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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舞
离开多托雷的实验室之后，明月快速的完成了蜕变，她的身体停留在了此刻的年纪，再也不会生长。
她开始渐渐改变了作息，白天昏昏欲睡，并且开始畏光，夜晚却有精神得很，原本在至冬冻的瑟瑟发抖，现在已经失去了对低温的抵触，她本人的体温基本维持在16度左右，对于人类而言正常的温度对她来说十分不适。人类的食物也渐渐再也不能提起她的兴趣，只要一次吸血能够达到饱腹状态，她可以一月余不进食。
这个时间段的发现源于愚人众例行会议结束之后被明月猛的扑在身下的少女，那是一个夜晚，她才刚刚回到住所，就被呲着尖牙，瞳孔通红的明月按在了地上。
她已经忍了很久，人果真是会被口腹之欲打败的。
短暂的失神以后，她拍了拍明月的肩膀，主动拉开自己肩膀一侧的衣服。
“你一定饿极了，来吧，阿月。”
明月没有回应她的话，低头一口咬下去，温热的液体入口，她餍足的闭上了眼睛。
哥伦比娅低垂着眸子，一手揽住明月的腰，一手摸着她的头发，颈侧的伤口被有些冰冷的口腔舔舐，由于被注入了多巴胺，微微痒意中伴随着快感，她对这样的感觉有些上瘾。
明月克制的只短暂吸了一点点，便抬起了头，满含歉意的向哥伦比娅道歉。
“这么快就吃饱了吗？还可以再吃哦，不用在意我。”
少女将她的头向下压了压，她的唇齿触碰到被她咬出来的两个血孔，不自觉的又舔了舔，控制不住地又动了嘴。
直到她意识清醒的趴在少女的胸口。
“阿月……阿月……”
哥伦比娅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一只手捏着她的后脑勺提起她的脑袋，明月被拎起来，哥伦比娅捂住她的眼睛，轻轻吻了吻她沾着血的唇，狡黠的笑了笑。
“这是报酬。”
明月从她的身上翻下来躺在一边，向她道谢。
“哥伦比娅，谢谢你。”
哥伦比娅握住她的手，依旧温声细语的安慰她。
“阿月其实很难过吧，不得不像这样吸食我的血而活，但是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呢。”
明月疑惑的目光投过来，哥伦比娅翻身，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
“因为我喜欢你呀，能像这样拥抱你，是以前我想也不敢想的，你有这个需求，我刚好可以满足你，你完全不需要有负罪感，也不用因为自己是吸血鬼而悲伤。”
明月看着少女，对方被蒙住眼睛的脸上神色温柔。她伸出手，抚上少女的眼睛。
“我知道，所以才要说谢谢你，哥伦比娅。”
她的指尖在白纱的下端摩挲着，似乎想要揭开她的白纱。被主人一把抓住，少女的声音难得严肃起来。
“现在还不行，阿月。等到了合适的时机，我会让你看到它的。等到那个时候，我会把你的模样完完整整的刻在我心底。”
——————
明月于是在少女的居所住了下来，这座冰雪城堡在她到来之前只有少女一位住客，现在有了她，仍然空旷。
平静的生活总是过得太快。三年后，国崩获封愚人众的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明月还偷偷去看过他。
少年依旧是原来的模样，只是从前毫不设防的脸上现在总是布满阴沉。
至冬的天气总是充满风雪，那天的天气即使在至冬也称得上恶劣。明月站在不远处，看着新上任的执行官散兵对着手底下的人说着些什么。
不久之后他开始分发什么东西，紫色的晶球被少年漫不经心的举起来对准阳光时，她突然回忆起来那是什么东西。在博士的实验室里，她见过那个被称为邪眼的东西，能让普通人也掌握使用元素力的能力，只是会有副作用。
她捏紧了拳，想着现在去阻止他的成功性有多大的时候，少年抬头，似有所感的望了过来，少年冷漠的眼神与她的视线相撞，有一瞬间的无措，不过转瞬间就恢复了阴郁。
明月转身就要走，刚一动身就看见国崩站在她的身后。突然出现的少年吓了她一跳，她后退一步，看着神情陌生的少年，一时惋惜遗憾一齐涌上心头。
“不是说要离开至冬吗？还没走？”
“和你有什么关系？”
明月瞪了他一眼，冷声反问。
“我讨厌背叛我的人。离开至冬，否则下一次看到你，我可就不能保证不对你动手了。”
少年不屑的轻笑一声，威胁她。
“是吗？你以什么身份说出这句话？人偶，倾奇者，国崩，还是散兵？”
少年的表情一瞬间扭曲，他恶狠狠的抓住明月的衣领。
“让你走是为了你好！还有，不要再提那些名字，我现在只是散兵。”
明月没有挣脱，他阴郁的表情让她心悸，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这样的呢？从她离开稻妻把一个人丢在那里开始吗？她握住散兵的手腕。
“你病了，国崩。对不起，是我没有察觉到你的痛苦，是我没能帮你……”
“够了！”
她突如其来的道歉被散兵呵止，少年鸢紫色的眸子里充满了癫狂与痛苦。
“你记得吗，你以前教我诸恶莫作，诸善奉行，你说我永远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情，那时候你预想过会有今天吗？我只想要一颗心，从一开始我就只想要一颗心！我没有错，我也没有病！”
少年松了手转身就走，没给她再开口的机会。她拍了拍被松开的脖子在风中一阵咳嗽，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一阵心痛。
他没有错，错的是谁呢？是命吗？是命罢。失去朋友，被背叛，所有陪伴他的人都已经离开，他也只是永远都被别人抛在身后，承受着别人的恶意，从纯白的人偶一步步变成了这样。
不久执行官们再次迎来了一位新的成员，哥伦比娅离开去参加这位新成员的任职仪式。
明月在布满冰雪的院子里逗弄着她留下的冰晶蝶。哥伦比娅每次离开回来时都会带给她一只这样的晶蝶，她不忍这些晶蝶死在自己手上，于是把它们全都放了出去，这些晶蝶竟然也不飞走，整日聚集在城堡的小院子里。久而久之，晶蝶越来越多，甚至能聚在一起把明月衔起来飞上天，明月因此总是怀疑其实哥伦比娅能操纵这些晶蝶。
总有那么几只是格外调皮的，比如有一只翅膀上带个豁口的晶蝶，她就总是喜欢贴在明月的眼睛上，又痒又不适，明月轻轻捏着它的翅膀把它拿下来，正准备训斥它的时候，和站在远处的赞迪克对上视线。
她松了手任晶蝶飞远，然后站起身。
“好久不见，我的实验体。”
小卷毛恶劣的一笑，依靠在墙边。
——————
人活着就是为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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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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