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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权
子桑臻没能想到他竟然会这样说辞,但此时并不是要责备孩子的意思,他现在在敌方,无论所言是什么,都不可信。
子桑臻依旧愿意用最良善的方式去看待世界。
既然所言自己的血能够救命,那便如他所愿。
眼见身后的士兵赶来,子桑臻将怀里的皇甫藤交付过去,自己直接冲上前,一把抓住为首之人的脖子。
“既然你说我的血有奇效?那你就好好受着。”她将眼前之人摔在地上,一脚压住,顺手顺手夺过他手中的刀,朝着自己的手心划开,强迫那人张开嘴,将自己的血液喂进去。
“这么想喝,那就喝个够!”
子桑臻的血有没有用处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喝下去肯定活不长了。
等那人囫囵吞枣喝了几口,子桑臻抓住此人的脖子,“来人,绑住他,将这些人拿下。”
至于这个喝了血的人,只见子桑臻从自己衣角撕下一块布条,随手将他的唇舌捆住,防止他想不开自尽。
“至于他嘛,既然说我的血液如此有奇效,那便让百姓们都好好看看,是不是果真如此,若是真的如此,我便自愿当解药包。”
“找个笼子,将他关里面,所有人都能看着他,好好看着他吃下‘解药’后会是怎么个模样。”子桑臻将人甩开,命后面的人上来将其捆住。
既然所言如此切确,那便让所有人都看着,这是个怎么解药法。
若不是自己早早就让皇甫藤服用过了,恐怕子桑臻也被唬住。
至于牛牛,她让人将其与那些闹事之人一起带走,等有空之时,子桑臻自然会前去。
没有外人的存在,牛牛必定能说出自己所只晓的所有事情,这一切来得突然,也不能肯定,人群当中没有其他幕后之人,子桑臻能做的,那只能是尽自己所能。
“兄长,你要去见那个孩子?”明明自己也是个孩子,但皇甫藤总是能摆出一副自己也是小大人的模样出来。
不过子桑臻对她并不会过于苛责,而且皇甫藤本就是她这边的人,既然如此询问,恐怕就是又是商谈,只不过现下子桑臻尚且不能分辨她在打什么主意。
“为何想要前去?”
“自然是不想让兄长你单独去见他!”说着有种吃醋的感觉,但实际上是为了什么,只有皇甫藤自己知道。
不过她说什么子桑臻都不会拒绝便是了,毕竟也不是什么需要避开的。
她其实并不清楚皇甫藤究竟在计划什么,但她知道她的心思与她基本上是一致的,只要两人的目标是一起的,那便没有理由去揣测。
只不过是二人一起去询问一些重要的事情。
她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
得到许可的皇甫藤眯起眼睛,一蹦一跳凑到子桑臻的身边,挽起她的手腕,“我就知道皇兄最疼我了。”
子桑臻却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
-
发放完今日的药剂后,子桑臻便带着人找到牛牛。
蹲在地牢的牛牛,蜷缩在角落,与阴湿的地牢混杂一起,就连呼吸都有几分粘稠。
“牛牛。”子桑臻轻声道。
如沐春风一般的声音瞬间唤醒了蜷缩着的牛牛,看到来者,颤抖的身躯终于得到了片刻的放松,但紧接着又是一阵阵的恐慌。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他怕子桑臻不愿意相信,只能连滚带爬,扒着门外的栏杆,几乎是乞求的语气,“是他们,是他们......”
子桑臻上前,指尖抵住了语无伦次的牛牛,轻轻要了要求,“我信你。”
而在场的牛牛则是看见后面的皇甫藤脸色不佳,死勾勾地盯着他,他不由自主一怔冷颤,但终究没有多言。
在一旁安安静静等着子桑臻让狱卒打开牢门,径直走进来,顺势蹲下。
“告诉我,他们做了些什么?”
牛牛缓缓抬起头,眼中的光消失又回来,当眼神聚焦到子桑臻的脸上,意识才勉强回笼,“他们抓了茵茵和淼淼,给我吃下了一副酸酸涩涩的药水,说是让我说是因为喝了你的血,如果我不做的话,就当场杀了他们!”
“恩人,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哪知道牛牛说话的声音还没落下,身后的皇甫藤不知从哪掏出来的剑刃,一剑刺穿了牛牛的胸口。
“皇甫藤!”
子桑臻一时失控,直接一掌打开了皇甫藤。
平日里的皇甫藤并不会如此,可今日怎么会这样,更何况是对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
以往皇甫藤明里暗里生气,子桑臻都当没有这回事,直接忽视了,可现在一个没有注意,竟然闹出这事。
子桑臻连忙将牛牛揽在怀中,头也不回地离开。
此时的地牢中,只留下皇甫藤一人。
被拍到墙角边,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剑留下鲜红的血滴。
她着迷一般,低着头朝剑刃上的鲜血舔舐一口,涩苦的味道充斥着她的唇腔。
“原来如此。”
-
这边子桑臻抱着牛牛,连忙朝着瑾瑜的药馆里去,间隙时刻还给他喂上一颗保命的药丸。
皇甫藤究竟为什么要伤人这件事暂且不论,可现下最要紧的就是救了他的命,还有那两个小孩。
子桑臻并不在意牛牛出卖她的事情,谁都有无奈之举,更何况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公子,求你,别怪我......”
