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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知那三公子与杏仙打了一架回到龙宫,便把自己锁在了寝宫,虽然没能打过杏仙,但还是从他嘴里得知了详情,原来他与银乔还有如此渊源,先前只知他三千五百年没有打过照面,却不知他一直缩在杏园,从那时起,他便为自己确定了妻子人选了!
本以为自己已志在必得,偏偏又闹出了叉子,银乔天上地上都被他护得紧紧的,却还一点也不透音迅?使他好丢了脸面,他抢走了银乔也就罢了,还使他有名的风度翩翩三公子落了个强抢他人之妻的嫌疑,即如此,那便把罪名落实,也不冤他但了罪名。
瞧着自己肿胀的脸,心痛更大于身体的痛,银乔怀了孩儿又如何,只是一介凡身的孩儿,说明不了什么,如若她嫁他定会娶!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于是猛然站起,流星般踏出了房门,门外的差人很是奇怪,在外敲了半天的门不开,现在不敲了?反倒开门了,三公子正要出殿,正面迎来父王和母妃。
他上前一揖,母妃紧着拉起他仔细瞧他青红的脸,原本与她酷似的一张俊颜,如今已看不出本来面目,心疼得说:
“王儿,你这是为何?”
“母妃不要挂心,我只是与他人打了一架,不日便会全愈。”
“何人打的?”
“母妃不要问了。”
站在一旁的龙王早以按耐不住,哼了一声说道:
“你的好儿子,为了一朵花和天宫的打起来了!”
三公子瞄了父王一眼,沉默不语,龙王妃不知,不解的问:
“什么一朵花?王儿,天下奇花如此之多,怎样的风姿让王儿如此上心,竟然大大出手?”
“母妃,不要听父王一面之言,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现在整个天宫都已传遍了,道我东海败于天宫之下,此等羞事委实让人气闷,你这就去,把这口气给我夺回来,不然日后,我还有何脸面再登天宫。”
“龙王,你莫要再为难王儿,你瞧他伤的还不够惨么?”
“堂堂男儿,这点小伤,也好拿出来说,你这就去,无论是人还是花,给我夺回要紧。如若此事成了,我定助你风风光光的把她娶回龙宫。”
三公子像是打了强心针,定了定神昂道阔步出了海,登云朝天宫而去。
他报也未报,直径进了云凤的居所,银乔正手持水壶,在浇门前的花草,见他风风火火而来,正在纳闷,只听他一来便说:
“银乔我只问你,你可否真心心仪那杏仙?”
银乔此时正不知如何面对杏仙,见他问得直接,着实不好回答。瞧着三公子火急火燎的神情,却又是个必答问题,思索片刻说:
“三公子,且不说我与杏仙,只你我之间,我今日便与你说个清楚,我对你毫无男女之情,你的深情真意银乔不能回报,也只有一句对不住了。”然后从身侧取出那支玉笄,递于他,“昨日才得知,这支玉笄真是你转送与我,今日你便带了回去,日后遇到良人,转赠他吧!”
杏仙在杏园听得路过的小仙童议论,说那东海家的老三又来了,便急急隐身而来,正瞧见三公子问那句话,于是,化作一只蜂叮在了门前的花草上,就听到了银乔对着三公子说那些拒绝之言。
三公子只觉浑身凉透,看着银乔递过的玉笄,接于不接都是要无力回天了,再说情重的话倒显得死缠烂打,他立了片刻,再次瞧向银乔那张如花美貌,自他第一次瞧见,就已种下了情根,发了芽,长了叶,却被告知,这棵树长错了地方,要拔掉!这往后的千百年叫他如何度过?
于是顿了顿说:
“这支玉笄即是做与你的,至始至终便是你的,也只有你配它,收着吧!往后我便不来了,你珍重。”
三公子走了,而且是快速隐去的,银乔又把那支玉笄别于发上,继续浇水,杏仙正想现身拔去,凡间时就瞧着不舒服,现在又在招眼。却被银乔洒下来的水浇个水湿,也只有悄然离去,回头再说。
三公子丧丧的回了龙宫,一头又扎进自己寝宫,龙王知他回来,兴冲冲的寻来追问结果,用个决打开三公子的房门,进来便问:
“结果如何?”
“父王,你能不能改了这不请自入的毛病。”
“我进我儿子的屋,难道还要经过允许么?”
三公子知是躲不过,率先问道:
“父王,如若我娶回一个怀着别人孩儿的妻子,进了家门你便可做了祖父,你可愿意?”
“当然不愿,谁的孩儿谁去养!我儿,你可不要犯糊涂!”
“可我是真心喜爱那名女子,偏她却有了相公,然他们却未过正礼,父王,我此时把她抢回如何?”
“王儿,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她再好,已是他人之妇,你不能做了拆散他人家室的第三人呢!然,天下好女千千万万,依我儿这容貌,还愁找不到良人么!”
“可是东海与天宫的气,我怕是争不回了?”
