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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有些湿气,这是风雨来临的前兆,是伤春悲秋的好时侯,只可惜这里不是宁静的夜晚,也不会有雨打枝头的浪漫,在耳边充斥着的只有厮杀和炮火,命运在这里看着同样的生命互相拼杀。
山崎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举刀了,拿着和羽毛球拍不同重量的武士刀,山崎的身体清楚地意识到不同的绝不仅仅是重量,尽管只是一个监察,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也得上战场,在落刀的瞬间,山崎知道自己是抱持着愤怒的,可是这种愤怒究竟是因何而起的呢?是对犯罪组织,还是对天人?抑或是对这个残暴的命运?
“山崎!”土方的声音将自己一瞬间神游的意识拉了回来,然后抬眼看见原本拿枪对着自己的天人滑落在土方脚边。
“想死吗?山崎!”顺势甩下刀刃,粘稠的血液溅落在甲板上,土方用寒冷的眼神注视着山崎。
“副长……”黯淡的月色下,土方的脸显得线条刚硬,明明被说了毫无关心可言的话,明明被用那样寒冷的眼神注视着,山崎却感到了强烈的信心和依靠感,不需要去思考是什么?为什么?怎么办?既然是土方副长的决定,只要跟随着去做就行了,真选组不正是这样一路走来的吗,所以现在也好,将来也好,无需充满困扰,无需踌躇不前,因为有这个男人所在的真选组是所向披靡的。
战场在叫嚣着,炮火在喧闹着,可是这算得了什么,又一次扑向战场的山崎将刀举起又挥下,无论是怎样的敌人,在真选组的面前,算得了什么,我们可不是见回组那样只有世袭武士头衔的草包,在正式获得真选组的称号前,在被认可为武士之前,我们是被称作壬生狼的凶暴存在啊,是由土方副长历练出的江户最强队伍啊,春雨这等货色又算得了什么?
战火在春雨的船上蔓延,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面对突袭而来的真选组,面对从未有过的狂暴攻击,春雨节节败退,士气低迷。急于逃跑的天人惊慌失措的从船上往下跳,然而没有任何保护装置就从这样的高空坠落下去,即使是落在海里也不可能得救的,高度和落下的加速度将海水变得和岩石一样,巨大的冲击足以粉碎脊骨。
“局长,从船舱发现大量走私的毒品和其他违禁品。”有队员来报告。
“彻底查封这艘船,把人绑了带走,胆敢抵抗的,一律斩杀。”近藤的声音回响在黑夜中,让从未遇挫的春雨颤栗不已。
原本与真选组拥有相当人力火力的春雨,在被炮击中的那一瞬就失了先机,再如何应对训练有素的真选组呢,在土方强硬的手段下,是不会有任何人从战场上退缩的,因为退缩的话,副长的刀不知会从哪里降临,面前是敌人,背后是号称魔鬼的男人,不想死在副长手里的话,除了拼命前进就再也没有第二条路了,当然这些事春雨的天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如果没有拼尽全力的觉悟的话,是无法在真选组里存活下去的,因为那就是副长的士道。
地面……
“到底怎样的人才称得上是真正的武士呢?”高杉举着酒杯,喃喃像在自语。
“何必去想,反正不会是晋助你,都已经没有想要保护的人了不是吗?”万斋看着眼前的人一脸的云淡风清,却深知埋藏在这之下的狂躁。
“看到土方以后,偶尔会觉得做个武士也不错。”看着满天的烟尘和血雨,高杉带着淡淡的神色仿佛身处不同的空间。
“……”看不透高杉究竟是说笑还是认真,抑或只是漫无边际的随兴一说罢了,万斋没有接话。
用应该予以销毁的鬼兵队的炸药对付佐佐木,借会津藩藩主的战舰对春雨,有着将身边所有东西都纳入计算的军事头脑,同时拥有精悍的作战指挥能力,把守着统一到甚至是严苛的纪律性,在最前线以无可指摘的不要命打法作为表率的杰出个人能力,再加上不知从何而来的奇妙独角仙这样的意外性,土方出乎万斋意料的强悍着,万斋想自己稍微有些能够理解为什么高杉如此希望拉他过来甚至不惜赔上上一次的损失,可见识了土方这一面的万斋不清楚,高杉意有所指的土方的脆弱到底是什么,这样的人要怎样才能为我们所用呢。
“如果没有想保护的人,或者不被保护着的人需要,是不是就会放弃做个武士了呢?那样的话他的容身之处就只剩下这里了。”高杉仍仰望着天幕,“要下雨了呢。”
“那个鬼副长?怎么可能?”万斋想着土方所保护的大将无非是近藤局长,可是暗杀他的话,土方就决不会投向这边,高杉到底打算做什么?