子桑臻额角边权势汗水,听到牛牛的声音低下头,冷着的脸颊勉强看出着急的样貌,“不怪,再撑一会。”
“瑾瑜!”
瑾瑜在门外收检自己的药草,查看每一昧药的完成度,却听到门外好大一声呼唤。
转身一看,竟是自己养的小孩手里抱着被血染红的孩子。
“快救救他。”子桑臻着急道。
对比起子桑臻的着急,瑾瑜反倒是淡定许多,此人乍一眼看过去很严重,但实际上并未伤及要害,加上子桑臻用药及时,也只不过是因为流血过多,导致触目惊心。
接过手后,简单处理一番,点上几个大穴额,拿来了布条和棉花,用上止血药,就已经好上些许,本身颤抖的躯体也逐渐冷静下来。
子桑臻这才将人放下。
“皇甫藤发什么疯?”子桑臻无理由的询问。
瑾瑜也觉得莫名其妙,随后才意识到这人估摸着就是被皇甫藤伤的。
“莫要生气,或许有什么隐情呢?”
子桑臻并不是生气,而是对她这种什么也不说,突然来个惊天动地的动静,幸好自己还年轻,否则再过些年岁,恐怕要被她这吓个半死。
“管他什么隐情不隐情,这就是不对,”子桑臻伸手揉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渍,“晚些我去找她聊聊。”
“怎么?竟然没跟你过来?”瑾瑜有些奇怪。
随即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快回去!她或许知道什么!”
瑾瑜的话让她脸色一变,既然瑾瑜能说出这话来,就必然是联系到了什么。
还未等瑾瑜解释,她直接运起轻功,几步冲刺直接回到了原地。
本以为此处会发生什么,但在场依旧是安静,狱卒们也在敬业站守原地,但他们见到子桑臻后,依旧很礼貌上前。
“见过殿下。”
子桑臻点头,越过二人,径直朝着地牢走进,本以为能看到站在地上的皇甫藤,却不料想,竟然还有一人。
“嵇绣,你来作甚?”
子桑臻能信得过皇甫藤,但并不能信嵇绣,因为此人说到底依旧是自己父皇的人,
“来处理一些事情,以及制止一些尚未发生的事情。”
子桑臻扫了一眼皇甫藤,随手找了张椅子就地坐下,“说吧何事?”
虽说是对着嵇绣的眼睛问道,但他们心知肚明,是在质问皇甫藤。
“我说啊,那是你妹妹,说话能不能......”
话音未落,就收到子桑臻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仿佛下一秒就要催发他身体里的毒素,见状不妙的嵇绣,立即闭上了自己的嘴,选择沉默是金。
而被说好话的皇甫藤仿佛并不领情,脑袋一歪,乐道:“若是我不说呢?若是我只觉得看他不顺眼呢?”
子桑臻低垂着头,沉默了。
倒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只不过这样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
“只要你亲口承认,我便愿意信。”
“......”
这下到皇甫藤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了,她一开始的设想并非如此。
“我就是故意的,我不想他夺走你的目光。”
子桑臻盯着皇甫藤的眼睛,想要从她的眼中发现破绽,但她佯装出一副确切的样子,实在是让子桑臻没有办法发现。
即便是她有很强烈的猜测她一定是知道什么,可当下却没有任何办法。
“既然如此,”子桑臻起身走到她面前,抬起右手,直直朝着她的脸颊上就是一个耳光。
清脆的“啪”。
无论是皇甫藤还是嵇绣,都没能想到子桑臻竟然会伸手打她。
“殿下!”嵇绣没能忍住,开口道,“她有自己的苦衷的!”
子桑臻转身顺手给嵇绣也一巴掌,“管她什么苦衷,越级执法便是不对,她若是可以做主,这个位置我让她来坐?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个想法?”
两人直接哑火了,子桑臻所言并非真实,可她这样说出口,让两人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无论是否是苦衷,你做错了便是做错了,若是他想要伤我你动手,没问题,可当时你有什么理由动手?还是说你与他人已经联合了?”
针针见血,虽不是实话,但这显然让皇甫藤慌乱了。
“不是的!我没有!是......”不知道她又有什么馊主意,本来道嘴边的话又吞咽了回去。
对此子桑臻并未理会,而是扭头望着嵇绣,“无论你是什么心思,你都不应当出声,这是我与她的事情。带她先走吧。”
嵇绣上前想要与子桑臻解释,可皇甫藤伸手拉住了想要动手的嵇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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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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