“争不回便不争,也不能乱了分寸,王儿,情事焦心,为王也年轻过,我们神仙万万年的活着,还愁娶不到娇妻美妾?”
“那我听父王的。”
“嗯,王儿,为王这么多儿子里,只你最得父王的心。”
杏仙使法烘干衣衫,去了昨夜玉帝新赐的宅子,院落不大,倒还精致,正适合他们这小门小户的居住,只怕将来孩儿多了,容不下这多么人,走进正厅,一色的原木色的家装,配着粉色的沙帘,乳白墙壁,淡雅有致,想着银乔必会喜欢。
抬手一挥,又添些花草装饰,精巧玩意,真有了一个家的模样了。外面满天的杏花飘进了院落,地上一片粉白,风中夹杂着杏花香气,泌入脾肺,不免心神荡漾,他想起银乔初化人形之时,他第一次见她真容,就是这份心境,他趁她入睡之际,用他指腹之血亲手在她的眉心点了一朵杏花胎记,自此,这胎记便成了他留在银乔身上的记号了。
在凡间时,银乔的胎记变红,便是感应到他即将返回天宫的讯号,那时银乔还误以为那是她要恢复仙术的征兆。他回来,银乔的仙术便恢复了,换言之,他与银乔不但同体,仙气仙术都是相连的。
他迈进寝室,一张四方硬木大床,床上一摞铺盖,大红大绿,他走近躺下,假眯,想象着银乔便在身旁,凡身时候亲热温情,银乔浓情蜜意,现如今不知她会不会心有隔核,毕竟他与骆明凡是两个时空里的,虽是同一灵魂,但毕竟是死而复得,心境不同。
假眯真睡,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他揉了揉眉头,许是多日来忧心,着床便着了。他忙起身,出了院门,朝杏园那头走去。远远就瞧见有一人影晃动,似听到这边有动静,眨眼便没了。
杏仙走近,感受到了银乔的气息,知她在此,故躲了起来,他嘴角含笑,一副得意之色,她来了!说明她心念动了。
杏仙立于铺天盖地的杏花之间,微微闭目,脚步轻缓而碎,不多时,便站定,抬手在一枝上摘得一朵杏花托于掌心,眉目轻挑上扬,微叹道:
“你化于我心,生于我身,单凭你我同体一说,随你藏于浩瀚宇宙的任一角落,我都能寻到你,更不肖说你体内有我的仙气,腹内有我的杏儿。”
杏花摇身一变,银乔现身杏花众中,一袭粉白烟纱长裙,正好遮了孕肚,依然是身量窈窕,头发高高盘起,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刺眼的是发上别着那支玉笄!
杏仙上前一步,扯了扯她的衣角说:
“你和我斗气,也犯不着连着腹内的孩儿,她有何罪过?跟着你气恼忧心。”
银乔瞥了一眼他,拉过被攥在手心的衣角,转过身去,哼的一声说:
“说得像你的孩儿似的,他是明凡的骨肉,下界还有她的骨肉血亲在,你是何人?”
“无论我是骆明凡,或是杏仙苍凌,都是你的相公。”
银乔心动,原来他的名字叫苍凌!
“我的相公?我们初次相见,不嫁不娶,我何时成了你的妻了?”
“有天为证,有地为凭,你还想抵赖么?”然后从袖筒里掏出两个红色的小本子,举在眼乔的眼前。
银乔看到正是她和明凡在凡间的结婚证,不禁失了颜色,说:
“怎么在你手里?”
她整理骆明凡遗物的时候,偏没找到这两个,原来它们在这里。
“它们一直在我的身上。”
“凡间的事做不得数。”银乔抵赖。
“做不得数?那她呢?”杏仙向银乔的腹部摸去,
银乔侧身,躲过那只手,真是不正经,初次相见就动手动脚。
杏仙见她躲过,干笑一声,小拇指顺了顺眉毛,说:
“你浑身的肌肤我都瞧过,你的杏花胎记不止你的额前有,你的后背也有一朵,当初络下它们也没想太多,如今倒成了见证了。”
银乔瞬间脸羞得通红,这个不正经的德性像极了骆明凡,难道他投胎下凡,司命放了水?神仙投胎归位以后,凡间的记忆都是断断续续的,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你还记得什么?”银乔面色慌张,轻声说道。
“记得多了,比如、、、、、、”杏仙神色暧昧。
银乔赶紧堵了他的嘴,四周扫了扫,杏仙趁机把银乔拥在怀里,一手贴上了她隆起的腹部,这是他的杏儿,她这朵花开了三千五百年,结个果子委实太难了。
银乔扭捏着身子,挣来挣去,杏仙抱得更紧了,花众间两个晃动的身影贴在了一起,
“你放开我,大胆淫棍。”
杏仙耳朵一热,好熟悉的话,似是听过。
“你别乱动,小心孩儿!”
“你不要抱得太紧,挤着她了。”
“孩儿也想亲近一下父亲。”
“有人来了。”
“那我们离了这里。”
杏仙横抱起银乔,使了个法,转眼间,她们就现身在杏园西南的那座宅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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