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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适合
“是我。”汤姆神态轻松地承认了。
他和哈利其实早就到了，不过来只是想看看马尔福的反应。等待令人焦躁，不确定让人惊慌，马尔福能够迅速冷静下来，让他看到了马尔福的耐心与对情绪的掌控力。这都让汤姆感到满意，否则他压根都不会选择他。
“我早该猜到的。”马尔福隐藏在兜帽中的眼睛闪烁了下，“那封信……你是怎么做到的？”
“无可奉告。”汤姆轻飘飘地回道。那其实是哈利帮他去送的。
“好吧。”马尔福没有继续追问。这一点在他心中始终是一个疙瘩，里德尔能够在完全不被他发现的情况下在他枕边放下一封信，那下一次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把魔杖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找我想谈什么？”
他审视着汤姆，揣度着对方的想法。或许斯莱特林中其他人不一定猜测的到最近学院中新形成的那个小团体的头是谁，他可是心里清清楚楚。能够让柳克丽霞·布莱克心服口服的人，在斯莱特林学院里一直只有一个。
当初对于汤姆·里德尔与柳克丽霞·的关系他可是足足猜测了一年多。期间不知道杀死了他多少的脑细胞，掉了他多少根头发，这学期一来，当这个新团体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他才知道他当初的纠结、恐惧、惊疑全都是被这个低他好几个年级的小子耍了。
但柳克丽霞到底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这仍是马尔福心中的一个疑团。抛去偏见，他相当佩服面前这个人的才能与手段，但柳克丽霞可不是光凭这两点就能搞定的。
他现在已经不会认为汤姆·里德尔是靠皮相和甜言蜜语蛊惑了她了，他认为这个人的背后应该有着更深的背景。马尔福承认这个推测或许只是因为之前的虚虚实实，让里德尔在他心里深不可测的形象进一步加深了。
里德尔利用了他的猜忌心与想象力，让他自己把一切复杂化。现在他想通了里德尔当时所作的一切的目的，但这种影响已经深深地根植在了他心里，并且短时间内看上去是不会消除了。
马尔福的警惕汤姆都看在了眼里，他笑道：“别那么紧张，我们先来聊点别的。”
“我可不像你那么空闲。”马尔福说，“不要兜圈子了，直接一点，里德尔。”
听到他的催促，汤姆丝毫没有打算变动的想法，他单手托腮语气懒洋洋的。“我是不像你那么忙。我不是学生会的现任主席，也不需要亲自养着一条蛇，更不需要记住那些复杂的魔法部的人际关系……毕竟明年后会进入魔法部的人不会姓里德尔，接下来几年中会短短时间内就爬上高位的也不会姓里德尔……”
“这位年纪轻轻的人会姓马尔福。对吗？”汤姆笑了一下。
“……你怎么会知道？”马尔福的脸色不大好看。
“这有什么？”汤姆一副轻轻松松的口吻，“你的那些跟班们可不会那么守口如瓶，况且这些也不算是什么大的秘密。”他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身体微微前倾，“不过呢，我还知道点他们都不知道的事，你想听听吗？”
“什么？”马尔福警惕地问。
“比如说你的爸爸和你其实相当看不惯新上任的魔法部部长伦纳德·斯潘塞沐恩，因为他和麻瓜的关系相当不错。他致力于监管巫师与麻瓜的关系，对纯血并不大在意，对于你们施加的恩惠，根本没放在心上。
“你们原来支持的是布兰查德。他可是一个纯血的支持者，可惜在选举前你爸爸和他发生了巨大的争执——布兰查德不满足于你们提出的条件，在他自认为已经稳操胜券的情况下，他打算过河拆桥——这可惹恼了你的爸爸，他最后决定直接把布兰查德杀了……”
汤姆冲着马尔福眨眨眼，一副午间闲谈的语气：“魔法部都没查到这一点——你猜，布兰查德的尸体最后去哪儿了？”
他没有等马尔福回答就自顾自地说出了答案：“在对角巷博金-博克黑魔法商店出售的那只水壶里。只要把尸体切碎从最上面的口子塞进去，它就能直接一点一点儿把尸体全部消化成看不出成分的碎渣从肚子上的管子排出来。我还记得它的编号呢，是14569。只需要一百金加隆你就可以把它带回家……这点钱对于你爸爸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对吗？”
最后那句话他故意用了博金先生推销时惯用的那种语气，只是脸上一点儿也没有博金先生的那种恭敬，相反，充满了戏谑。
“……”
马尔福已经呆在了原地，他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里德尔会说出这些。这些秘密除了他们父子俩，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晓，里德尔就算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但他就是知道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你这是诬蔑！”马尔福用一种愤怒的声音说道，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你在诬蔑一个魔法部的官员，汤姆·里德尔。就冲这一点……我就可以让人把你抓起来！你只是一个学生，而我爸爸是魔法部的官员，你说最后他们会相信谁？”
“或许是你爸爸？我不知道……”汤姆语气仍然波澜不惊，“你猜在我再告诉他们你爸爸其实还串通了伦纳德·斯潘塞沐恩身边现任的秘书，打算制造一场意外，让他上任不久就不得不从魔法部部长的位置上退下来，或者再告诉他们你爸爸在你们庄园客厅厚厚的地毯下隐藏的密室里藏了一大堆黑魔法制品的时候……他们会有什么想法？会不会想去检查一下呢？”
“你……”这次马尔福再也掩饰不下去了，深深的恐惧简直像烙在了他脸上一样深刻，“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么多？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我已经向你展示了这种可能性。”汤姆摊了摊手，“现在，我想我们可以来谈谈正事了——”他一副‘为了你着想’的语气，“我想你一定也早等急了。”
“……你说吧。”马尔福疲惫颓然地说道，他的大脑现在已经被惊恐和不可置信占据了，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我在校外也需要一个帮手。阿布拉克萨斯，你很适合。”
