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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二十四 子不语
“咔嚓咔嚓咔嚓……”
意识恢复的第一时间隐约听到耳边回荡着诡异的咔嚓声。
睡意被赶跑了,睁开眼睛打量所处的环境——合眼太久导致视野模糊不清,只能看到坐在边上的人一头墨色的黑发。
我皱眉,有几分不确定,尝试着开口:“云雀君?”
“你家云雀君正忙着掐架呢,你还有美国时间睡觉?”
对方随意地动了动脑袋,一边继续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我囧了一下,定神看去,溶溶子正满脸惬意地坐在我的床边,背后靠着不知哪里来的靠垫,手里还拿了一个苹果。
我仔细看她,没有发现她身上的任何变化,如果说有的话,大概是更有人·妻的味道了。
我该不会一睡睡到溶溶子生了孩子当了人母了吧?!
“那种凌乱的眼神在这张幼稚的脸上实在是太违和了啊夏子!”
溶溶子眨了眨眼睛,在我以为她要鄙视我的时候突然抿唇一笑,继续啃着手里的苹果。
“你和云雀去美国不过一个星期而已,你以为怀孕是吹气球么,几分钟就长一个球?”
“……”
可是某个人根本没有身为孕妇的自觉诶。
沉默着从床上坐起来,停顿了一秒钟,就着她的手咬了苹果另一边一大口——唔,虽然苹果不会带来充实感,但是我真的好饿。
“哇哦,你在欺负孕妇?”
溶溶子挑眉,斜眼看我,嘴角反而有了些玩味的笑意。
“……”感觉她被云雀君附身了。
“嘛,开玩笑的。”她噗嗤一声笑出来,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伸手将我背后的枕头垫得高一些好让我靠得舒服,“只是觉得从从醒来一直是呆呆的表情很久违了呢。”
“就是说我回意大利了?哥哥那边怎么样?”
我抓住她话中的重点,视线在所处的房间转了一圈,似乎是高级病房……我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严重到要住院的地步啊。
“我不喜欢美国,因为美国总是欺负中国君。”溶溶子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你想说明什么?”我面无表情地咬着苹果斜视她。
“我不会去美国,就这么简单。”
溶溶子笑眯眯地摊手,补充了一句说:“放心吧,有你家云雀君在,事情当然都会顺利解决的。听草壁说,那位恭·先·生前天晚上带着你杀出了拉斯维加斯的地下兵工厂,把那个老傢伙解决之后你们就坐专机回来了,结果你从昨天睡到今天。”
“诶咧?痛——”
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应该是有多处擦伤,特别是手肘和膝盖。衣服蹭到伤口就有痛觉了,皱着眉被刺激的泪意上涌,咬着牙忍耐。
“云雀君不是我家的。”
“你们都同·床·共·枕过了。”
溶溶子淡淡地瞥我,忽而把手放在我头顶上,“要不你是他家的也可以。”
“有什么区别么?!”
“有,这当然涉及了主权问题。”
对方一本正经,好像在说什么严肃的话题似的,“比如说,Dino是我家的,而我不是他的。”
“……”
我默默地捂上脸。
没有什么好发言的,因为Dino绝对是心甘情愿地被溶溶子压榨的,他和外祖父一样是妻控啊。
溶溶子沉默了一会,抬眼看我,眼里的神色有几分琢磨不透。
“上次我留给你的那句话,并不是单纯的玩笑话。”
我捂着脸的手没有放下来,沉默。
自然想到溶溶子和Dino的婚礼那天晚上所发生的有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和她发给我的那条信息。我本来以为云雀君和我们应该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尽管克制却还是真的对他产生了其他情绪——即使我认为那是不可思议的,我却无法否认自己喜欢上云雀君的事实。
被溶溶子说中了呢。
“笨蛋夏子,如果你没有努力过——又怎么能轻易下结论啊?!”
溶溶子提高了声音,忽然“碰”地敲上我的头顶。
“……你有见过怀孕了还能够这么暴力的孕妇么?”
我毫无预料地被她一砸,整个人直接扑进被子里面,抱头起来,没好气地对她翻白眼。
“嘛,孕妇总是喜怒无常的。”溶溶子挥了挥拳头,满脸正色。
“你为什么还没有被Dino带走啊——”
“你知道的,云雀每次看见他心情都不怎么好。”
所以……
“……”
之前的话题因为我的有意偏离而不了了之了。我知道,即使是喜欢这种心情,我也没有办法对云雀君说出口
——因为没有勇气,也没有信心。
所以暂时保持着这种上司和下属的关系,或者是合作者的关系就好了,至少,云雀君不会离我很远。
没有和溶溶子聊得很久,病房门被人打开了,先进来的是一身西装气质清冷的云雀君。他缓步走进来,视线淡然地自我和溶溶子的脸上扫过,便走到靠窗的墙角,双手抱胸倚在墙上定定地垂眸。
随后进来的Dino脸上还有一道擦伤,手里抱着一捧鲜花,不好意思地挠头,金棕色的眸子温润柔软,脸上笑意腼腆,身后跟着罗马里欧大叔。
“流夏,怎么样?伤还疼么?”
Dino眨了一下眸子,走到床边将手里的鲜花放进床头的花瓶里,将手放在我的头顶上。
“流火那边还有些事情所以暂时不能来看你,要我对你说声‘抱歉’,Emerald家族的事情算是顺利解决了呢。”
“……Dino。”
突然想到之前在某个无良孕·妇那里吃的亏,我正了正神情,一本正经地看着他。
“怎么了?”
