
他心中恶狠狠地思量:一个愉快的夜晚!到底有多愉快!混蛋!这该死的家伙!还有那个李二狗!她昨晚上到底做了什么!
这二人互相捅了对方一刀,你来我往,现在谁也笑不出来了。
这男人争风吃醋的时候其实也不比女人理智到哪里去。
似乎嫌对方的反应不够强烈,陆也又故意补充道:“小怀她很有表演天赋。她跳舞的时候真的很迷人。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白景紧紧皱起眉头,那眉头缝几乎可以夹死苍蝇。
“跳舞?”
这人会跳舞?这个走路像螃蟹一样的女人会跳舞?
和李桑怀相处了这么多年的白景完全不知道这货竟然会跳舞。他在脑袋里脑补着相关画面。李桑怀僵硬地摆动手脚的画面浮现在眼前,简直不堪入目,光是想想就感觉脏了自己的精神世界。
更令白景接受不了的是原来昨晚上李二狗穿成那么花枝招展的样子是为了跳舞给这混蛋看!真是岂有此理!这小子一定给了她不少好处!该死!
想到这里白景几乎快要被气得冒烟。之前他要求这女人穿个女装简直像要她的小命一样。这时候竟然主动穿上了女装跳舞给一个男人看!要说这里头没什么猫腻他才不信!
“这家伙!竟然为了一点点好处就出卖自己的色相!”
白景几乎不敢再往下想,一想到某种可能性,他感觉好似天塌了!
见白景极力掩藏着诧异和恼怒的情绪,几乎就要到达暴走的边缘,陆也又故意舔了把柴火。
“小怀是个天生的演员和舞者,她的舞姿实在惊艳。我还录下来了。你该不会没见过她跳舞的样子吧?”
他当然没见过那女人跳舞的样子,可是一想到李二狗这家伙用湘灵儿的身体跳舞给面前这个男人看,白景就想现在宰了这小子!杀人灭口!
白景攥紧了拳头,他的忍耐几乎到达了极限,下一秒他就可能失控,在这人嘚瑟的脸上来上一拳。可是见对方稳如泰山,他不能率先失了风度,乱了方寸。
虽然胸口憋着一口高压锅,可是白景并没有爆炸。他忽然看透了陆也的伎俩,心中冷笑,差点着了这小子的道。
他冷静下来学着陆也的腔调说道:“她会的可多呢,不光舞跳得好,做饭做得更好。尤其是爱心便当。虽然好吃,可是天天吃,也会吃腻了。”
陆也的脸来回变着颜色。两个大男人就像街头买菜的大妈一样阴阳怪气地背地里议论着某家的小媳妇。
李桑怀此时像行尸走肉一样被小五拽着下了楼,快要走到门口时她迷迷糊糊看到了两个男人堵在大门口,远远观望那诡异的气场就知道那两人肯定不是在谈论天气或是全球气候变暖的问题。
在看清了陆也那张脸后李桑怀突然想起了这个男人昨晚上对自己的表白,便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立刻躲到了楼梯口的墙壁后边,说什么也不肯再迈出一步。
“小不点,你就告诉他我不在,赶紧把他打发走!”
小五:“我说了,我说你今天有些不方便。”
李桑怀扒着墙露出半边脑袋猫着腰观察着远处的两人,也没细想小五言语中蕴含着的其他意思。
“你和他说了我宿醉未醒?喝成了一滩烂泥?那他怎么还死乞白赖地赖着不走?”
小五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说你家里来亲戚了,不方便见客。那小子就算是根木头也应该明白的。”
李桑怀:“真会瞎掰,颇得我的真传,撒起谎来信手拈来。我孤家寡人一个,哪来什么亲戚……”
突然李桑怀面色惨白地扭过头怒视小五。
“你和他说我来那个了?!”
小五点了点头:“嗯。他又不笨,总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会谅解你的。安啦!”
李桑怀的小脸憋得通红,像是被泼了一整桶的红漆。她瞪起铜铃一样的眼睛,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这个管不住自己嘴的小鬼。
小五见形势不对,这个女人要发飙,便立刻脚底抹了油拿着陆也的衣服飞奔而出,跑向门口。
“我先把衣服还给他。”
李桑怀压低着声音在身后警告道:“小鬼!再乱说话,看我用胶布封住你的嘴!”