不但人选很适合，招抚的时机也正合适。之前每当哈利问起这件事的时候，他都回答“还不到时候”，而现在，时间刚刚好。
明年马尔福就要离开霍格沃茨了，太晚坦白，会增加掌控的难度；太早把马尔福收到手下，又容易暴露。马尔福会是他在校外的一枚暗棋，目前他还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哈利除外。
“我明白了……”对于汤姆可能会提的要求，马尔福隐隐也有了预感，所以当他真的说出来的时候，他没有太惊讶。他用手掌按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觉得自己很累：“最后一个问题……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想到这些的？”
要是以前谁告诉他一个比他小好几个年纪的斯莱特林会把他逼到这个地步，他一定不会相信。就连布莱克家的那些人，也从没让他产生过这种感觉。
“在你第一次看我不顺眼之后。”
那不就是一年级？！马尔福简直有一种想死的感觉，要是知道自己一时的找碴会引来这些后续的麻烦，他一定好好管住自己的嘴。
他的纠结和后悔直接反应在了脸上，汤姆看着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同情的想法。就算马尔福什么也没对他做，他最后依旧会找到马尔福。只是可能过程更温和一点儿，不会故意选用这么折磨对方精神的方法。
“对了，有一点我之前就想说。如果我是你和你爸爸就不会那么蠢地去设计斯潘塞沐恩。他从一个魔法事故和灾害司的茶童，能够爬到魔法部部长的位置，肯定有不少的手段。魔法部里可不止他一个人注意到了格林德沃势力的危险性，可最后为什么会是他当选呢？”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他拍拍袍子站了起来。马尔福看上去还要在这儿捶胸顿足（或是消化一下今天庞大的信息量）一会儿，他可没功夫陪他在这儿浪费时间。之前哈利跟他说，他有好几家店想去看看，他们还没来得及去呢。
‘哈利？’
他伸手拉了一下还愣愣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幽灵。刚才他和马尔福对话的时候，哈利一直就坐在旁边。只是到现在为止，他都一句话没说。
‘嗯……’
哈利乖乖地跟着站了起来。实际上他现在还有些发懵。他回想着刚才与马尔福交谈的汤姆，感觉到了一阵的陌生。他知道纳吉尼潜伏在了马尔福身边，收集了很多私密的消息告诉了汤姆，也知道柳克丽霞·布莱克还有安东宁·多洛霍夫他们肯定也知道不少魔法界的政事，但他没想到汤姆居然知道的那么深，想的那么深，甚至能让这些信息都发挥在他最需要的位置。
哈利任由着汤姆拉着他进入一家家他曾经说过想去看一看的商店，思绪还停留在刚刚的事情上。汤姆看出了他的漫不经心，他在略微停顿之后，带着哈利来到了一个偏僻无人的地方。
他没有用脑内的那种联系，而是直接开了口：“那样的我让你感觉到害怕了，对吗？”
“……”哈利没法否认这一点。但他心里更让他觉得不安的是他们之间巨大的差距——他们简直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我……”
他才说了一个字母就被汤姆打断了，他长久的沉默让后者误会。汤姆阴晦的眼神被长长的睫毛掩盖，徒落下一片影子，紧抿住的嘴唇几乎看不出张开，句子像是从牙缝中挤了出来：“和我猜的一样。”
“什么一样？”哈利也急了。他还没说话呢，对方已经自顾自地给他盖棺定论了，这算什么意思？“我是想说……”
他又被打断了。
“汤姆汤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冒了出来，“你脸色怎么不太好，是我来的不是时候吗？”
居然是纳吉尼。
“汤姆你别说话，马尔福就在旁边。他似乎有点儿不甘心……想学一学他爸爸，让我直接过来咬死你。”蛇小姐摇头晃脑地打着小报告。她冲着完全与哈利位置相反地空气打着招呼：“哈利，我猜你肯定也在这儿。”
是的，而且其实在你后面。哈利被纳吉尼搞得有点儿无奈。他转向汤姆，碧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汤姆，你先解决马尔福。过一会儿，我们再好好谈谈好吗？”
“这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汤姆却这样说道。他之所以会让哈利全程看着他与马尔福对话的过程，其实本身就是想试探一下。否则他完全可以避开哈利。在知道自己就是伏地魔之后，他有过直接告诉哈利的念头，可不确信让他否定了这个想法。
因为在意，所以犹豫。
哈利被他冷漠的回答冻在了原地。纳吉尼迷茫地看看汤姆，又看了看她以为的哈利所在的那个位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倒是汤姆问了纳吉尼马尔福所在的位置后，就直接干脆地往那儿走了过去。他站在一脸错愕的马尔福面前，表情冷淡：“你想让这条蛇咬我对吗？”
他指了指在他旁边的纳吉尼，后者冲马尔福得瑟地晃了晃脑袋。
“……”马尔福彻底无语了。他要是现在还看不出这条蛇是站在了哪一边，那可真是脑子被巨怪吃了。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转身想逃，却依旧没快过纳吉尼的速度。
他只听到一阵阴冷的嘶嘶声从汤姆的嘴里传出来，接着他曾经饲养了一年的那条蛇飞快地滑过来绕着他的身子盘了起来。它的嘴部就靠在他脖子上的动脉旁边，冰冷的气息从它微张的嘴里散发着，几乎冻结了他所有的思维。
“忘了告诉你了，我是一个蛇佬腔。”汤姆心情不佳地看着他，“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保证她的牙齿会陷进你的脖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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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多字……夸我！二更……夸我！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你很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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