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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暗线莲香
民国三十七年的南京,秦淮河畔的朱楼依旧挂着绮丽的灯笼,可雕花窗棂后,却藏着无数看不见的刀光剑影。稚兰一身月白旗袍,鬓边簪着支紫莲玉钗,正陪着伪政府的要员夫人赏戏,指尖的茶盏晃出细碎的光,眼底却藏着亿年莲魂的警觉。
她本是莲魂化形,潜入这权贵云集的圈子,是为了给地下组织传递情报。对外,她是新贵沈家的少奶奶,夫君是伪政府的文职官员,实则两人都是潜伏的地下工作者。稚兰凭着温婉的仪态和过人的聪慧,成了贵妇圈的红人,也因此能接触到不少军政机密。
每次赴宴,她都会把情报藏在玉钗的夹层里,散场后借着去佛堂祈福的由头,悄悄交给接头人。有回,她探听到敌军要对城郊的地下兵工厂进行围剿,连夜把情报写在薄如蝉翼的宣纸上,塞进玉钗。可赴约接头时,却发现接头点已被特务盯梢。
危急关头,一个装作杂役的狱卒突然撞了她一下,低声道“走后门”,便引着她从佛堂侧门撤离。这狱卒正是幽冥帝身所化,他将稚兰护到安全处,又帮她把情报转交给了组织,兵工厂因此提前转移,躲过了一劫。稚兰攥着被挤歪的玉钗,心有余悸,却也更坚定了信念。
可叛徒的出卖,还是让她陷入了绝境。家里的书房被搜出了加密电报本,夫君被捕,她也被关进了军统的牢房。特务对她用尽酷刑,烙铁烫过她的手腕,竹签钉进她的指尖,可她咬着牙,半句情报都没吐露。昏死过去时,她恍惚间感受到一缕熟悉的帝气,再睁眼,竟发现镣铐已被悄悄撬开,那名狱卒正站在牢门外,示意她赶紧撤离。
她踉跄着逃出牢房,躲进了城郊的破庙。伤好后,她换了身粗布衣裳,继续为组织传递情报。渡江战役打响前夜,她冒死潜入敌军司令部,摸清了江防部署,用最后一丝莲韵护住情报,送到了解放军手中。
东方泛起鱼肚白时,稚兰站在秦淮河畔,望着进城的解放军队伍,摸了摸手腕上的疤痕,鬓边的紫莲玉钗依旧亮着微光。她知道,这暗无天日的日子终于到头了,而她亿年羁旅里,又多了一段燃着热血与信仰的凡尘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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