Dino对我突然严肃的表情一时反应不过来,些许茫然地看着我,又有些许不安。从他的表情看,已经被我刻意制造出来的严肃情绪镇住了。
“溶溶子说她不是你家的,你不觉得妻子的归属权不属于自己很失败么?”
我维持着正义的表情,严肃地盯着他。
“……”
Dino愣了一下,视线转过去看在我边上老神在在的自家妻子。
“因为你是我家的,有错么?”
溶溶子突然笑了,挑着眉头,一手托着下巴,悠然地抬起视线欣赏两个人一致的凝固表情。
“我可没有欺骗大众哦~”
从被正面击中莫名的红了脸一手抓着后脑哈哈地傻笑的Dino看,我已经没有办法在笨蛋妻控那里制造些小报复了。
咳,看到Dino脸上丰富的表情不断变化确实有一种满足的不行的成就感,特别是对于溶溶子来说,欺负某个笨蛋是一种乐趣吧。
我想,每一对夫妻之间表达感情的方式是不一样的吧。就像父亲和母亲,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怎样的故事,但是他们是幸福的,即使他们很早就不在我身边了,我知道他们是很好的父母就好了吧。
我知足了。
脸上突然一痛,溶溶子已经伸手掐住了我脸颊两边的软肉,恶狠狠地往外拉:“你那种茫然+凌乱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幼稚的娃娃脸——”
“痛痛痛……”
眼眶一瞬间的酸痛,泪意上涌,害怕蹭到身上的伤口我不敢随便大幅度地动作,用悲愤的目光像唯一能解救我的Dino求救。
哇啊啊为什么这个凶残的孕妇还没有被带走?
Dino被我憋屈的眼刀来回砍杀了好几遍,最后实在抵抗不住,默默地泪流满面。
原本还要接着闹腾好一会,在我们三个其中一个人开口之前,云雀君沉默地抬起了眼帘,墨色的睫下子夜一般的双眸漾动着冰蓝的光泽,流动着几分不耐和烦躁。锐利的眼刀“嗖嗖”地对我们招呼了一遍,我的耳边出现了类似锐器刺破皮肉的声音。
Dino第一个对云雀君的杀气做出了反应,以“孕妇需要充足的睡眠时间所以溶溶我们回去午睡吧!”这种诡异的理由将完全没有孕妇样子的溶溶子抱出了病房。
去门外等候的罗马里欧跟着自家Boss离开了。
“好痛……”
捂着被溶溶子掐得通红的两边脸颊,哀怨地把头埋进被子里面,我知道我婴儿肥的脸上是有很多肉,但也不至于这么用力地掐吧,狠心的女人……
安静的病房里响起皮鞋摩擦地面的轻响,停顿了一下紧接着是门再次被拉开的声音。
弄明白了自己心理状况的我原本不知道究竟该以怎样的方式面对云雀君,此时他要离开病房了,我没来由地心里一紧,猛地把头从被子里面抬起来出声叫他:
“云雀君——”
他拉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侧过脸来,神情淡淡的,视线落到我的脸上,挑起眉头,应该是询问的表情。
“云雀君……”
我有那么一瞬的不知所措,连忙慌张地避开他的目光,视线落到自己抓着被单的手上。
绝对,绝对不能被看出来。
“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丢下我,谢谢你将我带回来,谢谢你……是我喜欢的人……
算了我在矫情什么啊!
“没有必要。”
云雀君淡淡的话语中断了我几近无奈的自我吐糟,我动了动手指,松开握在手上的被单,小心地抚平上面的褶皱,却还是没有丝毫勇气抬头去看他。
“只是那些不自量力的草食动物刻意的挑衅而已,被我咬杀,天经地义。”
我怔愣了一下,猛地抬头看他,此刻他靠在墙上,眉眼平淡,眼底有星点隐约的冰蓝光芒,安静地回视我。
就这样看着,我却又忍不住微笑起来,发觉自己先前莫名的矫情真是没有丝毫的必要。
“嗯。”
停了几秒,我抬起手挠了挠脸颊,脸上因为被溶溶子狠狠掐过而有些火辣辣的疼,激得我忍不住咧了咧嘴,郁闷地呼了一口气:“那个,云雀君,我可以出院么?”
对方视线落在我身上,定定地看着我的脸,我莫名地感到心虚,讷讷地开口。
“总,总觉得只是皮肉伤的话呆在医院里面很奇怪啦……”
“……哼。”
应了一声,云雀君好似看出了我的别扭和纠结,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默着拿出了他的手机。
等等等等!
我狠狠盯着他手上的那个黑色Iphone,默默地,默默地转过头——
在我枕边好好躺着的正是前几天草壁君帮我买的新的白色Iphone。
总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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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来更文了
晋江真是搞死我了……【我已经气疯了么】
对不如我食言了【土下座】
趁着手机有电上来更文
总之,大家七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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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这是考高之后首次爬上来更新
非常开心至少这个暑假我解放了哦呵呵呵~
于是接下来我会努力努力地填坑
悲剧的是我把已经写好的手稿全都弄丢了QAQ于是我还要另外构思
怎么办高考完我就把学的东西还给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