小五气喘吁吁地跑到陆也和小白面前,眼下的场景像极了一只在自家门口晒太阳的家猫和一只从门口路过的小狼狗对峙的场景。
双方都纹丝不动,只用眼神对视,试图用眼神无声地杀死对方。
不过看两人的眼神和气场好像小白占了些上风,毕竟在家门口底气足,占尽了主场优势,而且小白和李桑怀相识更早些。陆也毕竟是个后来的闯入者,心中多少有些虚。
陆也现在明白了李桑怀为什么会在昨晚那么果断地拒绝自己,原来她的苦衷是这个男人。至少陆也现在是这么觉得的。
小五的出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尴尬。
“给!你的衣服!对了,你不是说过要给我买好多好多东西的嘛。你难道忘了?”
陆也:“当然没有。”
“那我们现在走吧。”
小五走到陆也的身边拽着他的袖子使劲扯,摆明着给这两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一个台阶下。
为了化解这个矛盾,同时还要顾及这两个男人的面子,小五真是操碎了心。
如果她不出面,估计这二人可以在大门口杵一上午,到时候影响了交通,估计得把交警叔叔给招来。
陆也冲白景微微一笑,礼貌地点了点头。
“后会有期。”
白景没好脸色地撇过头:“还是不要再见的好。”
对于这种失礼的言语陆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放在心上。
看到陆也带着小五坐车离开。李桑怀松了口气,不过她的心头忽然冒出了不好的预感,顿时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就好像有人用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准备随时取她小命。
果然,当她露出脑袋看向门口时就见某人正用杀人的眼神看向自己这个方向。
远远地被白景瞪了一眼,李桑怀不禁后背一凉,转身撒丫子逃回了屋里,关上门上了锁躲进了被窝里。
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以及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白景走到李桑怀的床前,看着像乌龟壳一样鼓起的被子,索性拿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白景:“你不觉得应该和我说些什么吗?”
李桑怀从被子里露出半个脑袋,见白景一副严肃的样子,便用被子捂着身子警惕地坐起,抱腿蜷缩着,一双不老实的眼睛飘忽不定,来回闪烁,心虚地看向白景。
“我……我应该和你说些什么吗?”李桑怀不要脸地反问。
白景磨着牙强忍怒意:“行!既然你健忘,那我就好好给你掰扯掰扯。首先回答我,为什么要撬我的保险柜?”
“保险柜?没有~谁啊!谁诬陷我!什么保险柜!我不知道!”
李桑怀扭过头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让白景没有一点办法。
“不承认也行。那我问你下一个问题。昨晚上你去哪了?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
“我不是接到个任务嘛。顺便蹭了人家一顿饭。我这也是为了工作。我不是您的员工嘛,我都是在为老板您跑业呢,这么好的员工你上哪找去。”
白景无奈地撇了撇嘴,他对这个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无耻之徒已经放弃了治疗,懒得多费口舌纠正这人的毛病。
“可我听说你们昨晚吃了两顿饭。”
“对,两顿,没错。这不第一顿没吃饱被搅和了嘛,然后这第二顿……提起这事我就气呀!当时我刚点了一盘红烧鸡屁股,还没吃几口就被人掀了桌子……”
“打住!我对你吃什么,怎么吃没兴趣。我再问你,你会跳舞?为什么我不知道?”
李桑怀想也没想说道:“会啊,会一丢丢。你又没问过我。我多才多艺,会的东西可多呢,你才知道啊?琴棋书画,歌舞音律我是样样精通。想当初我可是……”
看到李桑怀准备掰手指扯什么想当初,白景赶紧打住,继续问:“你跳舞给那个男人看了?”
“哪个男人?我跳舞的时候看我的男人多了去了,怎么的也有好几十。不,应该有百来个吧。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你没看到那场面多热闹……”
白景刚好一只手扶在椅子的把手上,被这女人气得一激动没掌握好力度直接将椅子的扶手拧成了麻花。
就在他忍不住要发飙的时候李桑怀又补充道:“不仅是男人,就连很多女人都赞叹不如呢。”
“女人?什么女人?”
