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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凶
我瞧着他一副像要去见公婆般的表情,顿时就乐了,便告诉他只要像宝贝真一样乐活点就行。
阿真冷哼一声,说他不会假扮任何人,还说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帅是无法复制的。
“大佬,我只是怕他们认出你。”我盯着这个自恋狂,心想他完全可以自攻自受……
他背着个手,边走边说:“反正社长会揭发我。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跟了上去,问他当真不见乔寐?他说看心情,继而站在了周瑞的房前,叫我帮他敲门。
我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说如果他是只会在夜晚出没的福尔摩斯,那我就是华生,还是被他呼来唤去的那种。
他笑了,说华生正好是个医生,而他正好是个疯子。
“所以,你敲还是不敲?”
我有些沮丧,瞪着他叩响了门。
随着一阵脚步声,周瑞扭开房门,把我们拉进了客厅。他冲我们笑了笑,继而跑回了桌边,继续打牌。
唐檬依然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她边玩边说:“你们买的夜宵呢?”
“呃,被阿真吃完了。”
“我可没吃。”阿真一脸责备,“我又不是饭桶。”
这时,正在打牌的几个人扭头看向我们,问我还要不要再来几局。我连忙摇头,说我今天赢够了,见好就收。
“哦,那让真宝贝来吧。”周瑞站了起来,“我就不信你们夫妻能双赢,总要吐点米出来。”
我知道发小不会打牌,便挡在了他的跟前,说还是让我来征战沙场。
然而,倪岩和莫辰都不同意。
周瑞趁机把阿真拽了过去。我瞧着他拉着阿真的模样,真怕阿真反手就是一巴掌……
我心虚得要死,只好站在阿真的身后,跟他耳语了几句,教他怎么打牌。他点了点头,说他还是没有听懂。
几局下来,他把我半个月的饭钱都输了回去。
周瑞抱着倪岩狂笑。莫辰数着钱,说他会请我吃饭。他们得意的样子,甚至把唐檬吸引了过来。而我,真的好怕阿真把牌桌掀飞……
不料,他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叠钱,说:“我只会德州,你们谁陪我玩?”
顿时,没有人再敢笑。
周瑞吹了声口哨,说土豪就是土豪,但他玩不起。莫辰盯着眼前的钞票,说德州是纯赌博,输赢全看运气。唐檬站在莫辰的身后,眼睛却没有离开阿真,仿佛在考虑把他变成男票。
阿真说输了算他的份,如果他赢了,则必须让输的人回答他的一个提问:“我能分辨谎言,有种就别逃。”
一时间,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明白了阿真的用意,即他想知道波波的帮凶是谁!
莫辰叫他直接问就行,不用绕这个弯子。他却洗起了牌,说他要活动下脑子,还说他并没有想好要问什么。
就这样,每个人都陪阿真玩了起来,且是一对一的形式。
我站在一旁观看,忽然明白了他们如此积极的原因。如果谁不接受这场赌局,那这个人肯定心中有鬼……
屋里特别安静,连周瑞也不笑了。
阿真指定让我发牌,还用大家都能听见的耳语声,叫我给他发好牌。
这时,灯光一闪,我以为要停电。直到他催促起来,我才开始发牌。
我完全搞不懂这小子想干嘛,只好当起了蹩脚的荷官。我以为他肯定会稳赢不败,可几轮下来,只有唐檬输了。
我盯着阿真的牌面,发现他的牌并不大,但还是让唐檬惨败。
唐檬似乎慌了神,只红着脸盯着阿真,说她真的不是波波的帮凶。周瑞安慰了她几句,叫阿真赶紧问。
阿真扬了下嘴角,淡淡地说:“我只有一个小问题,你会害顾文吗?”
唐檬立马摇头,说她不会伤害任何人,还说她怕得要死,生怕波波再来害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好了,我问完了。”
阿真站了起来,继而把我拉出了房间。然而,我还沉浸在当荷官的乐趣中无法自拔,便问他到底几个意思。
我们顺着楼梯往下走。
他忽然呵呵一笑,说他帮我排除了一个人,就是唐檬。
“啊,你怎么知道不是她?”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我这里有没有室内温泉。我点了点头,还是想他先去见乔寐,免得暴露身份。
“激情已过,我只想泡澡。”说罢,他拉着我朝室内温泉走去,还说他帮我把泳裤也带上了。
我坐在暖屋里,瞧着他在温泉里打滚,寻思着他不是不泡温泉么,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直男……
他游了过来,把我的脚拉进了池子,说我们的逻辑出了个严重的问题。
“拜托,你能说几句让我听得懂的话吗?”我一边泡脚一边威胁他,“再不说我就把你的泳裤扒下来。”
他趴在池边,露出了背上的伤疤,说如果他的猜测是对的,波波的帮凶一会儿就会现身!
我哆嗦了一下,跳进了温泉。
“首先,我们是因为白宇森,才推断出波波有个帮凶。因为波波擅长借刀杀人,还乐此不疲。”
我同意这个说法,即送我礼物的人在社团,而波波只是利用了这个人的弱点,实质是想把其他人变成阴尸。
“其次,礼物的出现方式太过诡异,只有鬼才能够做到。”
我忽然想起了删不掉的联系人,和那些无奈的话语,顿时反应过来:“联系我的并不是波波,而是那个人!”
“应该都有参与。如果我用你的手机给别人发消息,别人也不会知道屏幕后面的人是谁。”
阿真看向我,说波波只是帮这个人把礼物送到我的手上,再制造灵异和意外,让这个人看上去也是受害者。
而这种互利且互保的关系,就是他们达成的协议。
我摇着头说:“可我想不通,波波为什么要借那个人发力?”