“到底会怎样,孝会帮我们得出结论的。”高杉将视线转回地面,“难得的烟火好像结束了呢。”
万斋调小耳机的音量,仔细听着,果然,空中已经没有枪炮之声了,两艘船影也渐渐降低变大了,可以看见春雨的船已经破破烂烂了,而标志着松平会津藩徽文的旗帜仍在风中猎猎作响,果然如高杉的所言是真选组胜了吗?
那么地面也会一样顺利吗?
“明明说了不来的,结果还是趁我们带定春散步就跑过来了,阿银还真是好懂。”生存意义仅仅在于架副眼镜的新八指着同样被警示厅堵在码头外围的旁观着外星独角仙的一群人,那其中有个银白色的脑袋,异常醒目。
“真是容易出尔反尔,这就是肮脏的大人世界阿鲁,新八回去的时候给我买醋昆布吧。”跨坐在大狗身上的团子头夜兔少女摆脱终年不离手的伞,沐浴在星空下。
“吃太多的话会早衰哦,神乐。”新八好意地提醒着却只换来神乐一句‘定春咬他。’
……
“真是的,我到底是来干嘛的,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很多工作可能在等着不是吗,所以回去吧,怎么样,喂,究竟是不是阿银的脚,会疼吗?这样呢?我说真的,我们回去吧……”银发的男人一边敲打着自己的双腿,一边念念有词着奇怪的话语,“大猩猩闹得还真凶啊,不过看样子应该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吧,真不知道莜原老弟在担心些什么,说起来为什么总觉得那只独角仙很像冲田那小子的兴趣呢,不会还取了类似超琉璃丸S1808号之类的名字吧。”
即使刻意避开去提某人的名字,银时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是为了近藤,莜原或是冲田而来的,站在外围,无法得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而震耳欲聋的炮响让银时开始有些后悔自己拒绝莜原的事,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认为的话,这也可以看作是对万事屋的委托,自己拒绝的过于快了呢,也许。
嘟噜噜噜……
降落时,土方的手机一并响起来了:“莜原吗?正好春雨这里结束了,孝那边没事吧?”
“副长,不好了,孝跑了,接了一个电话后,孝就随着佐佐木去了31号码头,我追出来时被鬼兵队的人打晕了,怎么孝没有通知佐佐木和春雨今天的事已经败露了吗?”莜原在电话那头喘得很厉害,看来是正在赶来的路上。
明明已经交待了孝在有人保护他离开前,不要随意行动,也不要相信其他人的话,怎么仍然追过来了,究竟是有什么人给了他电话呢?孝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从佐佐木和春雨没有改变交易地点来看,孝的确没有告知他们真选组会出动的计划,那他就应该清楚这里会变成多危险的地方,懦弱胆小害怕纠纷的人却毅然踏入战场,他想做什么?
从孝身边夺走太多东西了,也许是出于愧疚感,土方并不希望见到孝的死,可现在,冲田的地毯式轰炸仍然没有停止……是让冲田住手来保住孝,还是为了防止佐佐木逃脱的可能让冲田继续轰炸,听着莜原急促的呼吸声,土方也有些急躁起来,假设孝会不顾危险到来是因为知道了一切的真相,那么去救他就会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如果被近藤得知一切,那之前做的所有事就没有任何意义了,精心粉饰过的婚宴会被还以本来面目,而这正是土方想要极力避免的,果然还是该让冲田继续?
地面……
“冲田队长,副长命令,对方手上有人质,立刻停止所有攻击!”负责通讯的人传话过来。
“啊,好麻烦,说要速战速决的是他,说要停手的也是他,究竟在想什么,土方这个混蛋,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想让他穿女装去游街了……”叨叨着对上司不敬的话语,冲田毫无愧疚之色。
“冲田队长,那个有点……”
“知道了,知道了,喂,OTAKU大叔哟,就玩到这里吧,真不知道土方在想什么,到底是多重要的人质啊……”罢手的冲田打开独角仙的舱门,顿时被弥漫的烟雾呛得不能呼吸,重新逃回舱内,“这下糟了,那个人质就算侥幸不被炸死,恐怕也要被呛死了。”
停止喧闹的一瞬间,黑夜的宁静被无限放大,安静得让人发怵,以至于万斋被耳机传来的过大音乐声吓了一跳:“喂,怎么了,突然就停手了呢,结束了吗?”
“不枉费我把真相告诉孝,想不到他会变成一张王牌呢,如果土方可以抛弃无谓的顾虑,就真的是无敌了吧,咳咳。”高杉边说着边咳嗽起来。
“喂,晋助,没事吧。”万斋伸手过去,却被高杉一把挥开。
“我没事,不会这么快的,至少在得到土方前,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掩着嘴角,转过头去,看着这样的高杉,万斋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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