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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NO.15 ta不是外人
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我早在下课铃敲响前,踏上了那条熟悉的楼梯,走进那个许久未进的教室,但是为了低调起见,我决定还是要走后门,光明正大地走到小然她们位置旁边。
见状,小然赶紧让出半个位置,笑嘻嘻地说道:“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挤一挤。”
“没想到敏敏你来得这么早,你们不忙吗?”对于我出乎意料的早到,若琪忍不住打探道,而且语气中透露出她一直觉得火箭班都是一天到晚都在忙,而即使没有硬性要求,晚自习的时间自然也是会比普通班长上些许。
确实是要纠正一下她们对火箭班的看法了,我坐在小然旁边泰然自若地说道:“我们都很自由的,想学就学,不想学老师也不管。”
“那你们也幸福了吧。”冷不丁的,小胖在我旁边兴奋地说道,我都没有意识到他竟然坐在小然的斜后方,他再补充说道,“其实要是师太也不理我们,在哪里都好。”
说起师太,我倒是想起来这个她们闻之色变的人物,问道:“你们家师太走了吗?”
看了一眼在讲台上忙活了好一会的婷婷,想必她是要在全班面前展示什么精彩的实验了,但我又不由地担心她们家的师太会杀一个马回枪,想象一下挨训的情景,不免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婷婷应该心里有数吧。”小然很有自信地说,“这个可是铝热反应,效果绝对非同凡响,估计也做好充足的准备,要不然师太可是饶不了她。”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可能是小然她们的位置太过靠近讲台,且我还看见婷婷是准备用酒精灯点燃镁条,这操作实在是有点不让人放心。
“关灯。”
一声令下,黑灯瞎火,只剩下酒精灯燃起的袅袅蓝光,宛若孤零零地飘荡在人间的鬼火,不出一会耀眼的白光闪现,持续发亮,噼里啪啦,像极点燃了烟花,璀璨而光鲜总是稍纵即逝,教室重新回归黑暗,但是明亮的火光却在我的视网膜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一团模糊的亮光总是挥之不去。
教室顶上的LED灯逐渐亮起来,这时我才发现隔壁班的同学也在教室外驻足观看,而且门都给堵住了。看来我真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才会有幸近距离观看,我还记得我们化学老师坚持拒绝在我们面前操作铝热反应这个实验,理由就是太危险。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站在门口的人都像是见到鬼一样,一溜烟地消失得无影无踪。出于吃惊,我愣愣地看着灭绝师太长衣飘飘,脚踩高帮鞋,浑身清一色的黑,连脸色都是黑的,正气凛然,气势汹汹地走进来,顺手拿起靠门那位同学放在桌上的水杯,拧开,白花花的水正向讲台上的酒精灯扑去,整个过程虽是一气呵成,但又像是慢镜头放映出来那般。
可惜纵使师太如何恐怖且帅气,但酒精灯就是不给她面子,即使是被泼中了,微弱的淡蓝火焰就像是向她宣战一样,傲然不动。师太更是气得慌不择路,脸上的神色更黑,冲上讲台用盖子将酒精灯盖上才把火给灭了。
“你上哪弄来的。”师太盯着比她矮了一个头的婷婷,毫不留情地责问道。
没有说话。
用眼神对峙了许久。
师太冷冰冰地说道:“收拾好。”然后看向我,语气依旧冰若寒水,“这里怎么还有其他班的,谁让她进来的。”
预言也太准了,我的心里不由一紧,不会是要拿我来撒气吧,看来吕超不来,也是有他的考虑的,毕竟已经不是6班的人,况且现在不是老严的时代,而是名震流川的灭绝师太的天下,我来这里简直就是送羊入虎口。眼见大事不妙,还是先溜为上。
“谁说她不是我们6班的,她以前是我们6班的,现在即使不在我们班,我们都觉得她依然还是我们班的人。”
由于没想到有人还胆敢造反,师太不由露出吃惊之色,当然我同样也是一头雾水。师太的第一反应就是寻找始作俑者。
但是那人似乎不想留任何情面,站起来重复一遍:“她是我们班的人,不是外人,外人是你。”
“你……你……”师太实在是没有想到有人会公开与她叫板,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而我也没想到与师太对峙的人会是凌云,在我的印象里,他一向自大、狂妄,但他也是挑人挑时间的,在师太这种角色面前应当会收敛,能避则避,这种行为确实是令人诧异万分。
“你不是喜欢7、8班吗?怎么还会是我们班的人。”婷婷双手插着裤袋,跟着反驳道。
教室里渐渐发出赞同凌云说法的声响,以及对师太种种恶劣行为的抱怨。
“你们……你们……”师太逐渐失控,想开口大骂但是又生生地压下去了,然后好似快要哭的那样,“你们都欺负我对不对,我好欺负是不是!”
扔下这句话,她狠狠地踹了一脚无辜的门,伴着沉闷的响声,师太不落气势地离开了。
“吓死人了,谁敢欺负她。”小胖小声地嘀咕道。
这句话有道理,虽然这次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师太,但她的气场实在过于彪悍,我现在手心都是汗。
“我快要吓死了,师太明天会不会来收拾我……”凌云声音都是颤抖的,也不知是跟谁小声地说。
即使已经放学,校园里人声鼎沸,但教室却是十分的安静,凌云的话基本每人都能听清。
“云哥,别害怕,估计师太躲着哭呢,没空收拾你。”马瑶走过去拍了拍凌云的肩膀,安慰道,“而且我们人多势众,不怕!”
“对,我全力支持你。”婷婷重新恢复笑脸,玩世不恭,转而敬重地说道,“说实在,以前觉得你特怂,现在不同,在下佩服,佩服。”
曾经我从未想过在这种人人自身难保的情况下,还会有人站出来为我辩解,替我解围。现在我却是不知我有何种想法,也不知我的手为何而颤抖,心里五味陈杂,原本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些日子重见光明,可如今我却不像以前那般害怕、恐惧。
“谢谢你,凌云。”我站在讲台上向凌云鞠了一个躬,再面向全班,再鞠了一个躬,“还有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伸出援手,将我从无尽的深渊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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