“或许他们有什么渊源。”
“但那个人似乎胆怯了。”我回想着最后的聊天,“他说他回不了头了……”
随后,阿真又提醒我,说他认为波波是女的。而我们在逻辑上犯的错误,则同样以为波波的帮凶也是女的。
“我可没这么说过。”我说关于这个话题,一直是他和他弟在争论。
他没有理会我的质疑,而是讲起了刚才的牌局,说他只是想吓唬他们。
“特别是在我说了自己能够看穿谎言后,他们都不肯输给我。”
原来,他刚才只是在演戏,故意叫我发好牌,让大家以为他要出老千。而他,确实出了老千,但不是为了赢过他们,而是不断地让自己输牌。
“我的牌这么小,唐檬都没有想尽办法赢我,她肯定不是波波的帮凶。”
他拍了拍我的背,说暂且不管恐怖社以外的成员,如果帮凶是男的,那就只剩下莫辰和周瑞。
“如果帮凶是女的,那就只有……”
突然,暖屋的门被打开了!
我们同时朝门口看去,只见乔寐穿着浴袍,冷冷地瞧了过来。
我吓得沉到了温泉里,只露出了脑袋。阿真朝后滑去,把背抵在墙上,挡住了伤疤。
乔寐走了过来,她的步伐很慢,然后坐到了池边,说:“我想泡个澡,居然也能遇见你们,看来是天意。”
如果在十分钟前,我还敢怼她。但一想到她或许就是波波的帮凶,我愣是说不出话来。
阿真轻笑一声,继续保持沉默。
乔寐盯着他不放,说:“别装了,我知道你不是白天的阿真。”
“嗯,你找我有什么事?”
乔寐扫了我一眼,继而微微一笑,说她以前确实喜欢过我,但自从知道了阿真的秘密,她对我的感觉就消失了。
我寻思着这会不会是她后悔的原因?如果她发现了自己的真心,肯定对“报复”这件事没了兴趣。
“我能问你一件事吗?”阿真抹了下鼻子,“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乔寐转了下眼珠,淡淡地说:“因为你很神秘。”
“好吧,我知道了。”
在我看来,阿真这是要赶人的节奏。但乔寐并没有起身,还不停地朝身后看,似乎在担心什么。
最后,她把头转了回来,说:“你就不想陪陪我么……就一晚。”
听见这句话,我一下子从温泉里站了起来。阿真冲我做了个手势,叫我坐下。我瞪了乔寐一眼,坐进了水里。
阿真笑着说:“这恐怕不行。”
乔寐却有些着急,还劝了他几句。我心想这小妮子是有多饥渴,但要我说的话,她配不上我的发小。
阿真歪着脑袋,一本正经地说:“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但在我的行程里,没有泡妞的安排。”
乔寐的表情变了,我却高兴得要死,心想禁欲就是好,改天去烧烧香。
她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吐了句:“阿真,对于你的事,我很抱歉……”说罢,她的眼眶红了。
阿真欲言又止,我甚至能看见他的心理活动,可最终理智战胜了同情,让他宛如一尊佛像。
我松了口气,余光瞥见门边掠过一道黑影,便愣愣地看着……
乔寐抖了一下,继而说她要走了,然后朝门边跑去。
我冲她的背影吼道:“等等!”
阿真朝我游了过来,叫我闭嘴。乔寐没有停下,紧接着摔门而出。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阿真就把衣服丢给了我,带着我离开。
回到房间后,我问他们在打什么哑谜,还问他有没有看见那道黑影。
他说他越来越坚信,乔寐就是波波的帮凶,还说乔寐刚才不是在发骚,只是想把我们分开,然后对他下手。
我顿时头皮发麻,哆嗦道:“波波的最后一份礼物,果然指向了你?”
“黑影就是波波,波波一直在监督她做事。”他不耐烦地一挥手,“她还跟我说抱歉,听着很内疚。”
我一直在打颤,便问他为什么波波不亲自下手?他说或许是因为礼物的事没完,但这个问题,他确实无从得知。
“可你要知道,是乔寐订的旅馆,她又是社长,完全可以把你们聚在一起,这并不是单纯的巧合。”
我总觉得这一切有点难以接受,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乔寐会和波波鬼混?
阿真说如果乔寐真的有鬼眼,那她就能看见波波,搞不好就是这样认识了波波,却反被鬼给利用……
我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他瞥了眼手表,说隔壁屋的那些人比较危险,还叫我千万别离开他弟。
“天一亮我就带他走!”
“快亮了。”他看向我,“她在暖屋碰见我们,是事先安排好的。或许她真的不想害我,但她只能听波波的话。”
我气得发疯,想立马去拆穿乔寐。
阿真叫我别打草惊蛇,先回家再说:“不论怎样,她今晚失算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阿真平躺在床上,再次叮嘱我要守着他弟,还说他的猜测是对的,波波知道他有人格分裂,并不是乔寐的推理。
我瞧着他安详地闭上了双眼,继而全身一松,仿佛灵魂沉入了海底……
没一会儿,他的眼皮动了。我喘着粗气,握住了他的手。
他睁开了双眼,继而坐了起来,在瞧见是我后,忽然甩开了我的手!
“媳妇,你怎么了?”
他挠了挠头,环顾四周:“我怎么还在这里?”
“什么?”我扑了过去,掀开了他的衣服,似乎宝贝真就藏在里面。
他反手就是一巴掌。我摸着生疼的脸,问他为什么会交替失败?
他面无表情地说:“顾文,你完蛋了,我弟已经不想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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