“女观众啊。”
“不是单独跳给男人看?”
“哪能啊!我可是正经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事情是这样的,我那时候顺带着接了个私活,上台表演的话能给出场费呢!对了,我得赶紧把出场费要回来,免得时间久了人家赖账。”
说着李桑怀掀开被子就要起床,没想到却被白景无理地制止。
白景一挥手,动用了一点点灵力将三米开外的房门狠狠地摔上。那唬人的架势又将李桑怀吓得乖乖地缩回了被窝里。
白景一脸严肃地说道:“问题交代清楚之前哪里都不准去!你给我老实呆着!”
李桑怀委屈道:“你怎么这么凶啊!我哪有那么多问题需要交代?我又不是犯人来着!”
“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你们昨晚上在一起干什么了?”
在问到这个问题时白景异常严肃,那表情就像是抓到了劈腿的第三者似的。
相比较白景的严肃,李桑怀倒是松了口气。她本以为小白会问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呢。
“嗨,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是这事。那人就是个家里有几个钱的二世祖。他有点喜欢我来着。可是我不喜欢男人,你是知道的。我和他怎么会有结果嘛。你说是不是?再说了他是凡人,我们这种人和凡人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至于昨晚一起干了些什么,昨晚发生的事太多了,简直可以编成连续剧连播好几集呢……”
听到这里白景瞬间恍然,他一直忽视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同时也是困扰他很久的问题。那就是眼前这个看似是女人的家伙仍拥有着上辈子身为男人的记忆。
这辈子想要让她喜欢男人,除非先让她失忆。这正是白景现在最想做,还没来得及做的事。
想到这里白景突然安心了很多,至少他不必担心李桑怀现在这具和湘灵儿一模一样的身体会遇到咸猪手的骚扰。
其实白景完全多虑了,凭李桑怀这种刚烈不肯吃亏的性格若是遇到咸猪手,估计会把别人的胳膊给拧下来。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白景脸色缓和了很多。
李桑怀不耐烦地问道:“大哥,我看起来像‘十万个为什么’吗?你还有什么问题麻烦赶紧问。我宿醉一宿,脑袋好痛。我就想再睡一会,行行好吧!”
白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问:“对了,你昨晚上是不是打我脸了?为什么我一觉醒来感觉脸上好疼?”
提起这事李桑怀还是记得的,昨晚上她借着酒劲轻轻抽了这人一巴掌,她当然不能承认!死活不能承认!
她像是被人一把捏住了脖子的鸭子,僵硬地挺直了身子,想了想,然后死不承认地连连摇头。
谁打人了!昨晚她那顶多就是轻轻地拍了一下而已!拍蚊子而已!怎么能说是打呢!这不是污人清白嘛!
“怎么可能!您是我老板呐!我的衣食父母!我就是抽我自己也不能抽您呐!您说是不是?那一定是个梦,又或是您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您一定觉得亏欠我太多,太自责了。”
白景见李桑怀这副奴才嘴脸,哪里还能生起半点气,他微微一笑站起身温柔地说道:“先吃些东西再睡吧。我准备了小米粥,我去给你端来。”
‘我不饿’三个字还没等李桑怀说出口白景就出了房门,很快就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唉~好吧,就吃一口好了。”
李桑怀无奈地刚准备伸手接过碗,可是白景却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了李桑怀的嘴边。
李桑怀心中感觉有一万头那啥奔腾而过。这又是什么情况?这小子要干嘛?
她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瞪着这个不太正常的男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我是头痛,又不是骨头折了,我自己可以的……”李桑怀试图伸手去接碗,可是白景却仍然坚持目前这个姿势。
这个男人用能酥软所有少女心的声音温柔地说道:“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你了,是我态度不好,算是向你赔罪。小五刚才说了,你今天身子不方便,我应该多理解你的。来,乖,张开嘴,我喂你。”
“哈?!你……你不要过来!我好着呢!我不要你喂!走开!走开!太烫啦!喂!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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